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聂子莺大致了解到,苏秦就是上一任的武林盟主,亦是凌兮凤的师傅,将盟主之位交给凌兮凤之后,便不与江湖纷争,来此隐居,却因前不久漠北来袭,终于不能再继续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那么苏秦何故会出现在凌俯外遇见自己呢?不知道那两个男子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自己说的那样,如果是那样,岂不是群头无首,所以才来找苏秦出面?那么血腥势必再次掀起。
“你都知道了?”苏秦突然发出声音,把聂子莺吓了一跳。
“恩。”
像是知道聂子莺心中的疑问一般,苏秦叹息道,“那日待我接到凌兮凤的飞鸽传书消息赶到凌俯时,那里已经被大火化成了一片废墟,所有的一切都在火中化为灰烬,连具尸骸都没留下。”
漠北邪教火烧凌俯的残忍之举,令聂子莺纠起眉,果然行事阴险,一个活口都不留,让聂子莺心里对漠北邪教的印象更厌恶了几分。“那后来呢?”
“后来我在准备离开那的时候,发现了你。”
“哦。”聂子莺点点头,忿忿道,“那你会答应他们吗?那邪教行事如此残忍,实为一个祸害。”
“不会。”苏秦回答的果断。
聂子莺追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苏秦打量了聂子莺一眼,比起刚来的时候,聂子莺精神变的好多了,四肢也开始恢复,渐渐可以下地行走。“你不是急于求去吗?你现在可以走了。”苏秦沉默了一会道,“不过,你要先为我办件事,就当做还了我救你的恩情。”
“什么事?”
“我知道子墨并非你真名,至于你到底叫什么是谁,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你只要老实的回答我一件事。你和漠北邪教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打听它的位置?”
聂子莺瞎掰,说道,“我本是凌俯一名下人,自小与弟弟双双被在俯中做下人的叔叔带入俯为奴,谁料漠北来袭,手段狠毒,杀我叔叔在先,抓我弟弟在后。”说着,聂子莺眼中露出一抹愤恨,“我发誓定要救回弟弟,若有机会非要手刃那魔头不可!”
“哦?”苏秦直视着聂子莺,似乎不是很相信,打量着聂子莺想看出些什么都端来。
聂子莺一开始心里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虽然在人物的身份上撒了谎,但邪教杀他爹在先,抓小双在后,他也并未说错。想到此,聂子莺抛开心虚,正视苏秦的目光,毫不退缩。
“好!我信你。”见聂子莺眼中一片镇定,苏秦也没瞧出什么蛛丝马迹,“若你坚持要去漠北,我可以让那些人带你一同去,但你必须先帮我做件事,这件事很简单,你放一把火烧了这里,明天那些人再来的时候,你就说是漠北做的。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要求他们带你一同上漠北。”苏秦心下暗自叹气,早在一开始就不该应了凌兮凤的传书,出面帮忙,现在可好,日子被搅的一团乱,害他得到重新找个地儿隐居。
“好。”聂子莺虽然不解苏秦为何要他这么做,但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上漠北找到小双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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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非常没灵感……过渡章……各位将就着看吧……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32…33
翌日,已是破晓时分,叶尖的朝露点点晶莹剔透,聂子莺坐在被烧毁的竹屋前的一颗大石头上,打开包袱,里面有着苏秦给他的一些干粮还有银子。拿出个馒头,聂子莺慢慢吃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果真像苏秦说的,昨日的那两个男人又来了。
看到已然烧毁的竹屋,两人皆愣了愣。
一旁的聂子莺见状,来到两人面前,开口道,“原来是昨日的两位大侠。”不等他们开口,聂子莺突然跪倒在地,愤然道,“昨夜漠北邪教居然暗袭,不但以多欺少数人围攻了苏前辈,还烧了这里。苏前辈为了救我,将那群人引到了别处,现在下落不名,还望两位大侠主持公道。”
“这漠北邪教简直欺人太甚。”闻言,两人皆是一派忿然作色,与苏秦所料差不多。
聂子莺装做愁眉苦脸道,“如今竹屋已毁,苏前辈又下落不明,晚辈实在无处可去,昨日听两位大侠说是要歼灭邪教,还望两位可以收留我,带我一同前去漠北为苏前辈报仇。”
“这……”两人看了聂子莺一眼,面面相视,见聂子莺长的文文弱弱,似乎又不懂武功,两人当下犹豫起来。
见两人吞吐的模样,聂子莺添油加醋道,“苏前辈对我恩重如山,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即使不能亲手杀了那些恶徒,亲眼见到邪教被歼灭也何尝不是见快事,若两位大侠愿收留我,晚辈定当效犬马之劳。”
聂子莺说的诚恳,神情也真挚无比,说的两人心下软了几分,反正此次前去路上人数众多,也无所谓多带一个人。“好。”
聂子莺看两人被自己说动,不由得心中偷乐,抹干眼泪道,“晚辈聂子墨,不知两位大侠如何称呼?”
