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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2年十一月13日周二
文案:
被咒王创造出来杀人的魔傲自视天下无敌,
偏偏一遇上他国师府的食客月季就败得惨兮兮,
月季很奇怪,连蝼蚁都舍不得捏死,却看轻自己的命,
好几次他必须软硬兼施才能让这个人为他继续活着,
结果居然有人说月季是恶鬼,还跑到国师府请求他驱邪?!
很好,他才在烦恼如何解开爱人的心结,
这对错待月季、害他对人性绝望的夫妇就自己出现了,
他们要他驱邪,他不但帮忙,还要搞得超盛大,
他知道月季一定又要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成的,跟他魔兽讲这种大道理是没有用的……
第一章
昏暗夜色如虎狼之势,一下就张口吞没了亮丽的彩霞,独留一弯斜月高照,溶溶月光下小红楼幽静如昔。
屋内,浓浓的麝香弥漫,绣着花鸟的锦被半垂在地,枕席一片狼藉,一只瘦软无力的手搁在被上,手指弯曲,其余的部位全被掩在被褥里。
药性才刚过,月季浑身虚软无力,盈盈一握的腰肢在被中沉重又酥软,平板的胸口急速起伏,彷佛在歌咏着生命的乐章,激情过后而显得特别红艳的双唇微微张开,吐出似是无奈的叹息。
他月季虽然曾经预想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但大抵上不过是黑白无常到来,接走他,黄泉路上好走而已。
谁知道——
瞧着鸳鸯帐上的刺绣,他心神恍惚的想着下午的欢爱闺乐。那魔傲连帐幔都没放下,就把层出不穷的花样全用在他身上,整治得他腰酸腿软,人累得连指头都抬不起来,而压在他身上的他依然兴致勃勃,舔着他没啥看头的身体,眉眼带笑。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瘦弱干瘪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能让他像是蜜蜂见了花蜜般的痴狂不已?
「我看这傲傲若不是眼瞎得厉害,便是口味独特,要不怎么会对我这身子如此有兴趣?」他自言自语。
忍不住的,他掀起被子,看一下自己营养不良的身体,接着不忍卒睹的放下被子,掩好自己,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很有自知之明。
左看右瞧,自己瘦弱的四肢像难民,没有三两肉的身子,说是皮包骨都不夸张,为何化成俊美男子的傲傲,在激情中时,那双眼睛像是欣赏天仙美女般的看着自己。
唉,他完全搞不懂傲傲的想法,明明有京城第一名妓舞衣陪侍他,竟还对自己下淫药,难道是觉得自己虽对他百依百顺,却眼中无他,他受不了被如此漠视。
但自己一个待死之人,又能重视谁?他不解自己心事,还硬要自己心中有他,并对自己许下霸道而执拗的承诺。
他身上咒毒无数,早已离死期不远,但他却说就算他死了,也会杀到阴曹地府把他带回身边,让他冷然的心也忍不住的激起几许波涛。
春风几度的他连翻个身都懒,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宠溺过头。傲傲有错在先,自己何必拿单薄的身子陪着他折腾。
看着窗外,弯月初升。这不是春宵,而是白昼宣淫,一直淫乱到晚上。
月季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一年前的自己,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堕落到白日就跟个男子在床上翻云覆雨,骑在男子身上,摆动着腰肢,感受鱼水之欢。
