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拾玉by 蟋蟀在堂》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秋拾玉by 蟋蟀在堂- 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陶献玉发起脾气来,“死小子!死小子!还得上小麻子那儿去,你倒一边撒野去了……咦,带给小麻子的东西呢?”

  小柯子马上将手举得高高,“这里这里!没丢没丢!”

  陶献玉趁机踢他屁股,“丢了你就领打去吧!”飞起一脚踹过去,小柯子没觉得多疼,却叫得嗷嗷。

  “衙门里不要高声喧呼。”一个清清润润的声音道。

  陶献玉小柯子齐齐回头,水青石地上立著一人,正是那余怀县的风流人物郑小师爷郑岚之。上次陶献玉在广延楼见到他时,还没太多感想,只知道小麻子讨厌他,因为他们是情敌。此时此刻他眼见郑岚之一身墨绿软缎长袍,垂坠而下,玉带皂靴,乌发蝉冠,眉目清俊,姿仪光丽,真真一个让人过目粘眼的好相貌!

  主仆二人都不吭声了。小柯子冲郑岚之傻笑,小少爷却侧头撅嘴。他眼见郑岚之有才有貌,前程可期,人又比自家大不上几岁;反观自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找了个相公却大吵一架後跑了,如今又家业颓败,生计可危,每日坐困愁城,连蜜饯糕饼都要吃不起,暗地里隐约生了自惭形秽的心。表面上却是不肯流露出来的,只装作没见过这人。

  郑岚之却不放过他。他上前一步,道:“陶少爷,我们前几日见过面。”

  陶献玉斜乜他一眼,哼道“记不大清哩,你眼神倒好。”

  郑岚之微微一笑,道:“我却是记得,不仅记得你,还记得你手中的小木偶。”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孕出点光亮,飘飘向下,幽幽地在“小阿秦”上打转。

  陶献玉没来由地心慌,紧紧将“小阿秦”攥住了,两袖一笼,恨不得把木偶连头到脚都遮蔽起来。这个师爷有点古怪……不晓得什麽来头,回头得去问问小麻子!

  小少爷这麽想著,就急著去见甘荃,双脚轮番踢著小柯子,“死小子,带路去!”

  陶献玉跟小柯子匆匆出了县衙,寻路往甘府去了。郑岚之插烛似的立在原地,白玉脸蛋上波澜不惊,惟有一对玄褐水眸,粼粼点点地,昭示著心中的幽思。

  ☆、第三十九章

  郑岚之的出现搅得小少爷很是不痛快,他将之归咎於小柯子。

  “都是你个死小子!非要去县衙看什麽贼囚,遇上瘟神师爷,乱打小阿秦的主意……”一路走,一路数落,讲到气头上就去踢小柯子的腿胫,间或跳起来去揪他耳朵。

  小柯子不敢还手,惟有躲闪,嘴上不住道:“少爷,郑师爷没别的意思,就是问候下你哩。”

  陶献玉嘴巴一撅,“你懂个鸟!郑师爷早就跟林世卿那老泥鳅勾搭上了,他可是个惯走旱路的。”

  小柯子就大大地惊讶:“这这,这怎麽会呢?林老板难道没有妻妾吗?”

  “老泥鳅嘛──水路也要趟,旱路也要走……不对,这就不是泥鳅,是老蛤蟆呀!”可是蛤蟆的眼睛是朝外面凸起的,林世卿却有一双春汛期间捞上来的鲫鱼般的眼睛,这又怎麽讲呢?小少爷犯了难。其实林世卿只是眼神冰冷似鱼,绝非眼睛长得像鱼,但这一点陶献玉却是不管的了。

  小柯子思索著转移话题,“少爷,别管那个郑师爷啦!今儿你是没见到那个采花贼施明轩,要我看,这个贼囚还要比郑师爷俊俏上三分哩!”

  陶献玉不相信,“我没听人说采花贼俊俏。”

  “那是人们眼神不顶用。这看人俊不俊不能凭借装扮,要离了装扮看长相。今儿公堂上那小淫贼全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可是细细一瞧啊,真是个俊俏小哥哩!语云粗布蓬头,不掩国色,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陶献玉哼哼地低头嘟囔:“这个也俊俏,那个也俊俏,就你家少爷我不俊俏……哼!”

  小柯子立即赔笑脸:“少爷你不一样,你是圆润,嗯,可爱……”“可爱”二字,说的很勉强。小柯子从来不觉得小少爷可爱,但这不妨碍他这麽说。

  陶献玉这才心里好受了些──他一向觉得自己很可爱的,阿秦也这麽说过哩!

