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痛和愤怒一股脑地涌上煌夜的心头,他站不稳似的,往后退了一大步,沉声道,「为了永麟……你甘愿死——好!很好!」
「皇上……?」柯卫卿不明白煌夜的话,无措地看着。
「难得他一再要求朕放了你,因为你的心不在朕的身上!卫卿,朕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心在滴血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痛苦,柯卫卿的心里面没有他,即使怀着他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柯卫卿喜欢的人是永麟,他是为了永麟,才谋反的。
煌夜的眼前突然一黑,差点跌倒,近身太监急忙上前,想要搀扶住他。
「滚!全部滚开!」煌夜却拂袖、大喝,吓得奴才们跪了一地,猛磕头。
「柯卫卿!」煌夜不顾周遭的一切,盯视这脸色苍白的柯卫卿。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相信柯卫卿早就死了上万遍了!可是这样不足以消去煌夜心头猛烈的妒火。
「既然你认罪,朕不会再原谅你了!」煌夜咬牙切齿地道,嘴唇内都有了浓烈的血腥味。
柯卫卿没有说话,只是磕头。
「从明日起,朕会亲自审讯你。」煌夜传口谕道,「你最好一直祈祷,你能够熬过去。」
柯卫卿捏紧了遮盖在衣服下的双手,最后放开了,沙哑地道,「罪臣不会逃走的。」
煌夜命人锁上牢们,派二十名狱卒时刻看守,吩咐刑部开辟独立的审讯室,明日一早,它要亲自审讯柯卫卿……
这个消息一传开去,就有人欢喜有人愁,兰贵妃巴不得柯卫卿一尸两命,再也无人与她争宠。
北斗则愁眉苦脸,担心柯卫卿身体虚弱,挨不过去。到时候,皇上绝对要比现在更暴戾!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第六十二章
翌日,食时。
「快进去!」一个狱吏打开监牢里最里侧的一扇木门,催促柯卫卿道。
「……」柯卫卿戴着一副大木枷,虽然在转移监牢的时候,犯人都要铐上,但他毕竟身子重,便使得动作更加迟缓。
才走进门里,狱吏就砰的一声把门上了。即使是在白天,屋里仍需要点着蜡烛,有一张掉了漆的方桌靠墙放置,上面放着皮鞭、夹棍等刑具,血迹斑斑。东面还有两张椅子,是给审讯官坐的。
这里的陈设比衙门里的可要简单多了,因为目的只在于「问」出更多内幕,进来这里的人,不是朝廷要犯,就是匪寇大盗,简而言之,是必死无疑、无法翻案的人。
柯卫卿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慌,他不怕自己受苦,只怕连累了孩儿。
正这样想时,一声嘹亮的「皇上驾到」,让柯卫卿急忙转过身,并且跪了下来。
「啊!」他是想好好磕头的,可是脖子上的枫木枷板,又厚又沉,就像石头磨盘一般,碾压着他的双肩,才一躬身,便失去平衡地摔倒在地!
煌夜走进门时,就看到柯卫卿挣动着,想要摆正姿势,但无奈只能双肘着地,镣铐发出喀喇喇的响声。
「罪、罪臣叩迎圣驾……」柯卫卿的额头上已经沁出汗珠,微微喘着气地道。
「滚开。」煌夜冷冷地说,「你不配跪朕。」
「……」柯卫卿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咬了咬嘴唇,便挣扎着起身,挪跪到了一旁。
李德意和几个太监跟着进来,在方桌上摆下砚台、笔墨,再奉上南方进贡的香茶,皇帝一挥手,他们便躬身,齐齐退出。
门再次关上,这间审讯室里,就只剩下煌夜与柯卫卿了。
柯卫卿觉得呼吸凝滞在喉咙里,胸口憋闷得很,但又不得不装出没事的样子,努力挺直酸涩的腰。
「朕从没有想过,会在这种地方,见到这样的你。」煌夜开口道,声音一如既往地动听,却没有了往日的那份柔情。
「是臣有罪……」柯卫卿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烛光底下,微微发亮。他无数次想像,自己为煌夜战死沙场的情形,却未曾料想今日,会以「叛贼」的面目,跪在煌夜的面前。
「朕真是小看你了。」煌夜睨视着柯卫卿,质问道,「你怎么可以做到,怀着朕的孩子,又与别的男人偷情?」
「什么?不!我没有那样!」这刺耳的问话,让柯卫卿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极力否认。
「还没有?」煌夜冷笑了一下,斥责道,「你一直周旋在朕与永麟之间,永麟为了你,与朕争抢江山,你的本事可真大!」
「臣没有!皇上!请您相信我……」柯卫卿再三否认,因为激动,锁铐都发出刺耳的响声。
「事到如今,你还要朕怎么相信?别忘了,是你率领着巫雀大军与朕对战!你自恃怀有朕的孩子,与永麟幽会,还放走了他!」煌夜重重一拍案面,怒不可遏地道。
「请皇上息怒!都是罪臣的错……」柯卫卿知道煌夜对自己已经失望至极,怎么说都没用,也就不再辩驳了。
「你知道就好。朕想了一整夜,该怎么对付你,却发现只要你怀着朕的骨肉,朕就拿你没办法。」煌夜低声说道,却让柯卫卿惊得脊背滚过一阵寒颤!
