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之方死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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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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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你碰他!”聂徵狐身上罡气迸发,让岑曦然不得不後退两步卸掉这份力道。
  
  “出去!”聂徵狐露出某种邪狞的笑,“还有,你们最好不要打什麽鬼主意,现在你看看你的左手手腕上,是不是有一条绿色的线?每一个时辰,线会长一分,你想不想知道究竟能长到什麽地步?”
  
  岑曦然瞠目结舌,随即苦笑,摇头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聂徵狐和上官瀛邪两个人,聂徵狐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撕扯开他的衣服,露出白皙而肌肉贲实的身体,上面插满九针,聂徵狐再一次按住他的脉搏,虽然还是孱弱,但是已不是最初那般脉息全无让人生怖。他从药囊中拿出锦盒,最靠里侧的那枚药丸,是一枚阴阳太极状的药丸,散发出异香阵阵,聂徵狐同样以口嚼碎,然後一口一口哺入对方口中。那枚药丸唤作太极混沌鱼,乃是当初雪堕尘炼制,留给聂徵狐保命所用的灵药,由於药材极为珍贵,有些甚至非人间能够寻觅,即使是霰仙人雪堕尘,也只炼制了三颗。这些年,聂徵狐随身只带一颗,却是这般不假思索的,给上官瀛邪用去。
  
  那太极阴阳鱼果然是绝世灵丹,上官瀛邪一经服下,气息立即变得均匀有力起来,聂徵狐深深看著他,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此刻的狼狈,他曾经记得,幼时衡巽曾有一次重伤在身,奄奄一息,那时暮便终日守在他身边,悉心照顾。他还年幼,每每缠著暮的时候,暮总是格外严厉对他,却在他哭闹之时,会去做他爱吃的酒酿丸子给他。那时他不懂暮的心忧,甚至於以後多年都不懂,即使是卫蘼为了救他而死之时,他也未曾有过如此的心情,当时只是愤怒和伤心,却不如今日,那般忐忑,那般忧思难渡。
  
  这便是用情吗?聂徵狐不禁迟疑起来,稍微松懈,才发觉自己浑身倦怠疼痛,胸口郗玉冢留下的剑上又开始崩裂,隐隐有血迹流出,他咬牙撕开内衫,胡乱撒了些药粉,然後随意一包扎,便忙不迭再度探视著上官瀛邪的脉息,虽然虚弱,但是终究还是恢复,再也不像之前探视的那般。他稍微有些迟疑,这般情浓,是他从未有过的思绪。
  
  ……
  
  一阵敲门声传来,聂徵狐冷觑一声,“谁?”
  
  “是我,聂公子!岑曦然!”门外那人倒是有礼。
  
  “进来!”聂徵狐倒是不怕他们搞出什麽花样来,在他全心提防之下,哪里还有人轻易下得了毒手。
  
  “我只是给帝尊和您送来换洗的衣物,另外还有热茶糕点之类的!”岑曦然走了进来,左右二手各托了一只木盘,可见悉心程度。
  
  “放下来,出去!”聂徵狐才没有兴致让这男子留下来,岑曦然也算识相,很快退出,重新为他们关上房门,然後聂徵狐替上官瀛邪将湿透的衣衫完全褪下,褪到下裳,看到对方隐藏在毛发间的软塌塌的器官的时候,不觉却是笑了。
  
  “好!很好!今夜算我倒霉!等到他日,我定当奉还!”聂徵狐自言自语,然後帮他将微冷的躯体擦干,小心翼翼的避开他身上插满的九针,然後褪下自己的衣衫,同样胡乱擦了两下,便这般上了床榻,在他身侧躺下,恰好抱住他的背脊,然後默默运起了云霓愈术,将自己的内息通过肌肤相亲,渗入他的体内,以替他温养血脉,化解药性。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不知如何停了,润物无声,此时无声。
  
  ……
  ……
  
  次日清晨,鸡鸣三遍,上官瀛邪只觉自己深陷入一个巨大的火炉当中,整个人被反复炙烤著,浑身粘腻难耐,“徵狐……嗯……徵狐……”他终於睁开眼,好半晌,却分不轻此情此景。
  
