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聪明,不会这么快就掉进陷阱的——”戚少商淡淡地说道,说到正事,他不禁也皱了一下眉头。
“听说他们出动‘美男计’?”白愁飞半带嘲笑的问道。
呵呵!戚少商也算是花丛间的最“勤劳”的花蝴蝶了,没想到傅氏集团竟然会派出那个顾惜朝,给戚少商灌迷汤。而戚少商竟然毫不挣扎的就掉进了顾惜朝的“温柔乡”。
“胡说!”戚少商冷冷的驳斥道,这一回和白愁飞合作并不是他的最佳选择,这一点戚少商心里十分的明白。但是,和李龄有关的事,不找白愁飞,还能找谁呢?
“哼哼——看来这个顾惜朝还真不简单,李龄死之前和你现在的反映一模一样。”白愁飞明了地说道,以为戚少商对女人比较花心,应该是不会吃顾惜朝那一套的,没想到他戚少商比李龄陷的还深。
“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你最好能像我们说好的不追究顾惜朝,不然,我能帮你们,当然也能帮别人——”戚少商并不喜欢白愁飞其人,尤其是在他口没遮拦的提及顾惜朝的时候,就愈加的不喜欢他了。
“除了我们,现在,谁还愿意和你合作趟这趟浑水?”白愁飞隶属于银监会,专门监察银行业务的规范,和某些贷款项目上的合法性。傅氏是他们已经盯了很久的目标,前有李龄,他们布置了一年几乎已经算是咬住傅氏了,可是到了最后,李龄竟然跳楼自杀了,让他们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不过正在他们物色新的人选时,戚少商就理所当然的跳进他的视线,戚少商要查明李龄之死的真正原因,这刚好和他们的目标一致,所以,他们就合作要抓捕傅宗书这只老狐狸。
“……”戚少商无法反驳的噤声。就是不知道目前还有谁能帮他,不然的话,他早就将白愁飞这个嚣张的家伙一脚踢走了。
“你要我们放过顾惜朝,你有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吗?——你说不出来了吧!李龄也说不出来——”白愁飞压根不相信戚少商的直觉,说那个顾惜朝跟傅氏涉嫌违规贷款、非法吸收资金的问题没关系,白愁飞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顾惜朝绝对是这件案子的关键,只要他能弄到傅氏的内部财务档案,绝对就能抓出那两只大小狐狸的把柄。
“我会证明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的。”戚少商握紧了拳,眼中尽是坚决——
“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顾惜朝盯着戚少商若有所思的侧脸,轻轻的出声,他知道戚少商必是有所图的。掩起心底的失望,顾惜朝的脸上仍是平静,不动声色的看戚少商怎么说。
“我最后问你一句——”戚少商条的转身,盯着顾惜朝的眼,有着浓浓的挣扎,还有很多他从未有过的复杂。他依旧是皱着仿佛凝结了一般的眉头,慢慢地开口:
“你真的不开傅氏?我很快就会回连云了——可能以后再也不可能见面了——”戚少商默默的咬着牙,硬是逼着自己这样说着。明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借口,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摒了呼吸,等着顾惜朝的回答。
“不可能——你早就该回去了——”顾惜朝听着他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旋即就明白这都是戚少商故意说的,要找他摊牌,何必是傅氏大厦?更何况戚少商早就知道他的答案会是什么,又怎么会多此一问?顾惜朝凛了脸色,使得这一句回答愈加的残忍且伤人。
“你说真的?!”戚少商明知道顾惜朝的回答就是这样的,但还是免不了的心灵受伤。强压着心底的失落,戚少商继续演着他自己的戏。
戏假情真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人吧——
“没有什么真的、假的,我为什么要离开?反倒是你,你早该离开这里了,这里不会有你要的东西的。”顾惜朝眯了一下眼,依旧冷静自持。平静的语调有着另一种暗示,希望戚少商是听得明白,不然的话,他也没有必要去救这个笨蛋了。顾惜朝在心底暗暗决定,既然戚少商一心找死,他也就没有必要拦着。
