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河蟹爬过……】
这些事情对于赫连峥来说都是恐怖的回忆,因为当他沉沦在肉yu的快jjwxc感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叶景修都是用冷静的双眸注视着他,从来不曾改变过……就连发曱怒也是很少有的事情。
叶景修是天阉,无法体会男人在那种时刻的感觉,每次都会在赫连峥释放的时候问他:“感觉怎么样?”
现在也是一样——叶景修的手指撵着赫连峥的白液,唇曱舌还在逗曱弄他已经被舔曱咬到发红
充曱血的耳曱垂。
“很黏,看样子很久没有发曱泄过了,会这样也是正常。”叶景修把手上的白液擦干净了,又替对方清理了下曱体,又问:“刚才舒服吗?”
赫连峥还是咬着下唇,不回答他的话,看上去像是不满意的样子。而实际上并非如此,他的想法如何,叶景修怎么会不清楚?然而叶景修曲解了,抱着他的腰身说道:“明天还要赶路,这会儿不能让你进来。回去之后想怎么样随你,务必让你尽兴,嗯?”
赫连峥听到这里脸上一红,也不知道身后那人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下曱流话来的;身曱体颤曱抖了一下,下曱身的那个东西竟然违背主人意志地挺曱立起来。
这种变化当然逃不过叶景修的眼睛,他亲曱吻着赫连峥的脸颊说:“峥儿不喜欢我,可小峥儿却喜欢得不得了。”
☆、四二
…
“峥儿不喜欢我,可小峥儿却喜欢得不得了。”
赫连峥听到这句话当着羞愤欲死,尤其是他们所在的营帐外还有值夜的士兵,让他有种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偷jjwxc情的错觉。
“不,我不要了……求你……”他急于开口,要叶景修不再继续下去,但那人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从没有听过他的话。尤其是在关于他的事情上,更是一人独断,从没有征询过本人的意见。
叶景修当然不为所动,他用食指抵住了赫连峥的嘴,要他噤声。
这会儿他似乎改变了主意,想让他的好峥儿好好地享受一会儿,便抱着赫连峥走到床边,小心地把他放下,复又盖上被子,把被角掖好了。
帐内平日所需的用曱品都一一备好了,此时从床榻下一翻,便找到了润曱滑用的脂膏。叶景修取了脂膏和照明用的油灯,将那和脂膏放在床头,接着把烧黑了的灯芯剪了。
【……河蟹爬过……】
叶景修对这一点非常清楚,可他就是喜欢把赫连峥的一切都握在手心里。人心本就难测,叶景修早就放弃了要他的心,只要他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就好了。做到这点比得到“心”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容易得多。
帐内qing潮退去,赫连峥先下了床。他极为怕冷,这会儿自然是穿好了衣服,到帐外唤了人取热水来,为那人做事后清理。
回到床边的时候,他视线扫到叶景修之前所看的书上。
这书的封皮已经破了,内里也是泛着黑黄的,可见有些年头了,许是古籍罢。
赫连峥拿起那本书,随意翻了几页,接着惊讶地吸了口气,慌忙翻到最前,一目十行地将上面的内容扫了一遍,最后停在一页图画上,将那上面的内容记下了,才把书翻到先前的页数,放回原位。
做完这一切后,他瞧着书案上的东西已经完全复原,看不出被人动过之后,才回到床榻上。