而且这男子并非凡人,还是只被创造出来杀害他的魔兽。
现在他们却……真是世事难料呀。
一想起稍早在这床铺上发生的事,月季就一阵羞愧。
傲傲精力无穷,本来还想继续被翻红浪,但毕竟怜惜他身体瘦弱,禁不起折腾,在他额头亲一下,披衣去拿水,说要帮他擦洗。
他身上黏腻无比,如果可以,他其实想洗个澡的,只是气力耗尽,只好躺在床上,昏沉中再也撑不住的要睡去。
这时有人轻推门进来,他沉重的眼皮睁不开来,哑着声音道:「傲傲,我累了,你——」
杀气逼人,月季全身寒毛一竖。从他十来岁被献给咒王的一年后,咒王因为嫉妒他的聪明才智而恨不得杀了他,他活在咒王的杀意之下十年之久。
他怎会不认得这样一个充满恶意的「老朋友」。
但这世上会有谁想要杀他?能杀得了他,也与他有恩怨的人,除了魔傲,应该别无他人了。
他霎时睁开眼眸,却有瞬间的迷茫困惑。这人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举刀的正是阿狼,阿狼双眼呆滞,靠近他时,刀锋亮起,却面色一沉,他体内魔傲下的咒术因为杀意而骚动起来。
阿狼本是只白狼,是在上京的途中,遇上魔傲,被魔傲施咒才变身成人。
月季支起手肘抵抗,那把刀没有插进他心口,却在他手臂斜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血液喷洒出来,阿狼就像着魔般的不闪不避,血珠溅在他的脸上,他再次举刀,往下用力一刺。
说时迟那时快,阿狼被人用力的往后拖,他目眦尽裂的吼道:「不行,得杀了这吃人怪物,要不然国师会被他害了,我得杀了他不可——」
他就像疯了般挣扎不已,擒抱住他的人力道不够,险些被他挣脱,那人急喊,「快走呀,我抓不住他了。」
走?自己浑身虚软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困难万分,哪有办法走,而阿狼眼神呆滞、眉眼间尽是杀气,双颊双唇乌黑一片,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下了恶毒的咒术。
想不到自己竟会命丧于此,月季心底隐隐生出一股淡淡的惆怅。
我原来是这样死的,命数终是到了。
一股轻愁涌上胸口,他不解的微颦眉。明明自己早已厌倦这样活着,为何死亡来临时,他却觉得愁闷烦躁,甚至还有一股不愿的感受袭上心头?
我、我不愿这样死去!
这想法突如其来,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之前自己还一心求死,只希望死亡能加快脚步来访,为何才在国师府住上一段日子,自己的想法就天差地远,是因为、因为——
「这是在做什么?」
一声厉吼破空而来。
魔傲一脚踢翻阿狼,那把已经抵在月季胸前的刀顺势飞出,落在地上,魔傲将月季连被抱起,紧紧的拥在胸前。
他的头就抵在魔傲的胸膛上,一阵急促失序的心跳卜通作响,像是激动失控,月季仰头看向魔傲,他额上全是冷汗,身躯还微微颤抖,彷佛刚才那一幕让他饱受惊吓、余悸未了。
他竟如此的重视自己?
而自个儿的心跳声不遑多让,这份鼓噪,不是因为死亡来临,而是因为身前的男子。
我不愿死,是因为——望着眼前英俊的容颜,他竟不敢再想下去。
「傲傲。」
听他叫唤自己,魔傲才垂下头看他,低声问:「你受伤了?」
语气中满满的怜惜与疼宠,听得他耳朵发红,不由得联想起白日在这床上发生的放浪情事,他轻捶他后背,嘶哑轻语,「我快喘不过气了,你把我抱得好紧。」
魔傲脸色一红,随即放轻力道,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阿狼被人下了咒,神识不清。」
「我知道。」实在不习惯这样被他抱着,月季又道:「你放我下来,我刚休息了下,有些力气了。」
魔傲将他放在床边。