“好!很好!算我白认识你了!”戚少商像是恼羞成怒,鲁鲁地抛下一句话,听不出是真还是假,转眼间人就已经冲出了顾惜朝的办公室。
顾惜朝握了拳头,又慢慢的放开,瞬间又握紧——周而复始,默默的宣泄着情绪。
铃……
“喂?——”顾惜朝皱着眉,接起电话,像是对方一直在报告着什么,久久的时间顾惜朝都没有出声,只有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就这样是吗?还有没有别的事?——嗯——那就先这样了——”依旧冷静的声音,听来却像是冰窖里抬出来的一样,冰冷的叫人不寒而栗……
戚少商冲出顾惜朝的办公室,并没有往外走,却是往傅氏的顶楼走去。傅氏大厦的顶楼不仅有全梁城最高的天台,还有傅氏的总裁——傅宗书的办公室,戚少商避开走道的监视器,悄悄的摸进了傅宗书的办公室,起先故意和顾惜朝说那样的话,就是为了找机会在傅氏里面“乱跑”,谁还会去阻拦他这个正“恼羞成怒”的“财神爷”的去路?
根据白愁飞的情报,傅氏整个电脑系统都十分严密,就只有使用傅宗书的电脑,才能调出他要的东西,戚少商摸索着打开电脑主机,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不然就会触发电脑系统内的“巡更”程序,紧张的瞥了眼办公室紧锁的门,戚少商心急的一边等着电脑运行起来,一边不住的嘟喃着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话。
顾惜朝抿着嘴唇,迈进电梯,用力的戳着顶层的数字键。如果戚少商自己找死,顾惜朝是真的就不想救他了,但是偏偏中间还有那个叫白愁飞的家伙,那个银监会的“大少爷”,根本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顾惜朝在心底为自己找着借口——
戚少商紧张的盯着电脑屏幕,一时找不到所要的文件,索性调出所有类似的文件,全部复制到自己带的记忆棒里面,打算带回去自己慢慢筛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是不时地瞥向门的方向。
忽的门外传来脚步声,夹带着通讯设备的声音,没有意外的话就是巡更的保安,戚少商握紧了手掌,不断的瞪着电脑屏幕里变化缓慢的数字。心里急得就像是被谁搔着痒痒肉,却半点反应也不能出一样,一团的麻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像一步一步踩在戚少商紧张的神经线上一样,随时随地就会爆发。戚少商紧张的额际已经有了水滴,慢慢的顺着颊边顺势而下。
顾惜朝等不及电梯门全部打开,心急的冲出电梯,笔直的朝着傅宗书的办公室走去。正待顾惜朝走到傅宗书办公室的门口,还差十步的距离,就看见那个巡夜的保安的背影,急急的停住脚步,闪入最近的一个转角。看着他慢慢走向傅宗书的办公室,伸手推了推门把手,像时发现了什么异样一样,摸出办公室的钥匙就要打开门。
“惜朝,原来你在这里!”英绿荷富有特色的声音在顾惜朝的背后想起,顾惜朝不由得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转身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一双柔软的唇紧紧地吻住——
“唔?!你干什么?!”顾惜朝来不及反应,就被她亲了个结实,伸手急忙推开扑在身上的人,顾惜朝用力的擦着唇,像是被什么不应该的东西给碰了一样!瞪着眼前满脸得意的女人,顾惜朝紧紧的夹着眉头,像是气急了一般。
“谁在那里?”保安转过身,被顾惜朝这边的动静给吸引了注意力。
“还能有谁啊——”英绿荷朝着顾惜朝又是一个挑逗的眼神,别具深意的笑着,像是十分清楚地洞悉了顾惜朝的心思。
“是我——”顾惜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刚才有些慌乱的情绪,平静的出声。
“啊!顾总监,您怎么上来了?有事要办?”保安一见是顾惜朝和英绿荷两人,口气和神态都一下子软了下来。这两个可都是傅氏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任谁他都得罪不起啊!
