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之啼莺(父子3p)by 冰雪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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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之啼莺(父子3p)by 冰雪漪梦-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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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是漠北的人。”

  聂子莺不吭声,抬起头与他对视,再明白不过,聂抒墨是在让他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桌案上有只小巧的瓷瓶,估计就是聂抒墨说的药了,聂子莺看一眼聂抒墨,看样子,他根本就不容他拒绝,先答应吧,大不了到时就说被凌兮凤识破了。想着,聂子莺默默的收起桌上的瓷瓶。

  “这才对,你可不要忘了那番话。”聂抒墨看着他的这一举动,声音淡淡的。

  聂子莺低声道,“知道了。”

  出了书房,聂子莺来到花园,想着聂抒墨说的话,心里一阵酸痛,他的要求令聂子莺无助,为难,越发用力的握紧手中的瓷瓶,蹙了蹙眉,头一次,聂子莺为了凌兮凤犹豫了,最终把手中的毒药往旁边的草丛内一仍。

  回到房内,聂子莺朝床上一躺,眼睛一闭,他也不知道扔掉那瓶药是对还是错,脸上感到一阵暖暖的,似乎,有一双手正抚摸他的脸颊。有人在摸他吗?想到这,聂子莺眼睛倏地一睁,抬眼看着来人,凌兮凤?!

  “怎么一回房就睡觉?”凌兮凤眼眸看似清冷,却不经意流露出丝柔软,“才出去了一会就累了吗?”

  聂子莺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我只是想眯一会而已。”

  凌兮凤往聂子莺身旁一坐,微微靠近他,“前面他找你什么事?”

  看着凌兮凤,聂子莺心里微微略过一丝心虚,“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我和你的事。”然后稍稍推开朝他靠近的凌兮凤,硬是不让他靠近他。

  凌兮凤唇角微微一扬,“都说什么了?”

  聂子莺的眸光因这句话黯淡下去,“就是问问我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凌兮凤微微顿首,“他会怀疑也是正常的。”

  “恩。”聂子莺撒了谎,看着凌兮凤,心也砰砰的越跳越激烈。

  凌兮凤挑眉,“你怎么了?前面刚出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抱着怀疑的目光,凌兮凤打量着聂子莺,“身体不舒服?还是见完聂抒墨心里不舒服?”语毕,凌兮凤摸上聂子莺的手,紧紧地皱起了眉,“怎么手这么冷?”说着,聂子莺冰凉的手就这么被他包在掌心内,温暖一点一滴的渗入他的手。

  聂子莺低头看了看紧握住自己的手,暖如三月阳光,无论是这双的模样,还是触感,他认的出,这是百里惜的手,被这样一双手温暖的握住,也可以算是一种幸福吗?再抬头,眼前的人依旧是凌兮凤。

  聂子莺盯了凌兮凤好一会儿,凌兮凤缓缓松开握住他的手,眸中透着沉重的忧郁,突然伸手,硬是抬起聂子莺的下颚,“子莺,你听我说,聂抒墨是聂抒墨,你是你,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想什么,都是他的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的人生终究是属于你的,是要你自己走的,至于你要选谁与你一起走,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你爹,你明白吗?”

  说着,凌兮凤双唇紧抿,眉宇深锁,从袖中掏出一只小巧的瓷瓶,“前面他找你是为了这个吗?”

  聂子莺看着凌兮凤,突然发觉,他害怕凌兮凤的质问,以往他也害怕过凌兮凤,可这一次的害怕给聂子莺的感觉不同,他该怎么回答凌兮凤?这个问题似乎很简单,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似乎只要点点头或者摇摇头就可以回答的事情,在此时令聂子莺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了,头那么的沉重,既出不了声,又点不了头,也摇不了头。

  因为凌兮凤问的是事实,所以聂子莺很无助,凌兮凤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望着聂子莺,最后凌兮凤神情复杂,“我到底该说你聪明还是笨?”