  主仆二人走走说说,直趋东城根。过了鼓楼往前不远,就可看见甘府青砖黄瓦堆就的高墙大院了。好不容易走上沿府第一圈粉墙外的重檐歇山大门楼,陶献玉已经累得两气不接。

  “累死人!都怪你个死小子,害我多跑路!”小少爷一屁股在门楼外的一尊石狮子脚边坐下,一步都不想多走了。

  小柯子息事宁人不去接他的话。他走上前扣响门上的双狮铜环,须臾一个老苍头开门出来,小柯子甜嘴腻舌,报了姓名。老苍头望了望正坐在石狮子脚下揉腿揉脚、抱怨不休的陶献玉,他认出陶献玉来了。

  “陶少爷,进来吧。”

  陶献玉一瘸一拐走过去,“马老伯,我走不动啦,您背我进去得啦!”

  马老伯唬了一跳,“哎哟陶少爷,我怕是背不动你!”

  小少爷立刻瘪了嘴,“我真走不了了哩!这死小子骗我往县衙跑了一遭……我不想走路了。”手指点点小柯子。

  马老伯就道:“那就让这位小哥儿背你!”

  轮到小柯子唬一跳了,“这哪能呢?我绝对背不动小少爷!”

  陶献玉不干了,“咿咿咿咿”地哼将起来,赖坐在高高的门槛上,“我真走不动了哩……”一对圆眼一下一下地左右轮番瞟著马老伯和小柯子,两根小眉毛不高兴地拧著。瞟来瞟去的眼神就跟小刮子似的,看人一次,就把人狠狠刮一下。

  马老伯和小柯子就被他轮番刮著。最後,马老伯觉得自己的老骨头要被刮没了,只好提议将人抬进去。於是乎,他跟小柯子两个,一人抗头,一人捉脚,抬大米袋子一般将陶献玉抬往甘荃住的西厢房。陶献玉仰面朝天,咂嘴舔唇,将个小木偶置在肚皮上,两手交叉护著,一脸坦然地一路喋喋不休:“小心小心!别把我掉下地!”“抓紧了抓紧了!老伯你加把劲!”“咦,天上飞过的是什麽鸟儿?”

  三人架成一队,在甘府里穿廊过轩,经过高低楼阁,嵯峨假山,拂过冉冉芭蕉,森森松叶,在甘府其余仆役惊奇目光的注视下,将陶小少爷一路抬到正在绣榻上出神的甘小少爷面前。

  甘小少爷本来用手指卷著头发丝儿玩耍,冷不丁见了这阵势,瞪大了一双脉脉含情媚狐眼,“这是干什麽呢?”披著衫袄坐起来。

  马老伯和小柯子憋著一股劲儿,使了吃奶的力气将小肥猪一样沈的陶献玉抬到榻上放下。手一松,两人弯腰喘气,一屁股坐在凳上。

  “哎哟我的亲娘唉!累死我也!陶少爷,你是真重!”马老伯又是捶胸又是拍腿,频频摇首。

  小柯子也觉得自家的小胖少爷是个打称的主儿,却不敢像老苍头那般快言快语。

  陶献玉一只大肉饺般躺在榻上,半晌,才歪歪扭扭撑著双手坐起来,撅嘴嘟腮,道:“你们抬的也忒不稳,把我都晃晕了哩!还怨我,我才不重,我是棉袄穿的厚!”粗短小胳膊向上举起,“啊啊”地伸了个爽利的懒腰。

  甘荃一旁嘻嘻笑了,“胖肉丸,你莫要把我家马老伯的腰掰断了呕!”

  小少爷哼他:“我到开春就不胖了,到时候气死你!”

  又道:“小柯子,把东西拿来!”

  小柯子赶紧将包裹捧上。

  “喏,阿姊想巴结你,叫我给你送胭脂来哩!”小少爷将包裹揣给甘荃。

  甘荃道:“巴结我做什麽?”将绳纸拆开,略略看了看,懒懒道:“那我收下了,替我谢谢陶姊姊。”

  马老伯这时立起身来,冲小柯子使个眼色。小柯子会意,两人一道出去了。

  陶献玉见他并不欢喜,撇嘴道:“那我怎麽说?说你瞧不上她给你的胭脂,脸色可难看哩!”