两人自我介绍道,“莫肖尘。”
“楚归祈。”
聂子莺学着江湖人抱拳道,“莫大哥,楚大哥,这一路有劳了。”
莫肖尘,楚归祈,聂子莺三人便一同上了路。
一路上,聂子莺听说了很多关于漠北邪教的事情。才上路不到半天,聂子莺就发现这次的事情并不是他一去就能完成的。莫肖尘,楚归祈是雁荇谷的门下弟子,他们要先去与凌兮凤所在的别庄与各路人马先回合,而这里离目的地最快也要七,八天。
本来莫肖尘的想法是考虑到聂子莺不会骑马,租辆三人的马车,这样也不用太过劳累。但是楚归祈就不是这么想,他归心似箭,想骑快马,并且一直试着说服莫肖尘日夜兼程赶路,至于聂子莺,他提议可以共骑一匹马,妄图把七,八天的路程缩短一半。
于是三人骑着马向别庄赶,当天夜里先到了一个小镇。
晚上聂子莺在客栈歇脚,准备睡下休息的时候,莫肖尘,楚归祈突然叩门而进。
聂子莺随手披起件外衣,见他们似乎脸色不太好,问道,“莫大哥,楚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莫肖尘一脸歉意道,“聂兄弟,对不住了,恐怕我们无法带你去别庄了。”
聂子莺道,“为什么?”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楚归祈解释道,“我们刚接到传书,家师与盟主在为灭邪教的问题上可能发生了一些分歧,所以……”
楚归祈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聂子莺心里了解了几分发生的事情,道,“那么不去别庄,你们准备去哪?回雁荇谷吗?”
莫肖尘道,“不,我们明天准备赶去前面的小镇与师傅会合,然后自行商量对付邪教的事宜。”
他们的师傅想脱离凌兮凤自己去围剿邪教?聂子莺动动心思,思索了一下,既然两边的目地都是一样,跟哪边走都一样,况且若去了凌兮凤那方,不被他发现还好,一旦被他发现他定是不会让自己参与此事,说不定还会再把自己监禁起来。
聂子莺朝莫肖尘,楚归祈提议道,“既然令师的目地也同样是围剿邪教,那我可不可以继续同你们一道走。”
莫肖尘爽快的答道,“当然可以。”
楚归祈道,“那就这样定了,明个一大早我们就上路,聂兄弟你也早点休息。”
“好。”聂子莺应道。
待两人双双离去后,聂子莺退了鞋袜,上了床榻,颠簸了一日,疲惫不堪,不一会睡意来袭,发出细微的鼾声。
阳光初露,聂子莺起了个大早,穿戴好下楼时,莫肖尘,楚归祈早已在楼下用起了早膳。
莫肖尘手中拿着个咬了几口的馒头,朝刚下楼的聂子莺道,“吃完了就得赶路了,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前面的小镇。”
聂子莺点点头,走到桌边坐下,他的那份早膳早就备好放着了。拿起粥,聂子莺就着碗口喝了起来。
楚归祈见聂子莺光喝粥,不吃别的,递上个馒头,关切道,“这样吃不饱,一会就又饿了,待会路上会吃不消的。”
“谢谢楚大哥。”聂子莺空出一只手接过馒头,大口咬了起来,再看一旁的莫肖尘已经吃完了。
莫肖尘起身到掌柜那结了帐,随后,楚归祈也吃好了,聂子莺也不好意思让他们多等,随便再吃上几口便算吃完了。