“刚才戚行长来找我,然后说出去透透气,我见他那么久没有回来,就四处看看,你们也找找,万一他被反锁在哪里就不好了。”顾惜朝公式化的说着,眼角已经瞄到一个人影闪过。
“我说这么晚了惜朝你怎么还在这里晃悠!呵呵!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英绿荷眨眨眼,一语双关地说道。她当然知道顾惜朝在干嘛,她那一吻不就是帮助顾惜朝的回报吗?虽然,忙是她自己要帮的,回报也是她自己说了算的。
“不必了——你还是早点回家吧!”顾惜朝知道英绿荷帮了自己,不过他也被她吻了回去,所以他也不觉得自己欠着她什么,仍是不给什么好脸色的跟她说道,想要将她打发走。
“那我就不打搅二位,我先送两位下去,顺便下去联络保安部,找戚行长要紧——”保安眼见英绿荷和顾惜朝开始“打情骂俏”,虽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要找个理由,送他们两个离开。
“惜朝,不如你送我吧——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在外面会害怕的!”英绿荷故意找借口拖着顾惜朝,当然还有那个可怜的保安,毕竟这一层楼是傅宗书的办公室,他总不能留他们两个在这儿,自己走人。
“咦?你们怎么都在这儿?”戚少商从里面打开通往天台的安全门,故作意外的问道。
“戚大行长,你怎么可以乱跑,这儿是傅氏,不是你的商业银行!还不快走——”顾惜朝凛了双眸,攥紧了戚少商的手腕,就往电梯里拉。当然,英绿荷也是如影随形的从进电梯里。
“惜朝,你可要送我回家哦——”英绿荷娇声的开口说着两人心知肚明的“威胁”。
“英子,你自己回家,以后我请你吃饭——”顾惜朝没有心情应付英绿荷,手掌用力地握着,也不管手腕的主人是不是会痛。
痛死他这个笨蛋才好!顾惜朝心里狠狠地想着。
“那好——说定喽!”英绿荷看来十分开心顾惜朝这么说,再怎么说,能跟顾惜朝一起吃饭,比任何事都来得重要。
“嗯——”顾惜朝冷淡的应道,这时电梯的门刚好打开,顾惜朝拉着闷不吭声的戚少商就走进停车场,找着戚少商的车。将他塞进车厢,就自作主张的驾着车子,就离开了傅氏大厦。
“你是笨蛋吗?不找死,你就不爽是不是?!”顾惜朝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口气不善的吼着,完全没有平时彬彬有礼的措辞,劈头盖脸的就开骂。顾惜朝开车时本来是不喜欢说话的,看来这回是真的动了气了。
现在可好,被傅宗书发现戚少商的“行为”,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到时他一旦想明白了,戚少商的下场就会和李龄一样。顾惜朝紧紧地蹙着眉峰,驾着车子一路跑得飞快。尤其是戚少商一声不吭,就叫他更加的气闷。
“你哑巴了?!”
“我死,是我的事——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帮我——”戚少商现在满脑子里乱转的,还是稍前顾惜朝在办公室时冷决的回答他的话。诺诺的开口,脱口而出的却是不知感恩的气话。戚少商有时恨死了顾惜朝的聪明,他做什么事都逃不过他顾惜朝的眼睛,可偏偏他又不想顾惜朝来救自己,因为他们之间就算纠葛的再深,这个聪明的家伙也不会是他的。如果没有感受过阳光的温暖,就不会不堪忍受寒冷。如果他们不再纠缠,戚少商就可以慢慢的欺骗自己,他是可以一点点地忘了一个叫做顾惜朝的人。
“妈的!你是说,是我吃饱了没事干?!戚少商,你这个该死的混蛋!”顾惜朝急急的踩下刹车,在寂静的夜里拖出刺耳的刹车声。但即使是这样也盖不掉顾惜朝骂人的嗓音,顾惜朝瞪了一下眼前的房子,是他的家,他竟不知不觉就将戚少商带回自己的家?!
