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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个弟弟还年幼,恐怕承受不起兄长灭族、屠戮双亲的打击,求您至少为他们留下一点希望。”
三代目闭上了眼,明明是他对不起凤,但如今却连这么个简单的请求都要如此。只是,宇智波美琴……
留下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并不仅仅是出于对凤的同情,而是因为留下他二人对木叶利大于弊。宇智波一族声名在外,如果真的彻底灭绝,木叶的实力也会跟着大打折扣。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讲,那两个孩子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成为人质,用来牵制离开木叶的宇智波凤。
就算宇智波美琴没做出什么有损于木叶的事来,却知道灭族的真相,如若日后去教唆鼬和佐助反抗木叶,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再怎么看好宇智波凤,三代目身为一村之影,却不能留下这样的隐患,就在三代目沉默良久之后,决定忍痛拒绝:“我可以保证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的安全,但是……”
凤打断三代目的话,从怀里掏出来个卷轴放到了三代目桌上,然后语气中带上了不可拒绝的坚决:“这个任务是四代目亲自交给我的,如今只有我一人能够完成,在灭族之后,我就会正式卧底到晓。既然是为了木叶,这个任务的报酬我不要别的,也要留下我母亲和两个弟弟的性命!”
三代目动作一顿,打开卷轴仔细阅读着四代目的亲笔卷轴上面记载的内容,回想起当初四代目夫妇临终前,说出的只有他才知道的让木叶小心面具男的遗言。眉头紧皱,最终终于长长叹出一口气:“我答应了,我会留下宇智波美琴、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的命,让他们以宇智波遗民的身份,在木叶享受至高的待遇。”
“即使是我卸任之后,继任的火影也不得对宇智波一家加以伤害。只是,他们三人日后要守着身为一名木叶忍者的本分,不得作出任何有损木叶的利益和名声的事。”
凤听了三代目的最终结论,心里终于升起了那么一丝希望。他深知母亲的性子,断然不会执着于复仇。鼬就更是如此,有他们在,凤并不担心佐助会犯傻。
“作为交换,请宇智波凤在完成宇智波一族的灭族任务后,卧底到晓组织,此生为我木叶效劳。”
“如有需求,我或者以后的火影在强制召回你时,你不得拒绝。这是长期的S级任务,交给你了。”
三代目好像一下子又苍老了很多,写了关于这次任务的卷轴,庄重的盖上火影印之后,连带着凤给他看的那份四代目的亲笔卷轴一起郑重的交给凤。
“是,属下万分感激。”凤其实明白,即使三代目不答应,他也不得不去晓卧底,这的确已经是火影大人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凤,我替木叶谢谢你。”三代目站起身来背对他,眺望远处的颜山,眼睛觉得有些酸涩,“还有,老朽和木叶亏待你。”
凤站起身,对三代目说道:“身为木叶的忍者我义不容辞,三代目您不必考虑太多。我也愿意相信,如果是您的话,一定能信守诺言。”
“恩。”等看到三代目首肯,凤转身就走出了火影楼。
获得了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近发生的唯一的好事了。跟富岳私底下说了三代目的决定之后,富岳注视着凤,突然笑了:“不愧是我的儿子。”富岳微微感慨,“到最后,我什么也没有做到,你母亲的性命,还有两个弟弟的生命都因为你而得到延续。”
“不,有一件事只有您才能做到。”凤平静无波的声音下,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父亲,我需要您的性命开眼。”
“这样啊……也好。”富岳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反正他也是必死的,如果能为儿子的将来带来益处,死在谁的手上都是一样。只是……如果可能的话,富岳其实不希望真的死在凤手上,这对于这个深爱着自己家人的孩子来讲,是个过于沉重的负担了。或许一辈子,他都不会从自责中解脱出来。
