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桢的手一紧,突然冷笑道:“我问你要一个人。”
秦小楼茫然道:“什么人?”
赵平桢道:“你弟弟。我要他侍寝。”
赵平桢直觉怀里的身子突然一紧,旋即又软了下来。秦小楼转过身,眸光潋滟,风情中更有一丝幽怨:“我不好么?”
赵平桢的手搭在他雪白滚圆的翘臀上,却丝毫不为所动:“你好,你很好。所以我才想试试让你们兄弟两人一起,是不是双倍的好。”
秦小楼翻了个身压住赵平桢,目光怨怼,揪着他敞开的衣襟咬牙道:“你便不怕我吃味?”
赵平桢简直要拍手叫好!这一刻秦小楼那含怨带嗔吃醋的模样表现的可算惟妙惟肖了,若不是他太了解秦小楼,只怕当真要以为这是个吃自己亲弟弟醋的男宠了。
赵平桢就着这姿势掰开他臀丘,将他的身体往下压,就着方才残余的液体将自己的分身又顶进他身体里。
秦小楼仰起脖子,背脊和脖颈弯成一条漂亮的曲线。他难耐的皱眉,手还揪着赵平桢的衣襟不放。
赵平桢恶意地缓缓研磨着他体内的某一处:“怕你吃醋?你吃谁的醋?我……还是你弟弟?”
秦小楼表情幽怨地俯下身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将那点儿女情长的小心思表现的淋漓尽致。
赵平桢只觉体内热血沸腾,压着他的腰用力顶了两下:“若是我坚持呢?”
秦小楼恨恨道:“赵贞卿,你这算盘可打的太好了!我与程雪,你只能选一个!”
赵平桢眯起眼:“噢?”片刻后,他笑了起来,抱着秦小楼翻了个身,开始认真地翻云覆雨:“罢了,你只当我没说罢。”
夜里秦小楼脸色苍白地回了府。
秦程雪提着灯笼站在回廊前,也不知等了多久,一脸疲惫。
秦小楼走上前,秦程雪张开两臂,隐隐是要讨个拥抱的起势,不料秦小楼兜头就是一巴掌。
秦程雪退了两步,灯笼掉在地上,捂着脸呆住了。
秦小楼冷冷道:“一碗长寿面长不了你的记性,一巴掌够不够?”
秦程雪开始抽泣,泪珠一颗一颗砸在地上。而他看着秦小楼的眼神里没有怨恨、没有气恼,只有干净的哀伤。
秦小楼心疼得站不直身子,脸色愈发苍白了,却硬是横下心肠绕过秦程雪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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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夜里秦小楼正辗转难眠之际,忽听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他再熟悉不过。他叹了口气,起身道:“进来吧。”
秦程雪推门进来,走到床边。
秦小楼拉着他的手坐下,在黑暗中摸着他的脸心疼地问道:“还疼么?”
秦程雪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哥哥,我能和你一起睡么?”
秦小楼叹了口气,腾了些位置给他,示意他上床。
秦程雪拱进秦小楼怀里,失落地问道:“哥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秦小楼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现在这样不好吗?”
秦程雪苦笑:“糟糕透了……从前我们没有能力活下去,可如今我们已有了积蓄,就算离开京城,总有谋生计的方法。”
秦小楼只是不语。
秦程雪低声哀求道:“哥哥,你辞官,我们走吧。离开京城,去哪里都可以,这一辈子我都陪着哥哥,哥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小楼叹息:“程雪,你不懂。官场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我并不是没有辞过官,可我走不了。”
其实秦小楼又何尝没有动摇过?当初秦程雪假装瘫痪的时候,韩诩之和他闲话江湖事的时候,他都动心过。可最后他还是在这功名场里沉浮。
秦程雪牢牢抱着他的腰:“如果他们不放你走,那我们逃吧。我们连夜逃出京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秦小楼默然良久,道:“不。”
秦程雪伤心地哽咽起来:“为什么?哥哥,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放弃吧,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要能同哥哥在一起,我这辈子已是足了。”
秦小楼捏着拳头,道:“我不想放弃。程雪,你今年十七岁,你给我十年时间,十年后我们远走高飞,只有我们两个人。”
秦程雪不再坚持,将脸埋在秦小楼怀里,轻声道:“还有十年……那么久……”
金兵和大穆的拉锯战打了十几年,孟金陵说一年半退敌本就是狂言妄语,然而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回来了——是穆朝的皇帝将他召回来的。
孟金陵人在前线,根本不知是怎么回事,皇帝急召他回京,说是京中出了事。阵前换将可是大事,可皇命又不得不从,他只得卸下戎装回京。
他到达京城的那天,赵平桢亲自到城门口迎接他。
两人相见先是一个大力拥抱,近一年的相思之苦,无法言述。赵平桢用力之猛,几恨不得将孟金陵揉进身体中。
孟金陵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皇帝急召我回来。”
赵平桢不答,良久才道:“先随我入城再说。”
孟金陵带着一支十几人的亲兵进了汴京,竟没有先回定远侯府,而是被赵平桢硬拐去了五皇子府。
赵平桢安排下人去为那几名将士接风洗尘,却把孟金陵拉到自己房里,亲自为他沐浴。
孟金陵闲适地躺在浴桶里享受着赵平桢的揉捏,笑道:“贞卿,这一年来你可有履行承诺?”