顾惜朝是个不喜欢别人探究他隐私的人,所以他所有隐私的所在——家,是绝对不允许除他之外任何生物进入的,就连晚晴,顾惜朝也没有让她知道他的家在哪里。更不用说认识了将近十年的四乱,他们也只敢在门口等着——
“哼!”顾惜朝用力的用鼻子哼出一声,一言不发的打开车门。
“下车!”顾惜朝生气归生气,但还没忘记戚少商今晚所做的事情。冷冷得下着命令,不容忽视的语气,叫戚少商乖乖的闭嘴下车。不敢再开口乱说,因为知道顾惜朝一定会爆发的。
进到顾惜朝的家,戚少商低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家和顾惜朝这个人是一样的。简单的布置,处处都暗透着品位和主人的心思。整洁的不像是一个单身男子的“狗窝”;甚至不像是一个人住的地方。一眼就可以看透的整个室内,没有任何实质的隔断,顶上唯一的一盏大灯是他们进门之前就开着的,可见是一盏长明的灯。
是什么样的人,需要时时刻刻的为自己点一盏长明的灯,迎接着自己的“回归”?
“把你偷的东西交出来——”顾惜朝没有招待客人的心情,关上厚重的大门仔细的落锁,这才转身就对戚少商直白的说道。
“不行!”戚少商怎么也不可能将东西交出来的,他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到手的,绝对不可能就这样交给顾惜朝。否则他不就前功尽弃了?
“戚少商,你究竟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顾惜朝听他的回答,不由得倒竖了眉毛,嗓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许多。他到底在忙乎什么?这个白痴想死,他就应该由着他死才对,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顾惜朝从来都很少做,因为这样太不像是他聪明脑袋里会思考的事情。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戚少商“大义凛然”的说着。他可以为顾惜朝做很多的事,但是,仅有这一件,他是绝对不会做的,因为事关李龄的死因。
“你就真地相信白愁飞?你知道他是蔡京的干儿子吗?你知道蔡京和傅宗书是一伙的吗?就说了不要相信你的敌人——”顾惜朝试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见过白愁飞?”戚少商心里暗惊,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参观起顾惜朝的家,四处看看,四处摸摸,满不在乎的样子,倒像是快要倒霉的人不是他,而是干着急到几乎跳脚的顾惜朝。
“哼——那个‘白痴’那么醒目的进关,他一踏上梁城的土地,就已经众所周知了——”顾惜朝哪会告诉戚少商自己在他身边放了眼线,他又不是真的吃饱没事干。
“你派人跟踪我?是怕我调查你们,还是怕我也不明不白的死掉?”戚少商这才将顾惜朝所有的行为联系起来,颊上又露出惹人嫌的酒窝,一大一小的在顾惜朝的眼前乱晃。他终于有一些懂了,原来顾惜朝对他的在乎,远比他自己想多出很多,起码眼下为了他,顾惜朝不惜背着傅宗书,帮着自己脱险。戚少商高兴的几乎快要跳到房顶上去了,笑眯了的双眼,只剩下了一条线——
'戚顾现代架空'温柔之战——第九章·'破空'
空旷的房间,寂静得几乎教人窒息,顾惜朝紧紧地瞪着戚少商刺眼的笑脸,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本来派人看着这些人,顾惜朝就已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全当是密切监视,以防徒生变化。这样被戚少商一说,倒像是他在派人保护他一样。他要保护的,从来都是他的惜晴园计划——
“哈!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顾惜朝横了一眼正一脸“自我陶醉”的戚少商,语气很硬的驳斥道。看着戚少商笑得像偷着了腥的猫,顾惜朝就一脸的不高兴,连带着习惯性的脸颊也变得气鼓鼓的。转身不去理会他,顾惜朝自顾的窝到沙发上,轻轻的咬着下唇,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手指习惯性的压上了嘴唇,用力的来回厮磨着。
“你今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