阿狼被魔傲一脚踹上,那一脚毫不留情,阿狼倒在地上猛咳,月季蹲下轻拍他肩膀,阿狼眼睛翻白,唇上两颊的煞气慢慢退去。
「啧,要是我,早一脚踩废这小子,竟想杀你,管他是不是中了别人的咒。」
魔傲才刚抱怨,月季便睨他一眼,「阿狼对你忠心耿耿,如今中咒身不由己,你竟不分青红皂白怪罪于他。」他顿了下又道:「还是说,真正想杀我的人是你?想来你对我有恨,想假借阿狼之手取我性命,如今又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这番含血喷人的话,让魔傲气得虎吼一声跳起来,月季瞪他一眼,他才不甘不愿的捱在他身边,委屈万分,像个小媳妇似的辩解。
「我怎舍得杀你?疼你都来不及了,是、是我不对,我不该说要踩废这小子,你别生我气。」
魔傲难得的主动认错,不过他一低头,月季手心就轻覆在他掌上,柔声道:「刚才谢谢你救我。」
他柔顺的姿态让魔傲心情顿好,恨不得在他脸上亲两记,然后搂过来恩爱一番,如果月季不瞪着他的话,他早这么干了。
但他本来就是魔兽,习惯顺从欲望行动,老实不到一会,终究还是将人搂到自己大腿上坐。
「你——」
月季怒道,但解了阿狼的毒咒后,他又开始力乏,而他会自己亲手解咒,还不是怕魔傲气愤阿狼,下手过重。
「乖乖的,我施给你护身咒,伤口才会快好。」
旁若无人的,魔傲又施了护身咒给他,月季身躯微软,靠着魔傲的胸膛,臂上的伤口立刻复原。
一旁刚才揽住阿狼的姑娘看得目瞪口呆。月季轻易为阿狼解咒,她已惊异万分,想不到国师施的护身咒更神,竟刹那间医好伤势。
「妳是何人?为何入得了我国师府?」魔傲瞧着她质问。
平心而论,她长相算得上清丽可人,但现在,除了月季,其他人就是天仙绝色都入不了他的眼。
至此,陆鱼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没错,阻止阿狼杀月季的正是陆鱼儿,而这其实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她开始唱作俱佳的述说与阿狼在大街上遇见,两人一见如故,就在与阿狼分开时,发现阿狼被个男子给碰了头,随后走路就歪歪斜斜的,她有些担心,今天特地来探看他,才找到人就看到他拿着刀,嘴里念念有词。
她心里害怕,不知找谁帮忙,之后阿狼便进了小红楼,拿刀要杀躺在床上的人,她连忙抱住阿狼阻止。
「妳做得很好。」
嘴上哼着,魔傲心底头一次出现自责的情绪。若不是自己下午把月季弄得浑身无力,月季早解了阿狼身上的咒。
陆鱼儿连声说这是自己该做的,但她跪在地上,未曾起身,随即抽抽噎噎的哭道:「我双亲俱亡,居无定所,虽是不情之请,但恳求国师,看在鱼儿救人的分上,让鱼儿进国师府当个小婢。」
国师府不用来历不明的人,但这人在危急时刻救了月季,魔傲破例答应。
陆鱼儿喜不自胜的道谢,说要回家收拾包袱,魔傲唤来下人,把昏迷不醒的阿狼抬回房间去。
月季被他紧搂着,靠在他的胸口上,魔傲亲著他的头发,双手还是紧揽着他,想着若是自己迟来一刻,怀里的人恐怕……他突然害怕的颤抖起来。
发觉他的异状,月季揽住他的颈项,无法厘清自己现在的心情。一心求死的自己,却在死亡真正来临的前一刻退缩了,只因为他脑海里浮现一张狂傲俊美的面孔。
我究竟是怎么了?
难不成真的相信了魔傲的誓言——只要他魔傲活着,他就永远都会护卫着我?
「月季,我想要你,想要得要命,恨不得将你融进我的骨血里。」
他被抵在床上,身上的锦被被一把扯掉,他赤裸的身躯已满是魔傲留下的痕迹,魔傲解开裤子的系绳,昂扬的巨物埋入他又红又肿的密穴。
他浑身无力,魔傲却仍摇晃着他的腰,律动得既快且重,让他忍不住发出声声呻吟。
「月季、月季……」
他声声轻唤他的名,将头埋在他肩头,他那紧张害怕的模样让月季忽然好一阵心疼,自己何曾被人如此强烈的需索过?
