「你所谓的交代是什么?娶你吗?好呀,我马上把你娶进来,这样你就一生一世都属于我了。」
月季哑然。
他胡乱脱口而出,魔傲倒是比他还急,还生怕他会反悔的马上又道:「要几礼几聘,我马上就去办,将你风光的迎进我国师府。」
这傲傲到底是蠢还是聪明呀?竟说得出这样的傻话,月季呆了一会才能发出干哑的声音。
「我是男的呀,哪有人下聘男人的。」
「你要反悔吗?」魔傲一脸气恼,一副他说谎骗人的痛心疾首,「我管你是女还是男,我就只要你月季,你却这样天天吊着我的心,说我们之间是孽缘。」
他声音变大,就像要和月季吵架,因为孽缘这两个字就像是针,一想起就戳刺着他的心。「孽缘又怎么样?你跟我这天下独一无二的魔兽在一起又不吃亏,我不过是输在你手下一次而已,你就永远都瞧不上我了吗?」
「我、我……」月季傻了。他还真没想过,傲傲的心里是这样想的,竟以为自己瞧不起他?
「我什么?你就是瞧不上我,还让一个女人在你房里待到天黑,我生气的离家出走是因为我心急呀,万一你觉得女人比我好怎么办?我就算天下无敌,但我也是有弱点的,你要是移情别恋,我、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哇,这什么跟什么?月季听得恶寒上身。
傲傲这哀怨的控诉,倒像遇见坏男人的姑娘,失了清白,诅天咒地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向来骄傲的傲傲说出来的话吗?还是他幻听了?
「那我问你,」月季艰难的开口。虽然对舞衣姑娘说得肯定,但傲傲过惯了一呼百诺的日子,真能放下这些富贵荣华?「若是我要你别做国师,你……」
还没问完,魔傲就随口回答,「就不做了呗,以免老是有人上门要求驱邪避鬼的,扰了我跟你的好日子,麻烦死了。」
月季忍不住再问:「那若是我嫌你这张脸太英俊、太勾人,叫你换张丑到极点的脸,你愿意吗?」
「你看不顺眼,再英俊也没用,就换张你看得顺眼的丑脸,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那我毫无二话。」就算这般示弱的话,从他的嘴里讲出来,就同他个性一般趾高气扬。
月季掩嘴狂笑起来。他们两个到底是在做什么?好像在玩着捉迷藏,明明彼此的真心就摊在面前清清楚楚,但就是搞不懂对方的想法,整日里胡思乱想,你追着我,我躲着你,心意都搅不清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在笑我吗?」
魔傲脸色渐渐臭起来,一副就要大吵大闹,再大怒一场的表情。
「没事,我在笑我自己。」
「你这笑法明明就在笑我,我……嗷——」
本来要发火的大骂声,转变成喘不过气的惊呼,因为月季双手捧住他那地方,美丽的红唇爱恋的轻吻了下顶端,像是承诺一个誓言的开始。
「你说,」他声音迷人的低哑道:「要我怎么做?悉听尊便。」
口水差点流了下来,魔傲忍不住怀疑自己脑袋撞了个洞,或是天天狂流鼻血太伤身,要不然怎会听见这般美妙的言语?
悉听尊便,意思是……他咽了口口水,是他要月季做什么,月季一定会做,而且还会做到他高兴开心为止,这是上天可怜他一片痴心,还是他在作梦?
哎,管他是不是作梦,先做了再说!