赵平桢的动作顿了顿,面不改色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孟金陵并不多疑,听他这么说便只是一笑。
赵平桢的手滑到他胸前,揉捏那两点凸起,凑上前轻咬他的耳垂:“少威,我好想你……”
孟金陵叹了口气,转过头主动吻他:“我也想你。”
赵平桢缠绵着不肯放开他,不一时将自己的衣服也解了。孟金陵赶路劳累,抓住他往自己身下游走的手道:“明日罢,待我养回精神再说。”
赵平桢微微一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你只需受着便是,养精神做什么?”
孟金陵正色道:“上回分明是我赢了,你却使些不入流的手段算计我。这一回,哪还有那么容易那你得逞!”
赵平桢又凑上去吻他,用舌头将他的话统统堵了回去。孟金陵被他吻得脑热,不一时命根已教他攥在手里了。
赵平桢在他耳畔暧昧地喘息:“我好想你……少威……少威……”
孟金陵已被他激起了欲望,却还是硬撑着道:“你莫耍赖,我可不依。公平着,你同我比试一场先!”
赵平桢淡然一笑:“比试便留到明日罢。我想了你一年,今日只想抱着你。”
孟金陵看着他眼底浓浓的眷恋之色,心一软,重重叹了口气,也便不争了。
这一回,他又被赵平桢得了手去。
翌日,孟金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赵平桢正在院子里练剑,见他出来,丢了把剑给他:“看看我这一年来长进如何!”
孟金陵接了剑,却不急着比试。他有些不安地问道:“昨日与你胡闹,我进京至今还未去面圣,这可犯了渎职之罪罢。”
赵平桢不在意地笑道:“无妨。你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打算进宫,我派人送你去。”
孟金陵心里有些奇怪,皇帝急召他回京,他到了京城,被赵平桢截下,竟没有人催他去面圣。他问道:“皇上说京城里出了事才召我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平桢沉默了一会儿,复又笑了起来:“没什么大事。不如你先进宫吧,听听我父皇怎么说。”
孟金陵忽觉心里不安起来。
然而等孟金陵进了宫。老皇帝问了他在边关的情况,说他这一年来表现出众,要重重赏赐他,又说让他到了京城先好好歇息一阵,日后还要重用。可到底是为什么阵前换将,老皇帝却什么都没有说,仿佛京中有事只是托辞一般。
孟金陵出宫的时候在宫门附近撞见了正要入宫的秦小楼。他只看了秦小楼一眼,立刻将这个灵气逼人的少年官员认了出来:“是你,秦小楼。”
秦小楼看他的目光有些复杂,躬身行了一礼:“孟将军。”
孟金陵道:“不必多礼。”
两人正要擦肩而过,孟金陵突然注意到秦小楼的脖子上隐隐约约露出一个深红色的印记,像是……吻痕。衣襟遮了一半,却不能全部遮掩。
孟金陵心里很是为这个年轻的官员惋惜。他看过秦小楼写的文章,觉得秦小楼是有些才华的。他也知道秦小楼的事迹,觉得他的作为实在是可惜了一身学识和父母给的好相貌。他看着秦小楼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等孟金陵走出很远,秦小楼回头看了眼这个年轻将领的背影,目光复杂又惋惜地摇了摇头,也转头走了。
这一年,秦小楼十九岁,孟金陵二十二岁。
孟金陵回了定远侯府,一跨进门槛就看见赵平桢坐在大堂里悠闲地喝茶。
孟金陵心里有事,上前开门见山地问道:“贞卿,你莫瞒我,皇帝到底为什么召我回京?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赵平桢将茶杯搁下,目光深沉地看着他:“我若照实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孟金陵皱眉:“我不生气,你直说便是。”
赵平桢悠悠一笑,从怀里掏出折扇斥开,掩了嘴道:“好罢……我实在是受不了相思之苦,便求父皇召你回京……”
话音未落,孟金陵已夺了他手中的扇子丢到地上:“你在胡闹甚么!阵前换将岂是儿戏!你……你!”
赵平桢的目光黯淡下来:“你说了不生气的。”
孟金陵气的在原地走了几圈,又觉得不对,盯着赵平桢的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当真是因为你?”
赵平桢悠悠道:“是……你年纪轻,没什么带兵的经验,前阵子吃了个败仗。我怕你出事,怕的不得了,便去求父皇。我求了他五天,他就将你召回来了……”
孟金陵的拳头捏的咯咯响,咬牙切齿道:“你简直……简直……荒唐到极点!”
