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萝莉做游戏- 第87部分

　　　　但这所谓的善意也就只有这么渺小了，如同太空中即将熄灭的星光一般，因为除此之外，人类留给人造人的，都是满满的恶意。

　　　　2B不了解人类，除了地堡内有限的资料外，2B对于人类的印象就只停留下每隔几个月人类议会对寄叶部队的喊话中。那些听起来激昂无比，试图激励寄叶部队的话语，令2B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除了喊话，人类议会从组成以来，就没有更多的动作。这一群创造他们的造物主，就只是躲藏在月球表面上，不断鼓舞着他们制造出来的人造人，看着他们战斗，看着他们牺牲，看着他们送死。。。

　　　　2B甚至怀疑，人类是不是如同他们一般，是没有感情的。否则，这一群生物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创造出来的一切被外星人夺走，然后灰溜溜的逃到了月球上，整整一千年，没有露出夺回家园的血性。要知道，夺回自己的领地，正是生物最基础的本能之一。

　　　　并且，如果这种物种真的有感情的话，为何能够忍受这么一个可怕的过程——把一堆金属拼接起来，赋予他们思考甚至进化的能力，赋予他们无限接近于生物的存在，赋予他们痛苦，赋予他们任务，却没有赋予他们活下去的自由和权利，只是将杀戮的指令根植在人造人的中枢深处，然后就将他们推下了毁灭的深渊。

　　　　看着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人造人死亡，人类，真的不会有一丝怜悯之心么？

　　　　2B没有答案，她只清楚，虽然自己活下来了，但是悲剧的命运还在持续，她，重生的9S，甚至是整个寄叶部队，永远都走不出人类所构筑的悲剧螺旋之中——被创造，被毁灭。

　　　　2B不能仇恨人类，甚至连厌恶都不允许，因为根植在她中枢深处的指令已经断绝了这一点，这是一直存在于人造人之中，为了保护一群千年以来未曾露面的造物主所设立的指令——不能仇恨人类，不能厌恶人类，要绝对服从人类！

　　　　所以，2B选了冷淡，选择了这种被系统允许的最极端的行为，冷冷的面对这一群对于2B来说毫无意义的造物主。何曾几时，在2B刚刚被生产出来的时候，她那一柄无坚不摧的剑刃也曾为人类所挥舞，脑子里也塞满了夺回地球，为了人类荣光而牺牲的宏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伙伴的阵亡，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杀戮，2B动摇了，怀疑了，到最后否定了这种虚无缥缈的存活意义——

　　　　我所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帮你们夺回地球，因为漫无止境的杀戮和死亡，换来的只有你们日复一日的口号！我所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寄叶部队，是为了周围的每一个人造人能够活下去，是为了再多看一眼这个世界，是为了。。。9S。。。

　　　　“Qualpe　fillai　trizau　Faltkainha　linguiti　na。。。”

　　　　悠扬平淡的旋律在耳边回响，轻灵的歌声让2B将视线收回，最终停留在手中的邮件显示屏上。在那里，正显示着9S最后留下来的东西：一首只有一句歌词，由9S翻唱的歌曲；几张从9S记忆扇区中截取出来，图像化的数据片段，那是以4名人类为中心的照片，一个很可爱的小萝莉，以及三位貌美的少女。。。

　　　　9S死了，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因为义体完全毁灭，数据也没有备份到月面服务器中——他原本可以活下来，只不过他把这唯一的数据传输机会，让给了2B，这也是战斗期间，9S索要2B数据的原因。

　　　　滴答。。。

　　　　不知名的液体滴落在了电子显示屏上，让屏幕上的黑长直少女变得模糊。摇摇头，拭去自己眼角的液体，2B苦笑。明明是人造人，明明没有情感，可为什么自己会像人类一样哭泣呢，就连涌出的液体，也和泪水这么相似。

