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记得我也是应当。想当年,我在大人身边做贴身小厮的时候,才不过长发垂髫的年纪,又是女扮男装,大人自然不会对我格外留意。不过我却一直记得大人每日在武场上飞身扫剑的英姿,所以也私下里偷偷地学著功夫,希望有朝一日能有大人一半的模样。”
她话说到这里,卫云翼便隐隐地想起来:当初自己身边的小厮里是有一个模样清俊而又勤奋好学的,那孩子虽不爱说话,但是一双眼睛却极机灵,自己看他身形是个习武的奇才,又愿意在武艺上努力精进,於是便叫他去自己书房里随意挑了几本武书拿去,想他将来长大若能成个将才,对国家对他自己来说也都是件好事。
“既然如此,可是我卫府待你不周,亦或是卫某本人有亏於你,才让你心怀怨恨,此番加害於我?”
对方听了卫云翼的话,却是面无改色,只是淡淡一笑:
“卫府待我恩重如山,大人更可说是我一生的恩人,我感恩大人尚且不及,哪里说得上心怀怨恨?奈何我家主人曾经救过我一命,两恩相权取其重,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此番前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来向大人请罪的。我虽是个下人,却也知道恩将仇报,大逆不道,所以任打任杀,我绝没有半点怨言。此事一了,我欠我家主人的命也就算还了,剩下的命就拿来给大人赎罪,如此一来,我此生也可落得清白。”
此侍女的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镇定自若,有情有义,不愧是卫府出身。卫云翼明白她的决心,也觉得这样的人物死了实在可惜,便宽慰她道:
“你不必如此,卫某说过巫蛊之事不再问责,就不会要你的命。只不过我要知道你背後的主使是谁,又是出於什麽目的加害於我?”
“大人不要问,我也不会说。”那侍女断然拒绝,竟是一点通融都不留,“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今事情败露已经对不起我家主人,若是再透露主人身份,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了。”
“便是我要赶你出宫,你也不说?”
“我虽不愿出宫,但若大人不能见容,我也只得回我家主人那里去,任打任罚,是所甘心。”
卫云翼看出这是个有品有节的女子,断不会为了苟活於世而出卖主人。然而……
“既然你有如此决心,却又为何来此求我?你说你是为了向我请罪,若只是为了请罪,为何不早来?偏偏在这个时候?”
作家的话:
下一回:你今天去哪里找野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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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第七十二回
卫云翼的问题问得人无处藏身,那女子沉吟了片刻,也知道藏不住了,就叹了口气道:
“实不相瞒,我今日来见大人,确实是想求大人留我在宫内,不过我却不是为了自己。不怕大人见笑,我虽然命许於人,身不由己,却也有一个心中放不下的人在宫中。若是我走了,她必定也要拼命出来,然而我二人的关系却是不能见容於外的,若是出了宫,便只好缘散情尽,各各珍重。只有在这宫里,才能侥幸相对,一晌贪欢,若是有幸做个白头宫女,别人觉得苦,在我们却是极上的美事了。”
卫云翼知道她口中所说的人就是小桃。虽然当日见她两个在後院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却只当她们是成人不嫁,安慰寂寞,未想竟是如此情深意重的,这也是一对让人慨叹的苦命鸳鸯了。就想了想道:
“你虽不愿明说,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更知道你说的人是谁。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为难那人,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以後忠心於我,不要再做叛徒,我只当这次的事没有发生过,你二人继续在我宫中就是。日後若有人要你们出去或是调到别处,你也可以来找我,我自会把你们留在一起。”
卫云翼这一番话虽然没再逼她,却也不是白说:他要她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切,不过是念在旧情,对她格外开恩;等过阵子小桃调到自己身边,更是会对她形成一个压力,以後便是她又生心做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爱人,不会轻举妄动。如此,就成了一个恩威并施的法子,虽然不够君子,但是对小人和女子来说,却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多谢大人见留之恩。大人的意思我明白,我也说了,我欠我家主人的命已经还了,此後便是我家主人再有命令,我也不会再伤害大人。反是大人,我往日本就欠大人的恩情,这番又是恩将仇报,大人非但不罚反而宽容,以後若是大人有事,便是以命相搏,也请但说无妨,我必会照做。”
卫云翼知道她是认真的,不过在确定拿住她之前,也还是暂且观察为好。便点了点头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卫某如今沦落後宫,得过且过,并没有别的指望,你只要好好与那人一起在宫中做事,不要再惹风浪就好。”
“奴婢明白,大人的话奴婢谨记於心。”
女子对卫云翼郑重地行了个礼,卫云翼看出这不是宫女之礼,乃是卫家小厮的礼节,便知她果然念著旧情,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
“大人若是没别的事,奴婢就退下了。”
“好。”
那女子这才行了个宫女之礼,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
卫云翼突然又开口出声,那女子脚下一停,转身向卫云翼请命。
“你,叫什麽名字?”
