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指着阿牛,揶揄道:“爹,大敌当前你还有空想这个!真是……”后面的话因为突然出现在阿牛身后的赤而打断,小鬼扯了扯嘴角,“爹,你不会让这个死人脸跟我一起去吧?”
“对,你们一起回去!”
用了半日的时间,让小鬼准备好事宜带着援军去寻龙展沅。阿牛又和阿猫坐在地上研究着战事,好在北辽军似乎因为昨夜的一战也都老实了。只是这一老实既然老实了两日。
两日的风平浪静,让整个凉城的将士都笼罩在一阵高压之下。就像航海的船支遇到暴风雨前夕的平静一样,一切都安静的吓人,安静的让人深刻的感觉到有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不知是真的有风暴来,还是大家的气氛索然。连空气都变得闷热,明明没有太阳,却让人热的难受,闷得睁不开眼。
今日大家不知怎么了,都躁动不安。手中的刀剑握紧了有放松,放松了又握紧。突然,城楼上有人大叫道:“将军!那是是什……”
么字还未说完,人已经被从天而落的铁箭射穿了咽喉,从城楼上落了下来。从人还未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铁箭就如雨水一样噼里啪啦的若落了下来。
四周只听见啪啪的落地声,还有惨叫声。终究还是来了,阿牛嘶吼着让百姓快速躲进密室中去。从震惊中回过神的阿猫则喊着将士们拿盾防御。
每一支箭都是由铁打造而成的,不知用什么弓射出,每一发都铿锵有力,入地三存。就是坚硬的盾牌也挡不住飞来的铁箭,可若是连将士们都躲起来的话,这城就没人可守了。为了躲铁箭,城楼上已经没有一兵一卒了。
没一会瞭望台里传来大叫声,“北辽军攻城了。”
“上不了城楼,守着城门!该死的!”这样的天气就让大家知道会有一场恶战,只是这战争来了却更是让人心烦。阿猫骂语不断从嘴中蹦出来,同时不忘挤出一点地方来指挥着守军。
一切都乱成了一团,被这场箭雨打乱到不能再乱。
就在阿牛他们快要被这场箭雨逼疯时,雨停了,箭止了。
大伙们都茫然的互望着,猜想着是不是第二波箭雨又要来时,入眼的却是一支北辽军。此时大伙儿都是背对着城门,面对着城内,可这支北辽军竟然出现在眼前。
“愣着干嘛?杀啊!”阿猫的一阵怒吼,大伙们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抽出自己的佩刀与这支不知何处而出的北辽军厮杀了起来。
“老龟,你带人上城楼,别让他们攻进来。阿牛,你解决这队人。该死的,这群人哪儿进来的。”
就算阿猫不这样指挥,阿牛也会和这队北辽军对上,只因为领兵的人正是傲菊——楚凌傲。
两人的眼中只有对方,周围的厮杀声他们听不见,血光也视而不见。阿牛捏着手中的枪望着楚凌傲,终究还是对上了。
“我们说过,再见面就是敌人。今日我带酒来了。”楚凌傲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袋,拔开塞子仰头就是一口,便把酒袋扔向阿牛。
抓住酒袋,楚凌傲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他们之间回不去了,这一口酒下去,就是敌人了。无须害怕酒中有毒,只因为第一口是对方喝下的,也因为这人曾经是之间的友人。
仰头喝了一口,好烈的烧刀子。烧的阿牛整个咽喉都发痛,痛到五脏六腑。只是这酒太苦太涩,一点也不好喝,以后也不想再喝了。
“我很早之前就像试试你的龙家枪,如今终于有机会了。”
“以前只要你说,我都会陪你比试的。”
两枪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火花在空中四射。没有敌人间的生死对决的狠劲,更多的是英雄相惜的切磋。只不过这场切磋并非点到为止,而是血溅三步,不死不休!
两人之间除了枪碰撞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周围的一切像是和他们无关一样,彼此眼中只剩下对方,和对方手中的兵器。
楚凌傲手中的枪一顿,怔怔的看着阿牛的身后,连阿牛一枪扎在他肩上也没有感觉。阿牛也察觉出异样,回头就看见拓拔野掐着青莲的脖子骑在马背上。
城门未破,这人和那些北辽军到底从何而来?阿牛怒视着一脸得意的拓拔野,捏枪的手抓的紧紧的。
楚凌傲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按着肩上的上,缓缓说道:“这八年,我在凉城中挖了个隧道。”
“都放下兵器,不然我就杀光这些百姓!”
随着拓拔野的话音落下的还有两个孩童的惨叫,小小的躯体僵硬的滚在地上,无神的双眼瞪着极大,空洞的望着阿牛,像是在询问着什么,也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阿牛抿着嘴看着已经站到一旁的阿猫,现在就是放下兵器,凉城也难逃一死,不放也是死,只不过死的名声不同罢了。阿猫在犹豫,从他手中微微抖动的刀可以看出。
伸手按着阿猫的手,阿牛看向拓拔野,“师兄,那张皮可收到了?”
