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脱"肛"的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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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脱"肛"的野马-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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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觉着身子格外地沉,睁开眼就发现张邈骑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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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羞羞毛 。。。 
 
 
  蒋壮士“啊啊啊——”的一声长啸,将张医生掀翻下去,这时候江彬正好听了动静摇晃着沉重的脑袋推开房门进来,就见衣冠不整的两人在床上拉扯,于是嘴张得能吞下一整根JJ。
  “那个……打扰了,你们继续。”片刻后江彬傻愣愣来一句。
  蒋毅荣“嗷嗷嗷”跳起来拉住江彬道:
  “媳妇你听我解释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货会在这儿!”
  “我从那儿进来的。”这货好心地指了指阳台。
  蒋毅荣愣了片刻抓狂道: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邈坦然地指了指靠在阳台上的一把梯子:
  “钢结构,可伸缩,你要给你半价。”
  “半价你妹啊!!大清早的擅闯民宅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按门铃没反应,嗅着有人就进来了。正所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悔仲子逾我墙。”
  “大湿!”蒋毅荣彻底败下阵来,抓着张邈肩膀使劲摇晃:
  “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邈轻描淡写道:
  “舒医生说你手机关机了,让我问问你朋友,服务中心还招志愿者吗?”
  蒋毅荣停下手上动作,沉默地盯了张邈片刻:
  “这事急到你要一大早骑我身上吗?”
  张邈也觉着有些不妥,十分认真地询问道:
  “那你喜欢什么体位?”
  蒋毅荣恨不能口吐白沫,江彬也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终于明白张医生的意图后十分无语道:
  “人已经够了,但想来的话应该也没问题……我帮你问问吧……”
  张邈淡淡道了声谢,从床上下来跟着江彬问要提供的证书以及值班事宜,并且十分坦然地在客厅餐桌前坐下,喝江彬给蒋毅荣凉着的小米粥。
  江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位是蒋毅荣心爱的舒医生的同事……只得一边聊着一边将自己以及jason的早餐分一点出来给蒋毅荣。
  蒋毅荣刷完牙,黑着脸坐到桌前,却见江彬脸上又开始出现某种迷茫的神情……
  不好,该是张邈什么话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了。果然,江彬酝酿半晌道:
  “我最近……犯了点错,这事我无法保证……”
  张邈夹了一筷子萝卜干到自己碗里:
  “怎么?”
  江彬想想张邈也算外人,说了也不要紧,便倒豆子似地告诉了他。
  结果张邈吃着蘸了酱油的白煮蛋道:
  “你说那叫什么培训中心?”
  “富乐堂。”江彬觉着他永远不会再忘记这个名字。
  “哦,你等等。”张邈说着扔下半个白煮蛋抽了纸巾擦擦手便去阳台打电话了。
  蒋毅荣很莫名:
  “他搞什么?”
  江彬摇摇头,继续喝粥。
  片刻后,张邈转回来,对江彬道:
  “舒禾说,如果你能让我俩尽快进服务中心当志愿者,他会帮你约金霖出来见一面。”
  江彬愣住了,金霖就是富乐堂教育培训中的老总!想不到舒禾竟然认识……
  虽然逆转乾坤的机会很渺茫,但总好过一点补救的可能都没有。
  江彬激动了,感激地抓着张邈握着刀切馒头的手道:
  “谢谢你张医生!以后你爱怎么爬墙就怎么爬!爱怎么骑蒋毅荣就怎么骑!”
  蒋毅荣大喝一声拍案而起:
  “只要你能搞定,随你爬!随你骑!”
  张邈眨巴眨巴眼,看了眼阳台:
  “那梯子……”
  “我买了!”
  “可我要用……”
  “买了给你用!”
 
  江彬摸摸口袋,幸好还在。只是没电了,关机了。
  下了地铁,趁着乘客们都涌上扶手电梯时,江彬给何鉴打了个手机。
  何鉴听到江彬的声音明显带着些兴奋,这在从前是江彬想都不敢想的。那三年,何鉴对他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反复他的存在对何鉴来说是可有可无的,谁对谁都没有承诺,更没有需要履行的义务。
  “昨天谢谢你。”虽然醉得不省人事,但早上起来那些个模糊的片段仍能证明何鉴的关心。
  “不必客气。”
  江彬停顿片刻又道:
  “今中午有空吗?”
  何鉴险些闯了红灯,忙踩下刹车道:
  “随时可以。”
  江彬道:
  “那中午十二点,顺丰大酒楼。”
  何鉴自然应了。
  挂了电话,江彬另一只插在口袋里的手上满是粘腻的汗。果然他还是无法释怀,很难放下那段一心付出却不得善终的感情……只希望今天能做个了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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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来也匆匆去也冲冲 。。。 
 
 
  