「我要你继续。」
他把月季的头压了下去。
月季热烫的口舌将他的硕大含入,他浑身舒爽得发颤,月季还扶着下方的小球轻轻的戳弄,弄得他钤口水液泛流,然后月季伸出舌头一路往下舔舐。
他看不见月季的脸,因为他将脸埋在他腿间,但他肌肤泛开淡淡的粉红。
魔傲大手爱抚着那光滑如缎的后背,月季的背弓了起来,形成一个圆形,身下的男性部位也慢慢的胀大起来。
「你有感觉了?月季?」
腿间传来啧啧的舔舐声,月季不肯说话,但他这次做得比上次还要卖力。
魔傲皱着眉享受,暖烘烘大手爬呀爬的,爬上月季白晳的臀部,轻轻探入那隐秘的粉色入口。
「嗯啊……」
听到月季动情的声音,他偷笑着,探入手指,那肉壁包围着指头,他左右开扩,时轻时重的按压。
月季舔舐的动作停顿,粗喘着气,似乎在调整自己紊乱的心跳。
「月季,你喜欢我吗?」
月季迟迟不肯开口,他两根手指如蝶舞般的搔弄着那软热的脆弱之处,月季心跳得更快,却只绕着那处雄伟吮吻,不发一语,但魔傲怎么可能允许他保持沉默。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月季?」
他讨厌孽缘这两个字,所以非得把「孽缘」换上「喜欢」不可,要不然他一辈子都安不了心。
「都做到这样,还要说什么?」
月季不冷不热的丢给他这两句话,然后再一口亲上,假装忙着。羞死人了,都做到这样,还问什么喜不喜欢,若不喜欢,自己会自甘堕落到伏在男人腿间,还不是为了要让他开心。
魔傲可不懂他的心思,他暗暗的生起气来。月季不说喜欢,是不是心里还是认为他俩的关系就是段孽缘,是可忍,孰不可忍,别以为离家出走就是他最后的手段,他多得是手段整治他。
双手一抱,他将月季身子一个翻转。
月季愣了一下。那庞然大物还在自己眼前,但从他的视线看去已是傲傲的脚了。他有股不祥的预感。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回头问。
魔傲抓住他腿间之物搓揉起来。
他以前也不是没被他碰过这地方,但总觉得凉凉的臀部穴口感受到他的呼息,他一怔,热气夹杂着湿意碰触了他不敢想像的地方。
「你、你……」
他想要缩起身子,魔傲搓揉得更加卖力,他口舌探入他的粉色穴口,舔得他又羞又恼,却又有一丝快意,舒畅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不要——不——」
他叫得自己都脸红了。这声音怎么那么媚?
而他越叫、越有反应,魔傲就越乐,他强力探入他身体内部,搅得他气喘吁吁。
眼前那巨物如塔般高耸,月季气恨得一口吸了起来,魔傲立刻大叫。
「等、等一下,别含那么大口!」
谁管你。不顾顶到喉口的不适,他开始蹂躏魔傲那东西,不过没过多久,他就被魔傲舔吻得浑身酥软,像在火里烘烤,魔傲用手指玩弄着,让他身下发出诱惑水渍声响,那声音太羞耻了,仿佛在告知他有多想要魔傲,月季脸红得快滴出血。
若说魔傲一个多月没碰舞衣,那他也等了魔傲一个多月。
「月季,你喜不喜欢我?」当魔傲执着一件事时,他打破砂锅也要问出来。
「阿阿——阿——」
月季已经无力的趴伏在床上,他上半身依着软被,下半身被提了起来,魔傲放了颗枕头在腹间让他舒适点,他那雪白的臀部、不断收缩的小穴全部落入魔傲的眼底,让魔傲的双眼燃烧着狂烈的火焰。
这羞人的姿势,仿佛在邀人享用,月季五脏六腑感受一股压力,魔傲一个顶入,他整个身子往前倾去。
「月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不说,绝对不说!月季难得的像小孩子一样执拗起来,哼,还不是被臭傲傲给激出来的。
又是一顶,埋入深处,他手揪住被子,差点叫出放浪的声音。
「我喜欢你,月季,好喜欢,那你喜欢我吗?」魔傲亲吻着他的耳际,那动人心魄的低哑声音像爱抚一样,让他全身软绵不已。
他的心怎会听到这些话就乱了节拍,人也失魂般的仰起头来,只为找寻说出这句话的人的眼睛?
