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求你再爱一回作者:白夜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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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求你再爱一回作者:白夜独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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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就什麽都没有了,他所期待的永远没有他想要的答案。
  
  看著许莫离开,邹言闭上了眼。
  许莫,你只用爱我一分,我就能回你十分。你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
  邹言自嘲的翘起嘴角,一个连告白都不敢的人,又怎麽能得到爱情。
  就算再不想承认,在爱情里,他是一个卑微者。连说爱的勇气都没有,还能肖想什麽。

作家的话:
谢谢shuu1270的礼物,来熊吻一个~啵




第二十四章

  邹言的感冒病了一个星期,嘴里的燎泡才开彻底的消了下去。学校的功课落下了很多,他要抓紧时间补。
  许莫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开他的独奏会,会走两个星期。
  杨叔在邹言去学校的时候吩咐,“要是还有哪点不舒服就请假回来,反正都耽搁一个星期了,再请两天假也没什麽。”
  邹言内心有些奔腾的走了,他要是记得没错,许莫说过杨叔读书的时候特别认真吧,怎麽会有反正已经请了一个星期才请几天也没什麽的想法?
  果然,恋爱中的人思维会跟平时完全转一个方向。
  
  林冉看见终於病好的邹言不得不衷心的感叹,“你这个感冒真吓人,一病就差点去了半条命。”
  邹言恢复了精神,也能跟林冉开玩笑了,“上回是谁说,如果对象是我他也是可以在下面的?我们今天去试试?”
  林冉挤了挤眼,促狭道,“哎哟,时间地点?记得买KY和安全套啊。”
  邹言笑,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人差点拍趴下。
  被用行动报复的林冉离了邹言三尺远然後才神兮兮的说,“那谁,一生病嘴里就叫著,莫叔,莫叔。哎哟,那叫得个小可怜哟。啧啧……”
  邹言听得耳根子有些微红,想揍林冉又想知道他在烧糊涂的时候说了些什麽,只好瞪了林冉一眼。
  
  林冉见邹言没来搭理自己,就凑近了两步问,“呐,呐,那天以後有没一点进步?”
  邹言状似无意的问,“什麽进步?”
  林冉撇嘴,“哎呦,那小委屈的劲。莫叔,别走,小言会听话……说得那个可怜劲哟,你家那大叔当场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邹言信,才有鬼。一把把人抓过来问,“他当时的脸色怎麽样?”
  林冉故意撇开脸不说话了,满脸的促狭。
  邹言咬牙说,“晚上请你去学校外面的酒吧喝酒!”
  林冉这才眉开眼笑的说,“这就对了嘛。你家那大叔也没怎麽著,就是那满脸的心疼,啧,我这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的邹言切了一声说,“你要生病了,你妈你爸不也是会担心。”
  林冉哼笑了一声没说话,走到分岔口的时候说,“记得晚上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邹言挥挥手,走向另一边的道路。得到一个关於林冉的信息,也许他跟他父母的关系不是那麽好。
  想到林冉说许莫满脸的心疼,那神情邹言想都想得出来。那是从小,为数不多的他觉得许莫是真正关心他的样子。
  心疼,当然会有。他可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万一出了什麽意外……
  邹言知道自己有些钻牛角尖,在不知道许莫为什麽把他捡回去的时候还好。知道了许莫跟那个男人的故事之後,他就再也忍不住朝著一个不能阻止的方向想下去。
  好像就是因为许莫和那个男人的那种关系,所以许莫对他的冷淡,不关注,疏离,离开都找到了理由。
  
  许莫的独奏会也带著他带的那个学生,在回来的时候自然到了老师家里来坐一坐。
  邹言对著那个故意挑衅他的少年耸了耸肩,不就是跟许莫一起出去两个星期麽,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能是少年觉得邹言的神情太过於淡定,觉得也不是那麽好玩,所以转而继续跟许莫讨论这一短期旅途的的见闻。
  
