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青说完这句,就向李霖福命令道:“去把人带过来。”
“是。”
李霖福领了命,赶紧沿著墙角绕过一地的女子飞奔出去。
“你们都是朕的妃嫔,朕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不要总给朕惹是生非。他是个男人,你们看他不惯朕也明白,所以朕不要你们常与他往来,只要跟他相安无事就好。”
李玄青真是难得耐下心来处理家务事。虽然这些女人们在他的後宫里也住了不止一两年了,但是他对後宫一向是以镇压为主要手段,很少耐心调节她们之间的纠纷。今天为了卫云翼说了这番话,也算是他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说话间,卫云翼已经被李霖福带到。李霖福往里面通报了一声,里面答了允,这边就带了人进去,一边进去一边就看见地上的妃嫔们让了条路来,跪在靠左边的地上。
“陛下,卫皇妃带到。”
“你下去吧。”
“是。”
卫云翼一身雪白的单薄里衣站在一群五彩妃嫔的右边,脚上的布袜已经湿透,又沾满了脏污,头上的散乱显然连稍微整理一下也没有,就任它那麽散乱著,却丝毫不觉得对皇帝有什麽大不敬的。他的身体仍站得笔直,头也不卑不亢地挺著,手腕上为防危险还系著一根绳子,此刻正交在体前,自然地垂在小腹上。
“卫云翼,过来。”
李玄青沈声命道。
卫云翼看了看地上的妃嫔,又看了看李玄青,然後抬步迈脚,正气凛然地站到了李玄青面前。
李玄青从御床上站起身来,右手一把抓住卫云翼的下巴,然後强硬地吻上前去,左手同时向後搂住他的腰,把他抱入怀里。
“啊!……”
下面的妃嫔们顿时看傻了眼,惊得不由自主发出声来。
卫云翼本是习惯了李玄青对自己的亲昵和乱来,然而他讨厌被人看著做这种事,而且李玄青也答应了不再欺负自己,便心中一怒,猛地咬了李玄青一口,趁机从他口里逃脱──不,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陛、陛下!”
丽妃一见皇帝被咬了,吓得赶紧尖叫一声。
然而李玄青却看也不看丽妃,直接左手一伸拽过束缚卫云翼两腕的绳子,趁他重心不稳,脚下一扫,胸口一推就把他按到御床上。卫云翼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李玄青压在身下,两只手被绳子紧紧地勒在头顶,毫无防备的身躯完整地呈现在李玄青眼前。李玄青左手执绳,右手沿著他的下巴往下滑,一路滑过小腹,隔著裤子直接去探他腿间的敏感。
“唔嗯!”
卫云翼猛地咬住嘴唇,头一往里侧一扭,正埋在李玄青的怀里。
李玄青!你要干什麽?!
“放心,朕是你的男人,朕不会让你为难。”
李玄青的声音静静地在卫云翼耳边流淌著,彷佛一条清澈的河流滋润他的心。然而卫云翼却完全不信他的话:明明就在众目睽睽下挑逗自己,说什麽不会让自己为难?
“你们说他勾引朕,你们看到了他的拒绝;你们又说他忍辱负重,你们也看到了他的反应。他是朕要的男人,朕就是喜欢他,他也喜欢朕。朕劝你们不要再想著跟他争宠,朕实话告诉你们:他身上有你们没有的东西,你们就是死,也争不过他。”
李玄青说完这句就放开了抓著卫云翼下身的手。然而卫云翼身上的反应已经起来,只能继续在李玄青怀里躺著,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等身体的反应慢慢平复下去。
“陛下的意思,是因为我们是女人吗?”
丽妃的声音闷闷地从下面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好像等著她替自己问个明白。
作家的话:
哈哈哈,我觉得李玄青这回真是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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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鲜币)第六十回下
李玄青从卫云翼身上下来,几步走到丽妃面前,蹲下身来,伸出手轻轻地揉著她的脸。
“说实话,朕跟男人相比,其实更喜欢女人。但是朕就是喜欢他。如果你是男人,你现在连朕的面都见不到。”
李玄青这几句话说得够狠,够绝情。丽妃这下彻底死了心,连带地上的十几个妃子都一下子失去了光彩,神色黯然地瘫跪在地上。
李玄青毫无怜悯地放开丽妃,然後回身走到御床上,问向卫云翼:
“能走吗?”
卫云翼睁开一直紧闭的眼睛,冲著他点点头。
“那就一起回去吧,朕看时候也差不多了。”
卫云翼随即起身,跟著先行一步的李玄青出了暖阁。路过妃子们的时候卫云翼还低头看了看她们,然而李玄青却是低头一顾也不屑,径直往门外走去。
一路无话,直到凌霄宫里。众宫女一见卫云翼回来了都兴奋得不得了,这个打水那个拿衣服,好不容易忙活得差不多,这才想起忘了传膳,赶紧又叫人往御膳房去。
小楼里,软榻上,卫云翼屏退了众人表示要自己穿衣服,於是屋里又只剩下李玄青和卫云翼两个,一个穿,一个看。
“你要跟朕说什麽?”