那唇吻过他耳边,擦过他的唇,他就像被迷惑般的开口了。
「喜欢!」
那声音很小,像蚊鸣似的,但总是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男人颤抖起来,原本就不小的凶物竟又在他体内膨胀几分,并冲动强力的顶撞个不停,月季有些难受的承受着。
那难耐的微痛感变成白光,闪过他脑际,他呻吟着,初始还听得见自己放浪的叫声,最后已经什么都听不见,只能任一波波的快乐席卷了他。
等他回复神智时,他靠在魔傲的怀中,魔傲快乐的亲了他满脸,一而再、再而三的亲着,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有点迟疑的问出。
「喜欢跟爱一样吗?」
他的腰几乎要断了,酸疼得他直皱眉,他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不过整他一下也不错,因为他腰好痛。
「喜欢与爱当然不一样。」
魔傲满心的欢喜变成落寞,但他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随即缠上他,逼问道:「那你爱我吗,月季?」
他撇过头。不说,这次一定不说!
那一日之后,本来一直在房内教咒的月季,改在书房教陆鱼儿,但只有两人也不行,魔傲一定要插在中间,搞得月季啼笑皆非,而魔傲是恨不得把这得知身分的女人给扫地出门。
静平郡王原就是个好事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为孙增芳引见,也因此他一直对这事有些愧疚,就向魔傲献上一计。
他建议魔傲收陆鱼儿为义妹,这样她在国师府里走动也不奇怪,既不会有损她姑娘家的清白,又能够为孤儿的她提高身分,这也算当朝国师魔傲对前国师的补偿吧。
月季听了大表赞同。
但魔傲心里想的却是静平郡王在他耳边偷偷说的几句话。
陆姑娘成了你的义妹,只怕全京城想与你结亲的人都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你认为陆姑娘能待在府里多久,你趁早采办嫁妆吧。
这静平郡王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想不到想的招数这么阴损,既表面上讨好月季,又暗地里把自个儿的烦恼清个干净。
魔傲大喜过望,看来在京城交些朋友也是有好处的。
陆鱼儿是国师义妹的风声传出去,第一个跑来国师府求见的,竟然是陆鱼儿的前未婚夫。
之前撕了婚约的男人,厚颜无耻的登门拜访,把退婚的过错全推到自己父亲头上,似乎还当她是以前那个单纯又好骗的小姑娘,那副虚伪嘴脸,让陆鱼儿庆幸自己没嫁给他。
「我们有缘无分,不必强求。」她声调冷得可以结冰,但只怕寒雪也浇不熄这人的野心。
那男人还待再说,月季看向魔傲,魔傲咬了牙。看来这求亲的人月季不喜,既然如此,那就撵了出去。
幸好撵了这个还有下一个,这几日川流不息的求亲人潮,让魔傲喜形于色,他那点小心机,月季是既好气又好笑。
这日求亲的人潮里混进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奇大无比的眼睛在可爱讨喜的脸上熠熠生辉,他身高比一般少年还要矮些,脚后跟贴了块狗皮膏药,像是之前才受了伤。
魔傲个性不好琐碎小事,若不是想要把陆鱼儿给快快嫁出去,大概也不会任由众人拜访国师府,搞得国师府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一见这少年,他怔了一下。这该不是京城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看他穿着是挺不错的,但是怎么没仆人跟在身边,想要来求亲?他年纪也太小了点吧。他困惑的看他一眼。
那少年欢天喜地,但这可不是为了魔傲,一见到坐在魔傲身边的月季,他便咻的奔跑过去,然后死死搂住月季的脖子,把脸蹭在他的胸口。
「月季公子,日前蒙您救我逃过大劫,为了报答您的大恩,我决定要以身相许……呜哇!你谁呀?」