  今天江彬到服务中心时,真正感觉到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王胖子和李大秃等一如既往地与他插科打诨,虽然有些关心做得相对刻意,但江彬仍心存感激。
  而另有几位则是见到江彬用鼻孔打招呼。此中两位是马屁党,坚决要与江彬这样让领导不待见的小同志撇清关系,而另一位则严谨派,对工作极度认真,故而十分不待见江彬这种把工作当儿戏的毛毛躁躁的小年轻。
  王胖子对严谨派的“老人”自然没意见,只对那两位马屁党很不待见,对李大秃道:
  “鼻孔没尔康大,还臭显摆!”
  江彬喷了:
  “别让紫薇听见!”
  “分明是五阿哥!”
  “是阿玛好吧?”
  “容嬷嬷吧!”
  “我擦你个重口味!”
  这时候刘建深正好从小黑屋出来,见三人在那儿眉飞色舞有说有笑的立刻便沉下脸来。王胖子和李大秃察言观色地安分了,乖乖转回去敲打键盘。
  江彬背对着门,早听见刘建深脚步声了,但反正他看不见,便对着屏幕随意点开几个文件装模作样。
  其实江彬今日还未从之前的挫败感中缓过神来,接下来负责的国企的讲座都已经做好了铺垫,详细的流程苏迈黎都给了,江彬觉着自己没什么可发挥的。
  等背后盯着他电脑屏幕看了许久的刘建深终于走出去时,江彬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如今的刘建深就像是一个符号,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粗心大意,连带着生出懊悔沮丧的连锁反应。
  于是去见那金总的心情便愈加迫切起来,待热线运营部部长一办完事回来,江彬就窜上去找人。
  热线运营部部长范征是个温和派的海龟,听江彬说了便点头道:
  “问他们要一下邮箱吧!我让小冰把表格发给他们,哪天再带着证件过来培训一下。”
  江彬感激地谢过,跑到走廊里按着名片上的号码给张邈打电话,过了许久张邈才接起来,江彬语速极快道:
  “喂?张医生,搞定了!我们运营部的同事待会儿给你们发登记表,你和舒医生邮箱多少?”
  张邈的声音有些含糊,隐隐还听到边上有声嘶力竭的呼痛声:
  “等我切好肠子。”说罢挂了。
  江彬沉默,忽然觉着一阵阴风扫过……
  二十分钟以后,张邈打回来,江彬有些僵硬地接起手机,彼端张邈口齿清晰道:
  “不好意思,刚在吃东西。”
  江彬愣了愣,原来不是“切”,是“吃”啊……刚松一口气,却又听张邈道:
  “那人叫得我耳朵都疼了,吃他一截肠子又不是要他的命……”
  江彬背后湿了……让江彬湿了一片的张邈张医生此时却没事人似的言归正传道:
  “你方便记吗?舒医生邮箱:shuhe@hotmail。,我邮箱:fuckcaolovesaylongguan@126。”
  江彬跑回办公室拿纸记下后一头雾水,忍不住问:
  “fuckcaolovesaylongguan是什么意思?”
  张邈坦然道:
  “曹操爱关云长。”
  江彬囧了下,“云”在文言文里有“说”的意思所以对应单词“say”?,这位张医生的思路可真不走寻常路啊!
  “张医生您真幽默……那个,填好表格发还给我们,之后会通知你和舒医生带着证件来培训。”
  “我和舒医生还没领证。”张邈打断道。
  江彬皱眉:
  “我们这里没心理咨询师二级资格证的话是不能做志愿者的……”
  张邈“哦”了声道:
  “这个证我们有。”
  “那您刚说的……”
  “是结婚证。”
  “……”
  
  小姐激动地掏出点菜设备微笑着走过来,就听江彬接着道:
  “请问卫生间在哪儿?”
  小姐僵住,片刻后才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江彬走两步又回头道:
  “麻烦给留着位置。”
  小姐的表情很精彩。
  江彬到了卫生间,理了理头发,四顾无人,于是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哒!感情的事呢是不能强求的!做人最要紧的就是开心啦!呐,笑一笑?”
  说罢对着镜子十分难看地一笑,笑到一半,身后的门开了。
  刘建深从里头走出来,面无表情地来到江彬身旁淡定地洗手。
  江彬僵在那儿,片刻后才对扯了纸擦手的刘建深道:
  “老板,你怎么……”
  刘建深看江彬一眼,就听江彬继续道:
  “怎么上完厕所不冲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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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吃不了兜着走 。。。 
 
 
  
