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唇边的笑意越发浓烈,“怎么这么可怜呢?瞧瞧,都在发抖了呢!”
Kevin本来就是个胆小的人,这会儿被宸飞这么一吓唬,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
而宸飞对他的反应却很满意,他一击手掌,故作恍悟地叹道:“呀!都怪我招待不周,怎么说你们也都是我的客人,这样的待客之道确实欠妥。”言下,他指着身旁的两名弟兄,吩咐道:“快给客人们松绑,还有,你们怎么能不让人家讲话呢?真是太不懂礼貌了。”
宸飞这番话说得阴阳怪气的,任谁都听得出他话里虚伪的成分,而他却不以为然,更好像对这种夸张的表演乐此不彼。
Kevin天真得很,他听宸飞说要给他们俩松绑,就真当自己有救了,相比之下容佩比他聪明得多,或者该说比他更了解尹宸飞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她也没有想到,在松绑的同时,背后就已被一样硬物抵住了,根据她的经验来猜测,那必定是枪口。
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宸飞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颌,看似轻松地启口,“真是可惜啊,那一枪打偏了,不然可就报仇成功了,容大小姐会觉得遗憾吗?”
容佩这女人十分强硬,即便身处险境也毫不畏惧,“尹宸飞,你少得意,我容佩今天被你逮着我认命,但得罪了容家,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好过,我所承受的,迟早有一天也会轮到你。”
闻言,宸飞先是愣了愣,而后竟笑开了,“真是伶牙俐齿呀,连我都要自愧不如了。”他手里把玩着那把枪,故意将枪口对准Kevin,看到他惊恐的表情,则又将枪收回来,“其实容大小姐误会我了,我可是听说你未婚夫到了上海,所以一早就打算为你们准备一场婚礼呢。”他朝希言使了个眼色,转而希言和另一名兄弟就提着婚纱和礼服向二人走去。
宸飞如同看好戏一般看着容佩和Kevin,“是要自己换呢,还是要我的人帮你们换上?”
容佩不说话,Kevin更是早吓得说不来话了,宸飞见着冷场也不觉得尴尬,只耸耸肩道:“看来只有麻烦我的兄弟了。”
“我自己来。”容佩虽然硬气,但到底还是识时务的,“你让你那些兄弟都回避,我一个女人,不可能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换衣服。”
宸飞笑笑,倒也不为难她,“希言,带容大小姐去隔间换婚纱。”他知容佩不会功夫,有希言在一旁守着,谅她也不能有什么大动作。
容佩被带走后,宸飞又看了Kevin一眼,瞧他仍愣在那儿没有动作,便又讥讽地开口,“这位先生,难不成你也像个娘们似的害羞吗?”
作者有话要说:修完了,把刘泱那段没用的删掉了,不影响剧情,不重看无所谓,继续来更新,爱你们~
希望这么一来,我能不卡文了,保佑我吧!Chapter 28容少归来,最后,亲爱的们,亲一口~(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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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希言:放她走?二少,容佩目睹了所有,放她走太冒险了吧?
宸飞:我说放她走就放她走。】
29、Chapter 28
“猫子,来,把结婚进行曲放出来,咱们先来感受一下这气氛。”宸飞一声令下,猫子走到一边的笔记本电脑前,点开播放器,单曲循环播放起婚礼进行曲。
容佩换上婚纱后出来,那时Kevin也已换上了新郎礼服,宸飞欣赏着他俩的装扮,不禁暗叹这两人果然都长得很好看,如今再配上漂亮的礼服,叫人看了一眼就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宸飞盯着两位新人看了一会儿,继而很开心地笑道:“你们俩果然很般配啊,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啧啧,羡煞死人了。”
容佩讨厌这种被人掌控了节奏的感觉,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冷着声问道:“尹宸飞,你到底想怎样?”
