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是高危职业,所以为了缓解压力,木叶忍者村是很重视平时的娱乐活动的,比如说运动会,上忍下忍无差别对战,大胃王大赛,七夕相亲活动等。一年到头祭典不少,新年祭,樱花祭,夏夜祭,秋收祭。
“其实还是有挺多可以做的事,捞金鱼、投掷类游戏、鬼屋之类的都是很经典的娱乐项目,小食和玩意更是玲琅满目,等快到午夜,还会有烟花。”
凤看着路边卖的制作精美的面具,挑了只花脸的小狐狸,歪着扣在了鼬的脑袋上。然后问卡卡西:“对于普通人也就罢了,忍者玩这些不是很容易吗。”
卡卡西哼了一声,听见凤这么说就知道凤是真的没参加过,“你太天真了,少年。忍者当然要和普通居民差别对待。等你试试就知道了。”
于是四人一路逛下去,马上看到了一个围了很多参与者的投射摊位,旁边立着一面大板子,上面写着规则。
“首先通过抽签得知自己使用的工具,可能出现的有:手里剑、千本、苦无、弓箭、链斧。然后按照一定的编号顺序对目标物进行投射,在蒙住双眼的情况下。”止水将告示牌上的内容读出来。
卡卡西看着一波波失败而归的忍者,里面包括了不少具有中、上忍实力的人,蒙住眼睛本身就让游戏的难度一下子提高了一个层级,而且抽中的也不一定是自己擅长的忍具,靶子摆放的位置也很刁钻。
凤倒是一下子愣住了,说来,他最近一直都在考虑失去眼睛之后的战斗应该怎么处理。会动的物体也就罢了,通过训练听觉、嗅觉、触觉,最终总会有办法。关键是静止不动的东西,实在让他很头疼。
“怎么样?要不要去试试?”卡卡西刚说完人群就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一个小中忍已经击中两个目标了。
“嗯?”凤挑起眉毛,二话不说打开写轮眼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止水和卡卡西见状,虽有些意外,但也跟着研究了下。
卡卡西不愧是三人中经验最为丰富的一个,很快看出了门道儿,“这个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感知类忍者,他把查克拉当成声呐一样使用,在一定范围内可以感知到周围的环境。”
“这种感知方法不是很常见啊,大多数感知类型,不然是像白眼一样有血继限界,不然是像犬冢一族使用秘术,当然也有可以灵敏的感知外界查克拉的人。”止水抿了下嘴唇,也觉得这个少年有些意思。
“哦~感知类型,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啧。”凤倒是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了,至少又找到一条可以试试看的方法。
还没用过用查卡拉感知的方式,嗯……
“你哥又不知道想到什么了,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搭理我们了。”止水把鼬从凤背上抱下来,谁知道凤待会灵光一闪会干出什么惊人的事儿来。
“唔……”鼬吃完苹果糖,站在地上看他哥开着写轮眼盯着个陌生人“视奸”,觉得有些古怪“哥研究这个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他倒是经常钻研一些奇怪的东西,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卡卡西摊手。
眼看那名中忍虽然能感知到靶子的位置但却因为自身手里剑术的限制没能拿到大奖,大家都发出一阵惋惜的叹息声。
凤也尝试着像刚刚那名忍者那样将自己的查克拉发散出去,睁着眼睛感知传回来的查卡拉到底因为不同的远近和形态有什么不同。
“虽说是有些区别,但是感觉很模糊啊。”凤放下结印的手,看来要通过大量的练习才能掌握,而且时刻把查克拉当成声呐一样使用,也未免太耗费查克拉,实践起来难度很大。
“慢慢来,别着急。”卡卡西拍拍他的肩膀,“话说,你今天约我们出来不是为了让我们三个站在这里看你修行的吧?”
“啊,抱歉。你们要不要去试试?我就算了,肯定没戏。”凤满脸歉意地指着摊位说道。
“算了,不丢那人了。”止水和卡卡西观摩了一下情况,也果断放弃了。
凤牵起鼬的手,“有没有什么想吃或者想玩的东西?”