　　　　李元元，苍井久子，叶琉璃以及肖映雪。这些名字也被9S标注在了照片中。看着照片内的李元元，2B心头没来由的发紧，她没有忘记在自爆的一瞬间，耳边那道声音：保护李元元。。。

　　　　保护，怎么保护，人类已经灭绝了，这个李元元已经不存在了。而且，我真的有保护任何人的能力么？就连9S，也是死在了我的面前，一次又一次。。。

　　　　“你可以的。。。”

　　　　再一次出现的声音让2B瞬间紧绷神经，原本隐去的刀剑也出现在她的背后，然而，这条宽广的走道上，除了2B自己之外，并无他人。

　　　　幻听？

　　　　“自检程序启动，检测2B义体是否被逻辑病毒感染。”

　　　　隐去背后的刀剑，2B疑惑之余启动了检测程序，可几分钟之后，检测报告显示，目前她的义体状况良好，数据也没有任何异常。意料之中的答案让2B纠结起来，因为在一个星期之前，2B刚刚被修复，备份好的数据也是经过了筛查，并且这一个星期她一直待在地堡，没有接受任何外出的任务，更没有和任何机械生命有所接触。

　　　　“可为何？。。。”

　　　　“保护好他，保护好。。。”

　　　　再一次，幻听响起。

　　　　“你是谁？！李元元已经不在了！”

　　　　“他在的，在你我的心里，他来了。。。”

　　　　就在2B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2B前辈！”

　　　　“9S？”

　　　　没有佩戴目镜的9S露出淡淡的笑容，那一双淡金色的瞳孔洁净无比，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

173、日常维护（）　
看着前方对着自己挥手的9S，2B心脏狂跳，对着他走了过去。

　　　　几步之后，平稳的脚步终于变得急促起来，到了最后，2B近乎是用奔跑的方式，对着9S冲了过去。带着疾风来到9S面前，2B伸出手，想要为眼前的9S捋顺他那洁白的刘海，可眼前那一双澄澈的眼睛，却让2B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为什么你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一次又一次。。。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相遇，是早就不能更改的悲剧么。。。

　　　　你这个家伙，这已经是第54次了啊！！！

　　　　所有的话浓缩成嘴唇紧抿，2B侧过脸，戴上了自己的目镜。她只能这么做了，因为在目镜遮盖自己双目的下一秒，止不住的泪水就从眼角流泻下来。如果说整个寄叶部队是2B战斗至今的理由，那么眼前的9S就是寄叶部队中最为特殊的一个。

　　　　我见证着你的诞生，同时制造着你的死亡。。。

　　　　人造人是不能有感情的，所以，2B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可现在的她却非常清楚，那种几乎要摧毁自己中枢的痛苦，正在一波一波的袭来。因为9S出现了，因为自己又要再一次的。。。终结他。

　　　　“2B前辈？”

　　　　“不要用敬语，在自爆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你这乱来的家伙。”。

　　　　“那个。。。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呢。。。对不起。”

　　　　无辜的道歉让2B愣了下来，轻咬自己的嘴唇，终于是收回了停在半空中的右手。

　　　　是了，这已经不是那时候的9S了，那个9S，已经完完全全的死亡了。。。

　　　　似乎是读出了2B略显痛苦的表情，9S急忙说道：

　　　　“2B前。。。2B，虽然我刚刚被重做，但是之前的记忆，或许有找回来的可能。”

　　　　“怎么会？”

　　　　9S的话语让2B吃了一惊，不过转念一想后，便是将之误认为是9S的安慰之言。数据已经伴随着义体完全毁坏，并且没有上传到服务器中，在自爆的时候，9S的痕迹就完全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找回记忆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的。

　　　　摇摇头，2B转过身对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在原地略显尴尬的9S也是跟了上来。

　　　　“那个。。。根据总司令的命令，我待会要帮助2B做一次日常维护。”

　　　　“了解。”

　　　　冷淡的回答伴随着高跟鞋的哒哒声，响彻在灰色的走道上。

　　　　忘了他吧，现在的他，是新的一个他。

　　　　进入自己的房间，干脆的躺在床上，2B闭上眼，开放了自己的设定中枢。

　　　　“开始吧。”