“让你们在我面前成婚,不好吗?”宸飞笑起来,可那双眼睛里的神情却显得太过冰冷,“我觉得古人的拜堂成亲挺有意思的,不如今天,我们就来一场古典的中式婚礼吧?”他这话虽是问句,但其中并没有任何徵询的意思。
拜堂中的三部分,即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以及夫妻对拜,这个凡是看过古装电视剧的人都知道,容佩猜不透宸飞到底有什么打算,她心里只在盘算着这个时候哥是不是已经得知她和Kevin被抓了,现在她想逃出去应该不可能,那就只能指望哥来救他们了。
“一拜天地!”容佩认出这个阴森的声线,正是之前给他打电话的那人,其实也就是猫子。此刻猫子站在一旁,提着声喊道。
伴着他这一声,容佩和Kevin的头被人使劲地按了下去,两人面向地下室的阶梯口,深深地一拜。
“二拜高堂!”若说高堂,应该是父母,纵然父母不在,也该拜兄长,只可惜这会儿兄长也不在,所以能拜的就只剩下了宸飞。
容佩固执地不愿拜,却被人更用力地按了下去。
宸飞手里依然在把玩着手枪,然而目光却始终落在面前两位新人身上,“真是一出很特别的婚礼,是吗?”他这句话问得很轻,也不知是在问容佩和Kevin,还是在问自己。
“夫妻对拜!”这一声之后,容佩和Kevin的位置被摆成了一个很特别的角度,容佩面对着宸飞没动,而Kevin却背对着宸飞站到了容佩面前相隔三步距离的地方。
容佩的头是先被按下去的,然后她听到偌大的地下室中扬起一个清脆的响声,那显然是打开枪保险的声音,惊诧间,她猛然抬起头。
只见宸飞举起手中的枪,将枪口对准了Kevin的后背,容佩的瞳孔瞬间扩大,她看到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那一刻的表情就犹如撒旦一般。
“不要!”尖利的嗓音顿时响彻整个地下室,仿佛带着整条声带一起颤抖,刺耳得让人感觉耳朵生疼。与此同时,宸飞已然扣下扳机,子弹飞快地从枪口射出,打入肺叶的位置。
Kevin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是觉得一瞬间呼吸困难,紧随而至的是强烈的钝痛感。
“Kevin!”容佩使劲挣开牵制,想要上前去扶住Kevin,偏偏按着她的那人力气很大,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怎么挣得开,“放开我,放开……”
仿佛能撕裂耳膜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容佩最后那个“我”字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对面的Kevin竟是一张口,猛地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容佩一愣,所有的挣扎在顷刻间都停止了。宸飞一个眼色之下,按着她的那个男人终于松了手,容佩这才颤抖着手去触碰自己的脸颊,果然那一片温湿的感觉,是血。
“砰”地一声,Kevin重重地摔在地上,甚至到他断气时,他仍睁着一双惊恐的眼,像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就这么死了。
而这样的死法,委实太血腥了点,但宸飞对此却完全不在意,他只是抚摸着自己那把刚杀过人的枪,用平淡到不含丝毫情感的语气说道:“不妨让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你的父亲容凯,和你未婚夫Kevin是死于同一种手法——肺部中弹,无法呼吸致死。”
容佩没了声音,就连怒骂和尖叫就没了,她只是走到Kevin身旁蹲下身,用手指轻轻地戳着爱人的脸,明明还有温度,明明还睁着眼,可是,却已没有了呼吸。
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来,容佩无声地哭泣着,这一幕如同在演一出哑剧,的确,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这样的打击对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孩子来说,是显得太重了。
而这一秒的宸飞却是彻底的疯魔了,倏地站起身,他冷漠地望着容佩,用残忍的语调沉声而道:“这就是得罪尹家的后果,容佩,今天的一切我会让你记一辈子。”说话间,他突然又笑起来,“拜堂完了,就该洞房花烛夜了,可是新郎死了怎么办呢?”
闻言,容佩突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盯着宸飞,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
宸飞冷冷一哼,视线从边上聚着的一群看好戏的弟兄脸上扫过,“容大小姐可是大美女,有谁想代替新郎来完成洞房吗?”
地下室内一片死寂,半晌,容佩终于又吼道:“尹宸飞你不要太过分!”
宸飞被这么一激也恼了,“我就过分了怎样?敢动尹家人就要付出代价,别以为有容念亭罩着你我他妈就不敢碰你,老子今天就叫人轮了你,看你能怎样?”
“尹宸飞!你会遭报应的!”容佩也开始变得歇斯底里,反倒宸飞却冷静了下来,“报应?呵……我跟死神签订了契约,不怕报应。”他收起笑容,随手指了指一旁数名弟兄,“给我上了她。”
顿时,地下室中掀起一层淫靡春色,宸飞在SEX的时候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可这会儿却是不忍多看,只是背过身上了台阶,希言跟着他走到门外,看宸飞脸色不好,则又担忧地问道:“二少,你没事吧?”
宸飞沉着脸并未回答,希言瞧他这副表情,也不敢再多问。许久之后,宸飞才深深地吐了口气,侧过脸对希言道:“回去让他们停手,把Kevin的尸体处理掉,再替容佩用消毒水清洁阴道,完了后放她走。”
“放她走?”希言想不通一向赶尽杀绝的二少为什么会对容佩手下留情,“二少,容佩目睹了所有,放她走太冒险了吧?”
