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柳枫为何会这样对他,更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遭遇这样的事情。
鸣风绝望的闭上双眼,到处都蔓延着一股恶心的气息。羞耻的呻吟不受控制的从嘴里溢出,满脑子依旧是那人的绝情,那人的冷漠眼神。双手挥动着,想要逃离这场残酷的折磨,但……
强硬又没有任何前戏的贯穿很快便让鸣风受伤。而人也越来越昏眩。
原土国国君内心百感交集,江山与自己的儿子让他无从选择,于是转过身不愿再看这样的场面。只有皇后一直跪在柳枫的面前求他放了鸣风。
被人如此折磨,鸣风只想自杀,但是那些侍卫弄得他根本没有空隙与时间自杀,就连咬舌自尽都不行。
耳旁只有自己母亲的哭喊声……其他什么也没有……
如果就这样死去该多好……
鸣风止不住的想着,身心疲惫的他很快便晕眩了过去。可他的愿望却未能实现。
一股冷水向自己扑来,鸣风被人无情的浇醒。
柳枫、鸣风2
一股冷水向自己扑来,鸣风被人无情的浇醒。
“哼!真是娇贵。”
耳旁响起了那人无情的话语。
难道这样也不愿放过自己吗?
你就那么恨我?
再次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一次次的晕眩一次次的无情唤醒,鸣风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被人折磨了多久。
然而,就在那人退出自己口腔之际,鸣风再也止不住的呕吐出来。
一大口鲜血也从嘴里呕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一滩血,鸣风露出了凄惨的笑容,若能就这样死去也好。
在他又一次感到晕眩时,他听不清周围的人都在说什么,好像听到了父母绝望的叫喊,以及柳枫唤太医的声音……
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感觉人好像飘了起来,思绪回到了10年前的那棵桃花树下。那人拉着他的小手欢快说长大了要娶他的一幕……
如果时间能够定格在那时该有多好……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柳枫见鸣风居然吐血了,立刻对着那帮侍卫命令道。
而原土国国君与皇后顿时扑倒在地,摇晃着自己的儿子。
“鸣儿,鸣儿你怎么了,鸣儿你回答我啊,你不要吓母后啊,鸣儿啊……”原土国皇后哭喊着,想唤醒鸣风,可鸣风却没有任何反应。
而原土国国君则愣在那里,如果自己不那么坚持,或许,鸣风就不会有这般下场……
柳枫上前,一把推开这两人,将鸣风打横抱起,直往自己的寝宫冲去。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一刻如此的冲动。
自己明明是最爱干净,最讨厌像他这样的人,可为什么却会不顾这些抱起他,还将他带入自己的寝宫?
柳枫没有细想,只知道这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
太医们也很快赶赴。
看到那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丝的鸣风而暗叹一声。
每次自己看到的都是这么一番场景,不同的是一次不一次糟糕。
太医们纷纷围住鸣风,为他搭脉。
而后查看他的伤势。
不看还好,一看都倒吸一口吸。
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一块一块的,想必都是被人掐出捏出的。
而下体更是……惨不忍睹……
他们都互看了对方一眼,眼里竟是怜惜。
“他怎么样?”柳枫冷冷的声音响起。
太医纷纷下跪道:“回皇上,他的情况……不太好。”
柳枫微皱了下眉,而后道:“说来听听。”
最年长的那位太医开口道:“质子殿下身心都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以后都要避免他在受刺激。”
“就这些?”
“这……”那太医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柳枫也不再逼问,继续询问道:“那他为何会吐血?”
“皇上,因为质子殿下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身心俱疲,心里纠结难忍才会这样。”
“好,知道了。那你们下去吧。”
“这……”
“还有什么事吗?”
