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遗憾的是,准头不够到位。啧啧,我本来是想把叉子戳他P股上的。残念呐~
吃饭的时候,老芹偶然想起来,抬头问:“胖子,你刚才说条子‘不敢谈恋爱’是怎么回事儿
啊?嗯嗯??挖~条子你不是怕娘老子吧???”【方言,娘老子指妈妈】
我听见‘娘老子’这个词心里又是一揪,我知道老芹不是故意的,但难免地,我的嘴角还是垮下去几度:“老芹,我娘老子十年前就没了。”
胖子也觉得气氛微妙,也来打圆场:“啊哈哈……也是啊……我,唉,九爷,芹哥他也没别的意思。再说了,我说你不敢也不是故意的,不就是想着,你就算谈恋爱你们家大哥肯定不放手吗……啊哈哈……”
我其实对老芹的话也没有太放心上,现在听见后面一句又觉得好笑了。满嘴塞了满满的芹菜沫窝窝哝哝口齿不清地说:
“靠,我哥六不速我亲凉,他才管不了那么关勒。”
【开启翻译外挂:靠,我哥又不是我亲娘,他才管不了那么宽呢。】
胖子一脸语重心长:
“唉~九子啊,不是我说你,你瞎了嘛才看不见你哥对你多好。”
我把嚼碎了的芹菜【= =】咽下去:
“他哪里对我好,他要是对我好那门外扫大街的大叔都对我有大恩了……”
老芹也跟着胖子一块语重心长【你们心长得都要耷拉地上了!!!!】:
“条子,你别说。我和胖子就和你一起呆了这么几个月,就看出来你哥对你多好了,那真是捧
在手里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哥从小当家不容易,你也该多体谅他。”
我内心真心想吐槽。老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经起来了啊?!这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角色崩坏你知道吗!!
我怎么想都冤得慌:我从小吃了他多大苦头,我自己知道,他仗着长兄为父责罚了我多少回,又是罚得有多重,也只有我知道。现在可好,搞得就好像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似的。这是闹哪样啊!!
“你们才不知道咧,他那个脾气一上来,我就跟着倒霉,罚跪是小的,搞不好还有俯卧撑什么的——尼玛我这神体力都是他娘的张义信练出来的!”
胖子和老芹明显不信:
“切~你少诽谤人家了。阿信哥声名在外,人人都说他温厚亲民啊。谁信他体罚自己亲弟弟。”
“靠!关键是他亲民不亲我啊!!”话一出口我就脸上一热,想起在山上旅馆里那回拙劣的kiss来……尼玛啊!!亲是真亲过了。话说仔细一想:这厮夺走的不仅是爷的初吻,尼玛第二吻也他娘的顺势收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看吃亏的都是我吧啊啊啊啊啊啊 ……
【陆仁贾:话说你完全忽视了你也得到了阿信的第一吻和第二吻的问题吧。】
我在一边正纠结着爷的初吻问题,就听见胖子又在老芹耳边嘁嚓:
“芹哥,我看九爷真心是恋爱了……”
恋你大姨妈啊!!!!
我怎么知道标题是毛
今天好像有考Z大医学院的,我们十三中是考点之一,所以4点多就早早放学了。
放了学,我先奔家里——今天姊姊律师事务所休班,她看店,今天一天估计很辛苦了,我得先做饭,然后去店里接应她。也好换换班——傍晚下班时分顾客最多了,也让她歇歇吧。
我把书包甩在客厅里,没来得及放到楼上房间,就忙着择菜烧饭。
锅子里的水咕嘟咕嘟欢乐地冒着泡泡,米饭在电饭煲里蒸得噼啪响,我正在案板上秀刀工似的甩刀切菜——一切都忙碌且紧张有序,突然发现做家庭主妇也蛮有快感的【尼玛DM吴邪乱入了。】
锅壁抹油、葱花、蒜末进去,翻两个滚,肉丁炒熟、放菜(微妙~)……
【作者语:我写得真熟练(你走开!)】
铲子在锅里忙活着翻菜(微妙~)的节骨眼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突然蹭上我的脖子,尼玛惊得我浑身一僵。那个毛茸茸的东西见我僵了,直接架在我肩颈处,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不挪窝了。
我咬了咬下唇,口齿轻启,吐出一句:
“靠!”
