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邸一般。
柯卫卿更加地头疼,他还想趁着回宫的机会,秘密调查孙太后遇害一事,可是此事也因皇帝过分的「临幸」而搁置下来。
他现在唯一知道的是,皇帝确实让内务府重审了赵公公盗窃金钗的案子,但结论还未出来。
所以,兰贵妃私藏太后金钗一事,到底有没有被揭露出来,还是个未知数。这也让柯卫卿更加担心赵公公的安危,谁也不知道凶手的真面目,他若是要杀人灭口,也不是办不到的。
然而,就算柯卫卿想要做这样、那样的事情,为皇帝解忧时,却都被一道壮丽的宫门给拦住了。
皇帝每天下朝之后都会来,来找他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御幸。
不仅是在那张奢华的龙凤圆床上,还有温泉浴池,水榭楼台,甚至是在花园敞开的草坪上,皇上都像要弥补数月未见的缺憾一样,无休止地索求着柯卫卿。
柯卫卿当然想反抗,可是他越不顺从,似乎越煽动了煌夜的欲火,煌夜会用绳索,或者其他稀奇古怪的玩意玩弄他,体内被塞进胡桃、玉势、珍珠,当一夜的激情过后,他的手腕、脚踝上,总是留着手指禁锢,或是绳索捆绑的淤痕。
此外,还有每日必不会少的……春药。
那散发着淡淡花香的半透明乳膏,是煌夜命令北斗做的,完全地涂抹进身体里的时候,柯卫卿真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那酥软痒痒,被无数蚂蚁啃咬的感受,火热地烧灼着神经,折磨得他想大叫「救命」,不仅前端不停流出汁液,就连甬道内也流出透明的蜜液,弄湿了臀隙。
然而,煌夜在这时,会用染红的细绳,极邪恶的绑缚住他的分身,还绕过他的湿濡的臀间,再和他的双手相捆。
柯卫卿手腕在腰后,稍微一挣扎,红绳就勒紧了前端,刺激着那里,却又不能释放,痛苦极了。
「……唔!」柯卫卿起初还能坚忍,紧咬着牙根,连脚趾头都绷直了,只有汗水随着剧烈起伏的胸膛滑动。煌夜执着地凝视着他,从那双锐利如豹的黑眸中,柯卫卿看到的仅是自己的丑态。
可是他却无法遮掩分毫,再细微的变化、分身顶端淌下液体的淫乱姿态,完全地落入煌夜的眼中,被他仔细地欣赏着。
强烈的羞耻感使欲火焚身的身体更加敏感,意识变得迷乱不堪。坚持不了多久,柯卫卿就会败下阵来。
「想要射……求您了……呜。」
从大腿内侧到体内深处,那种挠心挠肺的酥痒感,简直比在战场上,受到刀枪戳刺还要难受上百倍,如果是酷刑,柯卫卿反而能忍受下去。
情欲和吃饭、睡觉一样,是人最原始的感知,困到极致时,会昏过去,情欲一旦到了极致,自尊心什么的,都被柯卫卿抛开了。
「不行了……饶了我吧……!」柯卫卿主动地挪向煌夜,把下巴贴在那坚硬的大腿上,用湿润、发红的眼睛,乞求般地看着他,不住求饶。
「你不是不想做吗?不是想要朕逐你去冷宫吗?你之前的气势都到哪里去了?」煌夜恶劣地质问,然后用指头轻轻拨开细绳,潜入到湿透的股缝中去。
「啊……!」柯卫卿因为欢愉而激烈颤抖,然而,煌夜却很恶劣的只是用指甲,拨弄着充血、发红的入口处,稍微进去一点,旋即退出。
「里头似乎很柔软了,但还是很紧。」煌夜的手指就这么撤离了。
「不要……」柯卫卿几乎是绝望般地看着皇帝,「进来……。」
「真的可以?」
「……!」柯卫卿的脸如同烧着的灯笼那样,满面通红,半天都说不出话。
「你若是受伤,朕是会心疼的呢。」煌夜邪魅的笑容,让柯卫卿的心跳更加地乱了。
「没关系,求您……抱……。」微弱的声音,被喘息所覆盖。
「什么啊?」煌夜提高了音量,透着不耐烦,「朕听不见。」
「抱我……皇上……。」柯卫卿的嘴唇浮现出胭脂般的媚红,衬着他俊毅脱俗的脸庞,像媚药一般充满摄人心魄的色香气。
「怎么个抱法呢?」煌夜却恶毒地再三逼问。
「把、把……那个……插进……。」柯卫卿嘴唇哆嗦,脸红得似滴血,根本不敢看煌夜一眼。
「插进哪里?」煌夜沙哑地问,黑眸紧盯着柯卫卿。
柯卫卿却无法回答,眼角闪出泪光,像蚌壳一般地蜷缩起了身子。然而他才缩起双膝,就被一双大手粗暴地打开。
细绳没被解除,而是拉开一些,煌夜一手持着早已昂立,惊人巨大的肉刃,往那最为柔软的密处,极重地一捅而入!