赵平桢十分镇定:“我知道你生气,可人已回来了,你就先在府上冷静几天。等你不气了,再来找我。”
孟金陵气的直想扑上去把这五皇子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怕自己按捺不住真的那么做,别过头道:“你快走吧,我眼下不想看见你。”
赵平桢也不纠缠,拾了扇子就走,一只脚跨出门槛,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孟金陵。他的小情人背对着他,此刻身体还在抖,拳头捏的骨节发白。
赵平桢摇了摇头,不知此刻该为孟金陵的单纯高兴还是苦恼才好,苦笑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我留言鼓励一下嘛》 《
随手写了个短篇报社文,已完结,KUSO向的,欢迎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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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孟金陵在府里生了两天的闷气,渐渐的气消了,便开始考虑着先在京城里歇上一段时间便去向皇帝请战。他这厢正在厅里考虑要不要去找赵平桢,那厢一个信使跌跌撞撞冲了进来,满面惊惶之色:“少、少主,你快逃吧!”
孟金陵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那信使跑上前与他附耳低声几句,孟金陵逐渐变了脸色,跌坐回椅子上。
赵平桢与秦小楼正在五皇子府上博弈。
秦小楼的棋艺远胜于赵平桢,但他每一次都能将棋局掌控的难舍难分,最后或险胜,或险败,总之回忆起来局局都是精彩。
赵平桢执黑子,往角上落了一枚,显然是一招臭棋。秦小楼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便知他心中烦闷,意不在棋上,于是也就着他的臭招走了一招臭棋。
赵平桢捻着子出了一会儿神,再回神时往棋盘上一看,不悦地将棋子丢回棋盒里:“无趣,你故意让我。”
秦小楼愣了一愣,盯着棋盘思忖片刻,道:“殿下恕罪。下官心中有事,故心思不在棋上。”
“噢?”赵平桢挑眉:“你心里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秦小楼道:“下官在想,殿下为什么事苦恼,以致心不在焉。”
赵平桢盯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睛看了会儿,突然一哂,伸手将棋盘捋了:“罢了,既然你我心思都不在棋上,不下了。”
他伸手将秦小楼拉到自己怀里,将脸埋进他脖颈中,嗅着他身上的暗香:“我在想什么,你应该知道。”
秦小楼微微一笑:“是。”
赵平桢捻起他一束发丝玩弄:“替我出个主意吧。”
秦小楼沉吟片刻,道:“下官不敢。”
赵平桢也不生气,语气如常:“为什么不敢?”
秦小楼道:“孟金陵是殿下的心上人,以我之陋才,想不出万全之策,若事情不得圆满,恐怕殿下迁怒于我。”
“心上人?”赵平桢乍一听见这个词觉得很是新鲜,因为以前从没有人敢向他提起这个词。他固然觉得自己喜爱孟金陵,至于喜爱到了什么份上,他细细一想,竟觉得“心上人”这词很妥帖。他边解秦小楼的衣带,边哂笑道:“但说无妨,你这么有趣的人,就算迁怒于你,我也不会杀你,你放心就是。”
秦小楼换了个坐姿,使他脱自己衣服的时候更加顺手:“如今唯有看定远侯了。孟小侯爷那里恐怕瞒不了多久,他得知了真相一定会闹着要出京。千万不能让他走,他若走了,以后恐怕就召不回来了。”
赵平桢已将他衣服从肩膀处扒下一半,不轻不重地在他光滑的肩上留了个牙印:“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如果他不识轻重地闹起来,恐怕父皇一定会将他囚禁。”
两人正一边亲热一边说话,忽听得屋外闹了起来。一个下人喊道:“小侯爷,您别硬闯啊,让小的去向殿下通报一声。”
赵平桢和秦小楼同是一怔:“小侯爷?孟少威?”
还在惊诧间,房门已被人推开,孟金陵一阵风般刮了进来:“赵贞……”
秦小楼还衣衫不整地坐在赵平桢腿上,赵平桢的手更是插在他衣服里没掏出来,三个人六只眼睛大眼瞪小眼的,屋中一时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赵平桢率先回过神来,迅速将秦小楼的衣服拉上,示意他先到一边去。
“唰!”秦小楼刚从赵平桢身上离开,孟金陵已拔出剑指着赵平桢,面若寒霜,手微微颤抖,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他咬牙切齿道:“贞卿,你骗我。”
跟着孟金陵跑进来的下人们见了这幕场景,一时都惊呆了。
赵平桢沉下脸道:“你在做什么?先把剑放下。”
孟金陵却握着剑又向他递进了一分,曾经清澈如水的眼里尽是恨意。
闻声赶来的皇子府侍卫们见状,正待拔剑上前,赵平桢却抬手制止了他们:“你们先下去。”
下人们不敢动,赵平桢喝道:“全都给我下去!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若走漏了风声,你们一个都活不成!”
下人们只得收剑退下。
等人都走光了,屋子里又只剩下赵平桢、秦小楼和孟金陵三人。赵平桢道:“少威,你先把剑放下。”
孟金陵颤声道:“不。你先告诉我,你父皇为什么召我回京。”
赵平桢见了他的神情,心下已了然,遂叹气道:“你既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原来定远侯被派去守卫阳城。阳城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若失了阳城,则北方两路无险可守。大穆一向重文轻武,这次金兵的统帅善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