「皇上要问什么,罪臣都会回答,绝无虚言!但是请您不要伤害……」
「你想到哪里去了?虎毒都不食子。」煌夜冷笑着打断道,漆黑的眼底有的只是令人战栗的恨意。
「皇上……!」
「站起来。」煌夜命令道。
「……!」柯卫卿肩负枷锁,又跪了许久,双膝早就麻木了。
「还是要朕抽你几鞭子?」煌夜说着,手已经伸向方桌,一根三尺长的皮鞭,就放在刑具盘内。
柯卫卿艰难地移动膝盖,挺直了身子。如今他换了一身宽松的囚衣,倒也显不出那隆起的腹部了。
套在赤裸脚踝上的铁链,拖曳着满是灰尘的地面,留下一道道痕迹。
「过来。」煌夜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柯卫卿走到桌子旁边。
「是……」柯卫卿移动双脚,一步步缓慢地挪向方桌,在那里站定之后,更加不敢看煌夜的脸了,但也无法转开头,枷锁一直顶着下巴。
桌上摆了十多件骇人的刑具,柯卫卿有些悲哀地想,既然拷问避免不了,皇上让他过来,是不是让他亲自挑选该用哪个?
然而,煌夜很快拿起几张宣纸,仍在他面前,又取过一支蘸了墨的毛笔,塞进他的手里。
「写吧!」煌夜说。
「哎?」柯卫卿却不知要写什么,只是呆呆地立着。
「口说无凭,你犯的罪过,全都要一五一十的写下来,如何起了反心,怎样集结的大军,还有怎么色诱的永麟?」
「我……」柯卫卿握紧了手里的笔杆,他会如实地写,只是枷锁不但禁锢着脖子,也套着手腕,而且又是长板枷,也许是考虑到柯卫卿的武功好,狱吏挑选的木枷,是最沉重的。
「弯下腰写。」煌夜说,也只有这样,柯卫卿手里的笔,才能够到宣纸。
「……遵旨。」柯卫卿才弓起脊背,木枷就压得他的身子往前倾,最后砰的一声,枷板前端,砸在了桌案上。
虽然被迫弯腰的样子,显得很狼狈,但是这样也减轻了肩部的重担,柯卫卿转动着手腕,开始往宣纸上写字。
他的一笔一划里,都带着煌夜的影子,即使舞动的笔锋要温婉许多,少了天子的霸气,但是,毕竟煌夜曾经握着他的手,通宵的教他读书识字,柯卫卿谨记在心,也就少不了留下煌夜的笔迹了。
可是,过去美好的回忆,在柯卫卿看来,已经烟消云散,而这熟悉的笔迹看在煌夜眼里,更是变得十分痛心,他只是看了几眼,便站起来,踱步到柯卫卿的身后。
褐色的囚衣,褐色的囚裤,全都是粗麻布,还有一股监牢里特有的潮湿气味。
可是,明明是这样落魄的柯卫卿,却依然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他的头发、脸庞仍然是这样光泽,眉目之间的俊雅没有因为被囚,而有一丝损耗。煌夜最恨的就是这个,柯卫卿背叛了他,却仍然如同高岭之花,是那么冰清高洁,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煌夜伸手,从背后摸向柯卫卿的腹部,这个动作,让专心写着「罪状」的柯卫卿,吓了一大跳!
