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不就是不说话么?说一遍就行了,我又不是聋子。”花秀雅白了他一眼。白药很委屈的蹲在墙角种蘑菇去了,嘴里还嘟囔着:“我这不是为你好么?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嫌我烦?呜呜~花秀雅你个白眼狼!真是没良心!”
正当白药种蘑菇种得正起劲的时候,进去通报的守门弟子回来了。
“掌门师兄请白先生进去。”守门弟子对白药道。默默看了一眼种满了蘑菇的墙角,心中暗道:今天可以喝蘑菇汤了。
白药从墙角站起来,扑扑衣摆上的灰尘。走到守门弟子跟前,作揖道:“有劳这位小师弟带路了。”
守门弟子白了白药一眼,心道:你都来了上千遍了,每隔半个月就跑来蹭吃蹭喝蹭住,还带个屁路啊?自己不会去啊?不过,这话心里想想就成了,不必说出来,大家面子上也过得去,也不得罪人。便带着白药与花秀雅进去了。
青城派的弟子啊,真的跟他们门派名字一样青。一个个青葱葱绿油油的。集体穿青衣。这让站在其中的花秀雅有一种站在菜园子里的错觉。不过,白药却习以为常地向前走。而花秀雅则跟在他后边,默默欣赏依稀蓝袍的白药在菜园子了独领风骚的样子。
花秀雅一边欣赏白药独领风骚,一边想象青城派掌门人的模样。不会是穿着青衣的白胡子老头吧?花秀雅想象着老头的模样,一边跟着白药进了青城的大厅。
白药对着堂上坐着的人做了个揖后,负手道:“小玉啊,病好了么?”
“……好了。”堂上之人完全无视白药对他的“爱称”。只回答他的问题。
“噗……”白药身后的花秀雅因为想象着老头的样子,一时之间忍不住笑喷了。我去没有发现她已经进了青城的大厅。而那青城的掌门就在堂上坐着。
白药被吓了一跳,急忙回过身拉过笑喷了后努力憋笑的花三少,问:“你在笑什么呀?”
花三少边摇头边摆手,努力是自己不笑出来。“不是……我只是、噗……在想青城、掌门的、样子。噗哈哈……”
“……”白药一脸黑线的看着花秀雅努力憋笑却又憋不住笑出来的样子,抬头无奈地看向段如玉。
段如玉也不恼,仍坐在堂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药等人。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看得白药直冒冷汗。以他对段如玉的了解,段如玉一般只有三种笑:冷笑、假笑、皮笑肉不笑。
现在很明显就是冷笑,不管是什么笑,反正段如玉笑了就不是什么好事。白药现在正在向天祈祷:段如玉只是嘴抽了绝对不是在笑,只是嘴抽了、抽了、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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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秀雅完全没有发现气氛已经瞬间被他的一句话温度直线下降,还拼命憋笑,憋红了一张小脸红光泛滥。一般人要是这要笑不笑的表情,一定丑的要死。但是偏偏放在花秀雅身上就好看的不行。
眼神柔媚如水,两抹嫣红贴在脸颊,嘴角微微勾起。两瓣嘴唇时张时闭,耳鬓的几楼发丝因他的摆动而微微飘起,小心的挠着花秀雅的脸颊。
白药经过了这几天和花秀雅的相处,已经完全明白这货的人品跟他的容貌成正比。总的来说,长得好看的基本不是好人。所以完全对他的美貌免疫了。
至于段如玉嘛……人家是青城掌门啵……什么美人没见过,虽然,没见过花秀雅这样的……但人家也不是那种喜好美色的人撒~所以也免疫了……
“哦?在说我吗?”段如玉淡淡地看了一眼花秀雅。而那厮居然没听见,只顾着憋笑了。
白药连忙用胳膊肘用力的碰了碰花秀雅的手臂,这厮才反应过来,一脸迷茫的问:“怎么了?”
白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青城掌门问你话呢!”
花秀雅继续问:“那我要不要说话呢?”
“你这不是废话么?当然要说话啦!”白药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可是你刚才在门口不是让我千万千万不要说话的吗?”
“……”白药无言,继而又翻了个白眼,道:“你现在可以说话了。”然后又觉得这哪里不对,随机吼道:“你现在不是已经说话了吗?!”
“才发现么?”花秀雅一脸得意的看着他,张口又是一顿讽刺:“人蠢到你这个地步,真是无可救药了,可悲可叹啊~”
白药差点又气背过去,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花秀雅这货一天不讽刺他,这货就不舒服!一天不毒舌,就牙痒痒!一天不打击他,他就不爽!一天不气他,这货就浑身不自在!