拓拔野脸色一变,捏着青莲脖子上的手收得更紧。青莲闷声轻吟着,整张脸都变得青白。楚凌傲惊得上前一步,却又硬生生的止住步子,捏着拳不敢妄动。
“师弟,你明知这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为何要提醒我?”拓拔野放松手中的力道,手掌轻轻拍着青莲没有血色的脸。“师兄欠你的,你说便是了。但是退兵绝不可能!”
“放了凉城的百姓,别屠城。”
“你留下。”
“好。”
“我今日立誓绝不屠城。”拓拔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手一挥,身边的侍卫就上前擒住阿牛,将他按压在地。
阿猫也让将士们放下兵器,现在的局势明显斗不过。何况他们的目的本来就是让百姓无忧,现在目的达到了,只能再想法子突围了。
百姓和将士们都被分批关押起来,青莲被单独关在笼子里高高挂在城中空地出。似乎拓拔野要那她做什么,楚凌傲只能担忧的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一步。只因为拓拔野交代,楚凌傲靠近,乱箭射死青莲。
此时的阿牛被用手腕粗的铁链挂在县衙县令的房中,已经不知道被灌进第几碗的化功散,全身没有半点力气。身上的上衣被刀割开,拓拔野的舌头在他的肚脐上打转着,缓缓的向上,滑过胸前,咬上咽喉,最后停在了口中。
“师父说的对,你是这天下最笨的人。”拓拔野将身子紧紧的贴在阿牛的身上,用火热的地方摩擦着阿牛的小腹,“我的话怎么能信呢?”
“你答应我的……”阿牛抬起眼看着拓拔野,那双狼眼中的欲·望再熟悉不过了,接下来恐怕又是那些曾经恐怖的经历了。
“我是答应你了,我今日发誓不屠城,明日就另当别论了。”看着阿牛发抖的唇,拓拔野微微一笑,伏在阿牛耳边说道:“若你能让我忘了时辰,说不定我会拖到后日。”
“我饿了,要吃东西,不然没力气和你折腾。还有让人给我准备水,我要沐浴!”用膳沐浴这是唯一的机会,只是不知能否成功。阿牛缓缓闭上眼,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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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救牛【倒V】 。。。
“沐浴?用膳?”拓拔野的笑声轻轻的拂过阿牛的耳边,手暧昧的在他的腰间移动,“若没着两根铁链吊着,你还站得起来吗?可要师兄帮你?”
“不必!你若是觉得让我这么饿着比较好,那就动手吧!”化石这么说,可是阿牛心里悬着很,万一拓拔野就这么饥不择食,完全不顾他的感受,把他就这么吊着吃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拓拔野也知道阿牛饿不得,在他胸前咬了几口,便笑着让人给阿牛准备吃的和热水。
身上的铁链被解开,阿牛马上就软在了地上,常人一碗化功散就能连那个一身的武功发不出,拓拔野倒是不负他野狼之名,硬是给阿牛灌了三四碗,不但让人使不出功夫,更是全身没力的很。
拓拔野居高临下的看着阿牛,嘴角一直保持的勾起的状态,怕是许多年不曾这么高兴过了。好像回到山中的那些年,那种肆意蹂躏阿牛的日子又回来了。
“真的不用我帮?我会帮你洗的干干净净。里里外外都是……”
“呵!怕是让师兄洗,只会越洗越不干净吧?我可不想到时候失血过多而亡。”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可是才起身有重重的摔到地上。阿牛皱着眉头,若是这样就是有机会给他逃,他也逃不了。
“师兄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让你死呢?若是你死了,师兄就让凉城的百姓都去被你,你最寂寞了。”拓拔野蹲下身子捏着阿牛的下巴,裂开嘴笑着,“好好吃饱,洗干净些,等着我来宠幸你。”
看着拓拔野仰头大笑的离开,阿牛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都恶心的快烂掉了。房中的人和屋外的人都被撤掉,似乎印证阿牛之前的想法一样——给他机会他也逃不掉。
拓拔野出了房间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冷冷的看着早已恭候在一旁的侍卫,冷声问道:“楚凌傲在做什么?”
“回将军王,楚统领在隐在空地外看着那个女人。”
“他倒是痴情。给他的食物中可都掺了药?还要吃多久?”
那个侍卫掐指算了算,低声说道:“都掺了,今日一次,明日一次。到时候再重创一下,便可成了。”
拓拔野又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中更多的是嗜血。伸手摸着自己的唇,缓缓的说道:“将士们这些日子也累了,那个女人就给他们好好玩乐一番。”
“可是……现在还不能刺激楚统领,这样只会前功尽弃。”
“不让他知道就是了,我只要他明日知道后,心声俱殇便可!到时候他就是最完美的修罗战士,北辽军就可以无往不利了!”似乎想到以后的事情,拓拔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恐怖。
此时房中的阿牛好不容易撑起身子,胡乱的吃着桌上的东西,要恢复力气的最好办法就是好好吃一顿,虽然被下药和这事一点没关系,但阿牛还是觉得先吃饱是最好的办法。
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房间的格局。窗户和门在一个方向,不管是从门出去,还是翻窗出去,都是会落在院子中。而现在他没有半点内力,别说飞檐走壁了,连翻窗都是问题。不能逃,难道要留下?