少年被魔傲一手拎起,魔傲还用力捏了捏他肥嘟嘟的腮帮子,皮笑肉不笑的威胁道:「你这短不隆咚的小肥猪也想要以身相许,还不快滚回家去我就一口吃了你。」
接着像赶狗一样的丢出国师府。
少年胆子小禁不起吓,更何况魔傲还亮出口中的森森白牙,他眼泪鼻水齐流,哭哭啼啼趿着鞋回家去了。
月季念他小题大做,还没念完,外面就雷声大作,滂沱大雨轰然而下,霎时闪电无数,像金蛇般环绕国师府,来求亲的人全都看傻了。
怎么京城没下雨,单单国师府顶上雷电交加?众人拔腿就跑,你推我挤的,简直是在逃难,因为那雨势超大,没一个时辰国师府内就泛滥成灾。
月季皱了眉,魔傲卷了衣袖,就要找人大打出手。显而易见的,这场风雨就是外头那位在酒楼时收了碗的男子召来的。
「敢问阁下是第几子?」月季低声问。
男子冷声道:「我排行老五,镇守京城沦水,舍弟到京城来游玩落难,你救了他,舍弟心存感谢,你却这样糟蹋他的心意,只有一句话,该杀。」
他是第五子,弟弟排行老九,两人一母所出,感情分外不同。弟弟耳根软,被分派去顾了外海,却被权臣给摆弄,弄得天怒人怨。
父王动了真怒,将弟弟召回痛斥一顿,弟弟哭着向他诉苦,他无奈之下,领了他回沦水龙宫,要他多学习自己的雷霆手段。
谁知还没住满三个月就闹失踪,还是被只妖猫给伤了,最后仰赖人间男子相救,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他宁可当成没这回事,反正也给了几颗珍珠算互不相欠。
想不到弟弟今日说要出外报恩,回来就哭倒在他的脚下,他暴怒不已,自然专挑着国师府施法。
竟说月季该杀,这男子好大的口气。魔傲一气就要出外拼命,想不到一盆脏水往外疾倒,把那男子给淋得浑身湿透,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敢朝他泼脏水的人间女子。
「你——」
陆鱼儿掩嘴甜笑,「公子,奴家只听说过感恩戴德、知恩图报,没听过救了人,还得被人给杀了,这国师府拜你之赐淹了水,我投桃报李,也给你一盆水,不快走的话,水还会落得更多。」
男子勃然大怒。一介人间女子也敢冒犯他。
陆鱼儿一改刚才的甜笑,冷声道:「哼,说不过人就要动手打人吗?有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兄长,把弟弟宠成软弱胆小的性子,连只黑猫都能找他的碴,你还是快走,别丢人现眼了。」
男子抡起了拳头,胸膛急遽起伏,却被刺得哑口无言,不由得多看了这人间女子几眼,只见她素颜布衣,衣衫半湿,正像只猛虎般的敌视他。
他虽然个性暴躁,却不是个糊涂的性子,狠狠磨了牙,便自知理亏的打道回府。
他一转头离开,灶神就跳了出来,刚才任人把他这神明住着的国师府搓圆捏扁他都不敢多说一句,就是因为他知道对方是谁,傻的才跟他杠上。
「月季公子,龙生九子秉性不同,这老五最是暴躁狠戾,名叫饕餮,他可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其他龙子争不过他,才让他占了京城沦水的肥缺。」
「无妨,他发泄了一顿,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月季是不担心他找麻烦,但总觉得他要走之前,瞧着陆鱼儿的眼神有些古怪。
从此之后,陆鱼儿外出买些姑娘家的小东西,就能看到有人在国师府外站岗,她前脚一出门,那虾兵蟹将忙去禀报,后脚那饕餮就大剌剌的出现,跟在她身后嘲讽。
「哎,听说国师不掌银,月季公子不当家,两人闲散在府内不知米贵,钱财被个女人把持,国师府上下快要过不下去,只得摘些野菜果腹是吗?累得你这义妹倒楣,原本求亲人潮源源不绝,现在大家才看清国师府原来外强中干,恐怕是个无底洞,怎样都填不满。」
这饕餮真的很烦,跟他结了仇就像跟小鬼结了怨般,有事没事就要晃出来讥刺她一顿。
陆鱼儿没理他,继续挑着小东西,但心里也真的被他挑起烦躁。
那舞衣姑娘当日登堂入室来向师父叫嚣,师父三言两语把她打发了,此后她就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