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贺,文武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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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贺,文武双全-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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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若善刚抬起头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人!”贺华光焦急地看着晕倒的若善,毫不犹豫地抱着他回衙门。
作者有话要说:呼,今天就改到这里,明天再接着改16——20章。
PS:大结局很快就奉上。 
                  第十六章
  “大人只是近日太过劳累,多休息便是。”大夫给若善号了脉,走到桌边写了张方子。“老夫给大人开了些安神的药,大人可能会睡得踏实些。”
  “多谢陶大夫了。”贺海听闻消息后马上赶到了若善的房间,此时也在一旁候着。
  “不敢不敢,我也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这位陶大夫是贺海请来的,若善到这里来以后他就一直住在府上。
  “贺捕头,案子可是有什么进展了吗?”衙门里的事本来是不该由贺海来管的,但是现在看到积劳成疾的若善,贺海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毫无头绪。”贺华光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地说道,眼睛仍牢牢地盯着躺在床上的若善。
  贺海看着虚弱的少爷,和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的贺华光,心头止不住地叹气。这两个孩子,太不容易了。
  “还要劳烦贺捕头在这儿守着少爷一会儿,我这就差人去抓药。”
  “有劳贺老伯了。”
  贺华光静静地看着若善,想起了那次内府走水,自己为了救出贺红,也晕了过去——不过是被烟给熏的。那时的若善,是否也会像此刻的自己一样,只看着闭着眼睛的那一个人,一心只牵挂他的安危?
  应该,不会的吧。
  贺华光自嘲地笑笑,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
  贺华光在床边坐下,又一次握住了若善的手。若善的手很凉,贺华光只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它。
  贺华光有时觉得自己私底下对若善报着这样的感情很龌龊。不敢让他知道,又没有办法假装没事,更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若善既使昏睡也十分地不安,梦里走马观花似的见到了太多太多熟悉的、不甚熟悉的人、事、物。他很累很累,他很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他想逃离这一切,可是他丝毫没有办法。
  直到,一双温热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暖暖的温度不断地从手心传到大脑、传到四肢百骸、传到心底深处。
  一切都平静了,梦里的一切逐渐远去,最后终于消失,他沉沉地睡去,连刚才皱在一起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若善醒来时已经是戌时了,他很久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觉了,直睡到肚子饿得唱起了空城计他才慢慢醒过来。
  手心里依然是热热的,那让他安心的温度还没有消失。
  若善看向自己的手,它正被一只肤色稍深的手握住。
  顺着那只手往上看,若善就看到了靠在床架上打盹的贺华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那只手的温度却好像会烫伤自己似的。
  若善小心翼翼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谁知贺华光却下意识地握得更紧。若善生怕是他醒了,脸已经红透了,抬头看时却发现他仍闭着眼睛。
  就在若善继续努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的时候,贺华光才是真的醒了。
  “大人,你醒了吗?”贺华光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如释重负。
  “贺捕头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吗?抱歉,我不知道会睡这么久。”
  “大人说的哪里话,你太辛苦了,是该好好休息的。我这就让他们把晚膳拿上来,大人用完膳后赶紧吃药吧。”
  “吃药?我怎么了?”若善还真没意识到自己是精神不济的。
  “大夫给开了安神的药,说对大人的身体有好处。”贺华光说完冲若善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去给若善张罗吃的和药了。
  若善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竟觉得有片刻的失神,和似有若无的失落。他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的手,好像是想要留住刚才的温度和触感。
  “大人,你总算醒了。”关井云走进若善的房间,看见若善还有些失神地坐在床上。
  “啊,师爷,有什么事吗?”
  “听说今天贺捕头在何伟的家的假山发现了血迹和鞭炮的碎屑。”
  “是啊。”若善掀开被子,穿靴子下床。“但是贺捕头和钱森、小七一起追到了北郊的森林,血迹突然就没了。衙门里有没有案子什么的?”
  “衙门里一切都还好。那些人跟杀害何伟的凶手会是一伙人吗?”
  “这个,说不准。”若善在桌边坐下,示意关井云也坐,“那些人行事诡秘,很难猜。”
  “大人身体不要紧吗?”
  “不碍事的。你也知道,我本来身体也就不好的。”
  “大人要多注意休息。”
  若善点点头。
  “少爷,用膳吧。”贺亮把给若善准备好的晚膳端了进来,“师爷也在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用了,我已经用过了。”
  若善拿起碗筷,慢慢地吃着。“贺捕头呢?”