“皇上,质子殿下他……那里伤的太过严重,需要每日涂抹患处三次,涂抹一周方可好转。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三个月不能……再行房。”
闻言,柳枫皱了皱眉,难道这帮人都把鸣风当成自己的男宠了吗?如此一想,柳枫更加讨厌鸣风。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过不了多时就能醒了。”
“我要的是具体时间。”
“今晚,今晚便能醒。”
“知道了,没事就都下去领赏去吧。”
“是……”
太医们行完礼便纷纷告退。
夜晚,正如太医们预料的一样,鸣风果然醒了。但是他目光呆滞,被心爱的人这般对待,鸣风对于生已经失去了依恋。
柳枫偷偷的瞟了鸣风一眼,见对方这般模样,柳枫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自己与他明明是敌人,在攻下原土后应该处死他的,可自己却没有这么做。
而越是与鸣风接触,就会令自己越发的难过烦闷。
柳枫隐隐的感觉到鸣风的一举一动已经影响到了自己,自己时常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左右为难,这样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因此,他才会安排那一出,目的就是告诫自己,鸣风只是这么一个人。
次日,柳枫从侍卫的口中得知来祝贺自己登基的雷亦凡昨日着急的想走,是因为启国与西靖突然爆发的战役。
不过,柳枫并没有多大的惊讶,这些,他早已预料到了。自己登基这件事情,西域公主都会前来想与自己联姻,西靖的雷亦凡也都过来联姻。唯独启国一个人也未来。所以,启国定有什么计划。
只是对于凤廖,倒让他有些震惊。凤廖不过是个傀儡,他如何能够引领百官,与启国对抗?而且还是御驾亲征。
不出两日,柳枫又接到凤廖中箭受伤一事。对于这样一个人,柳枫觉得有必要与他接触一番,于是便决定一周后启程去西靖探望凤廖。
“啊!不要啊!啊!!!不要!!!”鸣风再一次被噩梦惊醒。
梦里全是那日发生的情景以及那个令他绝望的背影。他哭喊着、叫喊着,希望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希望他能让那些人停下,希望他能可怜自己,不要再让自己那般痛苦。
可惜他没有,他背对着自己。在自己晕死过去后,又命人无情的将自己浇醒,接受着又一轮的残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为什么……
鸣风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的事柳枫也从下人们那边得知。
看来,这次去西靖得带上他了,柳枫在心里暗说道。
柳枫不试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打的是什么主意,恐怕自己前脚一走,父皇后脚就会再次对鸣风施暴。而那些被自己默许过的侍卫们,也会同样如此。
不过这样的想法,柳枫并不是以父母将来的遭遇作为考虑,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父亲连同那些侍卫们淫乱后宫,步原西靖皇(凤廖父亲)的前尘。固有了带鸣风一起走的念头。
而柳枫将出使西靖这件事鸣风也有所耳闻,当他得知柳枫将去西靖探望凤廖时,并没有多大的想法。
只是他知道,柳枫一旦离开秋水国去西域,那自己定又会遭遇些什么。
与其再一次的遭遇这些,还不如赐他一死来得痛快。
就在柳枫将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柳枫刚给鸣风输完功,一直未与他开口说话的鸣风突然开了口:“柳枫,请你赐我死。”
柳枫闻言挑了挑眉道:“想死?这可由不得你,你可要为你的国民想想。”
“那就让我离开。”
“离开?要离开,可以,可得给我个离开的理由。”
“无任何理由。如果您不许我离开,就请赐我死。”
鸣风早已身心俱疲,现在的他连与柳枫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柳枫听闻,突然玩味道:“好啊,朕可以答应你,不过……”
鸣风目视柳枫,听他把话说完。
“不过……要看你如何服侍我。如果你服侍的朕舒服了,朕便答应你赐你死。”柳枫扬眉道。
柳枫很想看看自己这么说的时候,鸣风会有什么反应,是惊讶、是错愕、还是羞辱?
可惜鸣风听完没有柳枫所想的那般。
鸣风缓缓地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将其脱下……随后缓缓来到柳枫面前想为他解衣。
反正这具身体早已破旧不堪,都已脏透了,再多一次又有何干?鸣风负气的想着、做着。
就在这时,柳枫突然一把推开他,鸣风被推倒在床沿边,后背重重地敲在床柱上。脚在这时抽筋了一下:“啊……”
他无法站起,唯有坐在地上木讷的看着对方。
柳枫没想到鸣风竟这般没有矜持,自己只是随口一说他却真这样做了。
而父皇也好、那些侍卫们也罢,鸣风都是极力反抗着。可现在这样算什么?