  等到邹言换了家居服下楼,许莫才问了一句,“身体好了没有。”
  邹言点头,随口问道,“演出很成功?”
  其实邹言都有从电视里看到,不过还是想问一问。许莫在台上的样子,举止优雅,但邹言并不是多喜欢。只有在他面前弹著钢琴的许莫,才会给邹言一种真实感,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演的意味。尽管在台上的许莫,也一如既往的真实,但总多了一种东西隔著。
  许莫不怎麽在家里说关於音乐上的事情,不管是他在学校的见闻还是对自己演奏会的看法评价。在家里,他什麽都不说,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有时间弹一会儿钢琴,看一会儿杂志或者电视,跟杨叔像小孩子一样讨要点心。
  所以邹言只得到许莫的一个点头也觉得正常,他也不过随口问问而已。真的只是随口问问。
  
  等到那个学生离开之後,许莫对著邹言笑著说,“他很喜欢你。”
  邹言笑了笑,知道那小子看出了点事情所以故意在逗弄他,就像他一直在跟许莫说话,让坐在旁边的他没机会跟许莫插上那麽一句。
  “莫叔,你喜欢乖巧的孩子还是不听话的?”邹言递给了许莫一杯水之後问。
  许莫看了邹言一眼,低垂著眼说,“谁都喜欢听话乖巧的孩子。”
  邹言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如果他和那个男人一样叛逆,那许莫有没有可能喜欢上他。把他当作那个男人的影子来看待?他不想当那个男人的影子,所以不後悔小时候在许莫面前的那些乖巧。只是连影子都当不了的那种挫折感让他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悲哀,明明都长得是一张脸,为什麽许莫对他的感情就不能多一点,就算只是一种移情。
  
  “你小时候很乖。”许莫突然说道,有些回忆的意味。
  邹言笑,“那莫叔喜不喜欢我,我那麽乖。”
  许莫偏过头看许莫,微微的笑了,有些戏笑的说,“喜欢,你小时候谁都喜欢。”
  邹言的耳朵自动的把後面的话过滤了,只听见喜欢那两个字砸在心上,咚咚的作响。脸止不住的红了起来,看向许莫的时候眼睛里都带了一些期许。
  只是,许莫已经转过了头,去拿果盘上的水果。邹言也只能收好自己露出来的眼神,拿过了许莫手里的水果。两个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碰触到了一起,许莫的手依然是微凉,邹言却觉得烫进了心里。
  
  只是一句喜欢而已,还是说的喜欢小孩子那种喜欢,邹言一再的告诫自己却难免激动的把水果削坏了好一块。好在反正都会切成一片一片的,邹言也不用遮掩自己的失态。明明已经是二十六七岁的大人了,却还像六七岁的小孩那样听到一句意义未明的词语而雀跃著。
  等把水果削好了,邹言才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我长大了,所以就不喜欢我了?”
  许莫笑了起来,不是那种淡然的笑,也不是那种疏离的笑,看样子有些开怀,“长大了,就不需要我喜欢了,会有许多人喜欢你。”
  
  邹言也笑了,老男人不能小看呀。因为有人喜欢所以就不用他喜欢了,邹言知道自己问得有些孩子气,可许莫也跟著回答得像骗小孩子。
  邹言握住了许莫的手笑著说,“莫叔,那你当我还小好不好?”
  许莫不著痕迹的收回手,用竹签签了一块水果轻轻咬了起来。邹言眼神灼灼的盯著许莫,想要把这个人盯著灰烬揉进自己的心里。
  “你能把小时候的衣服穿进去吗?”许莫放下竹签笑著问邹言。
  邹言无言,谁也回不到小时候。就好像许莫心里大概也想回到过去,将过去修改,只是这都不过是人的幻想。
  