蛮横的腰力加上八尺男儿的体重,让柯卫卿的脊背深深压进了床里,嘴巴张开,拼命的呼吸,却还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只是增加煌夜嗜虐的兴趣罢了。
「住手……绳子……还绑着……别动……呜啊!」柯卫卿哭泣着,因为煌夜不住地撞击,腰臀有节奏的晃动着。
「什么啊?这不是爱卿你要的吗?朕是那么的疼爱你。」煌夜在深处残酷地搅拌着。娇嫩柔软的内部黏膜,发出滋滋的悲鸣。然而,即便痛楚是那么鲜明,涌起的快感还是那么强烈,让柯卫卿没过多久,就变成了闹春的猫儿似的,在煌夜放肆地猛攻下,一边扭腰,一边呻吟,「好舒服……」、「好喜欢……煌夜……」这样放浪的话来。
煌夜总是把柯卫卿折腾得筋疲力尽,才会暂时的放开他,在他失神的时候,用手指玩弄他充满爱液的窄穴,故意弄出声响。
偶尔,他也会直接在柯卫卿的嘴里释放,半强迫的看着他吞下去。
但更多的时候,是完全地射在里面,一同步入欲仙欲死的云霄之中。柯卫卿很多时候,都弄不清体内的时候,到底是何时留下的,往往里头的还未弄出来,穴口就又被挖开,肉刃强行插入,注入新的滚烫浊液。
就好像是……富人家养的优伶一样,不停地做爱。柯卫卿突然觉得自己,就是煌夜泄欲的对象,这么简单。
原以为被带回来,至少能够承担起什么职责,不需要官职,也不需要权利,只希望能够帮助到皇上,以弥补过去犯下的错,但结果却是这样吗?只是一个性奴罢了。
因为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煌夜来说是一个玩物,这让柯卫卿的心十分之悲伤。
不过,在心底,他又偷偷希望这只是自己的误解罢了,皇上还在气头上,所以才会这样残酷地对待他吧。
临近正午,太阳的光芒变得强烈起来,不知是昨晚睡得太少,还是早上没有胃口,没吃饭的关系,柯卫卿有一些晕眩,便背倚着树干,歇息着。
他还不想回去寝殿,虽然知道太监、宫婢都已经把凌乱的龙床收拾干净,重新套上更为美丽的寝具……。
「柯大人,快到午膳的时辰了。」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树荫里走出,善意的提醒道。
「青允。」即便兄弟二人是如此相像,柯卫卿总能很快地认出来,青缶总是严肃一些,且若无必要,绝对不会出现。
而弟弟爱笑一些,与柯卫卿更早相识,自然要亲密一些。
这兄弟二人如今的职责,似乎就是轮流守护柯卫卿,但是,连续十天青缶都没有来,柯卫卿想着,他可能是出去执行皇帝的密令了?
