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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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爱情-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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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不甚愉快的在李木森没由来的闹脾气中结束了。邹乙自动理解为耍帅习惯了的李木森八成是经受不住在别人面前流鼻血的这一惨痛现实,于是也不跟他计较,自娱自乐的吃光了两人份的火锅,摸着撑得圆圆的肚皮开心的跟李木森回宿舍。
  很多学生都跑去通宵自习室学习了,李木森对奥赛不很上心,邹乙自然也就陪他宅在寝室,他学习习惯一向很好,在宿舍和自习室基本没有分别。于是这俩人几乎成了这批奥赛学员里看上去最散漫的两个。
  从火锅店回来,邹乙就趴在写字桌上开始温习消化白天的笔记了。李木森脱了外套,钻进浴室开始洗澡。
  邹乙全神贯注的跟自己的笔记拧巴的时候,李木森半裸着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随意的围了一条浴巾,走到邹乙的身后,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盯着邹乙摊在桌子上的书和笔记,说:“你不累得慌啊,白天填鸭似的填了一天的物理,你晚上回来还跟他叫什么劲哪。”邹乙一回身,看到的就是美男出浴这一香艳的一幕。
  视线对上李木森光滑的胸大肌,上面两点淡褐色的突起,湿发凌乱的贴着前额,有水珠顺着发梢从脸颊脖颈淌下,邹乙的视线随着水珠滚落的速度,顺着肌肉的起伏深深浅浅的蜿蜒,最后消失在松松的挽在髋骨处的浴巾边缘处,半响,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他发现自己的视线被李木森一身的小麦肤色给锁住了——怎么也拔不开。
  李木森拯救般的转过身去找吹风机,刚要松口气的邹乙发现情况更糟了。李木森肌理坚实的后背从邹乙的角度望上去,上面呈现漂亮的宽阔弧线,下面是精壮的细腰窄臀,脊椎流畅而下,在尾骨上峰汇聚成性感的腰窝。由于踮着脚在柜子上找吹风机,本就结实挺翘的屁股在浴巾的包裹下更赤/裸裸的刺激着邹乙的视觉神经,邹乙握着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后,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你说什么?”李木森终于找到里吹风机回头问道。
  “啊……没……什么也没说。”
  “哦。”李木森莫名其妙的掏掏耳朵,找了个插头插吹风机的电源,站在邹乙旁边的镜子前面吹起头发。
  邹乙慢慢的转过身,缩着脖子窝在桌子前,感觉李木森吹风机的热风就像是吹在自己的脸上一样——热的干燥!从额头到耳朵,整个一个煮熟的虾。
  邹乙在心里暗骂自己色/鬼附身,左手擦完右手心的汗,换右手擦左手,咬着下唇思索了半天,觉得待会人家吹完头发必然会看到自己这副没出息的熊样,于是低着头,嘟囔了句“我去洗澡了。”蹩手蹩脚的闪进了浴室。
  关上浴室门的邹乙大概的巡视了一圈,狭小的空间还留有李木森洗澡后热腾的水汽,那水汽像是长了腿一样往他毛孔里钻,不一会儿周身就跟着湿润闷热起来,拧开凉水冲了冲头发,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邹乙突然就疲惫了。怎么会这么累呢,喜欢一个人,这么的累……
  歪在床上对着电视打电动的李木森抬头的时候,就看见邹乙一身热腾腾的穿着t恤短裤从浴室垂头丧气的磨蹭出来的样子。洗过热水澡的邹乙平时白皙的皮肤看上去还有些发红,更添水润光泽,李木森邪恶的在脑中闪过一个形容词——粉!嘟!嘟!
  邹乙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人当做了意/淫对象,他头重脚轻,开始以为是浴室里太热导致的暂时缺氧,不过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于是开始担心是不是又被李木森这个大过敏原给刺激感冒了,想法刚一冒出来,就发现身体期期艾艾,委委屈屈的开始难受了。
  浑身肌肉酸痛,连手指头脚趾头都跟着痛!
  邹乙晕晕乎乎的把自己放在床上,扯过被子蜷作一团。李木森兀自欣赏着美人出浴,看着看着发现情况不对,洗过澡后皮肤上的绯红没有退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红,红里透着虚弱,李木森嗖的从床上坐起,该不是病了吧!
