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现世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古风向的文 觉得很多地方都好难
在拿捏上处理不好 请多多包含那 各位
“听说了吗,昨日夜里,那名为‘雪狐’的侠盗劫了城东万圣赌庄,将银子都散送给了城中的穷苦人家。”
“刚路过伙房的时候,听劈柴的张二叔提及此事,想来那侠盗已经来到咱们这地儿吧。”
“这没准。不过,听人家说,这雪狐侠盗俊美不凡,不晓得若与我家少主来个比较,哪个生得更加俊俏。”
“你说,这天底下还有哪位公子少爷能比我家少主长得好看,恐怕那侠盗在少主面前也只会黯然失色。”
丫鬟子美子孝端着果盘子热茶步态曼妙地进入客厅,却未曾注意到,方才一番谈论,全数被不知何时在身后的少主公西颜和他的贴身随从子诚听了去。
“少主,这……”子诚欲语又休,略带思量地看着自家少主。
“你去和我爹说我已经回府了,去换身干净的袍子便出来。”说话间已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事情来,对着子诚又说,“去库房找一些上等的雪参来,赠送给叔伯们。”
穿过回廊,便到了后院,昨夜个下了场不小的雪,庭中还留着一些下人未来得及清扫的积雪。
“雪狐,雪狐……”
慢慢踱着步子,公西颜暗自嘀咕着,心想这雪狐究竟是何人。如若仅仅是劫了赌坊恶霸之财赠送给穷苦百姓,也无非是江湖中性情之人,偏偏多次盗取武林门派的秘籍宝物,已经引得江湖中讨伐声一片。
自幼跟着父亲兄长,公西颜对武林之事也心知肚明的,被盗的秘籍宝物大数也是那些个门派往日用些见不得人的法子得来的,怎料想今日竟被还施彼身。想这雪狐最近几月才在江湖响起名堂,想必也是个年少气盛的青年,如此般与江湖门派树敌,不是什么好事。
嗯?这算是为他着想吗?此般莫名其妙的自问涌上心头,便被公西颜一句“又不认得此人想他作甚”压下去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换了身衣服,便去了客厅。
连着几日都是阴霾的天儿,终于等得个晴天,阳光好不灿烂。
着一身轻便衣衫,让子诚在身后跟着,公西颜心情颇好地沿着最热闹的街道边走边瞧。道上的人们,多数是认得四方山庄的少主的,做着恭敬的模样,到了年纪的姑娘家见着俊美不凡的公西颜,不禁羞红了脸。
行至天水一阁附近,悠悠的琴声传来,宛如仙乐,公西颜顿感心旷神怡,无比豁然。
“天水一阁何时来了此等技艺高超的琴师?”
“前几日,天水一阁来了位从国都来的琴师,听说还曾经为国主奏乐,令国主龙颜大悦。”说着说着,子诚脸上便不由地满脸春风,好似夸赞之人是自家人,“不晓得天水一阁的老板花了多大的价钱,才请得来苏公子……”
“苏公子?”
望向琴声传来的方向,公西颜在心里思忖,能抚琴到此等境界的公子,会是如何模样的一个人?
