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睡觉。”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恩,晚安。”若善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也许是最近实在太累的缘故,若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贺华光将他放到床上,然后走了出去。他还要四处看看。
贺明和贺亮的房间里似乎传来了铃铛的声音,贺华光没有犹豫,马上跑了过去。
“师爷,这么晚了还过来吗?”到了才发现,刚才开门的人是关井云。
“是啊,还是不放心,过来看看。”关井云淡淡地看着贺华光,“贺捕头还不休息?”
“我嘛,自然是要等到下半夜再休息的。但是,今天???好像有些不寻常,我也说不上来。”贺华光在房间里的凳子上坐下,这些话不知不觉地就对关井云说出了口。
“贺捕头莫不是在担心王伦那边的情况,那不如亲自去看看好了。”关井云提议说。
王伦?贺华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担心他,但是师爷说得好像也没错,去看看也好。“那这边怎么办?”
“有那么些捕快和家丁在,相信既使有人来也可以抵挡一阵了。”关井云又掏出一支信号弹,“如果有事的话,我就放这支信号弹,贺捕头也可以赶回来。”
贺华光想想他说得有道理,于是冲他一拱手,“那便有劳师爷了,告辞。”
说完,贺华光便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房间内,关井云看着手上的信号弹,一脸的冷然。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啊求留言,每章都要求留言~…~
—————————————————————————————————————————————
呼,今天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明天17:30准时大结局,我已经放存稿箱了。以后还是会接着修改的。
第三十一章
贺华光到了王伦家附近的时候,竟然意外地看到了一个黑影,那人仿佛正要潜入王伦家。
这人难道就是近日来装神弄鬼的人?贺华光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已经将佩刀的刀鞘扔向了那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显然是感觉到了来自后方的攻击,马上头一偏,回转身踢向刀鞘,又把刀鞘踢回了贺华光的方向。
贺华光伸手接住刀鞘,站在屋脊上,冷冷地看着那个人。
“阁下莫非就是那个装神弄鬼的人?”
黑衣人站在另一边,没有接话,看了贺华光一会儿,转身飞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贺华光马上提气追了上去。
这个黑衣人轻功非常好,内力也在贺华光之上,贺华光渐渐地落得越来越远。到了北郊的森林,黑衣人迅速隐入了森林中,贺华光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于是只好放弃。
贺华光回到衙门的时候,关井云竟然站在院子里等他,看到他回去了忙问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在王伦家看到了一个黑衣人,我追了过去,但是让他给跑了。”
“那王伦有没有???”关井云焦急地问。
“没有,那个人可能还没出手,就被我发现了。”贺华光看关井云头发上、衣服上都是水汽,像是站了很久,“师爷怎么就站在这里等,还是早些回房吧,免得着凉。”
“我这就回去,贺捕头也回房休息一会儿吧。”关井云说完回了房间。
贺华光看着关井云的背影,始终觉得怪怪的,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闪过,但是又抓不住。
早上的时候,贺华光跟若善说了晚上发生的事情,若善心里的疑惑比贺华光还要深,他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昨晚只有王伦家那里发现了黑衣人,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对吗?”
“没错。”
“是师爷问你是不是在担心王伦的情况,然后说你如果担心就去看看?”
“是。”
“师爷为什么就直接问你担心的是不是王伦,而正好就是王伦家有事发生了。”
“你是说,师爷本来就知道这件事?”听了若善的话,贺华光终于明白了昨晚上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奇怪,因为这实在是太巧合。
若善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也许,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贺华光沉默了。是啊,如果真的如他们猜测的,关井云本来就是知情的,那么只能说明这件事至少是有他参与的,那么???这样的结果太可怕,他不敢想下去。
“师爷又为什么要提醒你呢?要是真的这件事是跟师爷有关的,那他也没必要刻意提醒你啊,这样反而让自己被怀疑。”
“兴许真的只是巧合呢。”贺华光轻声说着,心里也希望确实如此。
“可能吧。”若善的话当然也是底气不足的。
一只鸽子扑腾着飞进了窗子,贺华光伸手抓住,顺手取下了绑在脚上的一张字条交给若善。
“是若水的。他说这次的事情有些麻烦,可能还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这么急着要去?”
“我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若善说着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把字条塞到贺华光手上,“我去找一下海叔,一会儿就回来。”
贺华光拿着那张字条,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情,就看见若善已经跑出去了,只能呆在原地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若善找到贺海的时候,好几次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贺海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脸的紧张。
“海叔,就是???”若善鼓起勇气准备说出来,但是在看到贺海关切的目光的时候,还是泄了气,说不出口。
“少爷,你是不是要说贺捕头的事?”
