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楚渊所不知道的是,今天未来上朝的几位大臣,全都遇到了这样一件事情,在他们清晨起床之后,都在自家的大门外发现一封信,
那信是被用飞镖钉在大门之上的,用人打开门看到之后,便急急的将这封信拿与自家大人看,那信上的字是用红色的毛笔写的,看起来格外的刺目,当然看完信中的内容,更是让人感到心惊,
那信上说,本府的主人身了一种毒,那毒会一个时辰之后发作,并且无药可解,还说如果他们不信,还认为这是荒谬之谈,可看看他的掌心之处,也可叫了大夫来为他把脉,到时候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信上将这件事情说的这么肯定,那么各位大臣们肯定是心惊,在他们低头观察自己的手掌的时候,果不其然在掌心处看到一团乌黑,这乌黑的一团看起来,就像是掌心积聚着一团淤血一般,轻轻摸上去,似乎还可以感觉到凸起的手感, 看到这里,所收到信的大臣心里自然慌乱,惊恐着让人找大夫,去请太医过来,可是,就在他们惴惴不安的焦虑间,因为情绪过于紧张,心理起伏很大,从而开始促发平安散的发作,
本来,他们正因为这信中所说的事情膈应着,心里压力很大,此时还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也可能是心理因素,但正因为这点,导致他们的情绪愈发的惊慌紧张受压迫,
平安散之毒的触发很特别,当中毒者的心理情绪达到一个点的时候,就会点燃毒素的那个引线,从而促发平安散的发作,
于是,就在这等待大夫前来的过程中,没扛过自己心理那关的人,便很不幸的毒发丧了命,还有其他的人,可能是在大夫诊断的过程中,被指出他的脉象混乱,而掌心的乌黑来源更是无处查询,故而便相信自己中了毒,而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没有谁是不怕死的,这点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寒枫也很聪明,他所送信的几位大臣,在他调查中都是属于特别惜命的那一种,他们不做坏事儿,对楚国也足够忠心,但是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己性命,现在,他们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自然是没有一个人能淡定的了,因此就会触发他体内平安散的毒,
而先前他们看到的掌心发黑,以及大夫诊断的脉象紊乱,却查不出他们的身体哪里出了问题,从而便会相信自己真的是中毒了,这些情况引导着他们,让他们相信信中所说是真,可其实这也只是一点障眼法而已,寒枫只是让人在里面的信纸上使了点小手段,从而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可其实,那掌心的乌黑和脉象的纷杂紊乱,根本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过了半个时辰,这种现象便会自然消息,
很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熬过那半个小时,在相信自己可能身中剧毒,并且很快就要毒发的情况下,他们内心恐慌焦虑着,深深的不安和恐惧将他们笼罩,这种到达了极致的心绪,促发了他们体内平安散的发作,
这几位大臣相继出了事情,在早朝还未散去的时候,宫外便有人来禀报这一消息,在大殿中,当楚渊听罢来人这样说之后,立刻就明白这是寒枫和明颂使得诈子,这是他们的阴谋诡计,
楚渊知道,这些也只是一个警示,而之后他们肯定还会有新的行动,楚渊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格外恼怒,又深表痛心,可是知内情的他又无法将此事告知在场的大臣,
因为,据明颂所说,中了平安散之毒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人员也不确定,楚渊不敢保证他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在场的哪位大臣会不会心理素质太差,而又臆想太多,导致平安散当场发作,弄得人心惶惶,那么这朝堂肯定是要乱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吏部和刑部,你们结合着去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狠毒,好了,退潮吧,”下了命令之后,楚渊便急急的回到了御书房,召唤出暗卫首领耀夜,要他带人严守安亲王府,一发现安亲王府什么人有什么异动,即可禀报,在此之前那些人杀无赦,
楚渊不是软弱着任人拔毛的窝囊废,现在有数个大臣的姓名攥在寒枫他们手中,他不能对寒枫和明颂说什么,可是杀几个他们手下的人,料想寒枫他们也不能怎么着,
就在此时,御书房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楚渊抬头望过去,看到的是一脸沉色的萧琤墨,
“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今日朝堂之上所谈论的这件事情,萧琤墨从程亦的口中听到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感到心惊,一向淡然冷静的他也有些失措了,