先前替叶景修擦身的时候赫连峥就知道他睡死了,怎么动他都不醒,现在躺在他身边的时候,心中生出些放肆的冲动。叶景修睡着的时候眉头还是有些皱起,唇依然抿得很紧,赫连峥看着这样的他,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把那蹙起的眉头抚平了,接着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地落下一吻。
“你何时将我和你一样的人了呢……哥曱哥……”他小声呢喃了一句
,“我不想被你当成狗一样的养着,一点也不。”
说到后边一句的时候,赫连峥咬着手指指尖,脸上流露曱出失控的表情,但随即又消失不见,换上了那副怯懦的样子。
他看着叶景修的睡颜,犹豫了一会儿,才像情人间温存那般,靠着身边那人闭眼睡去了。
…
那边夜里战得热火朝天,沈清秋这边却是过着和尚般的生活。
自他受伤之后,两个人可谓相敬如宾,真像是君子之交,不带半分亵玩狭弄的。
他们到西陵的第二日,就听城中人说到了黑沙暴。这黑沙暴大约每隔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来一次。西陵位置特殊,真好避开沙暴轨迹。沙暴过境的时候遮天蔽日,加之强风,想要出城是几乎不可能的。偏偏那子蛊日益狂躁,就连袭罗在时也压不住,眼看着就要往母蛊处飞去。
沈清秋只担心沙暴过境,西陵城周围地形大变,他们走不出沙漠,要困死在这儿。
他登上城门口的高台瞭望,果真见到西北面的黑云。那黑云昨日还在天边,时隐时现的,这时已经压了过来,盖住了一小部分的天空。城中老人说这黑云半日就会盖满小半个天空,届时西陵城内也会飞沙走石,家家户户掩好门窗也免不了沙暴过境之后家中遍地沙尘。西陵尚且远离黑沙中心,这黑沙暴已有如此威力,便知这沙暴不可小觑。
沈清秋沉思之时,视线扫到站在高台之下的高翔。这时的高翔身上透着一股叫沈清秋不舒服的感觉,沈清秋微微皱起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高翔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冲他笑了笑。那笑容挂在高翔脸上,把先前那种叫人不适的感觉都驱散了,这人长得粗犷,却是天生一副老实相,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温和敦厚,也难怪当时的罗简能这么信任他。
看着这样的高翔,沈清秋摇了摇头,心道:刚才莫不成是眼花?
他还没来得及深思,或是要开口询问的时候,罗简就从城里跑出来,隔着老远冲沈清秋喊道:“沈大哥!我听客栈隔壁卖炊饼的婆婆说要刮黑沙暴了!这天边真的起黑云了?”
“西北面都是黑云,估摸曱着这里没多久也要扬沙了。”沈清秋瞧他全然一副少年心性,比起当初遇到的时候不知好了多少,想来他这半年在外拜师学艺,那位指点他的师父着实出力不少。
“你自己上来看!”就着沈清秋说话的
功夫,已经起了风,他便又把视线转向那黑云密布的地方,这一转却看到了别的,叫他到嘴边的话都忘了说,“那边就是……”
起伏的沙丘之中可以见到一队人马正往西陵的方向走来。沈清秋一眼就排除了马贼的可能性,这伙人少说也有四五百,虽说都骑在马上,但看上去秩序严明得很,不像是马贼,更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队伍。
何况西陵的位置偏僻,附近都不是马贼常出没的地方,现在外面正要挂起沙暴,马贼们不会在这时候动手……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这是叶景修的人马。
罗简见他突然住了嘴,眼神直视着某个地方,便三步并作两步,踩着高台的壁垒上去,站在沈清秋旁边。
入眼所见果真如同沈清秋所说的,黑云压住了小半边天,有往西面扩展的趋势。而紧接着,他也看见了往西陵来的那队人马。
“这是……?”