  什么聪明?什么笨?聂子莺不明白,一脸无知的看着凌兮凤。

  凌兮凤收回目光,“你以为,假装答应了聂抒墨之后,再把药扔掉就没事了?幸好这东西被我拣了,若被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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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开始很悲催的要开始上班啦……依旧主更《啼莺》~每天一更~是肯定的……话说还没多久就结束了……控制在一百章以内……《欲之》每隔2天一更……《恨锁》不定期更新……

  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冬天到了……别感冒喽…… (*^﹏^*)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82

  “难道你一直都跟着我?”聂子莺低头看着脚尖,把它扔掉的时候,他没想考虑这么多,心隐约的在抽痛,撒谎又被拆穿的滋味原来是这么的难受。“凌兮凤,如果当初我没鬼迷心窍答应让你帮我,现在的一切会变得不一样吗?”

  凌兮凤沉默了一会,说道,“不会,我帮了你,只是推波助澜加速了这些事的发生而已。”

  聂子莺抬起头,看着凌兮凤逐渐在自己眼中变的有些模糊的脸,“那后来的事呢?你设了陷阱让我爹跳,又放火烧了聂家,还有那夜你为何要多此一举引我娘去我房?”

  听到聂子莺的问话,凌兮凤皱眉良久,“子莺,沈如画与聂抒墨在一起,我知道你是恨的,聂抒墨抛弃了你,我知道你是恨的,聂家不承认你,我知道你是恨的。我怜惜的是你的人,你的一切。你恨沈如画,我就除她,你恨聂抒墨,我就杀了他,你恨聂家,那我就一把火烧了它。”

  沈如画死的如此凄惨,聂抒墨声名落得如此凄惨,聂家变的如此凄惨,只因为凌兮凤怜惜他吗?聂子莺突然微微笑了,这天下估计也就凌兮凤能为他说出这般话了,心悄然无息的颤动了一下,如果聂抒墨不曾出现,没有聂抒墨,有没有可能,他会爱上凌兮凤?

  聂子莺偏转过脸颊,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不知这衣裳是什么料子做的,为什么眼睛会被擦的那么疼,哽咽一声,“也对,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没必要去做这些与你无关事。”

  凌兮凤低叹道,“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你总是不开心呢?子莺,五年了,你很少高兴的笑。”

  聂子莺垂下眼,原来不止与聂抒墨分开了五年,他与凌兮凤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五年了。五年了,究竟该说时间过的真慢,还是真快?

  五年来发生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全都不约而同的涌了上来,否认不了,他真正想要的,只是一个爱着他,他也爱着的人,只是那个人,那个人……

  真正陪在他身边的,是凌兮凤。

  他与聂抒墨之间的隔阂何止是五年,都已经五年了,他还在期盼什么呢?他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了,怎么还会有那么一丝期盼?若没有期盼为何一听晚裳说聂抒墨找他,就立刻急匆匆赶去?

  揪住衣襟,心口疼的厉害,好难过,最后心里只剩下一片绝望,“凌兮凤,不如你杀了我,只有这样才能既不背叛爹,又能不去……”伤害你。说到这,聂子莺停顿了一下,凝视凌兮凤的俊颜片刻,他在乎起他来了?像在逃避什么似的,聂子莺转口道,“只有这样,既不背叛我爹,又不用去做我不想做的事。”

  “子莺,你疯了?”凌兮凤失了冷静,眼里透着焦急,伤心,还有心疼。可是他焦急的声音换不到聂子莺的任何回应。

  凌兮凤的声音不可抑制得微微颤抖,“子莺,子莺,你别吓我!”

  过了好半晌,聂子莺才轻轻摇了摇头,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我刚才冲动了。”

  凌兮凤似笑非笑,像是在嘲笑,“子莺,你真不该叫聂子莺。”

  聂子莺木然的问,“为什么?”

