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就擅长治病。可是从来没什么人值得他一治,有个小病小灾,跟他有些交情的,塞给自己的医忍部下便好。
可是如今……蠍垂下眼帘,决定要先自己好好把把关。
鬼鲛沉默了片刻,凤凰已经抓到了,宇智波凤却倒下了,而且看来很有可能无治了。无论是哪条消息,他似乎都应该报告给斑。
“我先去跟首领联络,让他宽裕一下我们的归期。”鬼鲛言语中带着些袒护的意思,蠍却明白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鬼鲛在看到蠍似刺刀一般的目光戳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狠狠地心虚了一把。因着宇智波凤早就猜出他是斑派来监视他的卧底,他平日行事也就倦怠了,不成想竟连蠍都早把他的来历看的一清二楚。
“哼。”蠍冷哼一声,很想这就把鬼鲛杀了泄愤,可惜在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他肆意而为。
倒是迪达拉刚加入晓不足一月,迄今为止只见过他们三人,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眼看着蠍和鬼鲛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好像一触即发一般。连忙向鬼鲛说道:“现在凤旦那不宜赶路,鬼鲛旦那还是快去和首领报备一下吧,恩。”
鬼鲛“恩”了一声,拉开门就走了出去,背影看起来倒是有那么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蠍转眼就瞪了迪达拉一眼,然后自己上前去给凤检查身体,他才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庸医说的胡话。
宇智波凤这祸害能得绝症死了?他的敌人们该怎么想?晓和木叶,以前还要加上宇智波一族,三方跟凤周旋了这么多年凤都活得逍遥自在,至今他们都还在琢磨怎么才能把宇智波凤弄死,结果现在轮不着人家出招,他自己就先病死了?
骗鬼呢这是。蠍自我安慰了一番,就开始对着凤一通检查。奈何随着时间流逝,蠍周身的气势变得更加可怕。
迪达拉不爽的瘪瘪嘴,他帮着缓和了鬼鲛的情绪,蠍非但不领情,居然还端起了架子。况且人家鬼鲛旦那也是好心,早不能晾着首领不管,总要报备一声。不晓得蠍这是发的什么威。
奈何凤的身体状况不好,迪达拉心里也很是难受,所以老实的呆在一旁没有说话。
蠍的心渐渐沉下去,那位大夫说的是真的。但蠍还是不信邪,解除了变身术,然后“桄榔”一脚踹开了绯琉琥的壳子,自己从里面蹦了出来。
迪达拉这才叫傻眼了,这这这……这只正太是谁?!?!
饶是蠍一心都拴在诊病上,也被迪达拉那激光一般扫视的视线弄的浑身不舒服。蠍偏头看迪达拉,看他张大嘴一脸呆样,面上立刻流露出不屑:“看什么看,把你的嘴合上,一脸蠢相。”
这张该死的恶毒的嘴!恩!迪达拉立刻把嘴合上,这下容不得他怀疑,眼前这个如同玉雕一般的俊秀少年,的确是赤砂之蠍。
这是什么诡异的爱好!迪达拉看看那丑的一塌糊涂的绯琉琥,再瞧瞧眼前精致的不可思议的少年。装成一个丑八怪阴阳怪气的充当前辈,能让他感到快感吗?
这看起来能比他大两岁吗?!
不过蠍的真实面貌倒是让一直有些惧怕他的迪达拉长了贼胆,想起刚才的事不爽的跟蠍抱怨起来。
蠍一脚把迪达拉踹飞,也没了耐心,干脆直言,“你懂什么!你且告诉我,如果有一天宇智波凤和干柿鬼鲛反目,你帮衬谁?或者他俩谁死谁活你都无所谓,听首领的差遣?”