“这是叶景修的人吧,他也找到这儿来了。”沈清秋陈述者事实,心里却有种被困的无力感。沙暴将至,他逃不出这西陵城,而叶景修正在往这边过来。
到底是作茧自缚还是请君入瓮?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这怎么……快回去和袭罗说,趁着他们还没进城……”罗简到了这样的关头,还是没什么主意,把希望都依托在了袭罗身上。毕竟他们只有不到十人,对上几百人毫无胜算,只能任人宰割。
高翔待在下面,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们进城却不一定晓得我们就在这里,西陵城虽然不大,但绝对不小,藏几个人全然不在话下。退一万步说,万一他们早就料到我们定在此处,这沙暴将至,他们也没有闲心挨家挨户地搜人。”
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虽然已经到了对方的眼皮子底下,但抓不抓得到还是另一回事。有了这样的想法支持,罗简那股子不屈不灭的心火似乎又燃气来了一样,从高台上跃下,回了客栈。
沈清秋和高翔当然也紧跟其后。
沈清秋是从高台上下来的,走在最后面。他看着高翔的背影,又想着他先前说话的神情语气,一时间当真挑不出差错。他虽然相信御蛊控人之说,但看着高翔神色,并不像是失了神曱智的。他找不到佐证,那高翔又表现得与往常并无二致,这才让沈清秋松了口气。
他停下来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这是被戮欺弄得草曱木曱皆曱兵,等到
心中平静下来,才匆匆赶上前面二人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四三
…
罗简和高翔回到客栈的时候,袭罗刚从客栈二楼跳下。
他看到了这两人,也来不及解释什么就说:“跟我走!”
他说话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紧张,甚至带着些期待和兴奋。
“叶景修的人已经……”罗简的话说到一半,袭罗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这事。
袭罗道:“先前子蛊飞了出去,想必母蛊就在附近,我们立刻出城!”
沈清秋到的晚些,这时候柳梦色的人已经帮他们备好了马匹。他和另外几人牵了马出来,顶着大风出了西陵。
袭罗策马走在当中,趁着赶路的空档才解释道:“我猜这一甲子才来一回的黑沙暴就是契机,先跟上子蛊找到地方再说!”
这会儿的风沙已经十分大了,狂风夹杂着沙砾划过人的脸颊,叫人脸上又刺又痛,甚至睁不开眼来。沈清秋走在最前面,脸上被风刮来的一块小石子划破了,有干涸的血凝固在上面。
他们穿越在风沙之中,跟着前面飞舞着的一只小小的蛊虫。这子蛊倒也神奇,竟然不畏风沙,破风而行,一刻不停地往母蛊处飞。只是它太过渺小,就快混在迎面击来的风沙之中看不清了。
几人策马行至半途,周遭却涌上旁的人来。
而与此同时——那只飞舞着的子蛊因为沈清秋的分心,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不知飞去哪儿了。
这批人从身后涌来,渐渐从左右两边包抄,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沈清秋纵使想要突出重围,但前面的人越来越多,已成包围之势,叫他也无计可施了。
然而沈清秋总是见过几分真刀实枪的架势,知道他们再这样下去,几人被逼到一处,可就真的退无可退,任人鱼肉。因此他顷刻间就想到了釜底抽薪的法子,对身旁带刀的罗简道:“你先断了前面人的马蹄,我们找着机会便一道冲出去!千万不能站到一处!”
罗简会意,他身边的高翔也有几分阅历,这会儿已经先发制人,把旁边的几个人撂倒,一时间马蹄声、嘶鸣声同劲风的呼啸声混作一团,整个场面已然混乱。罗简下了马冲在人堆里肆意劈砍,他身手灵活,使的刀法又属上乘,虽然未得精髓,但仅仅凭着一层的领悟,砍起马蹄来还是得心应手的,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消失在人群中看不见了。
沈清秋趁乱夺了前面人手中长