“少主,您要去看看吗,”不晓得是子诚自个儿想去还是他真的看穿了公西颜的心思,便笑着说,“我可去老板那打个招呼,立马就有个雅座。”
去看看?公西颜并未说话,也未表露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听着街市嘈杂人声中的琴音,许久才悠悠地说:“走,去瞧瞧。”
子诚打点好之后,公西颜坐在了天水一阁的贵宾位置,那抚琴的苏公子便在他十步之外。
如若不是亲眼见着,公西颜恐怕也不敢相信,这位苏公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有着二三十年的功力的乐师技艺,不由地心生佩服。天水一阁的向来藏龙卧虎,今个儿一见这苏公子,便觉得乃真“不凡”。
抑扬顿挫的乐声,让在座的听众好生沉醉。能进得了天水一阁的场子的,不是达官贵人便是文人雅士,都是有点身家的主。公西颜看着楼底下的人,想这些人中多少人能真的识得这位苏公子的技艺。远远见着这位苏公子姿态飘逸,长相也玲珑清秀,公西颜又转念一想,底下大概有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时间,琴声变得急骤起来,端着茶杯的公西颜只见着古琴上两只白皙的手如同流水般来回于琴弦之上,恍如两只夜光蝶飞进了他的眼眸,呆呆地看着,直到抚琴的人儿对着他莞尔一笑,如同明媚的春风吹进他的心坎。
这是为何?公西颜一时间发觉,耳边已没有琴音人声,只能听得到有那么一个人叫唤着自己,眼前着一身白衣的青年男子正缓缓走来。
“少主,少主……”子诚叫唤着在家少主,见着少主端着茶杯却许久未曾饮用,茶都没了热气,才发觉少主同丢了魂似的看着苏公子。
“少主,少主,演奏结束了。”
轻轻地扯着公西颜的衣衫,才令他回过神来,耳边响起掌声和呼叫声,然后就见着苏公子从边上的偏门离去了。
“各位爷,我家公子今儿身子抱恙,就弹奏一曲,若各位爷不尽兴,请明个儿再来。”说话的正是苏公子的贴身小哥苏安。
既然佳人已经离场,也无流连的理由,公西颜便起身要走,却见着苏安朝着他过来。
“公西少主有礼,我家公子请少主到后院相见。”
让子诚先回去,随着苏安穿过天水一阁前楼来到后院,去到一处僻静的院子,苏安指着房门说:“前边就是我家公子的屋子,公子请少主进去,小人就在这儿守着。”
推门进去,公西颜见着已经换了一身粉色长衫的人儿正在沏茶,见着他进门,便放下茶壶起身:“公西少主请坐 。”
“这天底下还有哪位公子少爷能比我家少主长得好看,恐怕那侠盗在少主面前也只会黯然失色”,此般细看,才觉得丫鬟说得多少有些恭维自己的意味。这位苏公子明眸婉转,就那一个眼神就叫自己方才失了神,其他五官更是精致至极,有着别样的风流。举手投足之间,丝毫不见脂粉之气,却又有一番高雅之气。
“小人苏洲白,早已听闻公西少主文才武略,前几日才来及此地,今能见着少主,也了了小人心中一份记挂。”
说话间,一杯热茶已经放在公西颜面前,茶香怡人,公西颜望着对面的苏洲白,粲然一笑将茶端起细细品味:“好茶!”
苏洲白也未言一字,又斟了一杯茶给公西颜,让他慢慢品尝……
☆、血玉寻踪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纯属虚构 一切历史人物 皆无对照
其中说涉及的一些说法也系本人杜撰
见谅啊 各位
屋子外头下起雪,苏洲白倚着门看着雪一点一点地落在这个大千世界。本来这样的夜,落着雪,也算别有一种美,却听闻着苏洲白长长的叹息声。
“公子,你身子抱恙,经不得门口风吹。”说着为自家公子披上披风。
围坐在火炉边,苏安问苏洲白说:“自打那日起,那位公西少主便日日来,场场来,每次都坐在那个位置。”
话中的意味,苏洲白自是听出来了,便笑着回答:“你小子也别总拿我打趣,我们来此地自然是有重要事要办,况且……”说着,脸上的神采便失了一半,化为长长地叹息。
“公子,你莫急,小人定当极力寻得血玉的消息。”
往火炉添了一些炭火,红彤彤的更加旺盛,苏洲白呆呆的盯着火炉,自个儿就像这炉子,总有天会烧尽了自己,也同那些黑漆漆的炭,化作粉尘。
算算时日,还有半月,又要到服药的期限,若是寻不得血玉当药引,便又将承受那锥心刺骨之痛。
不,大仇未报,仇人未寻得,我怎能此般可笑地死去!