这般一问,迪达拉还真一时没有回答。作为忍者,无视自己的意愿,凡事听从首领的安排是必备的品质。正想回答听首领的就好,蠍却没让他吐口。
“你可考虑清楚再张口,若是答案让我不满意,我不介意趁现在敌人还弱小事先铲除他。”蠍也站起身来,暂时停止对凤的诊治,决定先把迪达拉的事解决掉。否则他心里不静,难以诊治出个所以然来。
迪达拉这下还真有些害怕,他的这点斤两在蠍手下能走几招他心里有数。他追求爆炸的艺术,自是不怕为艺术献身的,奈何恐怕和蠍交起手来,根本还来不及用爆遁他就被蠍解决了,只得认真的揣摩起蠍的意图来。
见迪达拉沉默,蠍眼底更冷了几分,说道:“哼,以你的榆木脑袋,竟还想要揣摩我的想法。你且实话实说为好,否则一不留神为了并非合你心意的想法死了,岂不冤枉。”
迪达拉发现他无论文武皆不是蠍的对手,也不得不承认蠍的话。他是个艺术家,希望活得肆意。就像他愿意为了艺术而献身一般,既然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蠍更属意哪个答案,不如为了自己真心希望的选择送死。
“若真有那一日,我帮凤旦那,恩。”迪达拉终于把答案吐口,抬头看蠍向他的方向踏了两步,脸上依然如覆冰霜,心里立刻咯噔一声。
蠍那短短的十几步路,简直是踏在迪达拉的心尖上,既然蠍都要杀了他了,迪达拉敌不过他,总不能死的那么窝囊,最后一定要好好的把蠍骂一顿:“你这心狠手辣的家伙,难道你跟凤旦那做同伴多年,连点感情都没有?”
蠍却没理他,径自走到他跟前,迪达拉冷汗唰的就下来了,却也不打算改口了,头一拧:“迟早你会遭报应的。恩!”
蠍一脚把他从凤的卧室踹出去,“滚,别打扰我给凤看病。”
迪达拉被蠍一脚踹了出去,蠍“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迪达拉傻傻的坐在卧室门口的地板上愣了老半天,然后才回过神来。
原来这就是蠍想要的答案啊,他还当他死定了,恩。
随即看看紧闭的卧室门,突然觉得蠍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这算是面冷心热?
迪达拉摇摇头,决定先去安抚一下自己受了很大惊吓的小心肝。
把迪达拉赶出去之后,蠍终于觉得自己被吵得突突跳的太阳穴平静了下来。话说这宇智波凤和迪达拉果然都有些能耐,明明他都把自己改装成傀儡了,偏生这两人一个能让自己高兴的总想去一起去吐槽,经常忍不住让他想要勾起嘴角;一个气的他觉得额头上本不存在的青筋都快暴起来了,真真头疼。
偏生那迪达拉回答了要偏帮凤,蠍宁可他回答另外两个答案,然后杀了他省得自己受气。
蠍甩甩头,被迪达拉搅和的之前那股悲伤早跑的没了影。不过他还是不信邪的继续去做检查。
最终结果很明显——宇智波凤是真的没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有同志留言问我凤的写轮眼到底是怎么回事,换了止水的眼睛不是应该永恒万花筒了吗?
在此进行一下统一的设定回答。
首先先说一下原漫画的情况,AB迄今为止并没有完全的表态,或许将来也不做处理任我们去猜了也不一定。
至少先说一下目前的情况吧,有永恒万花筒的,只有斑和佐助两个人,斑得到的是他弟弟泉奈的眼睛,然后泉奈就瞎了,没有交代是不是也移植了斑的眼睛。
有筒子认为,斑的眼睛是快要瞎了所以才没用了,可是事实证明在佐助移植鼬的眼睛的时候,鼬的眼睛也是快瞎了的。
至于传输瞳力即可开永恒万花筒?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鼬在临死前把他的瞳力传给佐助了,但佐助最后还是在移植了鼬的眼睛之后,才开了永恒万花。所以瞳力一说也不靠谱。
所以,在本文的设定中,采取的是兄弟的两双万花筒合二为一,才可以成就永恒万花筒。因此,以后都不存在把鼬的眼睛换给凤这个剧情了,因为那只眼睛好好的在鼬的眼眶里呆着呢,已经和凤那双合二为一了。
宇智波凤在我目前的大纲中,直至全文完结,都是不会开永恒了的,关于这一点,我修改大纲的可能性不高。
