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反正我对你送的东西不喜欢。”真是直白的话。
“敢不喜欢，我掐死你。”肖特，洛伊瞪了眼。
景诺直接无视了他。
“跟我来。”不容分说。肖特。洛伊拉着景诺跑开了。
“我去看看，你们自便。”阮新源挥了挥手也跟着去了。
“不要在这里走丢了。”苍易然过来拉住我，像是怕我真的会走丢。
“呀，苍总。”
“苍总也来了啊。真是好久不久。”
每次这种场合，总是有很多人会围上来拍着苍易然马屁，套近乎。
苍易然也真能忍。明明自己就非常厌恶这些人，却还是能淡定自若的附和他们。
看不惯，那就不看。
我讨厌这种聚会。全是一堆不请自来散发着只有金钱利益的渣滓。
原本只是想朝着人少的地方去，却走着走着上了天台。
耳边总算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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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安静的情况下突然冒出响声。吓了我一跳。
“嘘。”从旁边的门后冒出个脑袋，对我做着嘘的姿势。
“你怎么在这？”比起刚才那个响声，他更让我赫一跳。
“当然是被请来的。”蓝可露出个大大的笑脸。站起身来，拍了拍坐脏的裤子：“哎，这种破场合还真是难呆。呐，你看我像卖屁股的吗？”他指着鼻子问我。
“像。”与其说他像卖屁股的，不如说他容易让人想买屁股…
“哎，怪不得那些人要跟我搭话。”
“你弟弟可真好玩。”
“什么？”
“明明是兄弟，相差真大。”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他可比你强多了。”
“滚。”
“我不是那个意思。唉，算了。呆这里也无聊。要不要去走走？”
“恩。”这个派对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想一直呆这里吹西北风。
************
寂静的夜。走过的地方周围全是树。
果然是森林啊。漆黑的都快不清脚下的路。
“要不要牵着你。”蓝可向我伸出手，一口调侃：“呆会摔着了，或者掉进沼泽里了。可别叫救命。”
挥开那只手。真鄙视。
“傲慢会吃亏的。”
随着他的话。我脚下不知道绊倒了什么，差点给了大地一个怀抱。
“哈哈。”蓝可笑的幸灾乐祸。
这人的人品也有够差的…
穿过森林，尽头是一条湖。
湖面在月光下显的非常诡异。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是个适合拍灵异拍的地方。”蓝可在湖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往湖里探了探脑袋：“你说有没有怪物什么的在里面。”
“你灵异片看多了。”白痴…
蓝可拿起快大石头朝湖里扔了去。扑通一声过后。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我在英国的时候听人说这种湖都是深不见底的。”
“你跳下去试试？”
“那就算了，我现在还不想死。”
说着他朝我看了来：“冷不冷？要不要我温暖你？”
“………”
“哈哈，开个玩笑。不要板着脸嘛。”
“………”他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奇怪，为什么后面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
呃……这个满身怪花纹的东西是什么…
怎么这么像蛇？
蛇！！！！
我想我现在跳动的姿势一定非常的可笑…
“喂，不要乱动！”
随着蓝可的声音，我只知道自己脚下打滑了…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掉入水中的第一感觉就是冷。
冷的刺骨…
只是几秒时间，身体便被冻的使不上力了…
我肺活量也真够小的…这会呼吸便开始困难了…
身体一直在往下沉，耳边只有蓝可那句———深不见底。
这，真是个鬼地方。
41。空
是什么拉住了我的胳膊…带动着我往湖面上而去…
“咳咳…”大脑缺氧，已经无法考论任何问题。只听见自己的咳喘和大口的喘息声。
身体发抖个不停…骨头被冻的深痛…
“没事了。”眼前的人明明自己也在发抖，却还脱下身上湿达达的衣服往我身上披。