聂子莺擦了擦嘴角道,“上路要紧。”
来到客栈外,莫肖尘将马匹从马厩里牵了出来,楚归祈轻而易举的一个弯身,有力的手臂带上聂子莺的身子,轻轻松松地就将他抱上马背。
黄沙在坡道上四处飞扬,马蹄声踢鞑不断,飞快地驰骋。马背上的颠簸令聂子莺直想把早上吃下去的东西都呕出来。
没有让聂子莺喘息的机会,莫肖尘,楚归祈策马飞奔,直奔下一个小镇。
根据莫肖尘,楚归祈所说,雁荇谷的人会在那里等他们,因为对付漠北邪教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一群准备在一起研究这次行动的计划。
约莫过了大半天,在聂子莺快忍不住想吐的时候,终于在远处可以依稀瞧见小镇的影子了,心下不由佩服道,这两个人赶路的速度太神速了,前面还说恐怕晚上都不一定能到,这会才半天多就到了,只花了预计的一半时间。
进了小镇,聂子莺终于可以下马行走,不用再受颠簸的晕晃之苦。聂子莺在街道上慢慢地走着,对眼前的繁华饶有兴致的看着,记忆里他很少出门逛街,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中与莫肖尘,楚归祈之间渐渐拉开了距离。
就在聂子莺看到兴头上的时候,楚归祈发现身后的聂子莺不见了,又折了回来。
“聂兄弟!”楚归祈见聂子莺被路上的玩物吸引,脸上出现一丝不快的表情,“我们这次是来办要事的。”
“真是不好意思。”被楚归祈这么一说,聂子莺收了兴致,加快步伐跟了上去,他都差点忘了还有正事要办。
最后三个人来到一处客栈,聂子莺跟在他们的身后进了房间,房内聚集了五,六个人,其中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人坐着,其他人皆站在他的身侧,众人神情冷漠严肃。
聂子莺下意识的有些紧张。
“师傅。”莫肖尘,楚归祈上前朝坐着的男人行礼道。
雁荇谷主‘恩’了一声,瞧见门口的聂子莺,道,“他是谁?”
莫肖尘将路上发生的事逐件一一回报。
“哦,原来是这样,没想到漠北居然暗算了苏前辈。”雁荇谷主朝聂子莺道,“那就先留下再说罢。”
而后一干人等开始商量起如何对付漠北邪教。
楚归祈的意思是大不了硬攻,伤敌一千,自伤八百,拼个你死我活。当然这个办法当场就被否决了,这个法子不可行,也太冒险。
莫肖尘的意思是散布谣言,说漠北邪教准备要统领江湖,这样江湖必然大乱,而江湖众人为了保身定会联手,或者那漠北教主为了澄清就得找个时间出面,而这个时候就是他们暗杀的机会。这个方法虽可行,却不是良策,雁荇谷主认为散播谣言太不耻。
就在众人绞尽脑汁想对策时,站在雁荇谷主身侧的名弟子吭了声,“师傅,你可还记得我们路途上杀了两个人口贩子。”
“怎么?”经那弟子这么一提醒,雁荇谷主回想起,前日赶路,经过一片林子歇脚时,恰巧听见两个人贩子说道漠北每月都会买十二名十五,六岁的小童,两人正商量谋划该上哪去骗些孩童。雁荇谷主一听,当下拭杀了两人,以免他们伤害无辜。雁荇谷主回想到这便明白了那名弟子想说什么,道,“你是想找人混进漠北?”