  “闭嘴……让我再睡会儿……”聂徵狐睡梦惺忪的一掌拍向他,然後翻身背对著他,继续睡去。
  
  上官瀛邪看了看自己胸口上遍布的九针,然後试探了一下自己内腑的受伤情况,刚一运起内息,不禁吃了一惊,原本堵塞的经脉,竟然完好畅通,他不禁惊愕,然後看了看身边裸露著肩膀的聂徵狐,不禁心下一股暖流淌过,大概是这个面硬心软的男子,又给他施展什麽惊世骇俗的医术了吧……
  
  同样悉心的帮他向上扯了扯锦被,然後不经意,看到他肩上的绷带,昨晚一切历历在目。郗玉冢那一剑,让他所有的隐忍低调全部化为乌有,那时只想要杀了那个混蛋,竟然敢如此伤害他心仪之人,但一施展起虔摩心诀才发现杀心不久,因而只得将他打成重伤,然後勉力带著他的徵狐来到朱雀的地盘,才真正放下心来。
  
  思及昨夜林林总总,上官瀛邪的眼神却是易发柔和温润起来,他翻身,从身後抱住聂徵狐,然後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对方颈窝中,深深的嗅著他的味道,一种静谧安定的心情,渐渐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10鲜币)第9章。紫藿约。上

  “笨蛋!扎到我了!”聂徵狐咬牙切齿,反手一抚,收回九针,然後继续维持著背对著他的姿势,却懒洋洋的开口,声音带了几分怨愤,或者与其说是怨愤,不如说是嗔怒。
  
  “嗯……徵狐……”上官瀛邪立即讨好的搂紧对方,却又小心翼翼担心碰触到他的伤口。
  
  “脑袋不再发烧了?”聂徵狐这一句倒是切实的嘲讽,他却意外没有推开对方的手,这般真切而温暖的怀抱,让他觉得安定而慵懒起来,仿佛昨夜那般生死相依不过是南柯一梦,清晨醒来,聂徵狐倒是有满腹的帐要和这位息魂曜帝算一算。
  
  “……”上官瀛邪不由苦笑,他也是极为聪明之人,彼此虽然相处不久,但是贵在交心,“徵狐,我错了……”
  
  他不认错倒还好,一经认错,聂徵狐竟然整个人宛如野兽般,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枕边,俯身逼视著他,“你还知道错了?昨晚逞英雄如何?很过瘾吧?明明我随便一放毒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你倒好,去拿性命去拼?想要表现你的帝尊威风?那你怎麽不一逞到底?最後还要去讨救兵?若不是我……”
  
  上官瀛邪一手扶住对方後脑,一手揽住他的腰身,将他拥入怀中,温情脉脉的在他耳际低语,“是我错了,不该让你担心……”
  
  聂徵狐才不会客气,在他耳际咬磨一阵,直到自己满意,才微微松开,回首想要多咒骂一番,却看到对方深情如昔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沈湎起来。
  
  直到一样物事,缓缓从他怀中滑落,正是昨夜那从郗玉冢那里寻来的羲合宝珠,他若有所思的拿起来,掏出里面光华四射的宝珠,有些怔怔的发呆。
  
  “传说中,天虐宫中有著世人想要的一切,你信吗?”上官瀛邪一旁缓缓的说著,他自然也知道那关於天虐宫的一切,和这十颗宝珠的事情,只是关心则乱,他想要知道,聂徵狐究竟为了什麽。
  
  “世人多贪婪,想要的一切数不胜数,那天虐宫能有多大,怎麽可以称得上是有想要的一切?”聂徵狐嗤之以鼻的说道。
  
  “徵狐,我不信你想要的只是那些寻常的宝藏秘籍、灵丹妙药!”上官瀛邪握著他的手,坚定而低沈的说著。
  
  “……”聂徵狐倒是兴味的看他,“谁说的,灵丹妙药、宝藏秘籍、神兵利器、无所不能,我又不是神仙,我为何不想要?!”
  