“哼!你以为我要上你吗?”柳枫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有其他的反应。
可鸣风什么反应也没有,仍然木讷的看着自己。
柳枫继续用恶毒的话语刺激鸣风:“你不过是人人都穿过的破鞋,我一代天子怎会要你这种肮脏的货色?哼!不自量力。”
每一句每一字都像针一样扎在鸣风的心里。
柳枫从鸣风的眼里清晰的看见,鸣风在听闻这句话时的闪动。
良久,鸣风再次开口道,话中竟带着一丝希望:“还记得那年在桃花树下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
“呵呵……那年你12岁,我8岁,你误将我看成了女孩子,你还拉着我的小手说长大后要娶我为妻……”
“……”
“之后你告诉我你是秋水国的太子。”
“……”
“我开始还觉得非常好笑,你我都是男儿身,如何能结为夫妻?因此,我将那些情愫深埋进心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在秋水国的事迹早已传入我耳
我为了得到你的注意,更加努力学习,参与了我这辈子都不愿参与的朝政。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看我一眼……”
柳枫闻言,非常惊讶,他扯出一抹强笑道:“和,你可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
鸣风正视柳枫,眼里闪着泪光道:“对,我爱上你了。”
鸣风将柳枫的震惊收入眼底,继续道:“如今我不会再有什么奢望,我会让父皇交出玉玺,从此我们再无瓜葛,希望到时,您能赐我个痛快。”
言毕,鸣风不想再继续留在这个令他无法呼吸的地方,他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默默离开……
柳枫却仍站在原地,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感到心痛。
次日,柳枫亲自出使西靖,他再次肯定了要带鸣风一起前去的念头。一旦留鸣风在此,很难保证那些侍卫还有太上皇不会趁此对他下手。而且鸣风又有想死的念头。
总觉得一旦留下鸣风或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每每想到这,都有一丝他所从未没有过的心痛般的窒息感,柳枫多次为自己的想法而震惊,但无论如何都非带他不可,这样心里也就安心了。所以柳枫这次出使也带上了鸣风。
这个消息传出后,最失望的还是太上皇,他原本打算等柳枫一走就来找鸣风暖床。以泄这段时日的空虚感。
心里也早已想好要如何折磨鸣风,上次的事才刚开个头就被突然冲进来的柳枫给打断,太上皇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怒火。
为了这次柳枫出使,太上皇还从太医院要来了药性最强的“蚀骨”,以及一些用来折磨人的玉制道具和让人见了就害怕的小蟒蛇。
目的就是想用药先制服鸣风,而后那些玉制的人形道具与小蟒蛇,都是为了让他们进如鸣风的小穴而特地做的准备。
他每次做梦都会梦见鸣风被自己折磨的欲仙欲死。
可柳枫的决定无疑打破了他的计划,太上皇心里气结,可有碍于柳枫目前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
对于柳枫要带着自己出使,鸣风没有感到一丝惊讶。
出使前,他去找了自己的父皇向他索要代表一个国家的玉玺。
原土国国君再见儿子已是另一番滋味,看他消瘦的身体,与再也没有昔日光彩的双眸。原土国国君痛苦不堪。
鸣风没有在喊他父王,整个人处于呆滞状态,得到玉玺后,便匆匆离去。
看着鸣风远去的身影,原土国国君再也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鸣儿,是爹爹对不起你……爹爹那日如果救你你就不会这样了……”
最终,原土国国君与皇后留下了一封信相依偎着自杀。
柳枫得知后,秘密处理了此事,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所以鸣风也不知道自己的父王母后已经死亡。
而那两人所留下的书信也被柳枫烧毁,信上所说的无非就是希望能给鸣风一个痛快。
自出发后已有两日,柳枫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赶往西靖,途中柳枫怕鸣风突然想不开自杀而与他乘坐一辆马车。
可以路上鸣风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更别说会与他搭话。这让柳枫觉得自己倒像是个惹人嫌的人。
哼!我为何要如此在乎他,他的死活与我何干?柳枫在心里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可内心又烦躁不已。便下了马车,改成骑马。
途中,景色极其秀丽。但柳枫全然无心观赏,所有心思都挂在鸣风身上。自从鸣风这样后柳枫突然感觉这个人越来越远,甚至就像在这世间根本不复存在一般。
那晚的表白的确给了柳枫不小的冲击,年少时的自己曾迷恋过这个美丽的人,也确实想过长大后真的要娶“他”,只不过当他知道对方是男儿身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将那荒唐的一幕及年少时的誓言全当无有。
难道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柳枫时常在心里这样暗自问自己。可是能给予他回复的人已然对他死心。
“卖冰糖葫芦喽~又甜又好吃的冰糖葫芦~2文钱一个~”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大汉高声叫道。
柳枫突然想到,那时候的鸣风不是说最喜欢吃这东西了吗,于是他鬼使神差的跑去买了两根。
而陪同的侍卫们都瞪大了双眼,他们可从没见到过柳枫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啊。
只是,他刚来到马车前便停下了脚步,见一旁的丫鬟竟然偷笑自己。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也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便让那丫鬟送进去给鸣风吃。
丫鬟接过冰糖葫芦去给鸣风吃,还特地说柳枫为了给他吃在车外转悠了好一会儿。
可鸣风仍然呆滞着,丫鬟无奈,拿了个铁盆将冰糖葫芦放在上面而后出去。
鸣风看着冰糖葫芦,呆滞的神情划过一丝悲痛。
事到如今还做这些干什么?难道是想让我回想过去吗?你折磨我的还不够?过去就是过去,过去的你我都不是这样的。
我不许你诋毁那些过去!更不许你扭曲在我心中美好的过去!
最终,鸣风没有吃。而柳枫也随即继续赶路。
就在经过原土国边境时,鸣风却突然跑出马车,跑向一棵树。
原来,那棵树就是当年的桃花树,是他们两人的初始。只是天气寒冷,树上已然没有了当年的朵朵桃花,树枝也有些枯萎了,昭示着这片国土原主人的内心。
柳枫慢慢走到鸣风身后道:“你如果想在这多呆些就多带些吧。”
鸣风缓缓摇头……缓缓道: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柳枫怎会听不出诗中的寓意,虽然他背对着他。但他可以感觉到,鸣风是下定决心不想再与自己有所牵扯。可他不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