枪,他手持着两杆长枪,欲着主动攻过来的,都四两拨千斤地反挑回去,动作轻巧恰似浑然天成一般。
他就着这个办法挑翻了好几人,又把身边的几匹战马刺伤,弄得周遭的场面一片混乱,他就在这样的场景中见缝插针,是不是地偷袭一把,没过一会儿身边的人和马就倒了一片。
袭罗亦是不容小觑的,他舞刀弄剑的功夫不行,但那些阴损的苗疆异术使得出神入化。他命蛊是蝶,使得蛊术中最在行的自然就是蝶蛊。他在苗疆时饲养了一些剧毒的毛虫,这些虫子就是蝶蛊的原材料。那虫子本身的毒性就可使人迷幻,轻则记忆混乱,重则能使人丧失神智。这种毛虫孵化之后是形貌绮丽的蓝色蝴蝶,蝶翼上的粉末有剧毒,飞行之中轻轻抖动就可置人于死地。
然而现在状况混乱,他贸然用了那剧毒恐怕会伤了同行的人。投鼠忌器之下,他只能小心躲避,并不主动出击。
沈清秋和高翔之举只能抵御一时,他们撂倒几人之后,剩下的那些也不轻敌,专心对付起他们来。
这批人好歹是身手矫健的精英,一开始是他们傲慢轻敌,让沈清秋他们得了先手,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两人终是有些体力不支,加上对方人多势众,沈清秋和高翔也逐渐式徽,有些寡不敌众,显出败绩,渐渐被人逼至一处。
接着,就被数十把冰冷的长枪枪尖抵住了脖子——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沈清秋闭上了眼,然而预料中的死亡并未降临,风中传来的号角是赦免他们的讯息。
众军士退开一条路,谁也不敢妄动。
——因为罗简用刀抵着赫连峥的脖子,而叶景修站在不远处,他脸色惨白,不知是气得,还是身体抱恙。
“烈王爷,放我们走。”罗简与沈清秋等人站到一处,他说话的时候手上又用了几分力道,在赫连峥的脖子上浅浅地割出一道伤口。
赫连峥被叶景修照顾得很好,养了一身的细皮嫩肉,被刀子轻轻一碰就出了血,罗简显然也没料到他手上这人竟然如此脆弱,手上力道放松了一些,有道:“人在我手上,我看王爷对这位公子珍爱得很,想必也不希望他受更重的伤吧!”
罗简早就看出叶景修待他身边那人不一般,故此刚才趁乱突出重围,直接把站在远处高坡上的人掳了回来,当作手上的筹码。现在叶景修的脸色青白,简直难堪到了极点——他本就身体不适,这会儿见到自己
的宝贝被人掳去,脖子上一道血红,心里更是难受的不得了。
叶景修当然不愿意为了一个赫连峥就放弃此行目的,但是他也不想牺牲赫连峥性命去做他的事情——若他真的这么决定,那便真是本末倒置。这种愚人的错误,他是不会犯的。这时他心中纵使再多不愿,也只能命令手下的人乖乖放行,免得罗简手下不知轻重,真让赫连峥有了什么好歹。
军士们得令,纷纷把手中长枪放下,退开,给沈清秋一行人让开一条路,好让他们离开。
此时的风已经极为迅猛,人就算站在原地,都会有种被快要被风吹走的感觉,地上的沙子让大风吹得漫天飞。
他们背风而立,身后的那群军士已经全部退开。袭罗见身边四人俱在,袖中备好的东西骤然而出——
亮蓝色的蝶蛊从袭罗的袖口领口飞出,借着风力往人群里飞去,翅上的毒粉乱撒,在人群中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惨叫声。袭罗的突然发难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包括罗简高翔等人。沈清秋见过袭罗用蛊的功夫,虽没想到竟有这么一出,但也极快地反应了过来,将罗简拖上他自己的马往反向奔去。罗简毫不拖泥带水,把赫连峥一起带上了马背,一夹马肚奔了出去。
袭罗策马赶上,高翔亦跟在后面。
耳边是呼啸的风,眼前风沙击面,几乎不能视物,身后是人的惨叫声和马痛苦的嘶鸣声。沈清秋有种如堕地狱的错觉,也不管风沙如何,只是骑着马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凡事都不尽如人意,他们骑马没走出几步,就见到一条螺旋形的卷风朝他们袭来,几人只能倒转方向。就在此刻,他们脚下的沙地开始凹陷,并且向下滑动。
“不好!是流沙!!”也不只是谁喊了一句,那群被毒粉折磨的人群又开始躁动起来,纷纷策马逃离这危险之地。而那些受了伤或中了毒的,在挣扎之中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