那弟子回道,“正是,从雁荇谷里选出年幼的弟子,派他们混进去,然后来个里应外合或者直接找机会行刺。”
雁荇谷主沉默片刻,觉得还是有些不妥,“纵使谷里有年幼的弟子,但是要符合十五,六岁的,而且又是要十二个。难免有些凑不齐。”
于是这么绕了一大圈后,雁荇谷主觉得,觉得这法子不可行。
雁荇谷主与那弟子的话,莫肖尘听的糊涂,问道,“师傅,在路上发生了什么吗?”
雁荇谷主将前日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楚归祈听后思量道,“我倒觉得可行,人不齐,就办法凑齐不就行了。”
雁荇谷主皱眉道,“问题是上哪凑?去虏吗?雁荇谷怎可以干这等低下之事。”
楚归祈自信满满道,“师傅,凑人的事就交给我,若能凑齐人数,这个法子应该不成问题吧?”
的确,只要能凑满人,这个办法确实可行,于是他们开始讨论详细的计划,在计划里,等雁荇谷弟子混进去后,以四人为一组分成三组,一组观察漠北的地形,一组注意漠北每日的动向,一组负责联络接收消息。
详细计划了一番之后,楚归祈又急急上了路,快马加鞭的往雁荇谷赶。
所有的人都忙着商量谋划对策,聂子莺自然插不上嘴,闲在一旁也帮不上什么忙,莫肖尘见聂子莺无所事事,怕他太过无聊,便吩咐他上街去买些一行人需要用的东西,再买些点心回来,让他负责打点一行人的日常饮食。
如此过了两日。
聂子莺走进街角的一家糕点店,掂了掂手中所剩的银子,沈甸甸的,心道,雁荇谷出手还挺大方的,买个糕点居然给了这么多。
“老板,来点杏仁酥,还要些核桃糕。”聂子莺取了银子递到糕点铺老板的手上。
对方很快的包好了聂子莺所要的糕点,接过糕点,聂子莺出了铺子,返回客栈。这雁荇谷还真难伺候,不但每天都要吃糕点,还专门固定了吃糕点的时辰。
走回客栈,聂子莺依着那雁荇谷的习惯,将糕点装入盘中,上了楼。
“够了!”这是雁荇谷主的声音,还未进门,聂子莺就听见屋见的斥怒声。
随着那声斥骂,雁荇谷的声音再次想起,“归祈,你怎能这么做?”
一片死般的寂静后,门内又传来楚归祈的声音,“师傅,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现在怎么可以就为了少一个人而全盘放弃?”
原来楚归祈回来了,一时间,聂子莺站在门外,不敢冒然进去。
雁荇谷主怒道,“剿灭漠北固然重要,可是雁荇谷的声誉也很重要,你可知雁荇谷在江湖上能有今日的地位多么来之不易。”
楚归祈铁了心道,“反正人我已经抓了,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与雁荇谷无关。”
雁荇谷主斥责道,“我命你立刻把人放了。”
楚归祈回绝道,“不放。”
雁荇谷主怒意不减道,“若传出去我雁荇谷居然强虏少年,像什么话?”
楚归祈强词夺理道,“以大局为重,管不了那么多了。”
见房内的两人不但没有收口之势,反而更为激烈的争执,一时半会是绝对吵不完的,聂子莺索性敲了敲门打断两人的争执,不想在外头再干站着了。
“进来。”雁荇谷主的声音传出。
聂子莺得到首肯,一手端着糕点,一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雁荇谷主一脸怒不可遏之色,见聂子莺前来送糕点,冷然道,“放下,就出去。”
将手上的糕点放到桌上,聂子莺转身走到房门口,又忽的定住了脚步。
聂子莺驻足不前令雁荇谷主发问道,“还有什么事?”
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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