所以现在白药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掐着花秀雅那纤细的脖子,拼命的摇啊摇。
我让你得瑟!我让你得瑟!老子掐死你!掐死你……
不过,白药不是冲动的人,他懂得三思而后行。如果现在冲上去猛掐花秀雅脖子,那他翩翩君子的形象就毁了。
所以他安慰自己:这可是别人家的大厅,我是一个有礼貌有教养的人。不和小孩一般见识,不能一时冲动在别人家里边掐架,要注意形象啊形象~
白药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随后他的脸色恢复如常,对着花秀雅咬牙切齿道:“青城掌门问你刚刚你是不是在说他。”
花秀雅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进了青城,他抬头望向堂上……
那人办倚在紫檀木的椅子上,黑发散披在肩上,灰白色的衣纤尘不染,半睁开狭长的凤眼,微薄的唇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英挺的眉就像画出来一样的精致。
好一个英俊的少年郎!
花秀雅是这么想的。不要问我为什么花秀雅口气如此老气横秋。我不会告诉你们我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段如玉的。我真的不会告诉你们其实我在凑字数,我才那么多废话的,我是真的不会告诉你们的!
花秀雅眨巴眨巴眼睛,回头看白药,一手指着段如玉问:“他是谁?”
白药差点没晕过去,他已经完全不顾他“翩翩君子”的形象,一把抓住花秀雅的肩膀,拼命地摇啊摇,摇啊摇……
“我的花三少哟!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们是来找青城掌门的,现在掌门就在这里,你说他是谁?”
“青城掌门的徒弟?”花秀雅的回答差点没让白药跑去撞柱子。
“他是就是青城掌门!!”白药吼出来了,他吼出来了,他终于爆发出来了。平时因为太顾着形象,平日里积着不少气,所以这一吼也把所以得气也吼了出来,所以他吼得很大声。
所以到现在花秀雅与段如玉的耳边还在不断回荡着“掌门、掌门、掌门……”
花秀雅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清明。他用力推开白药,扶额道:“我不是聋子,你不用那么大声,我知道你脑子不好使。但也不至于把我今天刚说的话都忘记了吧?”
“……”白药无言,他不应该说话的,他不该指望花秀雅嘴里头能吐得出象牙!
段如玉坐在椅子上看着堂下二人的行为,他与白药是很好的朋友,所以知道他为人处世的方法。他和是个很注重形象的人,从来不在人前发火,更不要说大吼了。所以,他很好奇,那一位白衣胜雪,容貌出众,语出惊人的男子是怎样让白药不顾形象大吼出来的。
不过,他已经知道他是怎样让白药吼出来的了。他刚刚已经见识到了他的强悍。
花秀雅再抬眼看向段如玉,嘴角扬起一个习惯性的小,拱手作揖道:“在下花秀雅,刚才对段掌门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一改刚才的模样,花秀雅做起了翩翩公子。
其实他的内心在排腹,早就听闻青城两年前换了个掌门,名唤段如玉还以为是个身姿曼妙的美女,没想到是个翩翩没青年啊。
段如玉眯起凤眼仔细地打量花秀雅,只见他一脸无所谓,一双黑得发亮的眸子深不见底,无法看出他在想什么。一张艳丽的脸,挂着一个让人心动的笑。却让段如玉心中一惊,这个笑虽让人心动,却带着深深的疏离。
段如玉又扬起一个冷笑,他看着花秀雅,心中又是一阵翻滚……
花秀雅见段如玉看着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脸上还挂着冷笑,心中有些没底:难道青城掌门那么小气?不就无视他一小会儿嘛!我也道歉啦!还想咋子滴?
虽然心中一阵排腹,但面上还是不变,仍旧是挂着那一个让人心动的笑,两人相视而笑,一个冷笑,一个假笑。全场肃静。白药在一旁愣了许久,终于是忍不住了。
“那么还笑个屁啊!这样光站着不吃饭,你们不饿么?”白药冲着二人吼,他已经豁出去了,反正已经没形象了,装什么都没用了,干脆就这么下去吧……
笑着的两人笑容一僵,齐齐将实现扫向白药。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白药早就死无全尸了。可是,白药的脸皮是何其的厚呀!对两人火辣辣的视线视若无睹,抬头,望天,无视你们!
两人盯了许久,终于放弃了,段如玉收回视线,淡淡地说:“那就先用晚膳吧。”
晚饭是蘑菇汤和蘑菇炒蘑菇。众人一脸黑线,都没用动筷,只有花秀雅拿起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蘑菇,一脸怀疑地看向端菜过来的弟子问:“这不是白药今天在青城门口的墙角种的吧?”
白药刚把蘑菇送进嘴里,闻言瞬间石化,他也看向端菜弟子,无声的询问他。
端菜的弟子顿时红了脸,他怯生生的说:“我只是觉得不要浪费了……”
白药把蘑菇吐了出来,花秀雅放下筷子,站起来用手拍了一下端菜弟子的肩膀,一脸认真的说:“你应该先搞清楚这种来历不明的食物有没有毒,特别是这位善于用毒的公子种的。”
端菜弟子的“唰”地白了,有些失措地看向段如玉,但是段如玉仍是面无表情,心中却感叹:还好没吃。
白药听到这句话,脸立马就黑了,什么叫做“特别是这位善于用毒的公子”?!拜托!他是神医谷的不是五毒教的啊啊!
