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之方死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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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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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聂徵狐忽然发觉上官瀛邪的不对,看他原本温柔的几乎可以溢出水来的眼神,竟然变得陌生和狠厉起来,就仿佛一个陌生人般。
  
  “我叫你先走!十里外有一处马蹄状庙基,你在那边等我!”上官瀛邪一把推开聂徵狐,竟然让他踉跄不堪,正在这时,那祭司已然纵身跃至他二人面前,森严的看著他们,就仿佛蝼蚁一般。
  
  “就凭这个呆老头?看我……”聂徵狐还不服气,正待再次施毒将那人压制,忽然觉得铺天盖地的梵音充斥耳际,他一时间运起内力抵抗,却发觉那梵音似乎无孔不入,让他四肢百骸都开始剧痛起来。
  
  “快走啊!”上官瀛邪用力一掌击向聂徵狐,连带著那股梵音将他整个人撞出这圣地,然後轰然一掌,便朝那祭司迎去,再看来,祭司眼底的煞气一闪而逝,根本没有佛宗的怜悯之意。
  
  再说聂徵狐狼狈的跌坐在地,整个人一阵气血沸腾,胸臆更是疼痛不已,他情知那祭司的梵音根本就是杀人於无形,吞服下两枚补气凝神的药丸,才匆匆再看,此时不禁为眼前景象一惊,原本气势恢弘的回廊墙壁,楼阁建筑,竟然化为一片废墟,唯独几面孤寂的旗帜在晚风中凄凉的漂浮,狼烟未散,星火点点…
  
  “喂……瀛邪……瀛邪!!”聂徵狐顿时觉得遍体生寒,他哪里料得,无声无息之间,背後竟然生出这般变数,正待扑入那片废墟中翻找著伴侣,只觉一阵凄厉的夜枭声传来,他情不自禁闭目须臾,然後再度睁开,眼前景象竟然又是一变!
  
  还是方才层峦叠嶂的墙壁,宛如迷宫一般,中了他的千机醉而倒地不起的黑颐人依旧横七竖八,可是哪里还有上官瀛邪和那该死的老祭司的身形,唯独一轮血月,在夜空当中高悬,仿佛昭示著某种魔魅的後果一般。
  
  “不对……”聂徵狐觉得心神激荡,他再次闭上眼睛,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吸数次,然後再度睁开眼,眼前的景象恍惚中突兀的又变了:
  
  上官瀛邪和那老祭司身形交叠成一团,正在圣地半空中不断交战,而他们身下,正是方才分明中毒的黑颐族人,箭弩如雨般射向上官瀛邪,“不要……”
  
  聂徵狐眼睁睁看著上官瀛邪中了那老祭司狠狠一掌,然後背心被数支箭射穿,心碎凄然,厉声呼喝,便要飞身去救。
  
  那个混蛋,怎麽可以眼睁睁死在他面前!此时无论谁人拦他,遇神杀神,逢魔除魔,即使是地狱无间,他也要将那个已然承诺过今生的混蛋就回来!
  
  便在这时,似乎上官瀛邪的身体放慢速度缓缓落下,朝著聂徵狐的方向痴痴看了一眼,却又不是分明。
  
  聂徵狐只觉心如刀割,哪里还来得及思索,便在这时,一只手却稳稳的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定在当场。
  
  “聂公子,休要中了他们的幻杀之境!”




(10鲜币)第23章。幻杀境。下

“放开我!混蛋!“聂徵狐猛地甩手,也不管身後之人是谁,便向那战局当中冲去。什麽幻杀之境,他现在关心的根本就是那人的生死安危,即使是寻魔医,若然真正到了牵心之人的生死之地,也是无法释怀。

医者,自古以来都是只能治病不能治命!

“徵狐,我没事!“但见那火光幢幢当中冲出一人,虽然浴血,却是气血不阻,并无大碍。幻境一破,那振聋发聩的梵音似乎也一下子停滞下来,聂徵狐撞入上官瀛邪怀中,不由分说上下打量,看他只是些微皮肉之伤,又不放心的塞了两枚丹丸给他,眉眼之间只容一人。

上官瀛邪眼神有些不一样之处,便在这境况紧急之时,却也不易觉察,他占有欲十足的盯著聂徵狐,然後用力将他拥入怀中,却在瞄到旁人之时,眼神一凛。

“久违了,上官!”那方才阻止聂徵狐之人,赫然正是之前那位洌皇薄非雾,眼下看来,他竟然和上官瀛邪有所交情。

“真是意外!”上官瀛邪面无表情,他怀中的聂徵狐嗅得其间气氛不对,却是先伸手重重掐了上官瀛邪一下,然後冷冰冰的说, “你们之间难道有什麽奸情!?”