  凌兮凤一声冷哼,“笼中莺鸟,如何快乐得起来,为你取名字的人完全是在诅咒你。”

  压抑不住眼中酸涩,聂子莺愣笑起来,名字是聂抒墨取的。笼中之鸟,终日待在笼中,只能与人隔笼而望,那道栅栏,那道屏障有形也好,无形也好,终究有道无法跨越的距离。

  “不要哭。”凌兮凤握捏着聂子莺的双肩,而后,他把他抱入怀中。聂子莺这才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了。凌兮凤柔柔的低声细语,慢慢渗入聂子莺的心头。

  聂子莺的脸,贴着凌兮凤的肩,益满心口的痛楚好象正在一点点褪去,心乱了,不是为了聂抒墨,是为了凌兮凤。

  聂子莺心乱了,是心乱了他,还是他乱了心。似乎昨天也是,越来越无法抗拒凌兮凤的温柔了。意识到这点,轻轻吸了口气,聂子莺推开了凌兮凤,深知他对凌兮凤的无法抗拒多半是因为百里惜,有一度他把凌兮凤当成聂抒墨的替身,他不能再次利用凌兮凤对他的好,把他当成百里惜的替身。像凌兮凤这般高傲的一个人,这样不公平。

  感受到聂子莺的疏远,凌兮凤的声音里压抑着复杂的情绪,“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

  眼内的水雾还在,眨掉泪水,这次他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聂子莺没有说话,别过头,只能用这样无奈,笨拙的方式避开凌兮凤的问题。

  凌兮凤漠然,周身顿时散发冰寒直意,一字不发,忽拔掉瓶口的小塞,举起瓷瓶,将里面的药全数倒进口内。略涩的药味蔓延开来,将已倒空的瓷瓶随手一扔,静静的站在聂子莺面前,平静的让聂子莺发慌。“你就不会为难了。”

  见状,聂子莺有些不可置信,心思动容,“我没要你吃那药,你吃它做什么?”只见他捂着胸口处喘息开始变的剧烈。

  凌兮凤表情不变,“这样,你可以对聂抒墨交代了。”

  聂子莺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讨厌自己的无能为力。

  凌兮凤表情依旧,重复道,“这样,你可以对聂抒墨交代了。”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83

  聂子莺望着凌兮凤那双漂亮的凤眼,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要凌兮凤吃那药啊,聂抒墨并未说那是何药,但绝不是好药,聂子莺焦急了,慌了,害怕那瓶内的是毒药,颤抖问,“凌兮凤,你会死吗?”

  凌兮凤问的冰冷,“你希望我死吗?”

  聂子莺默默的用力摇了摇头,耳边忽闻一声叹息,下一刻,他被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抱住,凌兮凤的温暖渗入进聂子莺的身体。

  “没事的,我既然敢吃,就有把握把这毒性给解了。”

  凌兮凤的臂弯很暖很舒服,聂子莺慢慢的举起手,似乎已经完全被凌兮凤蛊惑了,小心的碰上他的腰,一点点慢慢的收紧。

  聂子莺心底有一道声音在问,你眼前的凌兮凤,是不是会极其护着你?是不是会关心你?是不是会全心爱着你?是不是会为你默默付出?可是,你为什么不能给他爱情呢?

  不是不能,是不知道。另一道声音窜出,回答着。

  为什么?他是那么好的一个男子。

  因为害怕,害怕把他与百里惜搅浑了。另一道声音继续回答着。

  翌日,漠北的景致一如既往,阳光下的花树,显得明媚,好像永远不会残败般,晚裳正跟在他的后头,她说,聂抒墨要见他。

  才走了一会,晚裳又开始犯起嘀咕的毛病,说道,“一会见了教主,你可要小心说话。”

  “恩。”这个他自然知晓,他也不知今日聂抒墨为何忽然要见他。

  “真不明白,教主为何非要选今个儿见你。”

  聂子莺笑笑,她问他,他去问谁?