　　　　“哦，好。”

　　　　在进行维护的过程中，2B脑子里一直在思考之前幻听带来的问题：那道声音是什么意思，是指李元元还活着，还是指其余的什么东西？为什么她会暗示到9S身上，他才刚刚被重做出来，不可能知道什么东西的。。。

　　　　这时，9S的声音打断了2B的思考。

　　　　“那个。。。现在开始对触觉系统进行调校，如果有感觉的话，请告诉我。”

　　　　“了解。”

　　　　感觉自己的脸上被点了一下，2B心里一动，没有给出有感觉的答复。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么帮我调校的，如果像上次那样的话，他会不会。。。

　　　　“没有感觉么？”

　　　　“没有，换个稍微敏感的部位吧，稍微用力一些。”

　　　　虽然口气平淡无比，但是2B的心里已经在窃笑了，因为通过她对9S的了解，这个时候的9S，肯定非常的窘迫，毕竟，这个白纸一般的小少年，在之前的时候可是前辈来前辈去的，连拥抱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呢。

　　　　果然，9S发出了为难的声音。

　　　　“唔。。。那么，我要点了哦。。。”

　　　　这一次，传来触感的是蓬蓬裙开衩的地方，是大腿的外侧。点在2B皮肤上的手指明显在颤抖，并且触碰之后，便是如同触电一般的收了回去。

　　　　“那个。。。有感觉么？”

　　　　“唔？你点了么？完全没有哦。”

　　　　不知为何，在心中的悲伤慢慢淡化之后，2B竟然生出了捉弄眼前9S的心理，要知道，上一次日常维护的时候，9S也就到此为止而已，再下去的话。。。

　　　　“换个更敏感的位置吧，触觉系统调校不准确，会影响战斗。”

　　　　“了。。。了解。。。”

　　　　犹豫的回答之后，是弱不可闻的呢喃声。

　　　　“唔。。。比那里还要敏感的部位。。。呜呜呜。。。几乎没有了啊！”

　　　　这个时候，2B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白皙的脸上生出些许红晕，所幸是房间灰色的色调吸收了不少光线，一时间也没被9S看出端倪。

　　　　他会。。。怎么选择呢？

　　　　此时的9S小脸发烫，逻辑系统早就关闭了。因为在被李元元的人格影响之后，9S面对2B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害羞感觉，就好像人类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一般，可他9S是人造人啊，按道理是不具备情感的，更加谈不上喜欢这种东西。。。这种矛盾之下，逻辑系统早就扛不住了，只能关闭。要不是因为9S是人造人，义体的动作不会受到思维的影响，这时候的他恐怕要制造出寄叶部队历史上，第一例因为调校操作失误而产生的事故了。

　　　　唔。。。为什么心跳会这么快啊，为什么脑子会这么乱啊，9S啊9S，你可是精通骇客技术的机型啊，你的逻辑哪去了？！该死，比大腿还要敏感的部位。。。

　　　　将身躯往前探了探，9S在心里默念一句“2B，对不起”之后，终于是有所动作。

　　　　闭着双眼的2B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被呼出的温暖气息轻轻的打到了她的脸上。一瞬间，2B就猜出了9S的选择——嘴唇。果然，几秒钟之后，随着面前的呼吸变得粗重了几分，一根手指触碰到了2B的唇瓣上。

　　　　“2B。。。那个，有。。。唔！！2B？！！”

　　　　为了逃避自己越来越压制不住的心跳，9S在将手指点在2B的唇瓣之后，选择转过了头，只有这样，他的中枢才不会因为过热而烧坏，虽然目镜上早就发出了高温运转的提示。。。

　　　　然而，就在9S的话没说完的时候，一股湿润的触感便是从自己的指尖传来，并且一抹柔柔的东西还在触碰着自己的指尖。

　　　　这是。。。被含住了？！！

　　　　就在9S被2B的反应弄得几乎当机时，2B也是眨眼之间将含住的手指吐出，然后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可以了，有感觉，触觉校调就到这吧。”