  “刚才豆子捕快来找贺捕头,好像有什么事,贺捕头朝南院去了。”
  若善吃饭的动作顿住了,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关井云似乎是看透了若善的想法,急忙说:“大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很紧急的事吧,否则他们早就该告诉我或者来找贺捕头了。大人还是先吃完饭吧。”
  若善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不说话继续吃饭,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贺华光也很想待在若善身边,既使什么都不做,能静静地看着他,也是件好事。但是现在还真是出了事。
  跟白天一样,豆子他们在巡逻的时候在南院又发现了血迹。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衙门里放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里都是捕快,还经常有人巡逻、有下人走过,那些人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这些事。
  也就是说,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如果他们对衙门里的某些人起了杀心,那就根本没有人可以逃脱。
  那自己保护不了大人的周全了?!
  这怎么可以!
  贺华光叫了几个捕快一起循着血迹追过去,自己则和其他捕快一起布置晚上的巡逻和守夜,然后再去找贺海。
  “贺老伯,那些人的武功十分地高,我怕我难以护得大人周全,可能还要麻烦贺春他们晚上提高警惕,加强防范。”
  贺海听着他的话也是心里一紧,没料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当然没有问题,只要少爷无事,我们自会尽力。只是,有这么严重吗?究竟是谁?”
  “还不知道是谁,很可能跟之前杀害何伟的凶手是一伙人。我只是怕有个万一……”
  贺海点头,“我明白,先代我家老爷和夫人感谢贺捕头了。”
  “对了,在南院附近发现血迹的事情我还没告诉大人和内府的人,所以贺老伯您也先保密吧,省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顺便也让他们提高警惕。”
  “好的,多谢贺捕头提醒。”
  说话间,刚才追着血迹去的人已经回来了。
  跟白天一样,捕快们追着血迹到了曹源县东北的镜月湖,血迹又一次消失了。
  贺华光现在很头痛。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实在令人费解。
  “贺捕头,可是有什么异状吗?”关井云走到贺华光的身后问道。
  “师爷。刚才豆子他们在巡逻的时候在南院附近发现了血迹,我让人追了过去,血迹在镜月湖边消失了。”
  “那跟白天的情况是一样的了?”关井云也皱起了眉头。
  “是的,差不多吧。”
  关井云的脸色高深莫测,贺华光看不懂,只提醒他晚上要小心,便回了若善的房间想跟他说刚才的事。
  “大人,你在做什么?”贺华光一开门就看到若善倚在窗边,背对着自己。
  “啊,没……没什么。”若善有些慌乱地转过身,手上还拿着药碗。
  贺华光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随便问了两句便跟他说起了在南院发现血迹的事情。
  “看来,这些人很可能就是杀害何伟的人,他们是故意做出来让我们看的。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的确,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现在只能加强防范,别无他法。”
  晚上若善在贺海和贺华光的催促下早早地便睡了。
  但是贺华光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神经绷得相当紧,生怕晚上会发生什么事。
  而其他的捕快和春夏秋冬四护卫的情况也差不多,都在小心翼翼地注意这周围的一切。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些天,捕快、护卫和贺华光简直是心力交瘁、筋疲力尽,然而对方除了留下一些血迹,然后那些血迹又在某个较偏僻的地方消失以外,便不再有其他的动作。
  县里没有再发生命案,衙门里也没有什么人失踪或是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来冒泡~
捉虫。求留言啦~ 
                  第十七章
  这天有几个捕快在街上巡逻的时候抓到了一个小贼。
  这个小贼一看就是个惯偷,身手敏捷、步伐灵活,但是年纪并不大。
  这些捕快最近被那伙人折腾得面无血色,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出发去,这小子还往枪口上撞,那不是找死吗?