若善愣了一下,“海叔你怎么知道?”
贺海苦笑,“少爷,我们都看出来你和贺捕头???哎,也怪我???”
“海叔你说什么,这怎么能怪你呢?”
“少爷,事到如今,我就只问你一句,你是真的已经想好了要和贺捕头这么过一辈子吗?”贺海注视着若善,倒是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海叔,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孝,但是我真的???这么些年,除了华光,我没有对其他人动过心,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能够这样一辈子也不错。”
贺海悠悠地叹了口气,“少爷,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要你和贺捕头过得开心,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老爷和夫人那边,可能会比较麻烦,所以少爷你恐怕要做好心理准备了。这里年关将近了,今年除夕???”
“我就是在想这件事。”若善也颇有些头痛,“华光他的家人都不在了,所以我想今年不如就让他一起回去好了,可是我又怕爹娘一时接受不了。到时候???哎。”
若善从小到大基本上没有忤逆过爹娘的意思,这次是第一次做可能让爹娘不高兴的事,居然就是断袖。哎,这叫什么?大概就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吧。
不管怎么说,若善既然已经决定这样跟贺华光过下去,就不可能一辈子这样遮遮掩掩,有些事情,不管后果会是什么,都必须要面对。
“不然,等二少爷回来以后再跟他商量商量吧,二少爷主意比较多。”
“若水他去了南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也罢,那就再等等吧。”
若善之所以要告诉贺海这件事,也是希望在告诉他父母之前能有更多的人支持他。到时候如果他们真的态度强硬,那至少还会有人帮自己,不至于一旦自己被软禁在家或是怎样连告诉贺华光消息的人都没有。
走过院子里的时候,若善意外地看到魏恺之和关井云站在一起说话,只是距离有点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们两个都是脾气很好、很温和的人,难道他们在跟对方生气?不可能吧。
若善快步走了过去,“恺之,师爷。你们怎么在这里?”
“没什么,是师爷要我自己注意安全而已。”魏恺之面对着若善,仍然是一贯温和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快的样子。
“那师爷有心了。”若善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关井云,又想起早上的时候贺华光跟他说的事,“对了,师爷,我有些事要跟你商量一下,跟我去南院吧。恺之你???”
魏恺之冲若善笑了笑,“我正好要去看看曹源县的生意如何,不打扰你们了。”
若善有些抱歉地看着魏恺之,“那你自己小心。”
关井云不知道若善现在找他有什么事,只是有些担心昨晚的事情露出了马脚,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师爷你看怎么样?”
“啊,什么?”关井云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听到若善在说什么,因此在听到若善问他怎么样的时候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而他又哪里知道,其实若善根本就没说什么,正是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疑惑,才故意这么问。
“我说近日闹鬼的事越传越烈,再不找出在背后搞鬼的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得尽快想办法解决啊。”
“是,大人说得对。”
“那师爷有什么办法吗?”
“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都是被恐惧的人夸大的,其实并没有什么,如果要打消人们的恐惧,我看只要能够证明这一切其实只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就够了。”
“可是我们的捕快在何家和王家周围埋伏了那么久也没有发现什么,要怎么尽快抓出那些人呢?”
关井云笑了一下,“这法子,说出来可能不算什么好办法,但拖延下时间也好。我们不如找人假扮那些人,然后再去把他们抓出来,至少也减少一些恐惧。”
若善想了想,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办法,而且还有一定的危险,但是如果实在无法可想,那倒可以试试。
“而且,”关井云补充说,“这样说不定还可以把真正搞鬼的人引出来。”
“那???就试试吧。我让贺捕头去安排。”若善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样“贼喊捉贼”式的做法实在是不怎么光彩的。
晚上,按照计划,有几名捕快穿上夜行衣,扮作那些装神弄鬼的人,然后再由其他的捕快去抓住了他们。
正巧那时候打更的人经过,他那嗓子一吆喝,附近很多百姓都出来围观,看到确实是人在捣鬼,他们也放心许多,还称赞那些捕快有能耐。
那些抓人的捕快听着那些称赞,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而奇怪的是,自那以后,何家和王家竟然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黑影、奇怪的声音之类的。
作者有话要说:呃,作业是差不多了,不过最近疯狂迷恋遥遥的广播剧,除了听广播剧已经想不到其他了;都已经听傻了。
还是尽量静下心来写文吧,加油!