　　　　“额。。啊。。。了解。”

　　　　虽然眼前的2B淡定的躺在床上，装作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面前的9S却是一副要崩溃的表情。

　　　　好过分啊，这算是人类所说的“调戏”么？明明就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竟然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我的手指上可还沾着你的口水呢，2B前辈！！！

　　　　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口水的缘故而微微发凉的手指让9S义体的温度继续攀升。

　　　　终于，再将日常维护完全做完之后，9S如临大赦一般松了口气，要不是因为人造人没有出汗的功能，这时候的9S早就额头冒汗了。

　　　　透过目镜，将9S的表现完全收入眼底的2B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心中蹦出了这么一个小念头：没想到9S被捉弄的时候，会这么可爱。咦？为什么我会知道可爱这种感觉。。。

　　　　就在9S的义体温度慢慢下降的时候，从2B口中抛出来的问题又是让9S紧张起来。

　　　　“9S，你。。。你知道李元元这个人类么？”

174、时空无法断绝的情感（）　
“李元元”这三个字现在对于9S来说，不亚于一发镭射攻击，因为他很确定，整个世界绝对只有自己知道李元元是谁。可几秒钟之前，这个名字竟然从2B的口中蹦了出来，而且看2B的样子这还不是胡诌蒙对的。。。

　　　　“2B，你是说，李元元？”

　　　　“你果然知道他的名字。”

　　　　2B坐了起来，目光严肃的看着眼前的9S。既然9S知道李元元的存在，那就表示之前的幻听并不是无意义的话语，并且，9S是真的和这个叫“李元元”的人类扯上了关系。在查收到9S死亡前传给自己的邮件后，2B就很疑惑，为什么9S会有这些图片，只不过随着9S的消失，2B便打算把这个疑惑藏在心里，图片也只是作为遗物保存。可如今，这个被重做的9S，竟然还能记得这个名字！

　　　　“POD，切断和总部的链接。骇入系统启动，骇入当前房间，关闭摄像头以及录音设备。”

　　　　伴随着9S的骇入，几秒钟之后，房间的灯光一阵闪烁。

　　　　“好了。。。2B，我的脑子里确实有大量关于李元元的记忆，只不过目前我无法传输给你。因为我也无法判定，这些记忆数据究竟是怎么来的，是不是新形式的逻辑病毒。而且。。。”

　　　　至于9S被李元元的人格影响的事情，他最终还是保留了下来。

　　　　“不过2B是怎么知道李元元的呢？”

　　　　9S的回答让2B非常吃惊，毕竟拥有人类记忆这种事情，对于寄叶部队来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在和自己的幻听联系起来之后，2B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没有追问下去。

　　　　拿过放在床边的电子显示屏，2B将储存在自己邮件箱的图片调取出来，呈现在屏幕上，对着9S递了过去。

　　　　“这是？！！！”

　　　　出现在照片中的，是一个很萌的小萝莉和三位貌美少女。虽然对其中的人物没有任何印象，但是9S在看到的一瞬间，就自动和脑子里的名字匹配上了，甚至连旁边的文字介绍都不用看。视线盯着中间的小萝莉，看着那张顶着歪斜帽子的小萌脸，9S竟然有一种相片内就是自己的既视感，甚至于，9S的脑子里还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快想起来，想起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她还在等待着你呢！！

　　　　等待？是谁在等待着我？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我是9S，我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为了消灭机械生命体，帮助人类夺回地球的么？这就是，我改变不了的宿命啊。。。

　　　　最终，根植在自己中枢中的命令压制住了这道声音，让9S重回现实。不过就在9S将电子显示屏交回给2B的时候，他的视线却紧锁着照片内的肖映雪，如论如何都离不开。那个在照片中倚靠李元元的黑长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