  “小乙?小乙?”拍拍缩在被子里的脑袋,里面的人一动不动,李木森慌了神了,拽开被子,邹乙在里面痛苦的缩成一团,皱着眉头身上轻轻的发抖,李木森把手探到额头,烫得吓人。
  “小乙,快起来,你发烧了,我背你去医院!”烧得迷迷糊糊的邹乙用尽最后一点清醒的意志跟李木森挣吧着,“你别带我去医院了,没有用,我不是感冒,就是单纯地发烧,总这样的,你不用管我,明天早上就好了。”说完哆哆嗦嗦的甩开李木森拉着自己的手,躺了回去,半响又想起来什么,回头费劲的咽了咽口水,“你别带我去医院,不然我不理你了。我就想睡一会,睡一会就好了,你别带我去医院,离开这屋我就生气……”
  看着一脸疲倦不舒服的邹乙声音越来越小,后面说什么基本没听清,李木森无奈给他掖掖被角,想起邹乙带来好大一包药,于是起身翻了一堆退烧的和治感冒的,胡乱的给他灌了一包冲剂。又到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在凉水里泡了泡,拧干了盖在邹乙的额头上,蹲在旁边看着半睡半昏迷状态下的人,李木森小声念叨着:“再过一个小时你要是还不退烧,就算不理我了我也把你弄到医院,听见没有!”
  一下一下的摸着还湿湿的头发,“体质这么差,怎么这么倔脾气。”想想还是不行,起身把吹分机抻了过来,慢慢的扶起邹乙的上身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邹乙迷糊中不安地动来动去,滚烫的身体磨蹭着本就裸/着上半身的李木森,不清醒的邹乙像个缠人的猫咪——柔软,慵懒,贴着李木森光滑的胸腹到处惹火。
  李木森可不是什么纯情少男了,喉头一紧小腹热流乱窜,他知道再不制止就要出事了,于是双臂用力的固定住乱动的邹乙,“小乙,乖,你坚持一下,头发湿湿的就睡觉会生病的,我给你吹干就让你躺下啊。”
  许是听到李木森温柔的嗓音,邹乙没再挣扎,安静的窝在李木森的怀里,身上还是瑟缩的发抖,李木森知道他是发烧引起的寒战,于是咬了咬牙,速战速决,撑起邹乙的上半身,吹分机调到热风最大档,把邹乙的头发吹干,好在男生头发短,一会儿也就吹完了,搓着邹乙干爽柔顺的头发,李木森轻轻的吐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把邹乙放回被窝里,重新躺回扑腾的有些凉了的床上,邹乙又缩成了一团,口里不自觉的嘟囔着,“冷,好冷。”
  李木森想起军训野营拉练的时候,邹乙也是这个症状,到医院的时候,大夫用酒精给他物理降温,现在宿舍肯定没有酒精了,李木森管不了许多,凉水也能凑合用,于是跑到卫生间接了一盆的凉水,端到邹乙床边,把毛巾洗了洗,掀开被子,把邹乙的t恤卷到胸膛的位置。
  邹乙白皙细嫩的肌肤呈现在眼前,上面两点粉嫩的突起在高烧和突然的空气暴露中微微的打着颤栗,于是两眼发直的李木森,今天晚上第二次,华丽的流鼻血了……
  边给邹乙用凉毛巾擦身体,李木森边在心里疯狂的鄙视自己,按说压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自己又流血了,他没必要这么从心里往外的不待见自己,但是李木森就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在烧得不省人事的人面前,还能色心不死,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擦完前胸擦后背,擦完胳膊擦腿,从前只觉得邹乙瘦,今天以物理降温的名义前前后后的揩油后,李木森发现邹乙身上很有肉,摸着光滑有弹性,虽然不壮,但是很结实,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由于常年跑步的习惯,有着特别美好的线条。李木森一手堵着不住流着血的鼻子,一手给邹乙擦后背的时候,不禁对他放松的趴着还依然挺翘的屁股赞不绝口,脑海里飘过一句话:趴着翘,才是真的翘!