当初和龙战的约定是五日,还有两日便是五日,阿牛到是知道怎么能拖上拓拔野两日,只是这样的两日可何止会去掉他半条命。关键是他根本不能确保这么做能保住凉城的百姓,谁知道拓拔野会不会这边等着吃他,那边偷偷的让人把城给屠杀个干净?
这种事拓拔野是绝对干得出来的!
唯有的法子就是让拓拔野的注意力完完全全的落在他的身上,怎么也分不开心去做别的,只是这又要怎么做呢?
“怎么办啊?”阿牛的脑袋无力的垂下头,额头轻轻的撞在桌面上。
“当初你失踪了,拓拔野三军不动,让人去找你。你说你现在再失踪,他会不会把凉城翻个遍,没空去屠城呢?”
“会吗?”对于突然出现的声音,阿牛并未反映过来,只是呆呆的提出心中的疑问,“我在他心里真有这么重要吗?”
“不知道!但你在我心里很重要,我可是扔下整个天险关来了。”
“啊?”阿牛猛的抬起头,不确定的转头左右看,就对上一双挂着黑眼圈的狐狸眼,“王……王爷……”
“嘘!”按住阿牛的唇,那柔软的触感,让紫鳞渊想起那日再洞中的事,胸口一热,连忙撇开头掩饰道:“你想让人发现吗?”
“王爷……王爷你为何会在这?”阿牛满眼的吃惊,他觉得就是英雄救美那也该是小白来,再差点那些是龙战,怎么也不会是紫鳞渊宁王爷把?还有这人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人记起那日的事?
看出阿牛的惊讶,紫鳞渊依依不舍的把手从他的唇上移开,轻声的说道:“小白擅水,龙战让他领人去凿北辽人的战舰了。”阿牛的脸色一变,紫鳞渊连忙解释道:“你别多心!虽是深入敌后,可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阿龙就是再看不顺他,也不会在你背后对他下黑手的。至少他会当着你的面……”
“你的意思是大哥会对小白不利?”
“不会,至少现在不会。要的话,也是这场战之后。”紫鳞渊一边小声的说着,一边在腰包中寻找着药,挑了半天,抓着两瓶药犹豫不决。
“怎么了?”
“我忘了那瓶是解化功散的?”
阿牛现在是没力气,如果有他真想重重的给紫鳞渊一拳,这种记忆也敢当元帅!将来还要当皇帝,这不是害天下百姓吗?
“一瓶是解化功散,另一瓶是什么?”
“是……是……是媚药……”想到了什么,紫鳞渊的脸微微泛红。低着头不敢多看阿牛一眼,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瓷瓶踌躇的不知如何是好。
阿牛也想到了一些事情,嘴角又是微微一抽。侧着头看着紫鳞渊,突然觉得这人害羞起来还挺可爱的。
“就你一人来吗?”
“援军在后面,最快要明日一早才到。”
“明早啊!”阿牛低喃了一句,又抬头问道:“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
“自然是救你出去,然后烧了北辽的粮草,放了他们的马匹。弄错乱子,让他们一心停在抓我们上面。拖到明日援军来为止。”
这是损失最少的方法,偏偏这个记性不好的狐狸关键的东西又忘记了。看着紫鳞渊手中的两个瓷瓶,阿牛叹了口气。
“听天由命,如果是解化功散的,我们一起行动。若是媚药,你去做那些事,我来拖住拓拔野。”不给紫鳞渊发表的机会,阿牛随手抓了瓶药就往嘴里倒。满口的苦涩,让他错以为自己吃的是剧毒。好在身子也慢慢的恢复了力气,只是内力一时半会还没恢复。
紫鳞渊见他拿对了药,心里不由得一松。真的让阿牛留下来和拓拔野一起,他可是各种的不愿意。环抱着阿牛的腰将人扶起来,紫鳞渊低声的说道:“你的身子还没全恢复,我扶着你。”
腰上的手收的很紧,也在微微的颤抖着。阿牛敢肯定紫鳞渊定是还记得那日的事情,只是紫鳞渊不说,那他也就装作不知道算了。两人之间没必要把这事挑明,过去变算了,再放在心上反而不好。
好在拓拔野够自负,以为阿牛就是有机会也逃不了,便没让人守卫着。紫鳞渊带着阿牛可谓是畅通无阻,阿牛的身子半靠在他的身上,呼吸徐徐的吐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心神有些慌乱。
“为什么会是你来?”对于这个问题阿牛一直耿耿于怀,若是不问清楚他还是受不了。
紫鳞渊停下脚步,两人隐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望着阿牛的脸,柔声说道:“我也不知。听到小鬼带来的话,我就乱了,扔下大军就这么来了。好在我来了,若是迟一些……迟一些……”
紧紧的环着阿牛的腰,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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