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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那个里泡着的他的那个 。。。
江彬最怕这种多足类动物,惊恐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以双腿盘着老板腰部双手搂着老板脖子的姿势在嚎叫。刘建深是早有预谋的,因而他的精力完全集中在了腰部以下大腿以上。故而在江彬抖着抖着发现那虫子已不知去向时才终于感觉到似乎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自己的散热沟。
江彬低头看了一眼,霎时间脸涨得通红。心道都是自己不好,一大男人怕虫怕成这样还以这种考拉的姿势盘在老板刘建深身上蹭到人家最敏感的部位害得他如此尴尬。
“那个,老板……对不起……我……”
刘建深真不想放下这只羞得满脸通红的可口的兔子,可是此时下口为时过早,于是十分正人君子地往江彬腰上使了把力,让他安安稳稳地落到地上。
“没事。”说罢一脸镇定地拿了换洗衣物傲然挺立着走进了浴室。
江彬听着哗哗的水声一想到刘建深在里头干什么脸上就更红了,心道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补偿一下老板。
刘建深神清气爽地出来以后,见江彬在沙发上捧着脸深思熟虑,有些好笑道:
“想什么呢?快洗洗睡吧!”
江彬抬起头道:
“老板,我明天想去看看可卿姐……”
刘建深听到这个就有些头疼:
“这毕竟是她的私事,更何况依她的个性多是不愿你知道她的过去。”
江彬想了想认真点头道:
“也是,如果我去了她一定会知道是老板你泄露她的隐私。”
刘建深噎住,虽然他擅自把缪可卿的情史透露给江彬很不道德,但他着实没想到江彬会倒打一耙。看着江彬亮晶晶的小眼神,刘建深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觉悟。
“明天下班我送你过去。”
江彬咧嘴一笑:
“老板你放心,我绝不会像您一样口无遮拦!”
刘建深此时恨不得原形毕露一口咬上那白嫩的小脖子。
江彬倒不怎么担心刘建深会利用职务之便对他打击报复,他实在是有些担心缪可卿当下的状态,虽然明知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总好过袖手旁观。
之后,江彬拒绝了刘建深的帮助,比较艰难地自己洗完澡,热情腾腾地出来却发现刘建深正在铺卧室的双人床:
“今晚降温了,就这一条垫被,你还是睡这儿吧!我会小心不压到你。”
江彬走过按往那软绵绵的床上坐了坐,感觉特舒服,心里又忌惮那猫儿,于是点头答应了。刘建深抱着很快入睡的江小彬想,将来定不让他再经历那种日久弥新的伤痛。
一夜舒睡到天亮,江小彬被刘建深叫起来时已经闻到了酒酿水扑蛋和烧卖的香味。江彬美滋滋地吃完,又给两人准备了午饭,随后跟着刘建深去服务中心。
讲座就在本周六,江彬一大早便催促着广告公司将电子定稿给他过目,迅速做好背景板和易拉宝周五早上送来,好赶着去楼下多功能厅布场。刘建深看江彬这样忙活也颇为满意,并不过问细节,全盘交由他操作。
江彬中午与刘建深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晒太阳吃饭时忍不住问:
“老板,是不是我工作了一年以后就会涨工资?”
刘建深夹起一块臭豆腐咬一口“嗯”了声。江彬于是兴奋了,两眼放光道:
“体现在哪些方面?”
刘建深咽下臭豆腐望着楼下草坪上开着的点点小花道:
“税前,税后。”
江彬不很明白,刘建深的意思是说一年后基本工资会整体上涨?
这时候扒着阳台窗户听墙角的刚从食堂早回来的李大秃压低声音问身旁的王胖子:
“老板什么意思?我都工作一年多了也没见涨啊!”
“你当然不涨!”王胖子十分鄙夷道:
“老板这说的是——‘睡前’、‘睡后’。”
李大秃一拍光亮的额头恍然大悟,这时候却听了头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王鑫宇——”
王胖子一哆嗦,立刻起身抱拳道:
“臣在!”