傲傲怕他死,而且是这么怕,怕到必须立刻拥有他来确认并未失去他。
霎时,月季不愿死了,就算苟延残喘,他也不再想一死了之了。
又抬头看看身上重得要命的男子,他忍不住踢了他侧腹一脚,斥道:「我没了力气,像具尸体似的,你是在奸尸吗?」
「唔……」
月季说得也没错,他已没了力气,自己还硬要求欢,实在太不懂怜香惜玉,只是「奸尸」这两字,也太难听了。
魔傲扁着嘴,一脸委屈万分,他退了出去,但那部位还没满足,依然高扬耸立,月季吊起眼角瞪他,害他那里又更兴奋一分,谁让月季瞪人的模样不仅非常的有气势,还——
可爱极了!
「月季,我会不会有被你迷死的一天?」
这是他最近最大的烦恼,为什么月季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这么美,让他百看不厌。
月季又好气又好笑,「我刚才还在想你眼瞎得可真厉害。」
「我才没瞎,是那些人看不出你的美、你的好,只有我看得出来,我这是独具慧眼。」他强辩起来。
「你是狗眼发昏,看不清吧,过来!」
月季撑起身,一手抚摸他强健的后背,魔傲就像狗被摸着下巴一样的一脸沉醉,月季半倚在床头,坐靠在枕上,用双手抚上他昂扬的器官,这样比较不费劲,又能让魔傲爽快。
魔傲倒抽一口气,那里也益发的兴奋。
「我在想一件事,月季,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是事关我生死的事。」魔傲严肃道。
月季一怔。正值欢情时刻,怎么傲傲却口气凝重,像是有什么大事宣布?他抬起眼,看着魔傲,同时也停下手。
魔傲将下身往前,月季不解,魔傲兴奋的要求,「月季,用嘴好吗?你的嘴一定好热,我铁定会融化在里面,你那样做会让我欲仙欲死般的舒服。」
他脑里的妄想定是色情万分,他一边说,还一边像个糟老头见到年轻赤裸美女似的呼呼喘气。「光是想到我射在你嘴里,你吞咽下去的景象,我就觉得自己更硬了。」
说着已将自己的阳刚抵在月季的唇前轻触,月季轻启红唇,魔傲兴奋得几欲昏倒,这只在他幻想中出现过而已,现在竟能一偿宿愿,他乐得都要飞上天。
他滑了进去,还未感受唇腔包覆的美好,月季一口咬下,他惨叫一声,抽了出来,疼得两眼挂泪的瞪着「凶手」。
「你做什么?月季!」
「坐下!笨蛋。」
他屁股重重的坐到床上,再也动不了。
欲望没得到满足,还被月季又用这招困在床上,魔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这恶心的色胚,亏我一时心软,哼,不是你瞎了眼,是我瞎了眼,现在我要睡觉,你要发情自个儿发吧。」
月季掀起被子,蒙头大睡。
「可恶,放我起来,看我不把你倒吊起来,从后头整治得你呼天抢地,让你喘息吁吁、频频求饶,那时本国师非但不会饶了你,还要把你双腿扳开,搬来一面大镜,让你看清楚你的小穴是怎么淫荡的吞下本国师的巨根,然后呜呜低泣央求本国师进得再深些……」
月季变换姿势,一脚踹上他肿痛的部位,这次他叫得凄厉无比,只差没呜呜咽咽的哭出来,但下身垂软下去,恐怕这两日都抬不起头了。
「喂!月季、月季,我在叫你,你听见了没?」
月季理都不理,任是魔傲吵翻天,还是继续睡他的觉,让自己的身子好好的休息。
至于这只爱发情又下流的魔兽?
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第二章
「呜呜呜……」
国师府的大厅,不请自来的客人,说到伤心处竟流下男儿泪。
「雅君搬出我为他们兄弟准备的别院,只留了封信要我忘了他,我实在不知自己究竟犯下什么大错,让他不告而别、避不见面。」
说的人声泪俱下,魔傲却听得差点打起哈欠,要不是碍于对方是尚书公子,他说不一定早把人给一脚踹出大门。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找我哭诉也无用。」他的语气虽然不到幸灾乐祸,但也冷淡到近乎无情。
林为和擦了泪水,「不,正只有国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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