  好不容易给邹乙擦完全身,盖好被子,李木森忙了满头的大汗,觉得再不结束自己也要吐血身亡了。邹乙蜷在被窝里,好像比之前安静了很多,李木森半个身体趴在旁边,掖掖被子,探探额头,顺顺头发,又用棉签沾着水润着邹乙烧得发干的嘴唇,鼓捣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脑袋凑过去,小心的含住了那发烧中红的滴出血一样的下唇。
  烫。
  李木森心里一抖。伸出湿/润的舌头细致的描摹那柔软丰厚的美好形状。
  李木森忘了最初要帮他舔/湿发干的嘴唇的目的,那细嫩柔软的味道太过美好,让人上瘾,让人忘情,李木森沉醉其中,缓缓地闭上了眼……
  睡梦中发着烧的邹乙正口干的难受,大概是感受到了湿润的触感救命般的缓解了不适,于是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结果细滑的舌尖无意中正和唇边流连忘返的唇舌轻轻碰触,闭着眼的李木森过电般的停了下来,心跳要破胸而出了,短短的几秒钟李木森心里几种打算天人交战,最后缓缓地睁开眼,发现邹乙还在沉沉的睡着,轻轻地出了一口气,低头亲了亲睡梦中人的可爱鼻尖,支起上半身,坐在床边看着这个漂亮的人儿,于是心里柔柔软软的不成了样子。
  李木森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他从来不知道他李木森,有朝一日可以幼稚成这样,抛开骄傲,抛开自负,抛开原则和价值观,甚至抛弃了自己,偷偷亲吻一个不省人事的病人!还被人家无意中的回应激动的几乎傻了眼!李木森啊李木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包了呢?
  可是想到刚刚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回应”,他幸福的几乎要乐不可支了,拄着床沿傻笑个不停的李木森突然僵住了身体,半秒钟后几乎气到要发抖的状态,心里狂骂“shit shit shit!!”——他TM又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童鞋又偷亲了…_…|||感觉年轻力壮的李童鞋要被我逼死了…_…|||



     ☆、哆啦a梦的手

    早上被暖洋洋的太阳照得脸上的毛孔似乎都在幸福的呼吸着,邹乙颤颤浓密的睫毛,从睡梦中恢复意识的第一瞬间就想到了这样的词汇——幸福。
  抻了个懒腰,摸着床头的手机,“九点!!”邹乙从床上弹了起来。该死,课还没上呢,怎么睡到这么晚啊!李木森呢?李木森这个家伙太不够意思了,都不知道叫自己起床么?胡乱往身上套衣服的邹乙一面腹诽着自己的室友,一面自责闹钟明明设的好好的,怎么能没有听见呢?肯定是最近羊肉吃的太多了,身体补得太好了,血糖有些高,“从今天起不跟李木森出去胡吃海塞了!!”邹乙愤愤的抓起背包往门口冲去。
  “当……#%%*&(()……&#……”
  静静的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地上的邹乙心里那个愤恨啊,李木森一脸愧疚的俯视着被他一开门撞倒在地的邹乙,手里抱着自己的背包,姿势不雅观先且不说了,关键是鼻子被门撞出了一道血,想起来昨天连续流了三次鼻血的自己,李木森心情莫名的就明媚了。
  “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的,走路都不抬头么?”忍住笑的李木森伸手扶邹乙起来。
  “还不是你开门撞得我!”邹乙紧着鼻子,没好气的回着。
  “我哪知道你这么生龙活虎的冲出来啊,我还以为你在床上躺着呢,刚出去给你买的早点。”看看李木森放在一边的粥和鸡蛋,邹乙也说不出什么,呲牙咧嘴的拧着一张脸,摸了摸痛得要死的鼻子,看见手上沾了血,眼睛里就水汪汪的了。
  李木森看邹乙皱着一张俊脸,知道是真撞得疼了,赶紧拽过纸抽,抽了几张纸巾小心翼翼的给邹乙止鼻血。邹乙捏着鼻梁揉了两下,眼泪就这么被揉出来了。
  “嘶……”
  “疼吧?疼吧?我给你出去买点药膏什么的吧?”李木森看邹乙眼泪都出来了,也着急了。
  “不用。没那么娇气。”
  邹乙塞了塞鼻子里的纸巾,低头小声咕哝着,无论怎么说李木森焦急地反应还是让人很受用的。而且关键的是,不光是鼻子疼,被突然打开的门撞倒的时候,屁股摔得也好疼啊……
  被李木森安抚着推到床上的邹乙盘着腿窝在被子里,盯着对方把早点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皮蛋瘦肉粥,两个茶叶蛋,一大杯热牛奶,还有一碟凉拌土豆丝。认真做事的李木森被窗外的阳光照在棱角立体的脸上明灭相间,邹乙偷偷的瞄着那帅气的侧脸,心里娇娇羞羞的就安静了。
  “你这么急匆匆的拿着包是要去上课啊?”