鼬左右看看,指着棉花糖的摊子期待的看着凤。
“这家伙好爱吃甜食啊。”卡卡西惊叹道,那么快就吃完了那么大一块苹果糖,这会儿居然还想吃棉花糖。
“小孩子不都是这样吗。”止水倒是不以为然。
“吃这么多糖不怕蛀牙吗?”凤皱皱眉,最终妥协了“只有今天特别。”然后走到那个摊子前买了一支白白的棉花糖。
“捞金鱼去吧”卡卡西提议“至少那个除了不能使用忍术之外,没有别的要求。”
“走吧。”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几个人的赞同。
由卡卡西打头阵,十抄子下去,鱼一条也没捞上来。
凤额头起了个井字,也拿过来一只纸糊的鱼抄,结果刚伸到水里,还没碰着鱼,那纸就烂了。“……这是什么纸糊的?”
“糯米纸。”老板淡定的回答。
诶,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的。之前没来及丢的人,也迟早要被变本加厉的丢掉。
这四位虽然忍术高强,但是捞金鱼的水平就实在差点意思。应该说这么说太客气了,四个人轮番上阵,不知道最终搞破了多少个网子,才终于捞上来那条都快被他们累死了的金鱼。捞上来一条以后,四个人决定立刻离开,坚决不捞第二条了。
战利品理所当然的归鼬所有,四个人看着那只在袋子里都游不动了的金鱼,沉默了良久,然后一起破口大笑,真是有够丢人了。
而且在这个丢人的过程中,凤还被围观的部分群众认出来了。
“喂喂,你看,那不是木叶鬼才吗?”路人甲乙丙丁们互相窃窃私语,殊不知已经被凤他们一行人听到了。
卡卡西嘿嘿的笑了声,这下丢人了吧,太有名也不好。
凤当然注意到了,立刻大声说道:“拷贝忍者卡卡西!轮到你了,你也已经弄破30多只网子一条鱼都没捞上来了。”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伴随着窃笑声。
卡卡西的脸立刻就黑了,决定把止水也拉下水:“别光说我,瞬身止水不也一样。”
止水说:“你们两个死腹黑都闭嘴。”
鼬在旁边忍俊不禁,噗的一下子笑出来。
有了捞金鱼做铺垫,四个人之后也放开了玩了,最后买了些零食坐在木叶后山上看烟花。一朵朵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伴随着爆裂的声音盛开,美丽的不可思议。
烟花结束后,四人分三路回家,凤背着鼬向别的方向走去。
“哥哥,我们不回家吗?”鼬搂住凤的脖子问凤。
“嗯,再走走就回去了,鼬今天开心吗?”凤转头问身后的鼬。
“嗯!”鼬今天的确很高兴,一扫从凤受伤后的沉郁。
“那就好。”凤转回头,背着鼬慢慢的走,半夜里很安静,只有凤踩在草地上发出的声音,凤半天都没再说话,直到鼬因为困倦都快在凤的背上睡着的时候,凤才开口:“鼬,记得就算佐助出生了,你在哥哥心中也是最特殊的存在,佐助是佐助,你是你,他不会代替你,你也不要想着代替他。”
“哥哥以后忙起来或许会不常在家,你在家要照顾好佐助和母亲。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哥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变,所以不要郁郁寡欢的了,知道吗?”
鼬把脑袋放到凤的肩膀上,紧紧搂住哥哥的手。
被哥哥察觉了,他的那点心思。然后被安慰了,那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怎么在意的不安就像潮水一般退去了,哥哥总是让他这么安心。
“好。”鼬这么回答道。
“乖。”凤调转方向背着鼬向家走去。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鼬回想起那一晚,心里都被满满的幸福和疼痛所充满。
那就是他的哥哥,温柔而隐忍,用他那尚且稚嫩瘦弱的肩膀为他和佐助撑起了一片天,为他们遮挡住外界的腥风血雨,又温柔的照顾着他不曾说出口的小小心思。
可是,他却始终没能为他的哥哥分担过哪怕一点点痛苦,幼小的他毫无所觉,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哥哥的照拂,未曾发现过哥哥对未来的不安和笑容中的勉强。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糯米纸,吃过大白兔奶糖的孩纸们应该都知道,就是糖外面包着的那层半透明的纸膜,入口即化的那个。所以最后能捞上来一条鱼已经很了不起了!
