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原谅作者:江南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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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原谅作者:江南游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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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尘走後,领事宫女心里还是高兴得安分不下,就拉了小公公去一旁问:“敢问大人,我们镜尘这是去哪里呀?”
    小公公笑了笑:“您客气了,我只是个新来的小奴才。不过我听说好像是凌霄宫缺人,所以才把镜尘姑娘叫了去。”
    结果人家不说则已,这一说,领事宫女的脸都绿了──
    凌霄宫?!那不是比浣衣局还不见人的地方吗?!
    **  **  **
    镜尘就这麽一路跟著领事的公公到了凌霄宫。
    其实,镜尘并不知道凌霄宫是什麽地方,因为她也不想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她早下定了决心:在宫里一定要把自己藏好,千万不能让皇上看到,因为她听人家说了,一般的宫女只要到了十八岁就可以送出去配人,所以自己之前托一个来宫里送菜的大叔给宝儿哥捎了话回去,叫他等自己两年,等自己两年後出了宫,一定嫁给他!
    既然打定了主意,就没什麽怕的了。镜尘进了凌霄宫,见过了领事的侍女春心,这就算安顿下来了。春心是个在宫里周旋过很多地方的侍女,据说是得罪了某位娘娘才被分到这里来,所以心情一直不大好,对诸位侍女也比较严厉。
    “你别看她那样,其实她比谁都急。她十二岁就进宫了,算一算明年就十八了吧?如果再勾引不到皇上,她就没戏咯!”
    “你不要这样说……”镜尘伸手拉住她。
    “话是这麽说没错,可是咱们也不见得就多有希望啊!谁不知道这凌霄宫是个鬼见愁,皇上才不会到这种鬼地方来呢!”另一个宫女也跟著说道。
    “也难说哦,我听说一年前皇帝曾经来过这里呢!”双鬟的宫女荷衣一脸神秘地悄声说道。
    “诶?!!!”一圈宫女都惊讶起来,赶紧凑了过去,只有镜尘并没有特别热心。
    其实她们都是进宫才不到一年的宫女,对於一年前那件事,虽然皇帝没有下令,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谁都不敢提,所以她们也就一无所知,只能从各种渠道听得些流言蜚语。
    “我听说,是皇帝新选了一位美人,结果在临幸的当夜,竟发现是个男人!”
    “天啊!”
    “不可能吧?这也太离谱了!”
    “是真的啊!然後皇上自然是大发雷霆,就叫人绑了那个男人说要关到这个楼里惩罚他!”
    “那後来呢?”一个忍不住问道,“後来那个男人怎麽样了?”
    荷衣没想到有人会问这个问题,只好胡扯道:“当然是砍了,这可是欺君之罪!”
    “你们在说什麽?”
    春心严厉的声音突然在荷衣身後响起来,荷衣吓得一下子跳到镜尘身後,低著头一句不敢出。
    春心的眼神一一扫过低垂的头,哼了一声:“在这宫里,如果想活得长些就不要乱说话。陛下的事,也是你们猜得的麽?”
    “奴婢们知道错了。”宫女们纷纷认错。
    “有时间在这里闲扯,还不快去干活儿?”
    “是。”
    低头耷脑的宫女们赶紧一个个逃命似的离开,镜尘当然也跟在她们後面,却被春心突然叫住了。
    “镜尘,你留下。”
    其他的宫女一脸哀悯地回头看了眼镜尘,纷纷离开了。
    “你跟我过来,我有事交待你。”
    “是。”
    镜尘跟著春心沿著楼梯上了二楼,进了屋里。春心从床底下拉出一个药盒,随後叫了镜尘过来,打开药盒一一解释给她听。镜尘本以为这是给宫女们治疗头痛、发烧的药,却不知为什麽大部分都是伤药,而且药材听上去特别名贵,有内用的,也有外用的。
    “姐姐……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个?”镜尘有点不明所以。
    “因为我可能很快要走了,我必须找个人接替我做事。”春心只有在单独面对镜尘的时候语气会稍微平和一点,难道是因为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吗?
    “姐姐不要这样说,还有一年呢,说不定可以……”镜尘有点说不下去了,虽然她知道大家都想勾引皇帝,但是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指望。”春心握住了镜尘的手,“小尘,你要记住一句话:永远不要忘了你最开始是为了什麽进宫的。不要轻易被别人影响,不要随便放弃希望,否则……”
    否则,就会像我现在这样,留也留不下,回去,却也再没有能回去的地方了。
    