  “啊!啊!对啊!为什么你怎么不叫醒我去上课啊,我不去你怎么也没去啊,这样咱俩都没有笔记课不是落下了嘛!”这会邹乙才想起来自己着急忙慌的上课这码子事,挣吧着要起来,这一动不要紧,他怀疑自己的尾骨八成是摔裂了,这个疼啊……
  李木森一把把他按回被子里,“你!给我老实点!”
  邹乙还要翻身做主人的爬起来去上课,发现姿势不妥,李木森整个人都撑在自己的上面,被阴影遮住了的脸庞看上去有些危险,俩人虽然中间还夹着一层被子,但是几乎已经到了四肢相缠的地步了,停了呼吸的邹乙缩了缩脖子,轻轻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李木森看邹乙红着脸不自在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动作有些吓坏了人家,于是讪笑的爬起来,转过身去把带回来的早餐盒子胡乱的塞在袋子里,说了句“我去门口扔垃圾。”便慌忙离去了。
  站在宿舍楼门口的垃圾桶边上,李木森心情有些烦躁,刚刚那样小打小闹的肢体接触已经让他这么不自在了么?看着自己的眼神如此陌生尴尬,想到昨天晚上看护他到最后自己不知不觉的也躺在了邹乙身边,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睡到天亮。当早上醒来的时候,李木森看着窝在自己臂弯里熟睡温顺的邹乙,心里竟然产生了可以开始这段感情的念头。
  还是痴心妄想了吧,李木森恨恨的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上下的搓了一把脸,整理好心情回身向宿舍走去。
  开门进去的时候邹乙还是保持着刚刚他出去的时候的造型,明明窝着一床的被子,却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被刚才的一幕给吓到了吧,李木森勉强咧了咧嘴角,朝他走了过去。
  “傻坐着干什么呢?”李木森摸了摸邹乙的头发,“你别瞎操心了,我给让隔壁的同学帮忙录音了,你昨天晚上病的那么严重就不要逞强非要上课去了,等你病好彻底了,我陪你把录音从头听一遍好不好?”
  是啊,昨晚上自己又发烧了,邹乙才想起来,这么说是李木森又照顾了自己一晚上,早上还给自己买早点,也陪着自己没有去上课。邹乙有些感动,张了张嘴,竟然不知说什么是好。
  李木森拽过椅子,坐在邹乙床边,“吃点粥,都要凉了。”
  两人一言不发的吃着早餐,李木森时不时的给邹乙夹菜,把鸡蛋剥好了皮放在他的碟子里,就是不看他一眼。邹乙本就不是一个善于化解尴尬的人,更何况他完全不知道李木森这尴尬打哪里来。心里起了好几个话头,琢磨了半天,这个不错!“咳咳……那个,李木森,我问你个问题哈。”
  “恩。”李木森兴致缺缺。
  邹乙不以为然,“你猜猜,哆啦a梦为什么永远活在黑暗中?”
  翻了个白眼,“不要猜。”
  “哎呀,你猜猜,考验智商的!”
  李木森叹了口气,握着筷子想了半天,放弃:“不知道。”
  “哈哈哈哈……”邹乙窝在床上笑的肩膀抖啊抖的,“因为哆啦a梦伸手不见五指啊!哈哈哈哈……”
  李木森再次翻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低头接着吃饭。
  “诶,我再问你,有一人家的房子着火了,周围围了一圈的邻里街坊,结果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伸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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