「皇、皇上?!」
「认真点写。」煌夜严厉地说,可是抚摸肚子的手掌,很是温柔。
「……。」柯卫卿只得咬了咬嘴唇,继续写着,他想为父母报仇的事。
「他可会动了?」煌夜突然问道。
「……嗯,有时候。」柯卫卿轻轻地回答。
「现在呢?怎么没动静?」煌夜的手,逐渐地摸向下腹,似乎在感知胎儿一样。
「大、大概是睡着了……」柯卫卿并不太懂怀孕的事,有时候太难受,一直吐个不停,感到害怕。
但是北斗告诉他说,现在胎儿约有七个月,已经成长,孕吐是正常的,让他放宽心,待产就好。而七个月大的胎儿,会动弹也会睡觉。
「是这样。」煌夜的双手又来到柯卫卿的腰间,有些粗鲁的解着他的裤腰带。
「皇、皇上!您做什么?」柯卫卿瞪大了眼睛,差点抓不住手中的毛笔。
「既然孩子没事,那么适当的拷问,也不会怎么样吧。」煌夜话语里的残酷意味,让柯卫卿的心跳得飞快,不安极了。
「皇上!微臣已经认罪了……」柯卫卿难掩慌张地道,「请别做过分的事!」
「朕过分?」煌夜的声音更是阴冷了几分。
「……!」
「你虽然认了罪,但朕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如实全招了?」煌夜说着,对那粗糙的布料非常不满,竟然猛力一扯,裤子顿时变成碎布条,掉落在地。
下身赤裸,凉嗖嗖的感觉,让柯卫卿更是心慌。囚服里头是不会穿亵衣的,他想要转过身来,请求皇上息怒,可是木枷就像一双无形的手臂,牢牢桎梏着他的上身,让他连扭头望一眼都做不到,更别说抵抗了!
「皇上!臣发誓!绝对不会写半句谎言!」柯卫卿慌张又沙哑地说道。
「那就写啊,你什么时候写完,朕就什么时候结束。」煌夜冷冷地说,「这得看你的态度。」
「我……」
「啪!」煌夜出其不意地一掌,击打在柯卫卿的臀丘上,很快便浮起三道刺目的指痕。
「呜……!」很痛,但却不能出声,柯卫卿忍耐着后臀火辣辣地疼,紧握着毛笔。
比起疼痛,被煌夜惩罚的耻辱感,更伤他的心。
「快写!还等什么?」煌夜又重重地打了一下,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审讯室里,柯卫卿的臀部比其他得放都要白皙,而修长的四肢,因为久经沙场的洗礼,早就失去了原有的雪白。
但是这种肤色上的反差,竟然有一种诱人的色气,煌夜不客气踢开他的双腿,抬高他的臀丘,望向私密处的窄穴。
「皇、皇上!住手!」柯卫卿顿时惊叫道,手抖得厉害,墨汁晕开去,字迹也弄糊了。
「闭嘴!少啰嗦。」煌夜再次抽打柯卫卿,直到两边的臀瓣,都留下数道鲜红的指印,显得非常凄惨。
「唔!」柯卫卿拼命地咬着牙,只要写完的话,皇上也会放过他,所以,手中的毛笔又动了起来,即使字迹变得古怪,一撇一勾都有些颤抖,却还是坚持往下写。
「这样就对了,别自讨苦吃。」煌夜冷笑道,一手扳紧着臀丘,一手探寻着密处,指腹刮搔着那诱人的蜜色褶皱。
明明是个男人,却总是紧得让人销魂,煌夜没有忘记里头的滋味,当他集中攻击深处的某一点时,滚热的内壁便会痉挛般地绞紧收缩,这心荡神驰的滋味,会让人为之发狂!
煌夜有时候会想,若只把柯卫卿调教成男宠,他是否永远不会变心?给了他才华和权力之后,柯卫卿也就开阔了眼界,才会想要造反!