干这种脑残事儿的除了张义信那个魂淡还能有谁。
我郁闷着推开他的脑袋:“别闹,我炒菜呢。”
刚推开他又蹭上来,而且双臂环上我的腰,在胃部揉过来捏过去。——靠!你知道我怕痒痒你还这样!你知道我空腹胃疼你还这样!你丫就是故意的吧!!
我嘴角抽搐地关了火,把菜盛到不锈钢餐盒里,盖好——这份饭是要送到店里给姊姊的,还是快点的好,不能和这个脑残在这里耗。
【一个小时后~】
姊姊吃完了饭,就回家休息去了。我在店里写作业,顺便看店。今天作业大部分都在学校里做了,主要就是背背那些古文——《兰亭序》、《劝学》、《过秦论》一篇比一篇长!
我正在纠结于“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正好有客人推门进来:
“老板在不在?”
我把眼睛从书里抬起来,打量那人——这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看衣着,也就是个普通白领——这样本应该疲于奔波养家糊口的人,怎么又情趣上我们这卖字画和十字绣的小店里来?
我尽量笑得老成一点,回答:“我就是。”
那男子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了我半天——“看你这样儿也就是个学生。”
我心说,大叔你别看不起我们青少年啊,毛主席说了,这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可是终究还是我们的。
但是这大叔小心翼翼神神叨叨的样子甚是滑稽,我就想逗他一逗。
“大叔,这个小店可是有我50%的股份呐~我也算是半个店主吧~”其实我真的把压岁钱贡献出来开店了好不好。
他点点头:“嗯,听说,这里的店主……店主之一,是老张家的当家?”
我心生警惕——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老张家的当家在这儿。
他倒是不避讳讲自己的丑事儿,还颇有几分得意的神色:“唉~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这儿有一张字,是爷爷辈从朋友手里收来的——那个朋友是李家(名门之一啊哈哈)一败家子,拿出来换酒钱的。现在,我不也是窘迫吗……听说张家当家在这儿开了一小店,就看看张家愿不愿意收……”
我心里偷笑——这人真特么天真无邪,我们张家作为四大名门之首,怎么会收李家败子流露出来的字?
但是青少年哪有个不是命犯太极好奇得要死的?我就拆开字来看。
小店‘敲诈’
一看那字我就乐了——“梦回屐齿游山遍,醉后花丛着雾多”明显是姜宸英的字,大约是明末清初时期的,而且是绝对是真品——小时候看大哥写书法羡慕得紧,就去研究毛笔字了,姜宸英这个人我记得尤其清楚。
最最喜感的是,旁边的落款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字迹,而且是“米芾”。
我擦~这是有多狗血。
明明一幅姜宸英的真品,非得改成米芾的,这不是瞎胡闹吗!
而且,米芾那个年代,他娘的连这种竖轴都没有!
这幅字的正品应该是在国家级的博物馆里护着呢,这一幅,大概是姜宸英先生觉得写得不好,没有落款的一张。估计,那李家败家子不知道姜宸英是哪路神仙,觉得不是什么有名书法家,就硬硬请人给改成米芾了。
没文化真可怕。
这个奔五的大叔口气不善,态度也不好,况且我也缺零花钱,就准备敲他一笔。
我翻出一本米芾的软笔书法字帖来:“这位老板,您看看,这两幅字根本就不是同一种字体,怎么对比都不是米芾本人的字吧。”
他头上开始冒汗。
“不过呢,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个人的字也不错,我喜欢。我想买来自己练练,怎么样?您出个价吧。”
大叔挺沮丧,但是那眼珠贼溜溜地一转,就打了坏主意:“这位小哥,我看您也是勤奋好学之人。要不这样,四百块,怎么样。”
我心里骂:靠,你这MADAO还真敢敲我,我可是被《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着的祖国的花朵,你敢敲我!?