早就发现两人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刘建深沉声道:
“一加一等于几?”
心虚的王胖子被问得异常莫名,哆哆嗦嗦瞥一眼刘建深:
“臣以为……是二……”
刘建深眼一眯:
“你知道得太多了。”说罢朝李大秃使了个眼色,李大秃立刻大义灭亲地拖着嗷嗷叫的“二货”王胖子去了男厕所。
接下来要重演的是服务中心一种相对变态的企业文化,一旦有哪位男同胞忤逆圣意或触了众怒,就要被其他男同事拖去卫生间挤墙角。对于这等“自相残杀”的“家法”,项目部里的男同志们却乐此不疲,这或许是中学时期没玩痛快故而衍生到如今的一种相对幼稚但万分吸引人的折腾方式。
王胖子脚步虚浮地回来之后,正巧遇上其他从附近商场归来的同事,被夸奖了一番“胖子你似乎瘦了”之后,不禁怆然涕下。
这边蒋毅荣正凑着脑袋对前台护士道:
“我找张邈医生。”
那小护士头也不抬:
“笔直走,左转。”
蒋毅荣有些莫名,但也不敢多问,乖乖笔直走,左转,就进了洗手间。
蒋毅荣走进去一看发现设施不对,回头见了那粉红标识便惊出一身冷汗,刚要退出来却见靠门最近的一小包间的马桶上穿着白大褂的一白净的小青年正打瞌睡……
他的相貌与彬的描述如出一辙,但蒋毅荣却不敢上前相认,又退了步,不小心脚后跟踢到了一旁的拖把上,拖把万分娇弱地应声而倒,响亮的一声也惊醒了马桶上的梦中人。
张邈张大夫缓缓睁开眼,用令人不寒而栗的语调配合着洗手间的回音一字一顿道:
“打扰我系统修复之人……”停顿:
“买卫生巾没有粘性!”
蒋毅荣被这句霸气的诅咒震退半步,捂着心口道:
“好深的内力!!!”
张邈张医生一抖白大褂,起身走到蒋毅荣跟前:
“来者何人?”
蒋毅荣抱拳,中气十足道:
“在下正是前几日与先生通过话的网店‘□客’掌柜——蒋·毅·耶夫斯基荣!”
张邈眯起眼打量蒋毅荣片刻:
“你从何而知我隐居于此?”
蒋毅荣瞥一眼镜子确定身后没有女同胞进来:
“先生不妨借一步说话!”
于是两人大摇大摆地从女厕所出来,在老大娘的惊叫声中迈进了拐角处的外科医生办公室。
张邈合上门,食指一点:
“坐。”
于是俩爷们一人一边坐在了雪白的病床上。
“所为何事?”张邈端起一边柜子上冷了的茶喝了一口。
蒋毅荣也端起身边一个纸杯打算喝,却听张邈道:
“那是要拿去化验的。”
蒋毅荣手一抖洒出去几滴,忙搁回去顺便扯了几张纸巾擦手。张邈体贴地递过去几个酒精棉球,蒋毅荣谢过道:
“那在下便长话短说!话说那一日与先生在电话里别过,后又知先生阴错阳差弄混了货遂亲自上门更换,在下颇为感动,得了先生名号便特来拜会!望能与先生结这管鲍之交!”
张邈听罢一点头道:
“出去挂个号,轮到了进来。”
蒋毅荣一愣,就听张邈不紧不慢道:
“现在是我门诊时间,光在床上聊天也算钱。”
蒋毅荣一僵,总觉着这话像某种特殊职业者对顾客说的话,唯有据理力争道:
“那什么,您认识舒禾舒医生吗?”
张邈瞥蒋毅荣一眼,起身往里头走。蒋毅荣莫名地跟上,就见了张邈从里间一个小仓库的柜子里捧出一个灌满褐色液体的瓶子:
“这是舒禾……”
“啊?”