无异于说兄弟交换眼睛就能开永恒这种说法科不科学,毕竟不同的作者出发点不同,如果想要剧情轻松一点的话,采取这种方法皆大欢喜自然更好。
不过本文是已经决定了要走二合一流了,我个人觉得开万花筒都要杀了最重要的人,开永恒万花那么轻松,不像是被“诅咒”的宇智波一族能获得的“殊荣”毕竟在火影的世界里,想要获得力量,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当然,日后若是被AB大神打脸了,也就这么着了,没有再修改的意愿。
49要死要活
蠍愤怒之下把迪达拉和鬼鲛都从凤屋里赶了出去;相当于自然而然的分了卧室,他自己便收拾东西在这间卧房住下了。
想来赤砂之蠍的医术就算是放眼五大国,也能算一流。他都束手无策了,凤的病情恐怕就真的很难有转机了。可是蠍毕竟是多年的忍者出身了,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便总有翻身的可能。等从这里离开,访遍名医;想来总会有办法的。
不过蠍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他的惯性思维罢了;治病不同于战斗,时时刻刻都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拿出卷轴把绯琉琥收了起来;看着还在昏睡的凤,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要说凤一病不起;受影响最深的是谁?那必然是小鼬,它接连茶饭不思,两天下来就从原本圆滚滚的身子变成了小黄鼠狼标准的细长身材。自从凤开始发热之后,竟然自学会了拧毛巾。
不过看起来着实有些费劲——小鼬抱着毛巾一起跳进水盆,然后在水盆里嘿咻嘿咻地搅和两圈出来之后,利用黄鼠狼身体柔软的特点,愣是抱着毛巾把它自己跟毛巾一起拧成麻花,最后再咬着铺到凤额头上给他降温。
频繁的往冰水盆里跳,倒是把小鼬自个冻的够呛,正躲在床尾“阿秋阿秋”的打着小喷嚏。
蠍看了,轻哼一声,不过听起来倒像是轻笑,“你倒是有良心。”伸手把床尾湿淋淋的黄鼠狼丢到干毛巾里揉吧揉吧,然后吐槽,“只是这毛巾都沾了你的口水,这冰水也先给你洗了澡了,真是怪恶心的,你也好意思?”
小鼬气的对着蠍的手张嘴就咬,蠍的手是极硬的木头制的,一口下去蠍的手没怎么着,倒是小鼬的牙差点没碎了。
蠍接着讽刺它,“倒也无妨,平时你还经常直接用口水给你主人洗脸来着,这只是掺和了少许,你自然不嫌丢人。”
小鼬泪目,要是往常发生这样的事,它早趁机去吃凤的豆腐了,可是如今这豆腐吃了也没劲,小鼬便蔫蔫的趴在蠍腿上自己揉它的腮帮子去了。
蠍除了欺负这只黄鼠狼一时间也没别的娱乐活动供他消遣,便伸手从旁边拿个西红柿就开始生硬的往小鼬嘴里塞,边塞边说:“给我吃,万一凤醒过来发现我把他的萌宠饿死了,我怎么向他解释。”
‘那我也不吃西红柿啊!’要是小鼬会说话,估计早就向蠍抗议他的暴行了,奈何它只会听不会说,此刻被蠍粗暴的举动弄的两眼翻白,剧烈的挣扎了一会儿也没成效,眼看着就要口吐白沫了。
“……蠍,它不吃西红柿,你不要折腾它。”天籁啊!这就是!小鼬和蠍闻声偏头去看,就见凤一脸无奈的把沾着黄鼠狼口水的毛巾从头上拿下来,然后看了一眼正在他床榻边折腾的两位,这就是死了也要被他俩闹腾活了,更何况他只是晕了过去。
小鼬一见给自己撑腰的主人醒了,趁蠍的手劲一放松,“跐溜”一下子钻到凤的被窝里去了。
凤坐起身正在回想之前是怎么回事,就感觉一个冰冰凉湿乎乎的东西贴到他身上,当即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立刻把小鼬抓了出来:“你怎么湿乎乎的,别到处乱钻。”
小鼬委屈的“嗷嗷”叫了两声,伸着爪子拉凤睡衣的前襟,然后又回身用一只爪子指指蠍,明显在告状。
凤不以为意,伸手拿过蠍手里的毛巾,开始给小鼬温柔的擦毛,“冰凉冰凉的,生病了怎么办?”