莫须有的罪名和真的这样做了,心情终究不同。
“万花筒,已经决定要开了吗?虽然会使你的力量一下子上升一个层次,但是依赖它迟早会失明的。”富岳心里明白,凤决定的事,他八成改变不了,可还是忍不住再问了一句。
凤抿抿唇,“鼬已经开眼了,这个情况逼得我也不得不立刻开眼了。”
“鼬?”富岳皱起眉头想了想,“难道是止水?”话里难掩吃惊。
“嗯。”凤闭了闭眼睛,“止水在弥留之际,将自己作为了给鼬开眼的工具,提出让鼬了结了他的性命。”
至少在他走之前,他要把自己的眼睛留给鼬。
如今,留在木叶的日子真的已经进入倒数了。三代目又私下和凤进行了对宇智波一族灭族之事的详细讨论,制定了完善的计划。
因为要把眼睛留给鼬,所以在凤灭族之后不能立刻离开,美琴要将凤的眼球摘除。而美琴虽然不是医忍,但是医术倒也过关,至少在宇智波一族里,常见的眼睛手术还是可以做的。
美琴也已经从富岳那里知道了最终的结果,每每看着凤总是欲言又止。凤则是更多时候陪伴在鼬和佐助身边,享受着最后的安宁。
这期间,卡卡西在听闻了止水的死讯后,也曾找过凤,两人互相劝慰了一番,买了鲜花送到慰灵碑前,静静的站立了半天。
“凤,就算这样,你还是不愿意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卡卡西回想起不久前还和他们在一起的止水,心下很是复杂。
“就要结束了,你不用插手。”凤用手摩挲着慰灵碑上新添的‘宇智波止水’的名字——这还是他求三代目追加上去的。止水名义上的死因是自杀,并不符合被铭刻在慰灵碑上的条件。
卡卡西偏头看着眼神温柔的凤,拍拍他的肩膀,将他一起带离了这片伤心地。
死了的人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却还要活下去。
然而卡卡西却没想到,不过一周后,宇智波凤成了火之国乃至各国间都有名的S级叛忍,他灭杀了除了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以及宇智波美琴以外的宇智波全族,叛离了木叶。而这一面成了他在凤叛离之前见过凤的最后一面。
唯一可惜的,是不能等到鼬和佐助再长大一点。
凤想起佐助前不久也考了全科的学年第一,而父亲因为正焦头烂额的忙着族里的事,而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之后,佐助还和鼬闹了很大的别扭,不禁微微一笑。
幸亏父亲从来都是拿鼬作为佐助教育的典范,而没有提过凤的事,凤才得以没被佐助埋怨。鼬简直欲哭无泪,看着佐助为了这种事和他闹别扭,心里真是有种酸涩的感觉。不禁想起自己也曾经这么埋怨过凤,不知道凤当时心里作何想。
凤说过的那句话他始终清楚的记得,让他直到今天在想起那句话时,左胸都会钝钝的疼。如今他把那句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佐助,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凤那样的兄长。
“你是我的弟弟,我会成为你必须跨过的障碍,和你一起活在这个世上,就算会被你憎恨,这就是大哥。”
鼬慢慢的将这句话说给佐助听,然后解释道:“这是大哥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如今送给你,我也希望我能够成为像尼桑一样称职的哥哥。”
佐助显然也被这句话微微震撼,然后没想到居然是凤说过的话。他和凤的感情现在已经很好,但是却完全不知道凤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只是觉得他比鼬还要温柔,对他很是宠溺,有空的时候会接他放学,会给他买番茄汁,会像鼬一样背着他走,有时会指导他的学业,和鼬哥哥一样是暗部的人,但是却不知道凤的其他事情了。
微微被挑起兴趣,因为鼬哥哥跟大哥的关系很是亲近,于是问鼬道:“是大哥说给鼬哥哥的话?”
“嗯。”鼬伸手摸摸佐助的刺猬头。
佐助闪亮着眼睛,倒是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问道:“为什么大哥会对鼬哥哥说那句话?难道大哥比鼬哥哥还厉害?”