“的一部分。”张邈指了指那瓶子里的不明物体:
“这是当年,我替他割下的一截阑尾。”
“……”
“他平日在斜对门接。客,今天不巧,在帮别人划拉肚子,你要找他得等到晚上,不如先拿这个解解相思之苦。”
“……”
“还有问题的话请外头挂号。”
蒋毅荣呆立良久,终于颤抖着指着那一瓶子褐色液体道:
“这是福尔马林?”
“不。”张邈用略带慵懒的口吻道:
“这是药酒。”想了想又道:
“你要喝吗?舒医生的味道比主任的好多了。”
蒋毅荣猛一个转身,嗷嗷叫着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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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打胎 。。。
忙了一整天后,刘建深实践自己的诺言带着江小彬去见缪可卿。当然,因为缪可卿这几日住父母家,刘建深事先和她通了电话,约她到附近的自助餐厅相聚。
缪可卿是个十分守时的姑娘,提早十分钟就到了,见了使劲朝她挥爪子的江彬,忽然就觉着心情好了许多。
“怎么想起关心我了?”缪可卿这话是对二人说的,但心里却知道必定是江彬起的头。
刘建深将事先拿好的咖啡递给缪可卿道:
“看看我们的项目主管是否真的病了。”
缪可卿笑着接过了:
“我就是装病,您怎么着?”
刘建深拿走江彬跟前的咖啡,换成热朱古力道:
“带着中心吉祥物来慰问你。”
“吉祥物”炸毛表示抗议,两位主人齐齐伸手顺毛。“吉祥物”被安抚后决定先填饱肚子。趁着江彬去拿吃的,刘建深单刀直入道:
“何扬后来又找过我,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对他没有这个想法,还是直截了当地好。”
缪可卿这几天也在苦恼这个问题,虽然被问得有些不舒服,但仍是认真请教道:
“要怎么拒绝才能让他明白我是真的在拒绝而不是欲拒还迎?”
刘建深瞥一眼在人群总钻来钻去的江彬:
“既然你直接拒绝他认为你是欲拒还迎,不如你就欲拒还迎……”
“老板你是在鄙视我的智商?小心我告诉江小彬你其实……”
说到此处缪可卿猛地刹住,和刘建深一同将目光投向斜对面那方桌下多出来的一条腿。第五条“桌腿”将盘子举过头顶,遮住那张小脸充当一颗香菇……
刘建深与缪可卿同时陷入了沉默,好在今天来了不少团购这家自助餐的,都忙着挑吃的没几个注意他们这桌。缪可卿最终收回视线,假装与刘建深闲聊,在桌底下拉过刘建深的手用食指在他手心写:
“老板你快用你身上最像香菇的部分把这只香菇给弄安分了!”
刘建深刚想回复什么,忽地脸色微变,在缪可卿手心上写:
“别回头,何扬在你身后。”
缪可卿僵住,随即也脸色一变在刘建深手心写:
“别回头,何鉴在你身后。”
随后两人一同想到,何扬该是在缪可卿楼下蹲点,看她出来也便跟到此处,而何鉴估计在服务中心楼下蹲点,看江彬坐着刘建深的车出来也便跟到此处……
两人一同顶着满脑袋黑线压低了头用余光瞥了眼浑然不觉的还在装香菇的江小朋友,江彬并不知为何两人忽然有些沉默,努力伸长脖子想听得更清楚些,却忽地被瞬移到跟前的两人一左一右架住胳膊端起来就穿过人群飞奔而出。然而刚出了大门没几步,江彬与缪可卿分别被人拽住,因为惯性两人险些扯着刘建深一起倒,幸好刘建深人高马大下盘颇稳,拽着两人另外两条胳膊站稳住了重心。
江彬回头看着拽着他的何扬,缪可卿回头看着拽住他的何鉴,冷场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两位是钻人群钻得匆忙情急之下抓错了人。
江彬与缪可卿看着跟前人,恶向胆边生,反拽住对方同时提脚。何鉴是练过的,勉强侧身躲开了却未料缪可卿手劲极大,拉过他就是“啊呜”一口。江彬也是练过的,于是何扬连闪的机会都没直接被一脚踢裆疼得蹲□子,江彬于是又趁乱往何鉴下盘撩拨。
刘建深见两人如此生猛忙扛起腿脚不方便明显在后半场要吃亏的江小彬拉上缪可卿往停车场跑。当刘建深以最快速度发动车驶离时,后头两只还觉着不过瘾,隔着窗户在那儿张牙舞爪。
刘建深深感无力地踩着油门无视电子狗的警告闯过一个红灯,这才听终于冷静下来的缪可卿道:
“江小彬,刚你为什么踢他?”