“公子,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小人先退下了。”又往炉中添了些炭火,苏安就出去了。
托腮而坐,望着星星点点的炭火窜出火炉,心想,自己也像这些不知好歹的火星子,早晚会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结果。
罢了,罢了。
沏一杯热茶,喝了一口便打算就此睡了去,却听着屋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有人在屋顶。
管他何人,睡去就是了,便熄了照明的灯火,自己举着一盏烛火到了床边,脱了身上的衣衫,盖了被子,面朝着里边合了眼。
不到一刻,门被情悄悄地打开了,两人身着夜行衣蹑手蹑脚靠近床榻。
一人将一条帕子捂在苏洲白口鼻,估计苏洲白已经迷晕过去,便招呼另一个人,两人用被子裹了苏洲白,悄悄地抬了出去。
这二人行至院门口之时,前边站着一人,背对他们着。心想此时遇着拦路人,必定是来坏他们好事之人,二人中一人抢了先机出了手,没料到招招均被破解,丝毫占不到优势。
本试图看明白此人究竟是何人,却因为夜色浓郁,且此人有意不被他们瞧见模样,纵使过招许久,也不晓得究竟来着何人。
此人拆招不出招,想必只是想逼退而非伤人,二人见着讨不到什么便宜,就只有丢下苏洲白,先行离去,那人也没有再追来。
天灰蒙蒙亮的时候,苏洲白便醒来过来,一夜睡得很安稳,精神也觉得不错。不过起身的时候,见着公西颜还在,正合着眼瞌睡,想必是累着了。
披上披风,轻悄悄地过去,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轻轻地盖到他身上。火炉中的炭火早就灭了,这样睡着,恐怕会着凉。
“你醒了。”
说话间,公西颜站起身来,将刚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又重新披在苏洲白身上。
“你为何会在此,”苏洲白故作惊讶,略带怀疑地望着公西颜的眼睛,“天才刚刚亮,哪有这早就登门的客人。”
这……总不能说,昨夜在院子外犹豫了大半夜,未曾进门,恰巧遇着两个贼人要将你绑了去,怕着再有贼人图谋不轨便守了你一夜。这话让自小养尊处优的公西颜少主如何说得出口,说了便不是间接地袒露了心中的那一丝萌芽的情愫吗。
“今日要出趟远门,怕赶不上公子抚琴的时候,但又觉得可惜。”走了几步,站在苏洲白身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不知苏公子可否为在下单独弹奏一曲?”
耳边吹来的暖风,带着暧昧的意味,苏洲白嘴角浅笑,应了声“稍等”,去取了琴。
抚琴的时候,苏洲白心底琢磨,这位公西少主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好在理由说得有模有样,也不去拆穿他什么。
“公子好技艺,每每听闻公子演奏,便无心再去欣赏其他弦乐。”
“承蒙少主赞赏。”
公西颜出门之时,正巧遇着来侍候的苏安,瞧着公西少主一脸春风,苏安在心里不禁思索。
“公子,何故公西少主如此早就来了?”
“昨夜,有人想将我绑了去。”苏洲白穿好新做好的银色袍子,推开门,望着天好一会才说:“有人在外头站了一夜都不进来,却撞见有人将我迷晕了抬走。”
“公子是说,公西少主昨夜在院子里一晚上?”