原来卫云翼一直小心与她问答,却忘了问她的名字。那女子听话温柔一笑:
“回大人,奴婢进宫的名字叫做青鸾,若是大人不喜欢,可以改一个。”
改一个?
卫云翼心中愣了半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宫女到了各个宫中,是可以由主人重新取名字的!所以莺儿、草儿是华妃娘娘宫里的叫法,小桃、小芸是丽妃娘娘屋里的名字,镜尘因为直接从浣衣房到了凌霄宫所以此前没有别的主人,春心的名字可想而知也是她以前的主人起的……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宫里的宫女名字杂乱,记也记不住,原来都是从各个宫里打发来的,所以完全没有统一!
不过卫云翼却没有那些妃嫔们尽日无聊给宫娥们取名字的閒情逸致,便随意对青鸾道:
“不,就叫青鸾吧,这个名字挺好。”
“多谢大人。”
青鸾说完这句就行了礼出去,嫋娜高挑的身姿踩著悄无声息的脚步,却也真有神鸟青鸾的神韵,怪不得她以前的主子要这样叫她。
只可惜,虽然收伏了她,却没能问出她背後的主使是谁。卫云翼隐隐地觉得,这人背後的那个主子绝不是华妃和丽妃这等妃嫔能比的。那人的手段和智谋,人品与才学,或许与自己也不相上下,所以青鸾才会如此折服於她,连自己的手段也探听不得。然而後宫中若真有这等人物,丽妃可以容得她吗?不,这人搞不好竟不是後宫中人,或许甚至也不是个女子,而是……
等等!
卫云翼突然又想起来:刚才她说,青鸾是她进宫时的名字,也就是说,这是她以前的主人取的名字!而她以前的主人,十有八九就是她口中的“我家主人”,如果那主人家的宫女都是以这种方法命名的话,不是可以通过宫女的名字,找出那主人的身份吗?
本以为断了的线索,隐隐约约地又开始勾勒出一条或明或暗的蛛丝……
晚饭之後,李玄青如约出现,然而卫云翼累了这一天早没精力去陪他了,於是早早地洗了澡在床上睡觉,只空出半个床给他,算是同寝的意思。
李玄青见卫云翼先睡了竟也不恼,只是叫春心打水来沐浴更衣,然後收拾好一切,吹了灯在他身边躺下。
半夜,卫云翼睡得正熟,迷迷糊糊间不知怎麽觉得有点气短,张了张嘴想吸点气进来,谁知嘴巴却像被塞住了,越用力越不得进气。卫云翼朦胧间想:怕不是咬住被子了,或是被什麽盖住了口鼻吧?便伸手想去扯开,谁知手还没到嘴边,却先摸上了个滑溜溜暖呼呼的东西,摸了半天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睁开眼睛,只见雪白的月色下,一双大腿正摆在眼前,再舔舔自己嘴里塞的东西,不就是男人的龙阳麽?