    作家的话:
    下一回:可以给您清洗伤口吗?
    这一回是另起炉灶的现在进行时,以镜尘这个小宫女的眼睛来看故事里的两个人。
    谢谢大家这阵子的留言和票票~为了表示感激以及尽快进入正题,今天就放一整回
    出来啦~
    爱你们的游子~

    第十三回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不如春心所预料的那样。这一年的夏天还没过,皇帝竟然就突然到了凌霄宫来,而且,据说还带著那个人。
    听到李总管气喘呼呼地跑过来说皇帝马上驾到的时候,整个凌霄宫都欢腾起来了。每一个宫女都兴高彩烈地去抓紧妆扮预备,这个泡茶,那个洗水果,只有春心怔怔地看著李总管,再三确认了情况之後,才转身对镜尘说了句:“去,把药箱搬出来,放我屋里。”
    镜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只乖乖地听了春心的话,把个大药箱搬到了二楼正寝侧边的小间里。然後才急匆匆整理衣裙下来,却见一群姑娘早准备好钗戴,整整齐齐地站成了两排,镜尘来不及多想,赶紧站在了右手一排最後的位置。
    远远地听见李总管的声音,大家知道皇帝来了,赶紧噗通通跪在了石板路的两边,一个个压抑不住笑容贴在地面上,美滋滋地仿佛自己马上要被皇上选中了一般。
    然而皇帝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著一个一身赤裸湿透只披著一件外袍的男人。更让所有人吃惊的是,那个男人披的外袍不是别的,竟然是皇帝的御袍!
    宫女们完全吓呆了,只听见春心镇定一如往常的声音说:“恭迎陛下!恭迎卫皇妃!”
    大家不知道为什麽春心会对著一个男人叫皇妃,不过也来不及她们多想,赶紧跟著齐声跟著喊道:“恭迎陛下!恭迎卫皇妃!”
    赤身露体的男人显然身上一震,却是没有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
    “水准备了?”
    “是。”
    “带皇妃去沐浴更衣。”
    “是。”
    一切的应对都只能交给春心一个人完成,众人这时才第一次对春心油然产生了钦佩之心。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的同时,大家也慢慢地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之前说过的关於一年前那件事情的流言。
    难道这一位,就是那个男扮女装的男美人?难道皇上没杀了他?
    春心带著一干侍女走到皇帝身边,低头恭敬地从他手中接过了一身湿冷的男子,其他的宫女自然马上跟著簇拥了过来,一齐往小楼里走去。然而男子走到门前却突然不肯迈步了,众宫女们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倒是春心仿佛早有经验似的,只见她抱起男子的右腿就跨入了门槛,镜尘赶紧依样画葫芦,一起把男子弄进了楼里。
    虽然皇帝来了,但是众宫女们却再没有勾搭皇帝的心情。她们每一个心里都在纳闷: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今天这一件事,到底对自己是福?是祸?
    **  **  **
    小心翼翼地伺候皇帝和男人沐浴更衣完了,一般侍女便被避嫌到了一楼去,只有春心带著镜尘在楼上处理接下来的事──虽是这麽说,镜尘大部分时候也不过是在一边看著,只有春心一个人手脚麻利地把男人扶到屋里,脱了他的外袍,从不知什麽地方拿出四根带子把他的手脚捆在床柱上;而镜尘只看到春心给男人脱衣服那里就吓得跑到一楼大夥儿那里去了。