李玄青微微一笑。
“是你有话说才对吧?”卫云翼一边系带子一边看了李玄青一眼,“关於巫蛊,你都没什麽要问的吗?”
李玄青拿出怀里的娃娃,笑了笑。
“首先,朕不相信巫蛊害人之术,而且这个娃娃做得这麽精致,朕想你没有这麽好的针线功夫。”
卫云翼没想到李玄青竟能观察得这麽细,心中不禁暗服,口上却不肯认输:“你怎麽知道我不会?我在外带兵多年,难保不会学一些。”
“针线和针线也不一样,你最多不过学点缝铠甲布衣和缝皮肉的工夫,难道你们打仗还要做娃娃不成?”
李玄青显然猜对了,卫云翼没话讲,低头继续听他说。
“而且,你若想害朕,大可以直接动手,朕天天在你怀里过夜,你伸手拿个剪刀就可以实实在在地杀了朕,何苦要用这麽拐弯抹角又未必有效的方法?”
卫云翼嘴角一撇:“我说过我不会弑君,你大可以放心。”
虽然话还是是冷话,但是嘴角的冷笑却已经隐隐带了温度。
“没错,朕记得你的话。所以最後一点就是:你说了你不会杀朕,朕相信你。”
卫云翼心里一震。虽然这话是从李玄青口里说出来的,但是被人相信、被人信赖到底是非常温暖的。而对於在寒冷而绝望的监牢里独坐了许久的人来说,没有什麽比温暖更让人感动的了。
“李玄青,你早晚会被你的轻信害死。”
卫云翼说完这句,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却露出了难得的笑。
“若是死在你手里,朕也算死得其所了。”
李玄青看出他的变化,走上前去抱住他仍带著虚寒的身体。
这是第一次,他抱著他,没有淫欲,没有拒绝,就那麽抱著。
因为仅仅是抱著,就已经胜过世间一切温暖。
作家的话:
下一回:你今天说喜欢我,难道是认真的?
下一回是大转折!关於李玄青的好多秘密都会揭露哦!游子会全一回放出哦!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哦!
(10鲜币)第六十一回
饭後小憩,入夜燃烛。
春心服侍李玄青沐浴更衣後便同了镜尘两个出去。今晚的风有点凉,更何况卫云翼刚从牢里坐了半日,所以她们特地关好了门窗,又在屋里放了个炭火盆让屋子暖起来。
原来冬天已经到了,虽然卫云翼未暇关心。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更何况四时零落,奄忽物化。”
虽然卫云翼只说了这几句,但是李玄青知道他在想什麽,便凑过去抱住他的身子,轻声笑道:
“放心,就是什麽都变了,朕对你的心不变。”
卫云翼本是专心看著炭火盆,这下便回过头来看著李玄青。奇怪的是,他这次竟也不推他也不恼他,反是格外平静地问道:
“李玄青,你对我的心到底是什麽?你今天说你喜欢我,难道是认真的?”
李玄青万万没想到自己努力半年威逼色诱都不得结果,倒是今天那说与别人听的话却让他听者有意了。他心里又是惊又是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只认真答道:
“今天朕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君无戏言,对你,更不会戏言。”
卫云翼略一思量,随後继续问道:
“可是如果你这话确是认真的,那为什麽当日又要那样对我?我卫家的冤案暂且不说,对我,你又何尝做过一件好事?如果你所谓的喜欢就是虐待我,折辱我,那我……”
卫云翼後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但是他迷惑混乱的眼神已经足够让李玄青明白他心里的矛盾和困惑。李玄青深深地叹了口气,径自回答道:
“卫家之事朕实在不能与你说太多。对你,朕承认是朕的错,是朕没有搞清楚自己的感情,让你受了苦。”
李玄青说完这句就再没有话了,卫云翼抬著眼睛看著他,示意他继续把话说下去。
“朕不是不想对你说,只是这里面纠葛的东西实在太多,朕一时也无法说清楚。但是朕可以告诉你的是:朕从很久以前就对你有心,只不过朕从来没有想清楚对你的执著到底是什麽,所以折磨你,侮辱你,诱惑你──其实都不过是为了怕你忘了朕。云翼,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再也不回京城?”
卫云翼想起十年前自己勒马戈壁上,面对京城使者许下的那句掀起朝野震惊的誓言,点了点头。
“朕知道你向来是言出必行的,所以那句誓言对朕的伤害多大,你明白吗?”