  甘小少爷斥他:“胡说八道!我烦著哩!没工夫跟你罗噪!”将身子侧躺下,做个假寐的样子。

  陶献玉哼哼地,眼睛东张西望,一下就瞅见绣塌另一头的几案上堆著香糕甜果儿羊奶球儿。当即面堂一亮,从这头登登爬到那头,“小阿秦”忘在身後,把个果盘抱在怀里,欢欢喜喜吃将起来。

  他在那头吭哧吭哧啃食蜜饯,甘荃听见了,想瞧瞧他在干嘛,侧脸看过来,却一眼看见孤零零睡在枕畔的英姿飒飒的小木偶。鬼使神差地,他伸出胳膊,将“小阿秦”拨进锦被里,紧紧拥著,脸颊贴过来贴过去,还拿嘴去频频亲吻。

  陶献玉专心致志吮著手指,一鼓作气消灭了五个羊奶球儿,一张嘴动的好似小磨盘,无意间眼皮一撩,好巧不巧地,正正看见甘荃跟小阿秦的勾当,骇了一下,随即大叫:“浪骚蹄子哟!你骚到去勾引小阿秦了哩!”

  果盘一扔,连滚带爬扑过去,探进被子就去抢夺木偶。却不料甘荃将东西抓得死紧,哼著哭腔,“你,你让我抱会儿,我想亲亲……”话没说完,放声大哭起来,咿呀咿呀地,在被窝里打起滚来。

  “我想乔泰哥了──呜呜呜──乔泰哥跟别人结亲了──呜呜呜──”

  小少爷听出点名堂,“那你亲我相公作甚?这是我的小阿秦──”仍旧捉著木偶的头颅不放。

  甘小少爷哭道:“乔泰哥就长这模样哩!高高的,魁魁的,木头疙瘩……”说著恍惚起来,呐呐自语,手上也松了。

  陶献玉趁机将小阿秦抢回来藏在身後。甘荃见木偶没了,怨怪地看了他一眼,勾著身子嘤嘤抽泣。

  “乔泰哥──嘤──乔泰哥──”脸上的雀斑也被眼泪洗的水淋淋。

  陶献玉又开始歪嘴抻脖了,他顶不喜欢甘荃的野猫似的哭腔,好像他拿回小阿秦是欺负了小麻子一般。他嘟一嘟嘴,用小麽指掏起耳朵来。甘荃的哀怨针尖儿似的一下下往他耳洞里戳。真是的,这小麻子要哭到什麽时候哩?

  小少爷自己喜欢哭号,却顶讨厌别人的哭号。他决定打断小麻子一下,“喂,我问你,你不是看上林世卿那老泥鳅了吗?怎麽又想起那长工来?”

  甘荃头里光顾著哭,片刻才哼唧道:“林老板是大人物,看得见吃不著,想想就算了,也没什麽。乔泰哥却是吃到嘴里过的,想来想去算不了,凭什麽就该我被撇下哩?呜呜呜──”

  陶献玉不爱听人哭诉,把个下嘴唇包住上嘴唇,又瘪又撅的,扮了个鬼脸。

  甘小少爷抹脸道:“他是木头疙瘩,我就爱他那副疙瘩样儿……”说著用两排细白贝齿咬住一根手指,两眼悠然出神。

  陶献玉嘴角都快撇到耳朵根上去了,这小浪蹄子,当著人面就发骚!正想重新爬到另一头继续吃香糕,棉袍却被甘荃扯住了。

  “陶老弟,你,你帮我个忙……”甘小少爷脸红红的,眼中水光潋滟,流波荡漾。

  “啥哩?”

  甘荃瘪瘪嘴,“你摸摸我的奶儿,再吸一吸……像,像以前那样。”两颊粉红桃瓣儿似的。

  前头说过,这俩人做过这摸摸捏捏磨豆腐亲小嘴儿的事儿;那时节他们想汉子想的眼珠发绿,时常站在街头对著骑马挑担的汉子的紧实臀部发愣扮痴,一时找不到合心意的好器物,便两厢对眼,彼此消磨,以此泄火。陶献玉自是摸过甘荃,吸奶儿揪臀揉屌的,不在话下。可惜如今他领略过秦汉秋的威武魅力,对著柔媚娇啼的甘小少爷实在提不起兴致。

  他不想干,便撇嘴道:“你的奶儿有啥好吸的哩!没滋没味的,又不香又不甜……”

  甘荃急了,抓著他手道:“你,你算帮帮我──我老久没肏屁股了,後面真真痒的慌,一个人用玉势又不得力……你,你帮帮我──”说著又嘤嘤欲哭,一道道眼泪横流竖淌,“即便只压在我身上,有了个分量,也叫人安心。”

  “浪骚蹄子!”陶献玉再一次评价道,心中却是有些动摇。因为老久没肏屁股的不只有甘荃一个,他自己也从前到後痒痒的紧,深夜窝在被里时恨不得把秦汉秋隔空抓来被他肏上十次八次,不,顶好一直肏到大天亮化成一滩肉泥水!