    大夥儿见镜尘下来了,赶紧围上来问情况,镜尘记得春心嘱咐的不能乱说话,便说了句只在门外什麽都不知道,就躲到一边坐著去了。大夥儿知道镜尘是个没心机的,只当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就又坐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猜这个男美人到底是用了什麽妖法,骗得皇帝没有杀了他,还带著他到这里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总之楼上突然传来春心的声音,蹲在门外李总管一听见动静立马火速冲到二楼──其实大家都很惊讶他那麽胖的人怎麽可能跑得那麽快?只见一个胖球一跳一跳地沿著楼梯往上跑,每跑一步硕大的肚子就一颠,宫女们拼命忍著笑都快憋出内伤了,却在看到皇帝下来的一瞬间笑意全消,恭恭敬敬地垂手跪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皇帝的威严,总之只要皇上一出现,这个地方的气场就会变得极其压抑而紧张,仿佛愁云惨淡万里凝,稍不小心就会变成倾盆大雨,电闪雷鸣。
    “陛下?”李总管恭敬而小心地向皇帝询问道。
    皇帝李玄青斜了他一眼,却是什麽都没说,继续向楼下门外走去。
    李总管也不敢再问,只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後面,带著一群人跟皇帝出了宫门。
    “恭送陛下!”宫女们这回反应倒快。
    好不容易见皇帝走得没影了,众宫女们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副终於结束了的样子从地上爬起来。谁知刚要放松,却又突然听见春心在楼梯口咳嗽了一声。众人的心立马又提到了嗓子眼──本来这春心平日就够可怕的,再加上刚才皇上的气场还笼罩在诸人心头没有散去,一下子竟个个都呆站住了。
    不得不说,这皇帝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人走了,可是他那身影大概永远都要刻在这些小宫女的脑海里,每次提起来,都要浑身发一场寒战。
    再说春心咳嗽了一声,待众人安静了,便向墙角喊了声:“镜尘,上来。”
    镜尘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只赶紧点了头,就跑了上去。
    “姐……”
    “不要多话,赶紧去打一盆温水来,多拿几条帕子,给里面的人清洗干净。”春心说完就从镜尘身边走开,径直去了她自己屋。
    镜尘是个乖姑娘,听了话赶紧就去照办。一下了楼,众人自然又是要围上来,她怕被人问起不好说,只紧闭著嘴几步跑到厨房,倒了滚烫的热水在脸盆里,又用冷水调了匀,才揣了大概七八条柔软的帕子在怀里,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楼上屋里去。
    一进屋里,马上就是一股不知道是什麽的奇怪味道,让人闻了头皮直发麻;不过在这味道里面,倒是有一种直冲脑门的味道是她熟悉的──血!没错,床上的人受伤了,要赶紧给他止血才行!她爹说过,出血的人如果不赶紧清理伤口,等到伤口化脓就会死的!
    镜尘几步走到床边,只见那个之前被皇帝带来的男人正双手绑在床头,两条胳膊绞成交叉的形状趴在床上,一头乌发如杂草一般揉乱地遮住脸,不知还有没有意识。镜尘看了看他身上胡乱盖的薄衾,心想伤怕是在被子底下,就轻声试探了句:“大人,奴婢……可以给您清洗伤口吗?我怕一会儿会化脓……”
    床上的男人没有动静。
    镜尘怕他是昏过去了,心想这麽放著也不是办法,还是清洗伤口要紧,便伸手去揭被子,结果刚一揭开被子,触目一见,却是吓得“啊!”地大叫一声,整个人向後跌倒在地上,把个脸盆架也打翻了,热水哗啦啦流了一地。
    
    作家的话:
    下一回:昏过去,会不会好受点?
    最近都在虐啊……今天也放一整回,求票票……(扭动撒娇)