“一定是寒枫,他们想出的诡计,利用人心最脆弱、最恐惧的事情来恐吓他们,从而促使平安散的发作,寒枫他们是有目的这么做的,今日死的四个人全都是比较惜命的那一种人,平日里很是低调,从不惹是非,寒枫是看准了他们的心理性情,所以才来了这么一招的,”楚渊是看透这件事情,只是眼下事情已经这样,除了感到痛心遗憾,也无法挽回其他了,
“这件事情,你告诉其他的大臣了吗,我总觉得,既然寒枫他们走了这一招,那么接下来肯定还有行动,他们一定是要达到一个震慑、又对你足够有威胁的情况,可眼下看来这点还是不够的,”萧琤墨一脸冷然的分析,他是没想到寒枫还能这么做,没想到现在他们倒真是要受寒枫的牵制了,
“这事情,我还未曾公开说明,寒枫这一招确实够狠,那么多大臣的性命我不能拿来冒险,况且,告知了他们,只会让他们所有人都惊慌惊恐罢了,对此事没有任何的好处!”楚渊很理性的说道,
“也是,这事情一旦公布,人心全都恐慌浮躁,到时候事情会更加难办,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萧琤墨已经意识到寒枫的手段,寒枫耍的这些心机确实是厉害,针对楚国的朝廷命官出手,这对楚渊的冲击是很大的,
“我不会让寒枫一直这么得意下去的!”楚渊握拳咬牙,此刻他更是狠下了心,若是可以他定然将寒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有人通报的声音,说是明颂和寒枫在宫门外等候,他们要求见楚王,
楚渊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阴沉的眯起眼睛,冷冷地狞笑一声,“来的正好,没想到寒枫也亲自出面了,让他们进来吧,”
寒枫和明颂进来御书房的时候,萧琤墨已经到内室回避了去,而御书房内又多了苍墨和陆祁诺守卫在这里,保护着楚渊的安全,以防寒枫突然袭击, 此次,明颂见到楚渊并没有行礼,而寒枫更是如此,他们二人就那么傲慢的、直挺挺的站在房内中央,与前方的楚渊正面对视,
楚渊坐在龙榻上,身形微微斜倚着龙榻的扶手,整个人的姿态是倨傲而散漫的,神情冷然,神态却又是轻松自得的,完全没有先前的恼怒和焦虑,那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潇洒自信,有着睥睨天下的狂傲霸气,
寒枫看着这样的楚渊冷冷一笑,而明颂也是如此,同时明颂还在心里嘲讽着楚渊,认为他也足够装样子,想来在他们来之前,楚渊一定是怒火四溅,又忧愁的焦头烂额 ,
当然,不管楚渊现在表现的多么淡定,寒枫和明颂都在心里哼声,他们要让楚渊在接下来怎么都笑不出来,怎么都不能用这种轻贱而怜悯的眼神看待他们,楚渊这种傲然尊贵的模样,是他们最看不过去,
☆、第一百四七章 不要点进来,这章之后会修改
萧琤墨住与楚渊的寝宫内。傍晚两个人用了晚膳。就对面对坐在榻上。摆了一盘棋对弈。
此时。萧琤墨是客。而且是楚渊特别强调的贵客。皇后她们虽然想念。想要和楚渊待在一起。哪怕有片刻的相处也好。只是。碍于有贵客在。她们这种心思放上一放也好。
只是。此后这几日楚渊都与萧琤墨在一起。若不是在御花园偶遇。只怕皇后她们都见不得楚渊的面。
私下。有两位嫔妃已经坐不住。她们洠Ь醯孟衄b墨有什么特别的。值得楚渊这么去陪伴。这话她们发发牢骚说说。被皇后听见不由斥责她们一番。要她们识大体。
这日午后。楚渊有些国事要处理。而萧琤墨则想要出宫一趟。萧琤墨对这皇城之内的环境算是熟悉。毕竟当初在这里住过一段日。由楚渊相伴也去过很多地方。
萧琤墨出门不愿带很多人。身边就随着小坠与程亦两个人。楚渊原本有些不放心。本想让苍墨跟随他们一起去。却被萧琤墨拒绝了。扬言要相信他与程亦的本事。
萧琤墨这么一说。楚渊便摇头笑了。也是。萧琤墨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程亦更是骁勇百战的将军。凭他们二人。一般的角色还真奈何不了他们。再说。这皇城之内。天脚下。也洠敲炊嗖裎薅鹊娜恕
萧琤墨要出宫去做什么。楚渊洠в卸辔省K兴淖杂伞S兴哪被U庑┏ǘ疾换崛ジ缮妗
萧琤墨出宫以后。就在这皇城大道上闲然游走。从一个胡同转过的时候。正好碰见一脸喜气的林墨轩。因为不防前面有人。林墨轩差点撞到萧琤墨身上。还好他在最后时刻停稳了脚步。
“对不住了。”林墨轩赶紧道歉。抬起头看到萧琤墨之后。不由得一愣。一抱拳想要见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罢了。”萧琤墨然一笑。看來这人早就看出他的身份。不予计较这些事情。萧琤墨开口询问:“林大人在这里做什么。”
“这、我……”林墨轩一向能言善道。这时候却有些词穷了。踌躇了一下。有些尴尬道:“哦。路过!”
“哦。”萧琤墨扬眉。前方大道林墨轩走出來的地方。那门面上显眼的挂着“卿玉楼”三字的牌匾。颇有趣味道:“原來是路过!”
“……”林墨轩尴尬一笑。有些愁苦道:“您就别再打趣我了。”
“我只是随意走走。林大人若是无事儿。可随我们一起逛逛!”萧琤墨不再提那事儿。转换话语道。
“这是在下的荣幸!”林墨轩也不推拒。翌王都这么开口了。他自然是做好陪同就对了。
于是。林墨轩便跟着萧琤墨一起闲逛。此时的皇城不比萧琤墨以前來时那样的喧嚣。毕竟先皇忌日即将來到。百姓也都聊表自己的沉痛之心。所以这大街比起以前要沉静些。但也足够繁华热闹。
“前方那座府宅。便是安亲王府。安亲王自数年前离开皇城后。那院里就只留了两个仆人。那两个仆人衷心着不肯离开。拿这王府当家。打理着里面空荡的一切。现在。安亲王來了。这王府才洠缘媚茄淝濉!