  邹言站在阳台上,看著许莫远去的背影发神。
  他曾经脑补过很多种许莫当初离开他们那个家的场景,想了很多种到最後能在脑海里成型的就只有刚才看到的那一种,好像只是出去一会儿,一会儿就会回家一样。
  老男人走的时候,太过於不著痕迹。总给他一种感觉,他会回来的。这个意念支撑了他那麽多年,最终还是没有把人等回来,而是自己走出去把人找到的。
  那时候我才十八岁,你真狠心,邹言看著越来越远的背影在心里念到。难道因为我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所以你才报复在我的身上,他在你十八岁的时候放弃你们的感情,所以你在我十八岁的时候离开。
  邹言知道自己又开始钻牛角尖,可是他没有办法不想。老男人知道自己的感情,却一点意见也不会给他。让他放弃还是让他坚持到底,一个答案都不会给。
  当然,要是老男人让他放弃他也不会听。
  
  现在的生活是邹言想要的,自己上著大学,而许莫也在身边。加上杨叔,就好像一家人一样。如果老男人能跟他手牵手那就更好,他一点也不介意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还在读大学。
  许莫看著他读小学,看著他读初中,高中,就只差大学这一阶段了。邹言有时候有些心灰意懒的想,要是许莫一辈子也忘不掉那个男人,那自己能拥有的记忆也不过这麽一点。从小学到大学都跟许莫在一起的记忆,也许算得上是完整了。
  邹言知道自己不该像这样磨磨蹭蹭的,想要爱那就说出来。可看著不管什麽时候都是一副淡然派头的许莫,邹言只能苦涩的把那些念头藏起来。说了又能怎麽样,什麽也改变不了也许是最好的结果,最坏的打算有可能是许莫再次消失不在。
  
  老男人比谁都聪明,哪会不知道他的这点心思,又聪明又会跑。邹言坐在阳台上,半眯著眼睛看天外的白云。
  值不值得。脑子里有小人跑出来用针戳邹言。邹言笑了起来,怎麽不值得,遇见许莫是我一生中唯一的美好。




第二十五章

  …………
  邹言看著报纸上的标题,里面的内容根本不用看就知道说的什麽。据斯蒂芬所言,许莫这几年对外销声匿迹,却参加过许多私人性质的演奏会,和回到国内的那十二年默默无声完全不同。也难为那些八卦报刊找到许莫这几年的一些资料来大肆宣扬。
  社交恐惧症……邹言看了看报纸的具体内容。上面的病历是很多年以前的了,早到那时候他才三岁多。要是邹言没猜错,那时候正好是许莫在国内的钢琴导师说的许莫消失没有消息的时候。
  邹言还记得跟许莫一起生活那十二年,从来没见过许莫往家里带什麽朋友,一个人呆在家里目送他去上学,等著他放学。是因为有社交恐惧症,所以才沈默了整整十二年?为什麽会有社交恐惧症?
  邹言一遍一遍的想著他所知道的许莫的这些年的那些经历,却怎麽也想不明白。
  
  邹言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能找斯蒂芬,因为那时候陪在许莫身边的只有这个年长许莫近十年的男人。
  约的时间要排到几天後,斯蒂芬虽然五十好几了,却还是公司的CEO有许多要忙的事情。
  许莫回来的时候看见邹言在看的那两份报纸,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什麽都没说,似乎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等到杨叔跟他的女朋友约会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些报纸,有些愤怒的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他才有社交恐惧症,他全家都有社交恐惧症!”
  邹言听得想笑,可看著杨叔愤怒的样子到底是没笑出来。
  
  许莫见杨魁生气了就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是有过社交恐惧症。”
  杨魁和邹言一下子全盯向了许莫,许莫撇嘴解释道,“钢琴先生们总有著各种各样的怪癖,你们要理解。”
  这一点邹言清楚,但凡有些名气的人大多都有著各种各样的怪癖,只是把社交恐惧症说成是自己怪癖的人,邹言到现在只听见许莫会这麽说。
  一顿饭吃得有些静默,邹言在一边什麽话都没说。许莫忙著安抚一直紧张他的杨魁,没有跟他说过一个字。
  