看着歪着头的小萌物,鼬微微笑了,“当然了。”
“诶?”佐助显然没料到居然是这么个结果,“现在也是吗?”
鼬有些无语,戳了佐助的脑门一下。“这是当然的。”
佐助捂住自己的脑门,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混乱了,回想起平时对他笑眯眯的凤,完全想不到是那么厉害的人。
“鼬尼你骗我的吧。”佐助撇撇嘴,“大哥任务虽然很忙,但是在家里的时候从来没个正行,经常惦记着趁尼桑你不在的时候把黑羽的毛儿拔了,还会拉着我不让我修行,用番茄汁诱惑我。而且大哥总是被母亲打,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鼬觉得自己的黑线压了整个脑门,凤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这是。“……哥那是在逗你玩儿呢,凤人称木叶鬼才,是木叶新生代最厉害的忍者。”
“真有这么厉害?”佐助眨巴着他水汪汪的黑眼睛。
“尼桑在你现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是中忍了。”鼬说了让佐助比较容易理解的话。
佐助惊讶的睁大眼睛。
“我小时候也曾经像你现在这样,既为了自己有这样一个哥哥而自豪,又因为觉得自己永远都超越不了他而心里多少有些埋怨,然后哥哥就对我说了刚刚我对你说的那句话。”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凤恐怕是我这辈子都超越不了的存在。可是我却早就不再为这些而困扰了。”
“尼桑对我很好很好,他为了保护我和你才如此拼命的变强、修行。他那么低调不喜欢麻烦的人,却把自己的优秀完全暴露在木叶人的眼中,不过是为了吸引别人的目光来保护我们,至少这一点我现在已经确定。”
“而且,在几年前,他曾经差点在一次任务中丧生,那时候我简直万念俱灰,等到终于找到重伤的哥哥,经过数月的治疗他恢复之后,我就不再在意自己能否超越他了。我努力修行只是为了能和他并肩而立,能同样保护他不受伤害。”
“大哥原来这么厉害的!”佐助满脸崇拜样的攥住小拳头,“哼,居然骗了我这么久,下次一定要他教我投手里剑。”
之后一段时间,凤果然每天被佐助缠着教这教那,大多数时候凤秉承着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的原则,把鼬也会捎带上。
佐助在凤给他展示了简直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手里剑术之后,终于完全相信了鼬的话。这是比鼬尼桑还要精湛的技巧!精湛到了如果没有亲眼看到,甚至难以想到手里剑居然还能如此使用的地步。就连鼬也看得心中连连称奇。
面对这种压倒性的强大,孩子往往也就想起的不是嫉妒,而是好奇了。佐助¨wén rén shū wū¨拿着布条把凤的眼睛挡上,想要看看如果这样,会不会自己就会比凤厉害了。
“佐助,你太天真了。”凤被蒙着双眼,但是露出来的嘴角勾起来,刷刷刷几把手里剑飞出去,分明还是各个中标,完全看不出和不蒙眼睛有什么区别。
“诶?”佐助傻傻的看着正中红心的靶子,“为什么啊?”