卡卡西:第7问:话说战后你们俩就搬出去住了,那么吃饭问题一般是怎么解决的?
凤:在家自己做比较多,有时也会出去吃
鼬:嗯
卡卡西:那是谁做的比较多?
凤:好像是我做的比较多
鼬:嗯,哥哥做的饭比较好吃
凤:我倒觉得不是这个原因,如果家里只有我和鼬的话还好,他做的饭就会比较正常。但是如果有人来蹭饭,他就会在饭里,汤里,菜里,各种能吃的东西里撒糖
佐助:……所以听说上次七代目(指鸣人)去家里吃过饭之后,嗓子哑了一周的原因是这样的吗?
凤:恩,接到了好多投诉信,久而久之我就不怎么敢让他下厨了
佐助:不过大哥做的饭的确很好吃!尤其是西红柿料理!好多在外面没见过的菜。
凤:原本也很一般了,后来没有办法才去学的,其实鼬做的也很好。
卡卡西:反正无论鼬现在做的怎么样,我是有心理阴影坚决不再吃了。
佐助(狂点头):实在太难吃了!
19佐助诞生&九尾之夜
佐助出生了,这给宇智波一家带来了新生的喜悦。
众所周知,新生儿其实是很不好看的。但是黄疸退下去后,很快就变得漂亮起来。凤带着鼬趴在医院的婴儿床边看酣睡的小团子,心里其实也有些感慨。
鼬出生那时,凤其实没太上心,等他开始接受这个弟弟,鼬都已经半岁了,所以错过了刚出生那段时间。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遗憾。
佐助很胖,圆滚滚的,小手张开的时候,可以看见关节上一个个小肉坑。
鼬伸出手小心的戳着睡着的佐助的脸颊,水水的,手感极好。
弟弟原来是这么可爱的生物吗!鼬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刚被剪了胎毛光秃秃的佐助,非但不觉得他丑,反而被萌的够呛。
‘啊~所以说,该有危机感的,是他才对吧。’凤勾起嘴角,看着明显已经被佐助收买的鼬,眼里满是宠溺的看着他的两个弟弟。
后来一家人都回了家准备展开美好新生活的篇章时,才发现佐助有一点其实让他们十分头疼——佐助的哭声非常响亮!
第一次听见佐助哭的时候,全家人都只能用“傻眼了”,来形容他们的状态。
这还真是有点吃不消,凤被吵得头疼,鼬更是觉得快精神衰弱了。
佐助你的嗓门真大,比鼬当初剽悍多了。凤半夜里搂住鼬,两人一起把脑袋埋在枕头下面,阻止魔音穿耳。发现徒劳无功之后,凤干脆翻身起床——他不睡了还不成,起床开始练习他渐渐有些找到要领的查克拉感应。
母亲诱哄佐助的声音也传过来,奈何成效不大,那小祖宗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爱哭。
美琴也苦恼了,她之前对带大这个孩子没有感到不安过,玖辛奈还时常向他询问带孩子的方法,毕竟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但是鼬和凤当初可不像佐助这么折腾,凤更是从小就不像个小孩,可以说从来没哭过,有什么需求“依依呀呀”的叫两声引起她的注意就好了,让她省心的不得了。鼬虽然偶尔会哭,但是多数时候都很安静,而且一旦被满足了,就会停下了。
佐助小朋友就不同了,只要醒着就不会消停,哭声中气十足,连邻居家都听得到。
美琴甚至自暴自弃的想,是不是她的三儿子也是个兄控,只卖凤的帐。实验之后发现,她冤枉佐助了,佐助是谁的面子都不卖,父亲母亲及两位哥哥全都败下阵来。
“尼桑……”鼬抱着只枕头垂头丧气的也坐了起来,“佐助好可怕啊。”
“噗。”一下子就把凤给逗乐了,把鼬抱进怀里,“你前两天不是还那么喜欢佐助?再说小孩子哪有不哭的。”
“现在也不是不喜欢。”鼬眨眨因为得不到充足睡眠而酸涩的双眼,随即看他哥一脸淡定有些惊恐的问道:“难道我小时候也这样?”