“我说放她走就放她走。”宸飞烦躁地摸出烟,抽了一根叼在嘴上,随后又迈开脚步顺着阶梯往上走,“我累了,就先回去了,你们处理完后也散了吧,有什么事打我手机。”
……
宸飞自己心里是清楚的,之所以放容佩一条生路,看的还是念亭的面子,即使他嘴上说不把容念亭放在眼里,但到底还不想把彼此关系搞得太僵。
只可惜他有心留着容佩的命,然而容佩最终却还是死了。
据警方那边的消息说,容佩死前去了一家酒店订了一间双人套房,事发时是凌晨三点,容佩从五楼客房的窗户纵身一跃,跳楼身亡。
念亭得知妹妹死讯时,他派出去的手下都还没回来,一听说容佩出事了,他连忙赶去了案发现场。
他赶到时现场已被封锁,念亭表明了身份以后,才得以进到区域内见到了容佩的尸体。
跳楼的死相并不好看,容佩生前是个极其爱美的女孩,念亭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妹妹,最终却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
警方证实容佩的死为自杀,她下体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凶犯似乎很有经验,特地用了消毒水来破坏阴道内残留的精子,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类似遗书的东西,所以无从查起。据酒店前台小姐的描述,容佩来开房时目光就略显呆滞,想必那时候她已经被性侵犯过了,而自杀很可能就是因为受不了被强奸的事实,一时想不开,警方那边将对此案做进一步的调查。
念亭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其实凶手是谁他心里清楚得很,原本他不让容佩出家门也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惨剧发生,没想到千万般地保护,到头来该来的还是没能避免。
现场没发现Kevin的踪迹,但念亭不会傻到以为Kevin能够逃过此劫,佩佩都死了,那么不出意外的话Kevin也已经出了事,说不定尸体都被处理干净了。
念亭并不指望警察能够帮上什么忙,他坚信黑道恩怨只能以自己的手段来做个了结,靠警局那群废物,恐怕他这辈子都别想为佩佩报仇了。
事实上,在容佩死后,宸飞确实被请去过警局一趟,只不过他到那儿后也就喝了杯茶,等到律师过来,警察都没能问出些什么,所以只好放人。
而后的一段日子,念亭都忙于容佩的身后事,容妈妈听闻消息后专程从美国赶过来,为了参加女儿的葬礼。
追悼会的那天,容妈妈哭得很伤心,念亭守在她边上安慰,可劝着劝着就不知该说什么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痛,念亭可以想象,当初离家时,谁都不曾想过,这一别竟然就是永别。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那是念亭长大以来第一次哭,当年父亲的死也没能让他掉下眼泪,而这一回却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突然很害怕,怕这世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怕亲人一个个地离去。
追悼会的第二天母亲就回去了,念亭送她到机场,目送着她进关,那一刻他暗自在心里发誓,定要尹宸飞为自己的作为付出惨痛代价!
中国人在葬礼后有“做七”的习俗,所以一直到“七七”完毕,容念亭这边都没有任何动静。
而就在“七七”结束的当天晚上,曜天名下的赌场就先被闹场,次日桌球房被砸,第三天轮到了棋牌室,几天下来,曜天损失惨重,但好在曜天总部的位置藏得隐蔽,容念亭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不过照他目前对曜天的打击力度来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轮到SEX了。
宸飞倒是表现得沉着冷静,面对念亭这一系列的闹场破坏,他只是加派了人手,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
为此他老爸和哥哥都找他谈过话,宸飞的态度是暂时不出面,他至今仍记得容凯刚死时,念亭像只疯狗一样地咬人,整天电话骚扰不止还派人暗杀他,而如今,容佩继容爸爸之后也死于尹家人之手,容念亭肯定恨死他了,这时候出面纯粹是找死,倒不如先躲一阵子,等容少情绪稳定了再说,何况对策也是需要靠时间来想的。
但是有些事真的不如预想中那么顺心,那晚宸飞窝在自己房中闲着无聊,本想早些睡了,没想到才躺下手机就疯狂地震起来,他见外屏显示着的是希言的名字,就知肯定是SEX出了事。
果然电话一接通,就听希言压着嗓子道:“二少,容念亭带人来了SEX,指名道姓说要见你……”他本想问一句“二少见是不见”,结果话还没说完,手机那头就传来了宸飞的回应,干脆简洁的两个字,“不见。”
“那好,我想办法应付他。”
当念亭从希言口中得知尹二少不在SEX也不可能赶过来的消息时,他手里正端着一杯红酒,唇边挂着一抹慵懒的笑意,“哦?不肯见我吗?”说着,他浅浅地抿了一口酒,然后摸出手机亲自给宸飞拨了通电话。
宸飞见着是念亭的来电,略微迟疑了一下,而后才按下接听键,“喂?”
“整天躲在家里有意思吗?宸飞,难得我来找你玩,你不过来陪陪我?”念亭的语气听着很是邪气,吊儿郎当的有点像街头的流氓。
宸飞背靠着枕头,一手握着手机,另一手有意无意地捏着被子的一角,“算了吧,容少玩得开心,我困了。”
“哟!夜猫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早睡早起了?”念亭冷笑了一声,嗓音沉下几分,“没有尹二少在边上陪着,我觉得好无趣啊,还是二少希望我自己来找点乐子呢?”
他这话里透着明显的威胁,宸飞并非愚钝之人,又岂会听不明白,于是他也不再装了,索性挑明了问道:“容少到底想要怎样?”
“本想带我妹子和妹夫来你店里玩玩,只可惜他们死得早,没能享受到这种寻欢作乐的喜悦,偏偏连你都不在,我好无聊呀!”念亭说了一串,话中的弦外之音宸飞都听得懂。
沉默了片刻,他终于再度开口,“何必拐弯抹角呢?容少之前砸了我的几个场子,今天到SEX来,不就是为了继续你的报复行动吗?”
电话里,念亭忽然笑开了,“尹二少言重了,我今天过来还真不是为了砸你的场,只是很久没见你了,怪想念的,怎么样?要不要过来让我好好瞧瞧呢?”
念亭的意思宸飞是清楚的,看来今晚这一劫他是躲不过了,他相信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