“本我想将计就计,看看究竟幕后是何人,忘记院子里还有他在,那二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关上门,叫苏安挨着他坐,问昨夜情况如何。
古往今来,血玉本就是稀罕之物,若非盗墓贼,普通人家要想得到便是件困难之事。天宁当铺作为南方最大的当铺,又是两百多年的经营,南来北往的宝物,若不是上等货色,绝对入不了天宁当铺的门。苏安昨夜潜入其中,翻阅经营的账本,终于发现了血玉的交易记录。
“公子,既然已经初步得知血玉的踪迹,今晚我就先去探一探。”
“不必了,这次血玉或许比以往得来得更轻松。”苏洲白站起身来,开了门,望着屋子外头的积雪,院中明显有一处积雪比别处薄,想必就是昨夜那人是在那里站了许久。
虽说是上午的场,台底下的人却不见得少。望着那空荡荡的位置,苏洲白难掩笑意,倒是让底下的不少人如痴如醉。
“端木少爷,我家公子请公子到内阁相见。”
“荣幸之至。”
谁不知这天水一阁的苏洲白公子,性情古怪,平日甚少私下接待客人,连天水一阁老板也只得由着他性子,不少人无不苦叹。
此次苏洲白苏公子约端木错小聚,不知又要羡煞多少人……
☆、端木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设定发展有些慢
若是觉得沉闷
想必是我的功力好不够
台下依旧是座无虚席,虽说已经是数九寒天,底下的人天天一个不差地来,为了苏洲白而来。天水一阁的老板自然是喜笑颜开,当初花了大手笔请苏洲白来,必当加倍赚取。
“各位爷,今儿的曲子都已经演奏了,明儿我家公子再为各位弹奏新曲。”
说完场面话的苏安扶着苏洲白从偏门出去了,望着苏洲白的背影,公西颜总觉得哪些地方有些与往日不同,在心上担忧着,叫子诚去打听下。
在包间喝着上等的茶慢慢等,有一会才见着子诚回来。面有难色的子诚说苏洲白近来身子一直都不大好,一会还要去端木府上。
端木府!怎么会去他府上?
这让公西颜百般不得其解,端木府虽说财大气粗,凭着自己对苏洲白的了解,绝非为了端木家的钱权,那此去又是为何?
出天水一阁的时候,就见着挂着端木家腰牌的仆人抬着轿子来了。带头的仆人和天水一阁的伙计说了些什么,那些人便抬着轿子从天水一阁的侧门进去了,自然是去后院了。
不到一刻,来人就抬着轿子出了天水一阁,想必苏洲白已经在轿子中了。公西颜叹了口气,无奈地低声道:“本以为你苏公子也是那性情中人,容不得眼中有丝毫的杂秽,见着你此般招摇地去到端木府,叫我好生心疼。”
“子诚,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端木府中后院中,端木错正在屋子里煮酒,心想着差不多时候了,那苏洲白也该到了,果不一会下人在门外道:“少爷,苏公子已经到了。”
“让苏公子在客厅稍作歇息,我马上出去。”
换上下午制衣铺才送过来的新衣裳,嘴角带笑地出了屋子。端木错见着苏洲白的时候,他正坐在客厅喝茶,远远望着,端木错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竟然有些羞涩。
“不知这茶合苏公子之意吗?”带着笑颜,端木错挨着苏洲白边上的椅子坐下了。
“这茶闻其味道便知是上品,入口齿颊留香,回味无穷,多谢端木公子如此盛情款待。”把茶杯搁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眼眸一转,露出一个淡淡地笑,端木错脸上红晕一片。
“苏公子,在下已在房内煮了酒,想同公子把酒言欢,不知公子可否愿意。”
“在下自当奉陪。”
吩咐下人各自做事情,自己领着苏洲白到了屋子。
“酒香四溢,想必是一壶陈酿。”
才进屋子,苏洲白就闻到了浓浓地酒香,端木错笑着说:“公子想必也是个懂酒之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苏洲白坐下,亲自为苏洲白倒了一杯酒,才坐下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带着笑说:“听闻苏公子连日来身子抱恙,这一壶酒乃江湖神医无影多年前为家父酿制的药酒,虽不能百病得医,对身子绝对是有十足的好处。”
“小人区区一个弹琴卖艺之人,怎得端木公子如此错爱。此等美酒,恐怕也是世间少有。”
“公子毋须担忧,如若此酒能让公子身子好些,来日定当送一坛酒于公子。”
见苏洲白一直不喝酒,端木错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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