一些不能通过刑部、吏部以及内务府处理的皇室案件,煌夜都会让兄弟二人去调查,他们依然是铁鹰骑士,最擅长的还是乔装以及搜集情报。
让他们守卫自己,柯卫卿总觉得是大材小用了。虽然在与皇帝温存时,他们会识趣地避开。
但是,柯卫卿依然觉得很困窘,就像现在,他的目光很快从青允身上移开,然后看着铺满落叶的草地。有几只麻雀在上面跳来跳去,很是轻快。
「这没什么。」青允突然说道。
「嗯?」
「我和哥哥不同,说话比较直,但是我们都认为这没关系。」青允已经三十四岁了,不知是还未娶妻生子的关系,看起来依然像二十出头一样。
「是……?」柯卫卿不解地看着他。
「你和皇上如此亲密,是好事,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青允说,「尤其是对我们。」
「哦。」柯卫卿故作轻松地点头,脸却红了。
「说实话,我还松了一口气,看着你和皇上这么多年了,还能如此恩爱……」青允不无羡慕地说。
「恩、恩爱?!」柯卫卿几乎咬到了舌头。
「难道不是?皇上对你这么好,你们天天都在一起,呵呵,简直比麦芽糖还甜。」青允笑着说。
柯卫卿却不知如何回答,原来在外人眼里,他和皇上是这样甜蜜的吗?
「皇上还真是非你不可呢。」青允又说,「在你去石山的那段日子,皇上虽然有和兰贵妃一同饮宴,但都是独自就寝,还在深夜里看书……很寂寞呢。」
「什么?」这个,柯卫卿倒是第一次听说。
「所以说,对陛下而言,你是很重要的。」青允伸手,按在柯卫卿的肩头,「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你时,会想要欺负你了。」
「啊?」
「那是因为我总觉得,你会占去太子殿下全部的注意力,呵呵。所以那会儿,我是在嫉妒你。」青允笑道,「这一晃就十几年,我的直觉是正确的,和以前一样,皇上的眼里只有你,但是,我却没办法讨厌你,相反,还越发的喜欢你。」
「青允……。」
「所以,请留在皇上身边吧,他需要你。」青允温和地笑着,握了握柯卫卿的肩头,「请你好好的照顾自己,别再吃那么少了。」
「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你是在劝我吃饭呀。」柯卫卿不由微笑了,「你放心,我会吃饭的。」
「那好,我送你回去吧。」青允趁热打铁的,与柯卫卿一同回去了寝殿。这时,李德意也来送了皇帝御赐的午膳,全部用最好的赤金膳具装着,一共有十二道菜,看得出皇上对柯卫卿有多宠爱。
青允陪着柯卫卿用完午膳后,就退了出去,柯卫卿不想午睡,便来到了文渊阁。
庆禄宫虽然很大,但柯卫卿的活动范围,大多是在寝宫和文渊阁之间,因为皇帝不准他练剑,他只有看书了。
但是楠木书架上的书,无非是《佛法心经》、《诗集》一类,作为武将,柯卫卿并无多大兴趣,手里拿着散发着檀香的《十诵律》,没看几句,就想到了甘龙。
在离开石山前,他把象征族长权力,刻着的巫雀图腾的玉佩,交给了甘龙。
自己是一个罪人,性命随时不保,甘龙才是巫雀族的族长,他为了族人,愿意犯禁下狱,武功高强,为人正直,能够担当起族长的职责。
柯卫卿觉得自己实在愧对父母的遗愿,愧对族人,想到青允说的恩爱,深深摇了摇头。
「这并不是爱情啊……」柯卫卿喃喃地说。外人怎能看得清他和煌夜的纠葛?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从他背叛煌夜的那一天起,煌夜就不可能再相信他,或者说再「爱」他了。
把古经放回原处,柯卫卿想念着卿儿,他都快满周岁了,早就牙牙学语了吧。
皇上曾答应说,只要他在庆禄宫里安分守己,就会准许他去看卿儿。
但怎样才叫安分守己?他足不出户,算是了吗?