小鼬立刻忘记了先前的不满,开始高兴的打滚卖萌。
凤边擦边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手上的动作也不耽误。然后突然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开始专注的给小鼬擦毛发,还趁着小鼬不注意往它嘴里塞了两块西红柿。
那黄鼠狼舒服的直哼唧,哪里还能顾得上嘴里的是什么,只要是凤喂的,就没有它不吃的。
蠍见凤这个反应,知道他是想出了结果,终于开口说道:“你就是喂它毒药它都能摇着尾巴吃下去,怎么我喂就不成了?”
“绯琉琥哪去了?你这么待着还真是罕见。”凤自然是见过蠍这般模样的,但无论见过多少次,凤都很想感叹一下造物神的奇妙,竟然有人能生的如此完美。眼前少年如玉,绯色的发丝更衬得蠍肤色如雪,而且添加了不少灵动。
但是对于蠍的那句调侃,凤没有理会,反问:“说吧,蠍,我还有多久的活头。”
蠍当即目色沉了一下,纵使是他也没查出宇智波凤究竟身患什么病症,唯一肯定的是,这个病可以要了宇智波凤的命,偏偏他还没有办法,但也大概有了些猜测。
“别胡说,你先告诉我,你对于你自己得病的事知道多少。”
凤摇头,“何必骗我,我心里有数。如若你没能诊断出是什么病,我便更加肯定。”
“宇智波一族的血继病,就是族人研究了近百年,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凤的脸色终于变得有些黯然,他的心性还没坚韧到得知自己得了绝症还毫不动容的程度。
凤叹口气,他觉得生无可恋的时候,偏偏既没人来找他闹事,身体也健康的很。好不容易将当年灭族的事情看淡了,也有了蠍陪伴,想着自己应该好好活下去,即是因为只要他活着,带土就不敢轻举妄动,他活得越久,家人们就越安全。
也是为了他自己,他做了那么多,想看的东西却还没看到。他还没能看到鼬和佐助长大成人,看着他们或许彼此相伴度过一生,或许实现自己的理想报复在木叶开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出来,或许各自找到爱人相伴,好好活下去。
只要遥遥的再看上那么一眼,他就满足了。
可是他好像等不到那时候了。
“蠍,说吧,我有心理准备。”凤收回脸上的遗憾,转头问蠍,“再说也不是毫无转机,我有个方法想要一试,虽然成功的几率不高。”
“不足三年。”蠍听到凤这么说,只得如实告诉他,“我有办法帮你延命,但也不会超过五年。”
这个答案比凤想象的还要糟,他本以为他也能撑到那个‘宇智波鼬’死去的时候呢,如果只剩三年,岂不是尾兽收集计划都还没正式启动?而且凤也不会被蠍糊弄过去,“我在意的不是多活的那两年,每天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活着又有什么用!”
“在不考虑对我身体造成的负担的情况下,保持我现在的行动力,我还能活多久?蠍,我要听实话。”
闻言即使一向淡定如蠍,也立刻瞪大眼睛,“你疯了?”
“我没疯,忍者如果不能保持实力,活着不如死了,我不想躺在床上等死,那不如现在就死了,也省得我受罪!”凤摇头,随即苦笑,“抱歉,我太激动了。或许你说的没错,我早就疯了。”
蠍身为一名忍者,很能理解凤的话,如若生病的是他自己,他大概也会做相同的打算。只是现在病的是他唯一的挚友,凤这样不爱惜他自己,让蠍很是生了些闷气,但到底还是告诉了凤:“一年,一年之后你随时都可能猝死。”
“如今你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想要保持行动力只能靠药物维持。这种药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喝下去的下场是什么——在身体强度下降的情况下,实力必然大打折扣,如果非要依靠外物维持,那股能量只可能是榨取的你本身就不多的生命能量。”
“再减寿而已,我已经顾不得那些了。”一年,居然只剩下一年了?一年之后是什么光景?鼬才十六岁!佐助更是才十一岁,甚至还未从忍校毕业。
他能在一年之内做些什么?
如之前所想的吊着带土、压制着他已经是不可能了,他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