“唔?!唔唔!!”
卫云翼赶紧挣扎起来,却突然听自己两腿之间有人说话:
“你怎麽醒了?朕这边还没准备好呢。”
这声音一听就是李玄青。卫云翼一股火直冲脑门,两手用力拼命把他的腰推开,这才空出嘴来叫駡:
“你搞什麽鬼?!”
“你不要朕,朕自然只能自己要了。你睡你的就是,朕自己动手,不劳你。”
什麽叫不劳自己?!东西都伸到自己嘴里来了,这叫“不劳”吗?!
卫云翼现在单是吼他都觉得头疼,只好按下怒火,跟他好声商量:“你不要作弄我,我今天累了一天,只想早点休息,你有兴致我明天再陪,今天容我休息一日不行?”
然而李玄青却没有起来的意思,反是手里弄了什麽黏黏的东西,一边把卫云翼後庭外抹得到处都是,一边拿手指一点一点往那细缝里抿著。
“哦?你今天去哪里找野男人了?竟然累了一天,看来不止一个吧?”
李玄青那话从底下传来越发气人了,卫云翼真想一把把他从自己腿间拎出来,冲著他的脸大吼:我的野男人除了你还有谁啊?!你不要把天下的男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变态行吗?!
“啊!……”
然而话没出口,下面却先被他戳破了,卫云翼禁不住口里溢出一声呻吟,赶紧用手捂住。
“唉,朕真没用,竟然让你不得不去外面偷食吃,看来以後不能听你的,还是得喂饱了才是。”
李玄青说著手下又忙活起来,卫云翼知道再不制止他今晚自己又甭想活命了,只好强忍住嗓子里的喘息,尽可能用了平静的语气跟他求和:
“李玄青,我是真的没力气了,你若想要,我用嘴巴帮你泄火还不行?”
可是将军有意,皇帝无情,这边说著话那边又一把塞了进去,卫云翼只觉自己後庭里简直要被那东西塞满了,鼓鼓囊囊得好不难受,还微微发著热,撩拨著自己的心。
“李玄青!你到底在干什麽?!”
卫云翼耐不住了,一把撑床坐了起来,可怜李玄青的手还在里面塞著呢,只好就任他坐著,一边死不悔改地继续在里面涂,一边也坐起了身,跟他裸裎相对。
“唉,云翼,你这样朕不方便涂药啊,你还是躺下吧。”
(12鲜币)第七十三回
“涂药?”
卫云翼一愣,不知道李玄青这又是拿自己的身体做什麽鬼把戏。
“你昨晚说,朕夜夜临幸让你身子受不住,朕今日便特命太医为你调了滋润後庭、补养肾气的药来,只不过这药要直接涂在里面才得起效,你快躺下,这才涂了一半,还有一半呢。”
李玄青说著用空出来的手指了指床脚的一个小瓷坛,只见那瓷坛虽小,却也足足有个香炉那麽大,要把这麽多东西都塞到後庭里,这、这这麽可能啊?!而且……
“我那麽说的意思是要你节制一点!你怎麽就想到跑去找太医做药了?还滋润什麽……肾气,你这、这、这让我以後怎麽见太医?”
卫云翼一想那太医领命时的尴尬表情就心里窝不住气,脸上挂不住火。
“这有什麽见不得的?你是朕的人,让朕的人身体健壮是太医的本分,莫说是你了,就是那些後妃月事不调、房後不孕的,哪个不是自己去找太医看?又有谁没脸见太医了?”
“这能一样吗?!”卫云翼火气愈发大了。
“有什麽不一样的?”李玄青双手一摊,一脸坦然,“反正她们那里也是给朕用的,你这里也是给朕用的,同是给朕用的,你倒说说哪里不一样?”