    第十四回上

    镜尘怕床上的男人昏过去了,心想这麽放著也不是办法,便伸手去揭被子,结果刚一揭开被子,触目一见,却是吓得“啊!”地大叫一声,整个人向後跌倒在地上,把个脸盆架也打翻了,热水哗啦啦流了一地。
    “怎麽了?”春心这时刚好进来,便见镜尘吓得面如死灰,一边坐在地上一边还在本能地往後逃。
    “姐、姐姐……”镜尘赶紧跑过来拉住春心,春心这才发现她已然吓哭了,一脸的妆都花了,嘴唇发白,抖得说不出话来。
    看样子真是吓坏了。
    “没事,你再去打水来。”春心镇定的声音让镜尘也安定了一点,她尽可能不去看床上的人,小心地拎过脸盆,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春心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刚才被镜尘揭起的薄衾已经垂了一半在地上,大汗淋漓的後背布满了刀伤和箭痕,春心知道,那是他驰骋沙场的功勋;然而从腰部向下却开始遍布奇形怪状的朱红和青紫,越向臀部越密集,然後终於,在血肉模糊的臀瓣间,若隐若现地耸起著一支翠绿的光,仿佛被鲜血洗礼过的耻辱柱,昭然若揭地立在那里,宣告著床上之人的卑贱和屈辱。
    春心俯下身,伸出两只纤长的指头,捏住那翠绿色的头,微微动了一动。
    “姐姐……这、是什麽?”镜尘不知何时已经打了热水回来了,不知是否刚才稳了心智,此时已经可以镇定地看著这副惨状,虽然身上还是在本能地发抖。
    “这是玉猪,本是为帝王皇妃死後塞在後穴里的礼器,和含在口里的玉蝉、握在手里的玉筒、以及挂在手腕、脚腕的珠链乃是一套。”
    “难道?”镜尘突然眼睛大张,瞳孔收紧,“难道这人已经死了?!”
    “不,他还活著。”春心看了一眼床头的人脸,“不过也跟死了差不多了。你帮我一把,把他的腿分开,按住他的屁股,微微张开一点,不要用力。”
    春心详细地说著,镜尘却是一动不动,偏开头站著。
    “怎麽了?”春心不解。
    “姐姐……人家,还是姑娘呢。”镜尘面上微红。
    春心叹了口气,严肃道:“进了宫里,就是伺候人的,男人女人都得伺候,什麽事都得伺候。这还不算什麽呢,快照我说的做。”
    镜尘没法,只好按她说的把男人的两条腿分开,然後两手小心地按在屁股上,微微用力,让臀间的缝隙渐渐张开,差不多形成了一个马槽的样子。春心略略活动了一下玉猪,便指尖一用力,“噗”地拔了出来。
    “呀!”
    随著玉猪出穴,小穴里一股液体也随之涌了出来。不过好在刚才皇帝已经泄过一次,所以这一次竟不是很多,只是混合著一股血水,这才汩汩地流了出来。
    春心知道镜尘是没见过这世面的,便直接命她去把热水端过来,然後自己浸了帕子,一边口里教著,一边手里示范,先把外面的液体擦洗干净,然後怎麽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液体都压出来,最後再用手指把里面出不来的东西清洗干净……镜尘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敢想象,这个对床事如此谙熟的人,竟然只比她大一岁!
    
    作家的话:
    谢谢大北和小狸猫的留言~

    第十四回下

    从那天过後,已经过了差不多三四天了。皇帝再也没有来过,床上的男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凌霄宫里的女孩子们最开始虽然害怕,但是後来见男人一点没有大官或娘娘架子,就每天二三成群地去门口巴望他──反正在这宫里闲著也没意思,能见的除了公公就只有这麽一个真男人;况且那男人除了眼睛没什麽光彩,脸长得还真是很好看。然而三四天过去了,男人却始终一动都不动,只有春心带著镜尘给他每天喂饭、喂水、清洗、换药,宫女们渐渐也没了意思,继续去宫门口坐著看猫儿抓鸟儿,听往来的宫女讲随口编造的宫廷旧事。
    然而这一群人里,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镜尘。跟别人不一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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