缪可卿虽然刚才忙着咬何鉴,但也被江彬的行为惊悚了一下。虽然何扬总缠着她挺烦的,但江彬也不至于下此狠手……
江彬被问得一愣,他总不能说他早就知道了何扬当初那点破事所以对他记恨上了趁机报复吧?刚才只顾着自己发泄,此刻倒不知怎么圆场了,干脆转移话题道:
“那可卿姐,你为什么咬那谁?”方才江小彬也惊悚了一下,走时他分明看到何鉴那手臂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齿痕,似乎还见了血。
缪可卿也被问得一愣,她总不能说她早就从江彬的师姐她的闺蜜唐韵那里知道了江彬苦逼的感情故事也见过何渣渣的照片所以早就对他记恨上了吧?
两人心中百转千回地对视片刻,江彬忽地一指刘建深道:
“老板让我踢的!”
车身猛地向前一冲,刘建深无语地扭过头,就听缪可卿附和道:
“我、我也是!”
刘建深有一瞬有些接不上气,但面对两人同时投来的恳求中带着点逼迫意味的目光唯有抽搐着嘴角默认这恶名。
之后确定无车跟踪的刘建深找了个停车场停车。
下了车后,这两位还嫌装得不够,先后用一种天真甚至带着些正义感的语气道:
“老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建深忽地淡定了,按下遥控器锁了车门道:
“因为我为他们打胎……”
江彬与缪可卿同时喷。
刘建深面不改色地半蹲□,检查了一下轮胎磨损情况:
“这回不用打了,直接换吧。”说罢领着还未反应过来的两只往外头走。
这几天他容易吗?上下班为了甩开跟踪成癖的何鉴整天急转弯急刹车还被蒙在鼓里的江彬质疑驾车技术。
之后三人一同在一家小店里吃了点东西,但因了各怀心思并未再谈及感情问题,只就中国食品安全问题深入交换了意见。
这边手上一个清晰的齿印的何鉴面无表情地斜眼看着在那儿蹲了有将近一刻钟的何扬,何扬终于能开口说话时,抬头对他道:
“你和可卿什么关系?”
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刻,何扬思索的也是这样一个与他心爱的女人息息相关的问题。
何鉴自己也完全不明白缪可卿这个与他素未谋面的女子为何对他有着如此仇恨,但又觉着自己说不认识缪可卿跟前这人必定不信,于是沉默以待。
“如果你不回答,那我也不会提醒你你现在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何鉴觉着何扬这话十分莫名,他有什么问题?即使有问题又何必要何扬提醒?难道说何扬和江彬很熟知道什么内幕?
两人就这般一个站着一个蹲着各转各的心思,直到实在看不下去的自助餐厅的大堂经理大步走出来对回头率颇高的何鉴道:
“先生,您非要站我们大门口的话,麻烦把裤子拉链拉上……”
何鉴低头就见了自己那敞开的裤子门径以及里头露出的黑色内。裤,这才终于明白方才江彬趁乱在他下盘撩拨什么……
何鉴拉上门径时的动作宛如吃完西餐用纸巾按一按嘴角般优雅从容:
“你刚说要提醒我的是指这个?”
何扬暗中佩服何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