我冷哼一声:“大叔,出去的时候麻烦关好门。谢谢您啊。”——赤果果的逐客令。而且他这种明显欺负未成年人的行为,更坚定了我要整他的决心。
“哎,小哥,刚刚您还说喜欢这幅字,要买呐。不能说变卦就变卦呀。”
我一脸职业的微笑:“大叔,您看,我一高一学生,哪来那么多钱?而且,要是我们张家当家的知道我花这么多钱买一幅米芾的赝品字,还不剐了我?”他听着也有理,脸上奸猾的笑也垮下去一大半。我心里偷笑,表面上装得更老成,淡定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我把私藏的压岁钱都拿出来,最多给你一百。”
大叔完全就是一副哭丧着脸的状态:“小,小哥,这我也太亏本了……”
靠,亏本,亏你姐夫啊!明明是你爷爷随手扔给你的,一分钱没花你的亏哪门子美国本啊!?
我把头又埋进课本里面,意思是你爱卖不卖,爷忙着呐。
两分钟后,我成功地用122块钱【你是有多二!】从他手里收来了一副保存绝对完好的姜宸英的真品。——如果有时间,下个周末去古玩市场卖了吧。
价格绝对是我收来的20倍还要多【你直接说22倍就好了= = 】。
到时候,取出几百来,存到小金库里,剩下的上交给姊姊吧——不过我干过的这种‘缺德’事儿,绝对不能让大哥知道~
啊哈哈哈哈……【←尼玛这货坂本辰马上身了。】
停电·鬼吹灯
晚上9点22分【你够了!你对二是有多大的执念啊!】,我总算是写完作业了,靠在柜台边上看《鬼吹灯》的小说。心里倒计时:5、4、3、2、1!
“叩叩叩。”三声不疾不徐的叩窗声。
抬头一看,果然是大哥来叫我。
赶紧收拾了东西,把那幅字装在盒子里塞到教科书之间,关灯锁门拿钥匙,乐颠颠地走出去。
回家的路很黑,隔很远才有一盏昏黄晦暗的路灯。本来我是要自己走回去的,但是姊姊坚持让大哥来接我,说是不安全——不安全个鸟啊,我们这里治安好,我又是一个腿脚健全的好少年。况且最重要的是——尼玛这个店就在自己家隔壁啊啊啊啊啊!!!姊姊你是有多怕我走失!!!
现在我这样,也就是姊命难违罢了。
刚走出店门,背好了书包,左手就被人捉住,握在手心里,拉着我一直往前走。
我额角一抽——这人真是不怕死,两个大老爷们大晚上的手拉手算个什么事儿啊!况且这是在自己家隔壁好伐!!
但是他攥得很紧,抽也抽不出——反正到家也就两分钟的事儿,就随他去吧。
姊姊在家看电视——看那个什么《你是我的幸福》神马的,咯咯地笑。
我给姊姊问了好,窝回到房间里接着看《鬼吹灯》。那人面蜘蛛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爷绝对不是被吓得,是恶心得——一只蜘蛛长得像人脸一样,到处乱爬,想想都作呕。看得正热闹,灯灭了。
我往窗户外头一瞄:外面都是一片黑——估计是修路断电什么的。没办法,睡觉吧……
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我们几周来查到的线索,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努力想要把这些东西穿起来——其实我们查到的五个嫌疑人里面已经锁定了一个人了。
就是我表叔。不过,他已经不算是我们张家的人了——他从20岁的时候就吸毒、贩毒、赌博,不该干的全干了。后来警方碍于张家的势力也没有很宣扬这件事,但是表叔必须要负刑事责任。于是,他22岁【你真的够了!你多喜欢2啊!】离家,就再也没回来过——张家老一辈的人经过商量也是把他算是“逐出家门”了,族谱上还会不会写他的名字就不好说了。
这位表叔我是见过的,但完全没有记忆——他出走前据说和爸妈告过别,抱了我一下——那个时候我才不过满月。关于他的情况,其实我一直是一无所知的,只是最近几个月才从调查当中得知。估计是张家出了这么一个逆子也不愿意对外人说,家丑不外扬嘛。
我在这里胡思乱想,完全不知道我在把简单问题复杂化,和真相背道而驰。当然,这是后话了。
越想越睡不着,而且一不小心想到那人面蜘蛛,不自觉地又浑身鸡皮疙瘩。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九?”