“那倒没有,佐助这个……是有点夸张。”凤的表情也微妙了一下,看了一眼表,已经两点半了,那边佐助哭的依然很欢。依照惯例,这一哭没有一两个小时是停不下来,肺活量好的不像话。
而且所谓的哭,凤近距离观察过,那就是干嚎啊。
凤安抚的拍拍鼬最近因为精神衰弱有些僵硬的身体,“你小时候很乖。”
佐助已经出生两个月了,这意味着宇智波家陷入这种囧境也已经两个月了,凤和鼬都长了两个又黑又圆的黑眼圈,被卡卡西和止水看见吓了一跳。
“你们兄弟俩半夜做贼去了?”卡卡西研究着他俩的黑眼圈,“简直像两只熊猫。”
“去去去。”凤挥手把卡卡西打到一边去,“我跟鼬只是遇见了人生中一个比较大的困境而已。”
“佐助吧,他的哭声在我家都可以隐约听得到。”止水倒是可以理解他俩的痛苦,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他幻听,毕竟没听说过谁家孩子这么能哭的,后来去凤家找他,才发现这不是幻觉,在这个灾难的发源地,他感受到了灾情的严重及其毁灭性的破坏力。
凤哭笑不得的说:“原来已经传到那么远的地方了吗……”
“看起来真是够呛。”卡卡西刚听说有这么回事,提议“要不,你和鼬搬到我家来住吧。”
“然后把母亲一个人留在家里对付佐助吗?”凤摇头否决这个决定,“让鼬住过去吧,我留在家里。”
“不要,哥哥不去我也不去。”还没等卡卡西说什么,鼬就一票否决了。
“诶”卡卡西叹口气,“我明明记得鼬那时候很乖的,你更是完全没哭过,在我的印象中。”
凤心想,废话他哭个什么劲,又不是真的小孩。不过鼬很乖倒是真的。
“大概小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吧。”凤这么安慰自己。
“不不,普通小孩的哭声绝对不会这么高分贝。”止水颇有所感的道,现在几乎住在那条街道的宇智波族人都在讨论族长家新生的这个孩子。身在重灾区的凤和鼬居然到现在还没疯掉已经算是奇迹了。
“总之,也只能这样了,或许再过几个月就好了?”凤不确定的道:“鼬,真的不考虑暂时搬到卡卡西家吗,你已经很久没好好睡过觉了。”
“不用了。”鼬断然拒绝了,怎么能留母亲和哥哥在家,自己却躲到卡卡西家去了。
凤有点后悔刚刚不应该说话不过脑子的当场拒绝卡卡西的提议,否则还能把鼬骗到卡卡西家去。
然而,几天后,凤就不能再为佐助的哭声这种小事儿苦恼了。
木叶48年10月10日晚,整个木叶都还处于一种安静祥和的状态,卡卡西正用猜拳敷衍着凯的热血。止水正在村外出任务。
佐助今晚难得安静下来,美琴和富岳都不在家,只留下凤、鼬和佐助三个人在。
鼬在凤的帮助下抱住幼小的佐助,看着哥哥熟练的照顾小孩子的样子,就知道是因为照顾小时候的自己才学会的。
“父亲和母亲今晚都不会回来,我去泡牛奶,你乖乖坐在这里陪着……”凤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一股巨大的邪恶的查卡拉传了过来。
凤唰的一下站直身子望向查克拉传来的那个方向。
该死的!他不是千叮咛万嘱咐皆人老师在玖辛奈师母生产的时候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了吗?
鼬发现凤的异常,还没问他是怎么了,自己就也感受到一种让人讨厌的感觉,怀里的佐助也开始哭起来,只是不像平时那样嚎啕大哭,而是小声的抽噎。
“哥哥,好像有什么不对劲。”鼬抬头看向他哥哥看向的地方,却只看到一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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