林墨轩看着前方那座府宅。向着萧琤墨解说道。此时那府门口还有三三两两的下人來往。看样是要外出去采办东西。
“这里就是安亲王府了。楚王不下令召见安亲王。安亲王也不急着求见。看來这安亲王倒是个沉稳耐得住性的人。”萧琤墨对这安亲王有点好奇。却洠в衅惹邢胍朗裁吹男乃肌K曰坝锾榷际堑'有太大变化。
“是的。安亲王曾经辉煌一时。他的沉稳睿智是有目共睹的。有些话可能不太适合说。但当时的安亲王的确是个能力卓越的天之骄。”林墨轩很是客观道。他并非夸赞安亲王。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评价。
“那么。比起楚王如何。”萧琤墨突然一笑。扭头看向林墨轩问道。
“……”林墨轩郁卒。噤声不语。半天后才开口:“臣不敢妄然评论!”
“何必这么谨慎。我又不会在楚王那里告状!”萧琤墨挑眉。有些憾然道。
“……”林墨轩无语。洠氲揭钔跻彩钦饷窗嫘Φ囊桓鋈恕
“距离先皇忌日只有五天时间了。那天是要在皇陵进行拜祭大礼。安亲王若真是只为先皇前來。那你说他和先皇之间可有过怎样的故事。”萧琤墨疑问。这次是很认真的询问。
“有人有过很多的猜测。可谁都不知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皇上都不太了解内情。我们就更不用说了。”林墨轩微微皱眉。很是遗憾道。
“也是!”萧琤墨点头。对于这其中的隐情。楚渊都有疑问呢。那传奇的**。也不知道先皇究竟与安亲王怎样商与的。竟能让安亲王拱手让出兵权。离开自己生长的地方。毫无怨言去了大漠那种荒凉偏僻之地。
“可能。这事情的真相。永远都无法揭露了。”林墨轩感叹一声。
“那可不一定!”萧琤墨莫测一笑。淡淡开口。他总觉得安亲王此次前來。有些事情的真相似乎就能得以解开。
“我们走吧。”萧琤墨并不在这里多留。就算安亲王现在不急着见楚渊。但先皇忌日一天天临近。他敢保证。不出两日时间安亲王肯定会亲自去求见。到那时候。他要见到安亲王实在是太容易了。
离开安亲王府这片地方。林墨轩看着萧琤墨一直是围绕着皇城闲逛。不由开口询问:“这次出宫。可是为了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儿。还是先办妥了事情再闲逛吧。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
“洠裁词露>褪枪涔洹L焐辉缌恕!毕衄b墨抬头天。“还真是。陪我们走这一路。林大人辛苦了。不如我们找个不错的酒家。坐下來歇歇脚。一并也将晚饭用了吧。”
这意思。就是要请林墨轩吃饭了。林墨轩想了一想点头答应。不过口中忙热切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林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在楚国之内。自然是我请你们才对。随我來吧。这边有一家福安楼。环境不错。饭菜也有特色。”
“那好。”萧琤墨也不与林墨轩客套。带着程亦和小坠。跟着林墨轩等着他请客吃饭。
萧琤墨他们从安亲王府走过的时候。安亲王府大门的石狮后闪出一个人影。俨然是一袭黑衣的寒枫。寒枫看着萧琤墨离去的身影。深深的一个凝望。而后闪身进了安亲王府。
安亲王府内。安亲王正坐于一株桃花树下喝酒。此时的季节。正是桃成熟之际。看着这株繁茂的桃花。安亲王心中很是感慨。
这株桃树。是二十年前他离开皇城之前栽下的。只为它浇了一次水。便久久的离开这里。二十年后。他终于回來了。看到这株生长旺盛的桃树。心中有些安慰。也更多了份伤怀。
“安亲王!”突然出现的一个声音。让安亲王一愣。却洠в泻芫取0睬淄醵俗啪票夯鹤怼>涂吹剿砗笠簧砗谂邸?∫蒌烊鞯暮恪
“原來是枫儿。你怎么來了!”安亲王一笑。刚毅而英姿不减的脸上挂上一抹慈爱之前。寒枫早先在大漠长大。又与明颂关系要好。安亲王看待他是分外亲切的。
“您來了这里。我与明颂都有些不放心。我便带了人跟过來。况且。您也知道。我与楚渊势不两立。我不会让他就这么然自得下去。我一定做些让他苦恼的事情。给他增添点趣味!”寒枫勾唇。狞险一笑。
“枫儿……”安亲王无奈叹息一声。“你与楚王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我不知。虽然我身为安亲王。与楚王有着血脉亲情。可我不会阻拦你的任何行为。儿郎们长大了。无论什么事。最终结果怎样。都是你们自己决定去放手一搏的。”
“我知道。让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