薄非雾失笑,“聂公子,你多虑了,只是当初,非雾曾经与上官有过数面之缘罢了!”

聂徵狐一脸不信的看向上官瀛邪,却恰好和他的双眸交织,那份真挚和专一,让他一时语噎,此时此景,并非计较那麽多之时,可是若然不说什麽,胸臆之间似乎烦闷不已。便在这时,身後的让人讨厌的梵音再度响起,同时,上官瀛邪的眼神数变,然後嗜血般的舔了舔唇,松开聂徵狐。

“喂,瀛邪,你……”聂徵狐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却说不出所以然。

“乖乖等我!”上官瀛邪俯身,重重吮吻了聂徵狐一下,然後气势汹汹的拿起缱神剑,朝那个同样有些狼狈的祭司袭去。

聂徵狐迟疑的看著他,总觉得此刻的上官瀛邪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他看著上官瀛邪和那祭司缠斗一处,还有外围因为中了他的千机醉而昏睡不醒的黑颐人,一时间,偌大战局中只剩下他和薄非雾旁观在外。

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浓郁的酒香,正是千机醉的味道,陈酿清洌,此刻才完全散发飘逸起来,混合著血腥味道,酿成一股独特的氛围,便在这时,薄非雾轻咿一声,皱了皱眉,“这酒香……”

“是我的独门毒药,千机醉!”聂徵狐眦裂著雪白的牙齿,眼神侵略十足,他已随时准备冲入战局,遇神杀神。

“千机醉?这恐怕……”薄非雾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和那祭司越战越狂的上官瀛邪,试探的问道,“难道聂公子不知道,在上官面前最好不要有任何酒出现吗?”

聂徵狐微眯起眼,“阁下不必在这里危言耸听!“意思是这里没有你的事情,能滚多远便滚多远!

“看来聂公子果然不知,上官是不能沾一滴酒的,这与酒无异的剧毒,对於上官,可是不妙啊!”薄非雾看似关切的说著,可他每一字都仿佛在煽风点火一般。

“无稽之谈!“聂徵狐低嗤一声,“千毁的洌皇什麽时候成了一个笨蛋,难道不知道只要内功足够身後,即使想醉都醉不了吗?!”

薄非雾细细看著聂徵狐,看他神情自然,绝不似作伪,然後耸肩,“既然如此,那便祝聂公子好运了,非雾还有事,先行告退!”然後见他身形如风,竟然转瞬即逝,来去无踪。

“哼……”聂徵狐暗自腹诽,然後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正在交手的上官瀛邪和那祭司身上,越看,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起来。

那祭司没有兵刃,便以一双肉掌,上下翩飞,宛如仙女散花,但他功力精纯深厚,不要说被击上一掌,即使是被掌风擦到碰到,也是非死即伤,可是上官瀛邪却丝毫不落下风。以他的武功精深,原本不需担心,但是聂徵狐却觉得此刻上官瀛邪身上的杀戮之气渐渐深重,剑气纵横,似乎带著血光一般,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走火入魔一般。

“该死!”聂徵狐想起之前薄非雾所言,一股嫉恨和担忧的心情交织,然後蓦地起身冲入战局,朝著上官瀛邪後肩偷袭而去。高手交锋,哪里惊得起一点震动,那祭司眼看著聂徵狐杀气腾腾袭来,正待分心避让,却不想聂徵狐却是攻向上官瀛邪,一击命中,然後扶住他昏厥的身体,落在地上。

“阿弥陀佛!施主此意何如?”那祭司不解,看向聂徵狐,“你们闯入我黑颐族圣地,究竟所谓何事?!”