要说这上天生人绝对是一物降一物,枉费他卫云翼白日里怎样风光,到头来却独独对这个无赖皇帝完全无法!可怜卫云翼这根宝贝舌头,想当年多少要塞名将都被他说降了,便是苏秦在世,张仪重生,在他面前怕也要败下阵来。可也不知怎麽,一到了床上就总吃李玄青的亏,话不出三句就被噎死,倒像是个新妇,说什麽都是嘴笨口拙。
“好好好,我也不跟你争辩,你快快把药涂了,我还得睡觉呢。”
既然辩不过,索性不辩了,卫云翼乖乖躺下,只求李玄青快点涂完。
“你这话说得可真没良心。朕给你涂了半天,也看了半天,你可是舒服了,朕在这儿抓耳挠腮不得舒坦。不行,一会儿涂完了朕得先趁热把火泄了,反正朕也问了,太医说不碍事,都是滋补的药,涂在龙阳上也是好的。”
李玄青这一席话真是气得卫云翼恨不能把那太医吊起来打上百八十军棍,再扔到冷水里冻上三天,挂在城墙上示众一个月。然而想也没用,那太医估计拿了皇帝的赏银正做著升官的美梦呢!自己的小命果然还是得自己救,今晚无论如何不能让李玄青得逞,否则以後更没法让他消停了,这还得了。
主意打定,卫云翼就爬将起来,李玄青手还在他屁股里夹著,不知他又要作甚,只好暂且抽出来,随後便见他调转了个方向,面朝自己端正地跪下,然後一个俯身磕头的动作,一把抓住自己腿间之物,放在嘴里含起来。
反正先让你泄了,看你还有什麽来磨我?
李玄青自然猜到卫云翼的打算,却也不阻止,反是把那瓷坛伸手引过来,然後手指抹了药膏,从他背上绕过,直接伸到後庭里去。卫云翼後边被刺激著,前面口里又含著,这场景看得李玄青是目旷心怡,恨不能找个画师画下来。
你道李玄青为什麽没有阻止他?原来刚才那番话本就是李玄青编来骗他的,太医的原话本是治疗期间,不能行房事,所以李玄青早就决意让卫云翼嘴巴伺候,只怕他不愿不肯;这下他一听涂了药还要行房,自然心里恼火得不行,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泄火。於是李玄青得了便宜还卖乖,又能任意妄为,怎不是一等的好事?何苦又要阻止他?
再说卫云翼伏在李玄青腿间,本就是个不自在的动作,偏生後庭里又被人抓著骚来骚去,身上更不痛快,少不得腰上扭了扭,喉咙里也呻吟了几声。李玄青看了身下更冒了火,忍不住一手猛戳他的後穴,一手抓住他的头按在自己的阳物上,卫云翼叫也叫不出,躲也躲不掉,只觉得喉咙里的东西又胀大了几分,後面药膏里的手指也增加了一个,两根手指和著滑腻腻的药膏在後穴里横冲直撞得人心神狂乱,恨不能主动送腰去迎合,倒比这随便乱挑逗要爽快得多。
“唔……唔唔!……唔、唔!……”
卫云翼难受得直哼,却无奈口里塞得满满,只流了一床的涎水,淋漓得到处都是。李玄青那物一被濡湿更耐不住了,自己的腰也忍不住对著卫云翼的头猛戳猛动起来,卫云翼前後两个口都被戳得天昏地暗,水声四起,这才悔不当初,不如直让他做了後面倒是爽快。然而事已至此,逃也不能,乾脆也随著他前後都动起来,只求两个人都快快尽兴,好结束这苦刑。
好在李玄青心里倒是有数的,知道不能做得太过,便让自己快快地在他口里射了,然後慢慢地揉得他後面舒服,情热散去,就算完了。卫云翼一口白浊不知吐到何处,又不想咽下去,只好转了一圈,看那药坛也几乎空了,就一口吐了进去。
“咳咳……咳……呸……”
李玄青见他团团转得可爱,便凑过前去,捏住他的脸转过来,在嘴上亲了一口:
“你还真宝贝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