“哼哼,这是我的独门绝学,恕不外传。”凤手里转着一把苦无,突然脱手,‘突’的一声插到身后的靶子上,让人以为他是长了后眼。
“教给我嘛~”佐助拉着凤的衣服摇啊摇,满是撒娇的语气。鼬其实也对这种简直堪称神技的技术很是好奇,在实战中一定很有用,但是相比较于需要花的功夫来讲,好像现在他还不到研究这个的时候。
“臭小子,你当我是练了多少年才练成的。”凤摘下眼罩,用手拉扯着佐助的脸蛋,“而且你学这个也没用。”
“哥哥学就有用吗?”佐助揉着自己被捏红的脸蛋,泪眼汪汪的问道。
“现在大概也没用了……”凤看佐助护住他的脸颊,又开始蹂躏佐助的头发,“你这孩子,还没学会走就想跑了。先老老实实上你的学吧,等将来再让鼬教你别的。”
佐助被凤蹂躏的简直不知道该护着自己哪里好了,“切,大哥就会装成一副什么都不会的样子骗我,成天神神秘秘的。”
“今晚的番茄汁没收了。”凤突然说。
佐助立刻眼睛泪汪汪,“我错了,尼桑,尼桑最好了。”
鼬哭笑不得的看着佐助围着凤团团转的样子,相反凤则是游刃有余的对付着小佐助。心想与其研究哥哥那神乎其技的手里剑术,倒不如先跟凤取经对付佐助的方法来的实用些。
而凤微笑着看佐助拽着他的衣角摇晃,希望如今这般恬静的生活能被永远铭记在自己心中,哪怕将来再也无缘相见,这些美好的回忆,也足够支持他在鲜血淋漓的道路上走下去。
36灭族之夜
宇智波被灭族的那一夜;是个满月高悬的夜。
原本没有点灯该是一片黑暗的屋子里,被月光照亮。宇智波凤正迅速而庄重的穿戴着暗部的制服。
系好护额、绑好绑腿;整理好暗部那件轻甲;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凤拉开窗从家里离开。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做了太久的准备,如今回想起来,就仿佛近十年都是为了今夜而度过的一样。
他恨宇智波吗?他爱宇智波吗?
答案都是肯定的。
这个带给他太多痛苦和重担的宗族,同时也是养育了他十几年的宗族。他爱着这个家族的高傲和强大,却也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潜行在这个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一草一木都如此熟悉,即使闭着眼睛;都能毫无障碍的通行。
他要杀的人里面,有爱他的,有恨他的。有的或许今晨还在微笑着和他打招呼,有的或许此刻还在盘算着怎么在他背后捅他一刀。
有的是怂恿和谋划宇智波一族政变的主要人物,有的是对谋反一事一无所知的无辜人。
有的或许只是点头之交,但也有对于他来讲是至亲的长辈。
但这些,过了今夜都不再有意义。
每一个起落间都带起一片血花,很多人连一声惊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偶有几名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印在眼中的人生中最后的景象便是宇智波凤少有的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脸。
宇智波带土要怎么做,他管不了,但凤毫不留情的将所有被他杀死的人的眼睛全毁了,被别人挖去也是死不瞑目,不如由他亲手毁掉。
而此时的族长家里,鼬和父母正坐在自家的客厅里,从暮□临,鼬就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很反常,他明明一直以为哥哥在家的,可是刚刚去他的房里看过了,却没有人在。
平时早该到家了的佐助也不知所踪。鼬感到有些不安,正想起身出去找佐助,就被富岳制止了。
“坐下,鼬。父亲有些话想要对你说。”富岳面上露出了面对从忍校毕业后的鼬时,少有的柔和神情。
鼬一顿,就听话的坐了回去,低着头准备静静的听富岳说话。因为凤,他明白了富岳的无奈和温柔,也深知,能和父亲这样生活在一起的时日已然不多了。只是,让他突然转变对富岳的态度,却是不可能了。
“首先我要承认,我这一生活得很憋屈。我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但太多的事情,并不由我所掌控。”
“可是这一生我过的很满足,幸得一名好妻子,三个好儿子。”富岳的脸上流露出了些微怀念的神色。
鼬静静的听着,轻抿了下唇。
“我这辈子做错了很多事,其中最悔恨的,就是对你哥的教育问题。”
“我知道你为什么始终跟我不亲近,在对待凤和你跟佐助之间,我一直有失偏颇。”
鼬闻言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他的确一直以来,是为了这件事而跟富岳有所隔阂。
富岳的眼里闪过一丝后悔:“他是长子,我寄予在他身上的期望很高,也因此给他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不像是我的儿子——他做的很多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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