  小少爷看甘荃有求於他,拿起腔调来,“我摸你吸你一通有啥好处哩!累死人的活计!我自己还不知找谁摸去吸去哩!”

  甘荃已经开始褪衣裳了,他急忙忙散开衣襟,道:“你好歹有个相公,有盼头有指望,等一等便能肏屁股,我却是上哪儿找去?”拽著陶献玉拖他进被窝。

  陶献玉道:“这有何难?你家扛米的长工那麽多,你再弄一个到床上来便是!”

  “远水止不了近渴,今日烦求陶小少爷松快一二,日後必有你的好处!”甘荃晃著一对嫣红小乳,就要往陶献玉嘴上贴。

  “先说清楚,啥好处?”小少爷来了劲头,伸出肉乎乎的胖手,摸摸甘荃的小奶儿,惹得甘小少爷半嘴浪哼嗯嗯。

  甘荃哼道:“你,你要什麽,松子蜜糕麽?”

  陶献玉边扯他奶儿边道:“这个当然要,不过还不够哩。你每天让百味斋送一味新东西来,由你会帐。”

  “每天?你就给我吸一次,我就要每天给你送吃的?”甘荃经常出入歌楼妓院,何尝不晓得价码。

  “那就连送上一个月!”小少爷收了手,准备将价钱谈拢再说。

  甘小少爷身上燥得慌,讨价还价道:“半个月!”

  “哼!”陶献玉说著就要下榻,吝啬的小麻子,你找小倌儿去吧!

  甘荃一下著急起来,“二十天,二十天,不能再多了!你莫贪心不足蛇吞象!”

  陶小少爷咂咂嘴,这还差不多。於是回转来,抱著甘小少爷白花花的身子,拨弄起他的小乳。他撅著嘴,瞪著眼,对著那两个小突起抓一抓,按一按,扭一扭,揉一揉,耳朵里是甘荃“嗯啊嗯啊”的淫叫。抓一下,甘荃叫一声,拐著弯儿,打著颤儿,余韵嫋嫋,幽忽不绝。陶献玉住了手,爬到对头取来两只羊奶球儿。甘荃见了,道:“你莫把这东西抹我身上!”

  陶献玉斥他:“不抹你身上我下不去嘴哩!”

  甘荃无法,只得皱眉忍著,任凭陶献玉将两只羊奶球儿暖化了,涂他乳上。接著,小少爷跟吸奶是的,撮唇凑上去,!叽!叽吸吮起来。

  嗯,甜甜的,香香的哩!小少爷尝出好滋味,就顾不得嘴底下是别人的奶儿了,很专注很认真地用舌头一遍遍地刷,生怕漏过一滴。下面的甘小少爷早已软成只没骨的蛇,抱著陶献玉的脑袋高低浪吟,发兴头处更是腻腻唤道“乔泰哥,乔泰哥,我是你的,我是你的──”陶献玉轮番舔吸他胸前,嘴中吃得高兴,才不管小麻子口中浪语胡喊。

  之後甘荃又撅了屁股,让陶献玉给他捣杵玉势。四根由小到大排列齐整的淡色玉质棍棍,被陶献玉一一用来捅插甘小少爷的尻眼。陶献玉耷眉歪眼,一肚子不耐,支著胳膊,托著下巴,拉风箱般将个短膀子一伸一缩,那玉势便在甘小少爷的洞眼里进进出出。甘荃两手抚乳,一副臀晃晃地绕圈打摆子,嘴里“乔泰哥,好哥哥”叫个不住。尽管百味斋的各色糕饼是个巨大的奖励和诱惑,但小少爷已经不耐烦了,他嘟著嘴,一手抓根玉势,一手凶巴巴地拍打著甘荃的臀瓣,道:“小麻子,我累死了哩!”

  甘荃急了,“二十天的百味斋,你可别半途而废!”

  陶献玉的小眉毛就拧了起来,嘴巴嘟在鼻子底下,“不干了!我自己都没人来摸来舔哩!”“咚咚”地捶打著绣塌。

  甘荃便道:“一会儿换我摸你!”

  小少爷的嘴巴依旧嘟在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