“我不是善于用毒,我是善于解毒啊!”白药又吼了出来,声音之大,差点没把端菜弟子吓晕过去,还好花秀雅扶着他。
“小声点!你都吓着人家小师弟了。”花秀雅怪异地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说:“再说了,善于解毒和善于用毒是一样的。会用毒就会解毒,会解毒就会用毒,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花秀雅松开端菜弟子的手,玩味的看着白药无语的样子。
白药已经无力为自己辩驳了,在花秀雅面前拼口才,那是□裸的找死。所以他不再说话,低头郁闷的拼命扒饭。
一旁的段如玉又扬起冷笑,看着花秀雅,带这样有些嘲讽的口气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小师弟,而不是大师兄呢?”
花秀雅白了段如玉一眼,带着鄙视的眼神对段如玉道:“他不是小师弟难道是大师兄?开什么玩笑?他长得比你年轻多了。”说着还摸了一下端菜弟子的脸。端菜弟子的脸“唰”地红了个透,像煮熟了的虾子一样。
段如玉脸色一黑,阴沉沉地说:“他的确是我的大师兄而不是小师弟。”
花秀雅闻言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大师兄羞涩的脸,喃喃道:“大师兄您长得真童真。”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见。
“噗……”白药喷饭了、
大师兄脸更红了,段如玉脸色更黑了。大师兄十分羞涩地开口道:“没、没……”
而段如玉更加阴沉地开口道:“他才十七岁。”
“嘶……”花秀雅倒吸一口气,一脸惊奇地看了看大师兄,又看了看段如玉,惊异地问道:“那段掌门几岁?怎么长得这般老成?跟二十岁的人似的。一点都不像大师兄粉嫩粉嫩的。”
二十岁很老吗?!白药在一旁默默吐槽。谁说师兄弟一点要相像的?!谁说大师兄一点要比师弟年龄大的?!谁说的?!
段如玉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那就是一块碳!烧黑了了的碳。大、黑、碳!而花秀雅对这块大黑碳视而不见,继续发挥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段掌门跟大师兄一比,就是父亲跟儿子的区别。大师兄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段掌门就是大师兄后面管东管西的啰嗦老爹。”
一旁的大师兄扯了扯花秀雅的袖子,怯生生地说:“花公子,不要再说了。掌门师弟他、他年龄比我大,他二十岁了。”
“那为什么他是师弟?你是师兄?”
“那个……”大师兄低下头,两只手揉搓着衣摆,小声地说:“因为在拜入师门的时候,我与掌门师弟是同时来的,可是掌门师弟他在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榄绊了一脚……”说到这,大师兄不在开口了。
“噗……”白药再次喷饭。
段如玉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他握紧了拳头,拼命地忍耐,隐忍怒火。
花秀雅同情地看向段如玉,感慨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呐……”他还故意在“呐”字上面拖了个长音。
气得段如玉连紧握着的拳头都止不住的长头,又不能大发脾气,怕吓坏大师兄。只好在心底里吧“花秀雅”三个字翻来覆去的揉捏压搓。
白药把脸上的饭粒擦掉,也同情地看向段如玉:“想不到小玉竟是这样与大师兄的位置失之交臂。”
“闭嘴!”段如玉怒喝一声,瞪了白药一眼,然后继续忍耐。
白药委屈了……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戳你伤疤。明明是大师兄和花秀雅开始戳的。为什么只让他闭嘴?只瞪他一个?明明大师兄和花秀雅戳得更过分,难道他真的长得遭人怨?
蹭吃篇'分段'
白药很委屈地跑到花秀雅身后,默默哭泣,呜呜呜~~太过分了!小玉居然是非不分!
花秀雅扭过头便看见白药很委屈地在他身后抹眼泪。很关心地问:“小白,你怎么了?”
白药本来很专心地在抹眼泪,默默排腹段如玉的没人性。在听到花秀雅的那句“小白”后,面部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即重重地抽搐了一下……
话说,那个小白不是那谁家的小白狗么?它不是一个在那谁家里吃饱了睡,睡饱了就吃吗?怎么会跑到青城山来了呢?
见白药没什么反应,花秀雅抬起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道:“小白,你怎么发呆了啊?”
小、白?!这是在叫他吗?他什么时候成小白了?!话说,他才不要跟那谁家的小白狗同名呢!!
白药在内心咆哮了一会儿,又冷静了下来。扬起一个他觉得十分有风度,但在花秀雅和段如玉看来很贱的笑容。
他道:“小花,我没事。”他在内心狂笑,哈哈哈!花秀雅这回气到你了吧!
谁知,花秀雅只回了个淡淡的笑容,他道:“没事就好。”
这回,白药又愣了。他傻傻地看着花秀雅,他不生气吗?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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