“不为何事,时辰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聂徵狐扶著上官瀛邪,正待离去。

“等一下!”便在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然後便是一众数人匆匆而至,为首的男子穿著迥异於黑颐族人的衣袍,而他身边一左一右赫然是两个黑颐族女子。

“圣者大人,请帮助我们那些中毒的族人!”其中一个女子悲愤的说著,听声音,赫然是刚才那位圣女,容颜更是有著绝色独特的风韵。

“圣女姐姐,不要和他们客气,先把他们抓起来再说!”另一个女子,赫然正是朵卡莲,看到受伤昏厥的上官瀛邪时不禁语速加快,而对聂徵狐更是丝毫不假行色。

“你算什麽东西,竟敢拦我的路?”聂徵狐不屑的盯著那个为首的男子,那显然不是黑颐族人,乃是寻常的江湖人。

“在下天山派掌门祈苒一,有礼了!”那男子韬光韫玉,器宇不凡,拱手唱喏。

“原来是天山掌门啊……”聂徵狐低笑一声,“什麽时候天山派竟然成了这黑颐族人同夥?真是可笑!?”

“不许你侮辱我们圣者大人!他是我们祭司大人预言中的圣者大人,能够带领我们族人走出困境的英雄!”那少女朵卡莲毕竟天真,涉世未深,此刻厉声呵斥,竟是把前因後果交代了泰半。

“那又如何?”聂徵狐摆出要走的架势,鄙夷一瞪,“好狗不挡道!”




(10鲜币)第24章。邪神现。上

第24章。邪神现


祈苒一殊无惊惶,从怀中拿出一枚金帖,赫然正是江湖上声名显赫、每年只有四张的医死人帖,然後毕恭毕敬地,“想必阁下便是聂公子,前日有幸在千晴一醉楼与聂公子有过一面之缘,想来聂公子并不认识在下,人生何处不相逢,今日在这圣地重逢,倒是有缘!”

“你买了我的医死人帖,就要守我的规矩!”聂徵狐舔了舔唇,感觉到怀中上官瀛邪的体温似乎升高了一些,暗自用掌心护住他後心穴道,然後缓缓输入内息。

“当然,祈某不是不识时务之人,待到聂公子有所闲暇,必当诚挚邀请聂公子赴我天山一行,敬若上宾,只是家母身体孱弱,恐怕……不知聂公子何时有空一行?”祈苒一三下两下,便将话题绕了回来,绵里藏针,到时让人无从拒绝。

只是他错估了聂徵狐,此人向来无所畏惧随性而至,“关我何事!?我今年之内肯定会去,你们急也没用!”说罢抬足便要走。

“慢著!”祈苒一声音稍微严肃一些,“聂公子,今日在下在这片峡谷当中迷路,恰逢被黑颐族人所救,受祭司大人器重,经过考验,接受了族中圣者之位,既然身为圣者,便要为我族人尽心尽力,眼下这麽多族人中了聂公子的毒,还请聂公子出手相助!”

“他们只是醉了,又没有中毒,睡一夜自然会醒!哼,倒是你们堵在这里不让我走,难道还要请我留下来继续?”聂徵狐冷嘲热讽威胁道,言外之意便是如果你们再不让开我便要继续施毒。

黑颐族人单纯,听不出言外之意,但是祈苒一何等精明,暗自压下不满,正待继续赔话,这时那祭司却开口道,“圣者,让他们去吧!”

祭司的话对於黑颐族人便如同圣旨一般,所有人立即双手合十,躬身退开,祈苒一洒脱一笑,“祭司大人既然这样说,那便请你们离去吧,在下在天山恭候聂公子大驾光临!”

“你便好好等著吧!”聂徵狐瞥他一眼,然後扶著上官瀛邪,几下起落,便消逝在远处,留下黑颐族人一筹莫展的看著祭司。

“圣女,圣者,你们两个跟我来,其他人将族人们抬回去,灌一杯红柳根糖水!”那祭司指挥若定,睿智深沈的眼底不惊波澜,让原本混乱的场面立即平静下来。

“是,祭司大人!”顿时所有人恭敬的答道,刚才的混乱似乎一下子平复,整座圣地一起沈寂下来。

灭佛峡谷,夜色深沈,朗月当空,疏星点点,繁茂的枝蔓四处横斜,根本没有路可行,聂徵狐停下步子,皱眉看向怀中的上官瀛邪,心中一阵腹诽,不禁用力按压他的檀中穴,然後反手拿出一瓶药,放在他鼻翼之间绕了绕。

“嗯……”上官瀛邪缓缓睁开眼,眼神一瞬间的弭乱,然後恢复清明,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後定睛看著聂徵狐,似乎有些迟疑。