  “我看中的男子,又岂会将这些俗物看在眼中!”上官瀛邪斩钉截铁道,聂徵狐看他的眼神变了数变,随即失笑,却摇头不语。
  
  “如若,我真的将这些放在心上呢?“聂徵狐好整以暇的,用手指在对方胸前绕起圆圈,勾勒著对方白皙的肌肤,上面甚至残留著针孔,更有种糜烂的感觉。
  
  “你要什麽,我便给你什麽……谁让我独独锺情你一人……”上官瀛邪握住他的手,在自己唇侧啄吻一阵。
  
  “……”聂徵狐想要继续嘲讽,却发觉自己有些词穷起来,他看著这个男人,有些迟疑和困惑,随即却也释然,“传说天虐宫中,有一颗神奇之树,所结一种奇异的果实,唤作紫藿果,我要紫藿果!”
  
  “紫藿果……”上官瀛邪低吟著重复了一遍,随即眼神立即灼灼,“好!只要你想要,我便替你去寻那紫藿果!”
  
  “那你要什麽?”聂徵狐脱口而出,随即有些懊恼起来,他这般急切,又是这般失态,在与上官瀛邪的言辞交锋当中,却似完全落了下锋,随即立即改口,“这可是你心甘情愿,你要什麽……我可没有兴趣知道!”
  
  “你知道的,徵狐!”上官瀛邪笑得俨如得逞的狐狸一般。
  
  “我不知道!”聂徵狐否决著,他才不会让那人得意。
  
  “你知道……”上官瀛邪故意用颊侧蹭了蹭对方。
  
  “我就是不知道!闭嘴!”聂徵狐恼怒之余,挥起一拳,径自朝上官瀛邪肩上捶去,用了五分力道。
  
  “嗯……”上官瀛邪闷哼著受下,“你的确知道的!”
  
  “……”聂徵狐毫不迟疑,再度给了他一拳,这一次对准了他的胸腹之间。
  
  谁知上官瀛邪双眸紧闭,竟然再度昏了过去,聂徵狐顿时心慌起来,想起昨夜自己探查那全无脉细的脉搏的时候,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可是稍一迟疑,却发觉事情不对起来,他懊恼的握紧对方脉搏,果然一如他猜测的那般,於是这一回,死毫不留情的,朝他左眼重重的一拳…
  
  “嗯……”饶是息魂曜帝,被这般摧残,也不得不醒来,“徵狐,你下手不能轻一点吗?”
  
  “敢在寻魔医面前装晕?上官瀛邪,你是不是找死!”聂徵狐笑得邪恶而强大。
  
  
  
  
  朱雀宫这处别院,在这个午後开始忙碌起来,难得帝尊竟然选在此处落脚,上至朱雀宫主,下至最低等仆役,全部都小心侍奉,可是每每有人有机会见到帝尊的真面目时,却不禁瞠目结舌起来。
  
  传说中铁血冷酷的帝尊,闯过无数试炼才夺取息魂帝尊之位的男子,看似温柔俊雅宛如天人的男子,左眼却不可思议的一圈乌青!?
  
  谁那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如此打息魂的帝尊?!
  
  “徵狐,先用点茶点,这是巴蜀最为有名的茯苓芙蓉糕……”
  
  “徵狐,这茶乃是峨眉山顶的毛峰嫩芽,水是上等的荷露……”
  
  “徵狐,川菜中最为著名的佳肴,全部在这里了,你先尝尝看,别看外表如此的辣,但是味道还是非常正宗……”
  
  ……
  ……
  
  “咳咳……嗯……哼……噗嗤……唔……”岑曦然陪坐在一旁,看著上官瀛如此殷勤的侍候著上官瀛邪,并且联想到他眼圈的狼狈,终於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曦然,你很闲啊!苍龙宫的乱子,你们都处理好了?!”上官瀛邪立即回复平素帝尊的威严正经,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就知道,那只死老虎没有安好心!”岑曦然低低啐道,他口中的死老虎,正是息魂白虎宫的宫主闻人角冥。