  关於许莫的社交恐惧症起因,斯蒂芬本来不想说的。但看著一脸焦虑的邹言,斯蒂芬还是决定说了,反正现在也不是一个什麽秘密,“他在维也纳深造完之後回过一次国,他本以为你父亲是为了逼他去维也纳所以才跟你母亲在一起骗他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你父亲跟你母亲连孩子都有了,这说明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就是从那时候起他把自己包在一个壳子里,不想见人,连我都不见。
  我找了很多心理医生,最後让他从壳子里慢慢的走了出来。但他变得孤僻,尖锐,无法跟正常人在一起生活,也无法再站在舞台上。为了治疗他的社交恐惧症,我每年会尽量的举行一些宴会,邀请他在少数人面前弹奏钢琴。然後介绍给一些喜欢音乐的朋友,让他尽量的跟不同的人接触,在不同的人面前表演。”
  “後来,他为什麽回国?”邹言干哑著嗓子问。
  斯蒂芬微皱起了眉头,“那时候他的病情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又收到了你父亲的电话留言,以为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了,所以选择了回国。”
  
  邹言离开的时候,眼角有些微红,他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引发许莫社交恐惧症的起源。他知道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喜欢过他的母亲,连他的存在也一点都不在乎。可他的存在的的确确让许莫误会了,伤心了,甚至於难过到有了心病。
  在许莫把他养大的那十二年,邹言不知道许莫是如何忍受他的。那麽多年,一个朋友也没有,那麽寂寞的活著,和一个他最讨厌的孩子在一起。
  
  邹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麽也不做,吓坏了杨叔。
  在许莫第三次来敲门的时候,邹言把门打开了。他知道,如果第三次他还把自己关在里面的话,许莫也许再也不会敲他的门。
  许莫端著食物进来放在桌子上问他,“生病了?”
  邹言摇头,看著盘子里自己最喜欢吃的菜突然有些想哭。
  
  菜是许莫自己做的,没有杨叔弄得那麽美味,但对邹言而言却是最好吃的食物。还有在一边的饭後点心,果泥。
  “怎麽了?”等邹言吃完饭,许莫把折叠好的纸巾打开对折之後给他,带著一点关切的问。
  就好像小的时候,邹言在学校受了委屈,许莫也会这样问他怎麽了,然後告诉他,不要听他们的。
  邹言闷声问,“你讨厌我吗?”
  许莫笑了,摸著邹言的头问,“你说的什麽傻话,我为什麽要讨厌你。”
  
  “才把我捡回家的时候,你有讨厌过我吗?”邹言还是坚持的问。
  许莫笑,柔声说,“讨厌啊。”
  邹言心里一痛,然後听许莫继续说,“不爱讲卫生,总是捣蛋,晚上睡觉的时候非要人陪著,又睡不老实。哪一点不讨厌,讨厌死了。”
  邹言的心里一点点的漫出感动,那些小时候的事情似乎又重新出现在眼前。他把学校的玻璃砸坏了,许莫看著他无可奈何的表情。他跟同学打架了,许莫无可奈何的表情。每天非要许莫给他准备一碗果泥才会吃饭,许莫无可奈何的表情。也许那里面也有那麽一点点的宠溺,只是後来他看懂了许莫的那种无奈之後,就再也没有让许莫担心过。
  
  “那刚知道我存在的时候呢,有没有讨厌过我。”邹言盯著许莫的眼睛问。
  许莫的眼睛不自然的闪了那麽一下,然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是邹言知道,那肯定是讨厌过的,说不定还恨过。
  “讨厌,讨厌得跟眼中钉似得,差一点就想把你一把掐死了。”许莫重新笑了起来,拍了拍邹言的头,“那时候谁都不懂事,讨厌一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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