  刘建深是被冤枉的,他冲完水刚想出去就听了进来的脚步声,还有对着镜子的自言自语,于是动作顿了顿,等江彬TVB够了再出来。
  刘建深自然不是跟踪江彬来的,而是他请那两位国企的联系人吃饭,周围比较有名气的也就这家顺丰了,只是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江彬,还被他问了如此尴尬的一个问题。
  其实江彬看到刘建深的时候,是当真想问他为什么在这儿,可不知怎么,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匪夷所思的这句。可能是气氛太压抑他不知如何处理,也可能是他面对刘建深就觉着理智奄奄一息。
  幸而刘建深并未有什么反应,十分淡定地将手上的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江彬看着刘建深远去的背影不禁追悔莫及,怎么自己在他跟前就那么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呢……
  这时候手机响起,江彬一看是何鉴的来电,忙按掉走了出去。
  所谓霉运是连着一串来的,江彬找到之前的位置看到朝他微笑的何鉴时才发现,刘建深他们仨就坐在斜对面隔着一桌的位置上,从江彬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刘建深谈笑风生的侧脸……
  “怎么?”何鉴见江彬心不在焉地不禁也要往身后看,江彬忙将菜单塞到他跟前:
  “先点菜吧!饿得慌!”
  何鉴笑着说好。
  何鉴动作优雅地翻了翻菜单,很快就叫来小姐点了几个菜,随后才想起问江彬:
  “你还有什么要吃的?”
  江彬摇了摇头,还记得大学里与何鉴出去吃饭,向来都是何鉴单方面地决定吃什么,从不过问他的喜好。如今,算是进步了?
  等菜上来的时间里,小姐问两人是否来壶茶,何鉴问有什么茶,小姐报了一串名字,江彬道:
  “菊花茶谢谢。”
  何鉴没意见。
  茶上来,江彬给何鉴满上道:
  “喝什么补什么。”
  何鉴的微笑僵了一下。
  两人等了会儿,先上来的是蔬菜和点心,何鉴有些不满道:
  “点心不该最后上吗?”
  那小姐被问得有些尴尬。中午客人多,自然是哪个先好先上什么。
  “没事没事,他就随便这么一说。”江彬打圆场道。
  江彬从前最看不惯何鉴这种在某些程序上必须按部就班的性格,就好像何鉴的人生一样,有计划,有调理,不存在任何非理性因素。
  江彬曾经幻想,自己会是那个让何鉴不顾一切的意外,可惜事与愿违,说到底,是他自己在喜欢的人跟前表露的自惭形秽毁了这种可能。
  听江彬这么说,何鉴也不好追问。小姐还算机灵,帮两人催了一下热菜,不一会儿就端上来馋嘴牛蛙、酸汤肥牛以及剁椒鱼头三样主菜。
  平日里江彬看着这些菜必定得张牙舞爪,可今天对面有个用内敛而深情的眼神注视着他的何鉴,江彬提了几次筷子又放下了,从兜里掏出那个黑色IPhone递过去:
  “这个还你,别一会儿忘了。”
  何鉴有些惊讶,之前江彬不是说没看见嘛?但看江彬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也便不再追问。将手机放进包里,给江彬夹菜。
  江彬被何鉴关心得鸡皮疙瘩四起,些微尴尬道:
  “你自己吃吧……我有手。”
  何鉴碰了个软钉子,倒也没表现出不悦,继续殷勤夹菜道:
  “以前你总给我夹。”
  江彬愣了一下道:
  “您是不是记错了?当年我们的关系并没有深入到你夹着我的地步……”
  “……”
  斜后方的刘建深扭过头咳嗽。
  江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鼓作气道:
  “师兄,你有信仰吗?”
  何鉴被问了一个直面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问题,忙放下筷子正襟危坐道:
  “我父母信佛,我暂时没有信仰。”
  江彬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
  “可我有。”
  何鉴有些纳闷,过去处了三年都不知道江彬有什么信仰啊……难道是之后入了什么教派?似乎某些信教的人在择偶时也会将有共同的信仰作为首要标准,江彬该不会也是……?
  “哦,有信仰是件不错的事。”何鉴一脸诚恳道:
  “冒昧的问下,你的信仰是……?”
  江彬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一股庄严神圣:
  “是共产主义!”
  “……”
  斜后方的刘建深再度扭头。
  江彬拿筷子戳着鱼头对僵住的何鉴道:
  “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党员,根正苗红,我觉着信仰不一样是很难在思想上……”
  “江彬。”何鉴知道江彬故意打岔,叹了口气打断道:
  “这些年我在国外,过得并不如意。”
  江彬看何鉴难得真情流露,心下感动,点了点头道:
  “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
  “……”
  
  之前并不是没有感觉到何鉴对刘建深的敌意。这也让江彬觉着,何鉴的主动在一定程度上与他对自己的感情无关,而与危机感以及自尊心有关。
  “不,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何鉴些许急切地否认,随即又恢复成往常那种沉稳的语调道:
  “我在回来之前就已经想明白,或许你现在还无法原谅我,但我可以等,可以慢慢补偿。”
  “师兄,你别和我绕圈了。”江彬忽然觉着有些无力:
  “我说不过你,但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不告而别后我熬过的那段日子。”江彬缓缓道:
  “我再不想从来一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江彬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来耗费在这感情的赌博上了。
  何鉴一时间无言以对,盯着桌面上许多动也没动过的菜道:
  “是我不好。”
  只这简单的一句,就让江彬不争气地眼眶发热,忙低头努力压下这股情绪,故作潇洒地一笑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这迟来的道歉,不过再次揭开了已结痂的伤痛。江彬并不想听何鉴的忏悔,他要的,是彻底地分道扬镳。
  “师兄,我以茶代酒敬你,喝了这一杯,你还是我师兄。我们谁都别计较从前,也别贪图以后。”
  何鉴看着跟前朝他举起茶杯的江彬,这一刹那他终于能体会到当年被单方面斩断感情的无处宣泄的苦痛。
  手摸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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