啧,看来是我翻身牵动整张床,睡上铺的大哥被我这个睡下铺的牵连了。
“哥,你怎么……还没睡?”
“你翻身。”
靠,我就知道。
“对不起啊,我不翻身了。哥你接着睡吧。”
“你是不是睡不着?”
停电·讲故事
我一时不理解他在说啥,什么睡不着,不是你睡不着吗?哎不对,好像我真的是睡不着(你是有多纠结!),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上来。”毛?大哥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跳跃性那么强?第三胎我脑子不如你好使,跟不上您那墨西哥草裙舞式的思维节奏。
【作者:墨西哥有草裙舞吗喂!!九:没有啊。连云南都没有墨西哥怎么会有呢?作者:和云南有毛关系啊!!!】
“上来睡。讲故事。”靠,你真特么惜字如金,说一句“请到上铺来睡觉,我会给阁下讲故事”会死啊!!!【你这是神马思维?还有那个“阁下”是神马!】
我乖乖抱了枕头爬到上铺去,轻手轻脚地躺下来。反正刚刚九月中旬,天气正好,我也没有带被子去上铺。
“你被子呢?”
“在下铺。”
“冷。”
“没事儿,才九月。”
大哥一声不响地揪过他的被子来给我盖好,我踢了他又盖。还是只有一个字:
“冷。”
按照惯例,盖好了被子就是讲故事时间。
【这是哪门子的惯例啊!!你是幼儿园生吗喂!!】
躺在他臂弯里,就像小时候妈妈搂着我睡觉一样,非常安心。像我这种睡觉会蜷成一团的人,据说是没有安全感——但是我在妈妈搂着的时候就能睡直了,自从妈妈不在了,即使小时候和姊姊一起睡也是蜷成一团。(扯远了,回来听故事。)
“九,你记得《北京一夜》吧。”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扫在我耳朵边上。
我不出声,就是默许。
“《北京一夜》里面啊,唱了一个‘百花深处胡同’。那个胡同,为什么叫‘百花深处’呢?嗯?九,你说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非常二,尼玛,北京的胡同名儿都是乱取的,还有叫‘胰子胡同’、‘嘎嘎胡同’的呢【真的有,我查了= =】,我怎么晓得他为毛叫‘百花深处’。
“啊……指不定里面是个比较有名的妓(和谐你妹)院来着,就是跟八大胡同似的那种。”
我觉得好像被子里某个人暗暗掐我,靠!我说的不对你也不能掐我是不是!!
“明代万历年间,一对年轻张氏夫妇。
他们啊,非常节俭勤劳。后来啊,他们买下20余亩土地,种菜为业。
几年以后,又在园中种牡丹啊、芍药啊、荷藕啊……春夏两季,香随风来,菊黄之秋,梅花映雪之日,也别具风光,可谓四时得宜——”
“啧,哥,讲故事咱能别用那么文绉绉的词儿么。”
大哥好像被我哽住了,停了一停,接着讲:“当时文人墨客都来赏花,于是这个地方被称为“百花深处”。张氏夫妇死后,花园荒芜,遗迹无处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