卫云翼从没想过那句誓言竟会伤害到这个人,因为当时本是因为另一个人伤害了自己,所以自己一怒之下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现在看来世间的因果真是无法预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所以再见到你,朕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放你走,就算被你怨恨也没有关系,朕不能……朕已经不能……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了……”
李玄青一边说著一边紧紧地把自己贴在卫云翼的身上。他的声音略带了一点颤抖,这让卫云翼的心里不禁一震,一瞬间不禁了一种错觉:好像抱著自己的不是铁腕冷血的一世霸主李玄青,只不过是个受过伤的男孩子,瑟瑟地发著抖。
“你,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走了。”
卫云翼踌躇再三,犹犹豫豫地说出了这句话。
李玄青的情绪随即也稳定了下来,他再一次直起身子来看著他。
“当然除此之外,朕还犯了一个错误。”
“什麽?”卫云翼看著他。
“朕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对男人有感觉。”李玄青一边说著一边凑到卫云翼的耳边,卫云翼立时感到浑身一阵酥麻,赶紧把他推开。
“哈哈~”李玄青看到卫云翼脸都红了,忍不住大笑起来,“朕真的不曾幻想过可以和你像寻常夫妇一样恩爱相对。毕竟我对你而言本就有灭族之仇,而我对你的欲望,也只能被你理解成凌辱之恨,所以朕索性放弃了对你好的努力:不爱朕也可以,那就恨吧,只要能恨到骨头里,朕也知足。”
“李玄青,你真是个变态!”
卫云翼忍不住骂了他一句,李玄青却也不恼,反是欺身过来把他仰面压倒在床上。
“骂朕变态朕也甘心,朕喜欢听你骂。”
“果然是变态!”
“不过朕的话已经坦白了,你也该把你的话坦白了吧?”
李玄青一面说得温存暧昧,一面把手伸到卫云翼的衣服里,不轻不重地抚摸著他的小腹,然後径直向下摸向他的腿间。
“啊!……”
卫云翼的脸上马上染了绯红,眉毛也动情地蹙起来,难耐地向一边侧开头。
“还是,你要直接用这里回答朕?”
卫云翼张开眼,斜斜地看向李玄青,用极微弱的声音说了句:
“李玄青,你是条毒蛇。”
李玄青知道,这人已经被自己咬死了,缠住了,便嘴角一个邪笑,凑到他唇边。
“不,朕是毒酒,饮者必死,你可要尝尝?”
卫云翼看著他炫彩黑曜的眸子,双臂一伸搂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
要死就一起死。反正已经中了毒,不怕毒再深一些!
李玄青的双臂随即再一次把卫云翼紧紧地裹进怀里,虽然已经抱过他那麽多次,但是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人已经属於自己的事实──不,事实上这个人也从未如此真切地属於自己过。如果说肢体的缠绵,欲望的交合是两个身体能达到的最近的距离,那麽这一刻的心意相通就是打开了最後一道玻璃门,那可望而不可即的最後一点阻隔,就在这一瞬间,砰然粉碎了。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合二为一。
作家的话:
下一回:真想给你烙上专属於朕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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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鲜币)第六十二回上
“怎麽样?”
“……嗯……轻、轻点……”
“这样舒服吗?”
“嗯……嗯……好……啊……”
皇帝李玄青尽心尽意地揉捏著卫云翼小巧的乳头,一边欣赏著它从柔软变得坚硬,从坚硬变得水润,再由水润变得饱满,然後一口吃掉,听到身下人的呻吟和惊呼。
“你这里好敏感,以前就这样吗?”
李玄青轻咬著弹滑软润的小乳,然後慢慢抬起头来,任它拉到极致突然从齿间“嘣”地滑落。
“……你、你……”
卫云翼满脸绯红地斜靠在软垫里,上身的里衣大大地向两边敞开,暴露出他肌肉结实的胸脯和小腹随著呼吸上下起伏;李玄青则像个孩子似的随意趴在他怀里,一边吮吸玩弄著他的小乳,一边抬起头吃吃地笑著问他的反应。
“是被我弄出来的吗?”
指尖捏住小乳一弹,卫云翼马上又忍不住泄出一声,脸上的春色更浓了。
“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我做这种事……”
卫云翼的眸子故作无谓地垂向一边,脸颊上却泛著春红,雪白的贝齿微微地咬著濡湿的下唇,偶尔放开一点,就会吐出一两个让人欢喜的音节。
这世上绝没有人可以想像到堂堂大宁第一儒将,十年沙场,杀敌无数,让匈奴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竟然也会有如此小儿女难忍娇羞的情态!这让李玄青的心里瞬间感到无上的满足这──个人只有在自己手里,只有自己才能让他展现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云翼,朕真想给你烙上专属於朕的印记啊!”
李玄青再一次低头把邪唇贴到卫云翼的胸脯上,怜爱地摩挲著他刻满刀伤箭痕却更显伟岸的胸膛。
卫云翼脑海中马上呈现出审问奸细时烧红的烙铁在皮肉上发出滋滋剌剌的响声的场景,身上本能地一抖──他倒不是害怕,只是没想到李玄青要对自己做这种事。
“如果你要,也可以。”
卫云翼不动声色地攥紧左手的拳头,此外却再没有别的变化。
然而即便如此细小的反应李玄青还是注意到了。他看了看卫云翼攥紧的拳头,然後一伸手握住它,抬起头看著卫云翼。
“你不怕吗?”
“怕什麽?”
“你一定亲眼见过吧?”
“见过太多了。”
“所以麻木了?”
“不是。不过如果你要,我可以……”
卫云翼的回答简短而直接,声音沈著而笃定。李玄青不知他拿来这麽大的勇气,按说只有未曾见过的人才会毫不犹豫地接受,而所有见过的人都会在心里留下阴影,断断不可能接受的。
“朕没想到,你对朕用情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