怪就怪自己太贪心,舍不得埋没人才,而且,煌夜一直认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负了他,唯有柯卫卿不会,因为柯卫卿是那么单纯、直率又善良,对他又是那么忠诚,怎么会背叛呢?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最单纯、最忠心的柯卫卿,伤得他最深,让他心痛得无以复加!
爱之愈深、恨之愈切!煌夜微微眯起黑眸,以掩饰那心底的恨意,同时,指头便冷酷地挤入,那未经任何扩张的蜜穴里。
「——嗯!」柯卫卿倒吸了一口气,额头上沁出汗水,干燥的指头强行撑开了后穴,在还没有任何润泽的粘膜上,来回刮动,每一下都牵扯着疼。
也许是感觉到太紧了,几乎都不能移动,煌夜抽出了指头,伸手往桌上的茶碗里,沾了沾茶水,便又将手指硬挤进去。
这个看似体贴的举动,绝不是为了柯卫卿考虑,煌夜的指头有些急躁的挺进,即便是感觉到柯卫卿难受得紧绷着臀肌,下意识地排斥,却还是把手指埋入到尽可能深的地方。
「皇上……!」柯卫卿吃痛地开口,从背脊到下肢,全都在微微的发抖。
「怎么了?」煌夜明知故问,只是逗留了一会儿,便熟练地弯曲、伸直,指尖搔动着熟烫的粘壁。
「啊!」柯卫卿暗哑地叫了出来,已经熟知快感的身子,在那频频的刺激下,一波波的荡漾出异样的酥麻感。
「你还想要再深一点吧?」煌夜问到,却不含一点感情。
「不要,好痛。」柯卫卿的眼前都升腾起了水雾,若不是理智在强撑,相信早就哭出来了。
「说什么呢?既是用刑,自然是不会让你好过的了。」煌夜像是玩够了,用手指玩弄后穴的把戏,退出来后,伸手往旁边的刑具盘里,拿了一件夹棍出来。
这是由六根铁棒,穿上绳索,制作成的刑具,用来夹断犯人的手指,煌夜却把它们捏成一捆,然后将一头抵在依然紧闭的蜜蕾上。
「做什么——不!」突然的冰凉与坚硬,让柯卫卿惊恐不已,而因为看不见,也就越发清晰的感受到,有恐怖的东西要进来。
「朕知道,光是手指是不能满足你的。」煌夜似乎在笑,然后,动了动铁铸般的手腕,将夹棍硬生生地插进去。
「啊啊啊!」带着哭腔的惨叫声响彻在审讯室里,六根铁棒毫无情感地撬开柔嫩又娇媚的肉壁,在煌夜的操纵下,挺进、稍退,再插入,每一下,都比之前吞得更深。
因为夹棍上穿着麻绳,那粗糙的绳面,也刮擦着体内。这种疼,就像有火苗舔着身子一样,柯卫卿不仅尖叫,而且浑身发抖,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画下乱七八糟的痕迹,都辨不明刚才写的字了。
「这样可不行,你想毁了罪状吗?」煌夜越过枷板,看向桌面,冷冰冰地道,「重新写。」
「皇……皇上……啊!」柯卫卿一手抓着宣纸,他知道应该扔掉,重写,可是因为煌夜一个推入的动作,让他猛地抓着纸,捏成了一团!
「这么舒服?」煌夜抓着夹棍的下半截,不时调整进攻的角度,一会儿是直贯而入,一会儿是铲入,还缓缓转动着,划着圈的摩擦里头。
蜜色的窄穴,很快就充血变红,就好像熟透的果实一般,让人垂涎欲滴。明明是那么辛苦地夹紧着刑具,却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煌夜的眼底猛地窜起欲火,紧盯着柯卫卿的后穴,让他的动作,也变得越发无情。
「不要……不……呀!」突然的贯入,让柯卫卿的背肌都绷了起来,最敏感的地方被再三碰触,即使难受得紧,也无法掩盖那极致的欢愉。
不是正常的爱抚,煌夜自然也就不会碰触柯卫卿的前面,只是让夹棍粗鲁的进出,模仿性交,一点点的,冷酷无情地把柯卫卿逼上绝境。
「啊……啊啊……啊……!」
夹棍捅进去大半,又很快拔出,一下紧接着一下,十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