求留言啊求留言,每章都要求留言~…~
—————————————————————————————————————————————
巴西被淘汰,无心其他。哎……美洲杯真是被诅咒了。
好吧,今天下午5点半大结局。
第三十二章
最近的曹源县太平了很多,但是有两个人却是比以前还要糟糕。
一个是若善。他至今没有想好要怎么跟父母坦承自己和贺华光的关系,加上若水迟迟没有回来,他担心又着急,比前些日子还要憔悴。
另一个是关井云。他身体好像很不好,经常半夜还听见他的房间里传出咳嗽声,比过去瘦了很多。虽然他一直在吃药,但病怎么也不见好。
这样过了大概有半个月,若善终于盼到若水回来了,而关井云的病似乎也好了。
“若水,你终于回来了。”若善拉着若水的手,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怎么瘦了这么多?还这么憔悴。很累吗?”
“我没事,哥哥,进去说吧。”若水有点急地拉着若善进了房间。
“怎么了,这么急?”若善跟在他后面说。
若水没有回答,进了房间以后立刻关上了门,然后在若善对面坐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蜡密封着的白色瓷瓶递给若善。
“这是什么啊?”若善看了看,就要去揭那个塞子。
“不要,”若水急忙抓住若善的手,“这个是???明尘。”
“明尘?”若善很仔细地看着那个瓶子,“真的是明尘?你从哪里拿到的?”
“我托南疆的朋友打听的。他们说明尘只有住在南疆昌明山的高级蛊师才有,而那个蛊师很难见到,这次他需要???反正我和他是各取所需。还有,这是明尘的解药。”若水说完又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不是说沾上明尘就必死无疑吗,怎么会有解药?”
“对,明尘一旦沾染上就必死无疑,所以解药必须在沾上明尘之前服下。其实,这也不是药,而是一种蛊毒。那些帮蛊师制作明尘的人都要种这种蛊毒,在体内的明尘的毒解了之后,蛊就会死掉。但是,如果种下了蛊却没有中毒的话,种了蛊毒的人一样会死。”
“这明尘果然是???够毒。”若善拿起黑盒子看了看,这次忍住了没有去打开它。“对了,你刚才说各取所需,那个蛊师要你的什么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若水眼神闪烁,没敢看若善。
正是这样,若善才觉得事情可能很严重,这明尘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若水,不能告诉我吗?”若善放低声音,软软地说。
“哥哥???”若水看着若善近似哀求的神情,叹了口气,“就是那个蛊师需要一个成年的男子帮他试验一种新的蛊,我刚好符合他的要求,就去帮他试了。他也答应在那之后不管怎样都会把明尘和???和解药给我。”
“试蛊?那些蛊不是都很危险的吗?你怎么可以???”若善听得心惊,据他所知,那些南疆的蛊可是动不动就会要人命的,若水怎么可以去冒这种险?
“不是不是,”若水连忙摇头,“那不是会要人命的蛊。如果成功的话我就不会有事,如果失败了???失败了的话,也只是我以后不能???不能,行房事而已。所以我才会答应。”
若善还是觉得他这么做太冒险,但是又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所以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抱住他的头反复说他“傻瓜???”
“你的手怎么了?”若善眼尖地发现若水的手腕缠着白色的纱布。
“我帮那个蛊师试蛊,需要每天往外放血,连续半月。”
若善听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轻轻地拿起若水的手,小心地抚了上去。“傻瓜,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我知道了,哥哥你别担心,我没事的。”若水反过来安慰若善,“对了,哥哥。如果发现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那个人???会被判什么刑?”
“幕后主使?斩立决吧。”
“斩立决?”若水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怎么了?”若善看他的反应很是奇怪。
“没,没什么。没什么。”若水有些恍惚地摇了摇头。“诶,哥哥,怎么回来这么久也没见贺捕头?”
“他去巡逻了吧。你还叫他‘贺捕头’啊?”若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呵呵,也对啊。那以后叫‘贺大哥’好了。”
“对了,我也有件事想找你商量。”若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又把之前跟贺海说的话跟若水说了一遍。
若水蹙眉,“对啊,这还真难办。我看爹娘多半一时半会儿是接受不了的,到时候别弄得大家都不高兴了,贺大哥也难做。”
“可是我又不想丢下他。”若善可怜兮兮地说,好像真要做什么生死选择似的。
敲门声在这个时候响起,若善说了句“进来”。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