  “听早上打扫书房的丫头说,教主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聂子莺细细听着,仍旧笑笑。

  “听说,湖庭小筑的那个人没了。”

  聂子莺突然停住脚步,身后头的晚裳没料到聂子莺突然停下,一下撞上到他肩胛。

  晚裳抱怨道,“你干什么突然停下来?”

  聂子莺看着晚裳,心莫名一慌,脸上带着不解,猜疑,“晚裳,没了是什么意思?”希望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样。

  晚裳揉揉被撞到的额头,“就是死了呗。”

  聂子莺看着晚裳,听着她漫不经心的口气,生气了,“晚裳,你别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虽然平时我纵容你,但你怎能这么大胆,居然拿别人的性命来开玩笑?”

  晚裳见聂子莺神色认真,不由得表情也开始变得认真起来,口吻带着委屈,“我平日里的确有些嘻嘻哈哈,爱玩爱闹,但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这样的玩笑吗?”

  小双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晚裳认真的眼神令聂子莺心里发凉,“怎么会突然没了?”

  晚裳回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象是咬舌自尽的吧。”

  前不久他们还在一起,他怎么会突然自尽了?“那聂抒墨怎么说?他有什么反应吗?”

  晚裳提醒道,“你怎能直呼教主名讳,小心当心被人揪了小辫子。”

  聂子莺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又听晚裳跟在身后道,“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伺候在教主身边的人,怎会知道教主的举动。”

  那一夜是最后一次相见了吗?那夜小双问他的问题,难道小双在那夜就打算要离开他了吗?然后就这样真的离开他了吗?

  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吧,十几年的赤诚相待,以后再也没有对他这么好的人了。

  想起离开聂家的时候,小双坐在门外等了他一夜,红了眼圈,对他说,少爷,你走了,怎么不等我一起?我要跟你一起走。

  为什么要自尽?

  是聂抒墨逼死了小双?

  还是凌兮凤当初令他们互换身份害了他?

  亦或是自己?

  三个人,一个都逃不掉,他,聂抒墨,凌兮凤,他们都有份。

  聂子莺想,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自己不在一开始发现真相的时候就同聂抒墨讲明,至少这样小双就不用寻死了。

  小双说过的话,说话时的模样,似乎都还回绕在耳,历历在目。

  少爷,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天,变成那一块冰冷漆黑的牌额?

  少爷,你说做人有什么好?

  少爷,别管我了,你快走。

  少爷,你藏好,别出去,我去!

  少爷,你若跟凌公子走了,我怎么办?不如你去求求凌公子,带着我跟你一块走吧?

  聂子莺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蔚蓝的天,仰着面,哭了起来。不是说好,要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吗?怎么就先走了?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要自尽呢?是不忍让他牵挂,怕他拖累他吗?所以,以死成全他,希望他可以随时离开漠北吗?可是,即使小双死了,也换不回自己的自由。

  如果知道会这样,自己早该和小双说明白,并非少了他的拖累,自己就能离开漠北的。

  “你怎么突然哭了?”晚裳慌乱的拿出巾帕,替聂子莺抹去泪迹。“别哭,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肿了,等下还怎么见教主?”

  “知道了。”聂子莺低下头,现在的确不是哭的时候。

  晚裳依旧跟在聂子莺后头,两人默默地又走了一会。只见总管站在书房前,看着他们。晚裳急急迎了上去,讨好一笑,然后福了福身子。

  总管依旧还是那副惹人厌的口气,“早就过了午时了,你们两个怎么才来?教主都等了好一会了。”

  晚裳低头,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路上聂公子眼睛里进沙子了,所以耽搁了会。”

  总管看看聂子莺,眼睛的确红红的,说道,“教主在里面等着你,你自己进去,至于晚裳在外候着就行。”

  聂子莺点了点头,朝书房走去。总管又再审后响起,朝晚裳教训道,“你这丫头,在漠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居然敢误了时辰,你该知道,不能让教主久等,别说眼里进了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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