“喂,下面该怎麽走!”聂徵狐顺脚踢了踢上官瀛邪,没好气的,他可是拖著这个沈甸甸的混蛋走了大半晌。

“该怎麽走?”上官瀛邪迟疑的重复著聂徵狐的话,然後四下张望著,入眼全是密密匝匝的枝桠,月色倒是清明,将那些叫不出名的植物上染了一层乳白色的微芒。

“……”聂徵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为此情此境的月色朦胧所震慑,经过整天的长途奔涉,和那位洌皇的钩心斗角,在黑颐族圣地幻境中的心智折磨,以及携著上官瀛邪一路狂袭,让他一刻未曾停歇,此刻一旦静下来,浑身倦怠立即浮出,看著上官瀛邪仍在仔细逡巡周遭,不禁颐指气使起来,“去找点吃的,我饿了!”

“找吃的?”上官瀛邪重复了一下,然後眼底露出某种浓重的煞气,聂徵狐一时间没有意识道,便在这时,上官瀛邪身形两下闪落,手中已经多了两条色彩斑斓的蛇他双手掐住蛇头,俨然已经捏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袭来。

“那边似乎有个水潭,去烤蛇肉!”聂徵狐实在是饥肠辘辘,也不暇顾忌上官瀛邪,而上官瀛邪一直沈默,径自纵身过去,须臾回来,已在聂徵狐生好的火堆处坐下,以树枝插上蛇肉,架在火堆上,斑驳眦裂声起,一股浓郁的香味袭来。

“调料……”聂徵狐顺势扔给上官瀛邪一个一只锦瓶。

“……”上官瀛邪伸手打开瓶盖舔了舔,里面无非是椒盐香料一类,然後对聂徵狐一笑,随手洒在蛇肉上,两个人诡谲的静,许久之後,蛇肉香味袭来,上官瀛邪递给聂徵狐一只,然後静静的看著他。

“……”聂徵狐三口两口,嚼著那蛇肉,大快朵颐,“想不到你手艺不错!”

上官瀛邪好整以暇,“我比较喜欢生吃!鲜血的味道才是最好的调料!”

聂徵狐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顺势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渍,“看不出来啊,帝尊大人如此嗜血!”

上官瀛邪立即不悦起来,“不要把我和那个笨蛋相提并论,我是邪!”

聂徵狐瞥他一眼,“你脑袋烧坏了啊!”

“我说了,不要把我和‘瀛’那个笨蛋放在一起,那个只会虚伪做作当老好人的混蛋,哼!简直侮辱了我的名字!”上官瀛邪轻蔑一哼,眼神中的杀气益发浓重起来。

聂徵狐总算听明白这家夥在说什麽,却是益发糊涂,上下打量著上官瀛邪两遍,然後又抢过他的手腕,试探他的脉息,许久迟疑道,“真的没有生病啊!”

上官瀛邪龇牙一笑,充满了某种原始的野性,火光在他脸上点缀出斑驳的弭乱,“我已经许久没有出来了,你不认识我也不为奇,不过我倒是认识你,看来瀛那家夥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呢,我倒要尝尝……是什麽味道!”说罢,上官瀛邪顺势啃咬起聂徵狐的手指,空气中沾染了浓重的绮豔味道,这时,树林中一阵鬼蜮般的阴风袭来,让柴火歪斜扭曲起来。




(10鲜币)第24章。邪神现。下

  聂徵狐则微微侧目,眉峰一挑,风情自在无言之中,“你想要……自己来尝啊!”他自是神情无辜,有种妖魅的味道,让人恨不得压上去随意采撷。
  
  “真是可惜了……”上官瀛邪咂了一下唇,“我对男人没兴趣,我比较喜欢女子,越是凹凸有致,我越是有性趣,难道你不知道,啧啧,息魂那几个妃子对我可是神魂颠倒、千依百顺!”上官瀛邪桀骜说道,自有种风流不羁的洒脱气质。
  
  “我只知道,那个叫云绫染的女人勾结你手下造你的反,劫持你姐姐,还有差点杀了你!”聂徵狐凉凉说道,却不留痕迹地轻轻搭在上官瀛邪手腕,似这般脉象正常,却又仿佛离魂般神思不清,全然变了一个人,便只有一种解释……
  
  “闭嘴!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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