「禀大人,孙公公来了。」一名年轻的宫女,低头进来通报道。
柯卫卿的脸色,为之一变。
孙安是内务府主管皇帝房事的太监,四十岁了,这年纪虽然不小,但搽脂抹粉,比李德意还要媚,而且总是眯着眼睛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的话再不中听,柯卫卿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柯大人,奴才又来打扰了。」今天,孙安又来了,笑着赔礼在前头,也不等柯卫卿说什么,便站在桌旁,翻阅手里的红簿子,舔了舔毛笔尖,准备书记了。
柯卫卿曾问,为何以前不曾记录这种事?孙公公就笑答,那是因为内务府不知柯大人可以怀孕,所以过去不曾来记录,但往后都是要记的,还请柯大人多多配合。
柯卫卿只得咬着牙的回答类似,「陛下做了几次?」「可有射在体内?」之类让他感到难堪的话。
「你别介意,历来侍寝都得回这些话。」孙公公还笑着开解柯卫卿道。
幸好,这样的问话并不会持续太久,孙公公临走前,还特意送了一个金黄锦盒,放在书案上。
「这是什么?」柯卫卿问道,看起来就像是个放砚台的盒子。
「这是宫中的情趣之物,是内务府的一点心意吧,请柯大人笑纳。那么奴才就退下了。」孙公公说着,一脸媚笑地离开了。
「情趣……?难道又是春宫图?」柯卫卿汗毛倒竖地想。上一回,孙公公送来男色春宫图,可折腾得他够呛。因为煌夜发现被他丢在书柜底下的春宫图后,就捡出来,「按图索骥」,每个姿势都尝试了一番。
也许孙公公是觉得他不够妩媚,又木讷吧。为了讨好皇上,才给他春宫图,让他多学一点床笫技巧。柯卫卿深深叹了口气,打开盒子。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跳,竟然是儿臂粗的玉势,前端凸出,形状古怪,岂不是要他的命?
想到煌夜有一次,把玉势整根地插进他的身体,完全没入,柯卫卿就心惊肉跳,路过花园时,把锦盒丢进湖里,快步走开了。
孙公公知道后自觉受辱,便到皇上面前去诽谤了柯卫卿一番,说柯卫卿不知进取,竟然不想好好伺候皇帝。要知道后宫的娘娘们,可都是争香斗艳,一心扑在皇帝身上。
然而,皇上听了,并没有大动肝火,更没有处罚柯卫卿的意思,反而责怪孙公公让柯卫卿难堪。孙公公在皇上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自觉没趣,此事到最后便也不了了之了。
※ ※ ※
石山。甘龙正因为赵公公突然被人带走,而焦头烂额。
柯卫卿曾嘱咐说,要他保护好赵公公,因为他是一桩宫廷命案的重要人证。可就在昨日,从皇宫远道而来的官兵,二话不说就抓走了他。
这赵公公既然是回去重审盗窃案的,为何表情像是奔赴刑场一样?还故意摔倒在他面前,借机告诉他,他早就写有一封密函,藏在茅屋的炕头底下。
如果他没有被释放,而是突然暴毙,那么就拜托甘龙把这封密函交给柯卫卿。
得到这样重要的嘱托,甘龙在目送赵公公离开后,就赶紧去找信,读完其中的内容,更是焦急万分,坐如针毡。
原来赵公公在信里说,「如果我不幸死了,那么就是遭人灭口,凶手便是兰贵妃。因为就是她陷害我偷了太后的金钗……。」
兰贵妃这个名字,就算甘龙不在宫中,也如雷贯耳。如今就算街头乞丐,也知道皇宫中的兰贵妃,是最受皇帝宠爱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听说她生的皇子永福,还会被册封为太子。
柯卫卿的对手若是兰贵妃,必定凶多吉少。这赵公公此去,何时才会有回音呢?但愿他能平安无事,沉冤得雪吧。在这之前,甘龙只能继续等待了。
这石山混进来容易,混出去难。该如何逃出去,并与深宫的柯卫卿会合,甘龙还要从长计议。
皇宫守卫森严,尤其听说现在柯卫卿移了宫所,守备更严。甘龙深深觉得这事比造反还要难,但他并不会就此放弃,他一定要给红琉、柯卫卿一个自由自在,又丰裕富足的未来。
第七十六章
辰初三刻,在霜薄风清中,煌夜退朝了。
早朝之后,皇帝照例会进早膳,批阅各部呈上来的奏摺,这些事,现在都是在庆禄宫中完成的。
李德意令御膳房撤下膳桌之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