  等若善审完了小贼,说打个二十大板、退还银两、关上一个月时,小贼就看见那些拿着板子的捕快眼睛都冒着绿光,吓得大喊救命。
  以前不是没有偷东西被抓到的经历,但是哪一次也没有这一次被打得惨,还偏偏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时小贼心里就想,这辈子都不要再做贼了,这些人敢情是把人往死里打啊。
  若善知道这些捕快在人小孩身上出气呢,说了句还是留点情,就走到了公堂外面的大树下站着。
  “大人看见他们在泄愤,怎么也不阻止,万一真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关井云跟了出来,不解地问。他知道若善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今天确实有些奇怪。
  “他们还能真把人打残了?我知道不会出事,才不拦他们。再说那么小的年纪就去偷盗,不好好管教一下怎么行?兴许经过这次,他倒不敢再以偷窃为生了。”
  “大人明鉴,是我多虑了。”
  “哎哟,哎哟……你们,你们谋财害命!救命啊,救命啊!”小贼像是豁出去了,拼命地吼着。
  关井云无奈地笑了一下,“我还是进去看看吧,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若善也笑了,能这么生龙活虎地大喊大叫,哪会真有什么事?“行,去吧。”
  曹源县的冬天很难见到阳光,今天天气倒是不错的。若善仰起头,透过已经秃了的树枝看着太阳。
  很刺眼。
  若善还来不及闭上眼睛,就感觉到有人点了自己一下,然后,就没了感觉……
  那个点若善的穴的黑衣人人动作奇快无比,快到若善来不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快到站在衙门口的两个捕快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彻底呆了。
  “大人!”正走出来的贺华光看到有人点了若善的穴劫走了他,吓得大喊了一声。
  黑衣人听到贺华光的声音也没有停下来,甚至连头都没有回,扛着若善就施展开轻功飞了出去。
  贺华光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那个人敢在大白天的到官府抢人,其武功之高、胆子之大就不用说了。这要真的伤害到了若善,那贺华光可想象不出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既使没有对若善造成伤害,曹源县的百姓们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也会恐慌。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那人得逞。
  那个黑衣人的武功显然比贺华光高出很多,他在前面扛着若善跑速度还没有一点慢下来,而后面追着的贺华光却发现自己的气息开已经始乱了。
  这样下去,自己还没救到大人就先被累死了。
  可是那个黑衣人却在飞到北郊的森林时突然停了下来。他把若善放在了一棵大树边坐下,然后迅速跑了。
  贺华光心里奇怪,不知道黑衣人在耍什么把戏,但他此刻却完全不想去追那个人,只是跑到若善身边蹲下了。
  “大人,大人?”贺华光见若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知道那人是点了哪个穴道。
  试了试,点了若善胸前的太冲穴。
  贺华光的手指刚点到穴位上,就被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反弹了回来。贺华光一瞬间觉得手指被震麻了。
  这个黑衣人必定就是那个会踏血痕的人,也只有踏血痕那样的功夫的内力才能强到让解穴之人被强大的力量给弹回来。
  贺华光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要怎样解这种点穴,但是,要解穴必须要解穴的人内力达到点穴之人的六成以上,而且,必须要点在正确的穴位上,否则,解穴之人会被自己的内力反噬,严重的甚至会走火入魔,但好在不管能不能解开,这种点穴都不会对被点穴的人造成任何额外的伤害。
  暗自估量了一下,贺华光觉得自己的内力应该有那个黑衣人的六成以上的,只剩下正确的穴位……
  又在胸口的其他穴位上点了一遍,贺华光发现在点到太冲穴的时候震到他的手指的力量是最强的。因此,很有可能黑衣人点的就是若善的太冲穴。而此时,他的手指已经麻木到仿佛没有知觉了。
  只能试一试了,反正对若善是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
  贺华光集中精神,让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然后将所有的注意力和真气都汇集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
  对着太冲穴轻轻一点……
  这次没有了反弹回来的力量,若善也重重地出了一口气,眼皮动了几下,就像马上会醒来的样子。
  贺华光一阵欣喜,这样看来自己是猜对了,若善的穴道解开了。可是还没等他笑出来,他就觉得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传来一阵阵不间歇的刺痛,手指就像被人绞碎了一样,还隐隐有沿着手指往上的趋势。与此同时,体内的真气也开始乱窜,好像要找个出口喷射出来,连坐下来调理内息疗伤都没办法做到。
  之前只知道没有找对穴位会反噬,可是贺华光不知道这样的穴道如果不是点穴的人或者内力更高的人来解,内力是无论如何都会反噬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啧啧啧,还真看不来啊,贺捕头对这位大人可真是情深意重啊,这样不要命地去救他。”一个抱着剑的黑衣人出现在贺华光的视线里,他脸上也蒙了一块黑色的布巾,眼里透出的是嘲讽的笑意。
  贺华光不知道他的意图,又怕他会伤害若善,勉强压下真气在体内乱窜的不适,提起一口气就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黑衣人看着贺华光的样子,眼神里带笑,也不知是无奈还是嘲笑他的愚蠢。“你已经气息紊乱还要这样强行运气,就不怕会走火入魔?”
  贺华光现在就靠自己的意志强撑着,如果分心跟黑衣人说话他可不保证不会马上晕过去。于是他更紧地抓住手里的刀,狠狠地瞪着黑衣人。
  “我倒有些敬佩你了。不过你武功太差,打不过我,还是放下刀吧。”
  贺华光觉得眼前的东西已经在晃动了,他甩了甩头,使劲咬紧自己的下唇,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林间又跳下四个人,正是发现若善被劫走后赶来的春夏秋冬四护卫。贺华光也同时放松了警惕。
  “又来四个?不过你们也不见得就能打赢我。”黑衣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四个人,抽出了手中的剑,跟春夏秋冬四护卫打了起来。
  黑衣人出剑非常迅速、也很特别,而且可以看出没有用十成的功力。也正是这样,春夏秋冬四个人也才能在短时间内堪堪与他打个平手。
  而这边放松下来的贺华光却再也撑不住了,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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