(11鲜币)第9章。紫藿约。下

  “关角冥什麽事情!?”上官瀛邪冷哼一声,“我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
  
  “帝尊,你便饶了我吧,我以後不敢乱笑了!”岑曦然苦著脸,一派委屈异常,他越是这般,上官瀛邪倒越是变本加厉起来。
  
  “是吗?那我命你去调查昌宏镇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上官瀛邪此言一出,倒是连聂徵狐一起侧目,他没有想到,上官瀛邪为了唐夭之事,如此用心,上官瀛邪似感觉到他所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昌宏镇目前已经在我们朱雀宫的控制之中,不要说是人,连一只飞鸟的进出,我都有把握控制住!”岑曦然总算是可以自信说出一句,聂徵狐看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位息魂帝尊的御下能力,他总算是领教了。
  
  “不过,帝尊……寒长老有密信呈给您!”岑曦然迟疑了一下,然後拿出一封封死的密信来,他语带踯躅,倒是不像刚才洒脱之姿。
  
  “密信?”上官瀛邪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径自单手一碾,一阵滋滋作响,凡事皆以灰飞烟灭,“知道了!”
  
  聂徵狐倒是看出了几分端倪,却依旧不语,倒是上官瀛邪侧身问他,“徵狐,明日的百毒鉴,我们还是照旧参加吧!”
  
  “哦?难道放不开的是你?”聂徵狐来了兴致,反问道。
  
  上官瀛邪也不瞒著岑曦然,径自对聂徵狐说,“明日百毒鉴殿评,会有一些有趣的东西!难道你没有兴趣吗?”
  
  “随你!”聂徵狐倒是意兴阑珊起来。
  
  午膳後,聂徵狐先回屋中休息,岑曦然和上官瀛邪一并来到一处密室,岑曦然单膝跪倒,神情已是正经得多,和在聂徵狐面前截然不同,“帝尊,朱雀此番来迟,让帝尊受伤,还请帝尊惩戒!”随即他呈上另外一封密信,“这是姬总管给您的密信,此番璩尚昂劫持了心儿小姐,背叛我息魂,实属我等失误所致,现玄武正在全力追踪他的下落,请帝尊放心!”
  
  “嗯!”上官瀛邪这一回打开密信,匆匆扫过,然後再一次以手碾碎,他神情淡漠,“传信给姬总管,说我已经同意了!”
  
  “是,帝尊!”岑曦然自然知道什麽该问,什麽又不该问,“那寒长老那边?”
  
  “他无非是说什麽难辞其咎之类,又要倚老卖老,那便如他所愿,慰留!”上官瀛邪冷冷说道,“对了,吩咐厨房,准备参茶,还有四色糕点来!”
  
  “帝尊对聂公子可是用心颇深呢!”谈完了正事,岑曦然也随便的多了。
  
  “曦然,你多事了!”上官瀛邪无动於衷的瞥了他一眼。
  
  
  
  回到寝居的时候,聂徵狐正在床上小憩,上官瀛邪端著参茶,来到他身边,看他假寐中,抿唇一笑,“徵狐,我知你没有睡!”
  
  “你和那什麽朱雀奸情完了?”聂徵狐颇有几分酸味的说著。
  
  “徵狐,先喝杯参茶!我帮你换药!”上官瀛邪讨好的坐在他身边,笑容温柔。
  
  “……”聂徵狐原本想要更加讥讽两句,可是一看到他的笑容,下一瞬间却不知如何开口,他有些愠怒的一把揽过上官瀛邪,欺身便亲吻起来。
  
  两个男子炽热的躯体一点即燃,干柴烈火,彼此的唇舌疯狂的交缠起来,此刻衣物根本就是为了让彼此撕掉而存在。
  
  好容易暂停须臾,当他们四目交织的时候,都因为对方眼底的欲焰而易发狂放起来,聂徵狐径自撕扯著上官瀛邪的衣衫,口中呢喃,“在息魂的地盘,强上他们至高无上的帝尊,果然是有趣之极!”
  
  “徵狐……嗯……嗯……”上官瀛邪倒是没有太多坚持体位的关系,婉转曲与,昨夜生死两番,即使是掌控生死随性如他,也著实心悸不已,彼此都需要身体最真实的交融而确定,这一次,他甚至没有太多抗拒,任凭对方的手指在自己後穴按摩并浅浅抽插。
  
  “你果然是痒了呢……求我……求我快点来插你!”聂徵狐双目微赤,似这般配合的滋味,他也觉得新鲜,只觉欲望膨胀欲裂,恨不得立即驰骋抽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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