“在这里等我。”丢下一句话，蓝可便朝着黑不见底的树林中跑去。
几分钟后又抱着一推的树枝跑回来…这样来来回回了几次。
捡了两颗石头，弄了半天。才把我前方的一推树枝点燃。
“这就是跟我保持距离的下场。”蓝可走过来坐我背后，将我抱了住。轻笑声响在耳边。
我连推开他的力气都被冻没了，更别说给他两拳的话了…
这条足以冻死人的破湖……
“秋寻，你怎么变小了这么多？”
这小子现在才21岁，五年前也才16…
说风凉话有那么好玩吗…
“以前你还老说我是小矮子，二级残废呢。”
为什么我会觉得蓝可莫名其妙的话……温馨？
“哈哈，到底谁才是二级残废啊。”
“滚…”抖了半天，终于能抖出一个字了。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也能笑的这么开心。真服了他了。
“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开你？”蓝可的头靠在我肩上，耳边都是他的呼吸：“就算我在这里扒光了你，也不会有人来。”
“………”
“默许？”衣服的领子被身后人的手扯了开。冰冷的唇印在脖子间，让我打心里一抖。
“别…别以为…我不敢剁…剁了你。”
“牙齿都在打架了还说什么话。”顺着脖子落到耳边的吻。搂着我腰间的手紧了紧：“你会为了我不要命的挡下任何伤痛…会为了我不要命…现在，我都还给你…”
“………”
蓝可用脸蹭着我，说着以我为中心，我却没有一点记忆的事。
“你的身边已经不是我……把你丢了，我还有什么可稀罕的。”
“不要说了。”对着一个没有留念的人在说下去，难受的只会是他…
“我一直都在安慰自己…你会再回首…看看我…”
“蓝可，够了。”
“以前的我什么都做不到，只会拖你后腿，还妄想着要一直跟在你身边…你觉得可笑吗？可是，现在我又能说什么？让你从新在乎我？”
啪。颤抖个不停的手还是用尽的力挥了出去。
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蓝可的脸上。
为什么我的眼睛会变的模糊。涌出眼眶的又是什么。
大概是我真的很讨厌他……
因为他跟我一样…爱着令自己痛苦不堪的人…
“齐莲是个非常好的人。”
“不要提他！”四周宁静被蓝可的低吼打破：“就算你不要我，也不要随便把我推给别人。”
“就像你说的，当初错的是你。”
“白秋寻……你最好一辈子失忆！”
“这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记起你。”
身体能动了，我也没必要跟他呆一起…
就算是爬着走，我也不想跟他呆一起。
该死的泪，不要在往眼眶外涌了…
我看不清前方路了啊…
头好沉…
**********
模模糊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四周的光线告诉着我现在是大白天。
该死，我怎么会躺在齐莲家…
身体软到连坐起来都费力。
我记得我好像是在树林里迷路了…
然后…记不起来。
“呃……”不知道是不是我下床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守在床边的人。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昏倒了。”对于我破口而出的问话，蓝可解释道。
“那也用不着你管。”
“我是怕你死在那里。”蓝可扔给我一个不知好歹的眼神。
“那也不用你管。”
对于我的话，蓝可皱了皱眉。抿唇什么都没说。
“我不爽你。”的确，我就是讨厌他…
“哈哈，你不爽我我也不会少块肉。”
才发现这人脸皮不薄。
“可，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开门声伴随着齐莲的声音。
“恩。”蓝可应了声。站起身来笑道：“秋寻，这次我不会在回来了。恭喜你不用在对面我这个令你万分讨厌的人。”
四周一下寂静了下来，只听见齐莲一步步朝着蓝可走过去的脚步声。
“如果…”
“我已经决定了。”蓝可用手指阻止了齐莲未说完的话。
“走吧，他在外面等你。”
蓝可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脑袋还没做出确定的答案。双脚已经冲出了屋。
站在门外的人令我脑中只有惊与喜。
向我张开的双臂，主人脸上的苦笑呈现着他站在门外的时间。
“欢迎回来。”苍易然的声音充满了失落后的喜悦。
那双抚在我头上的手，紧的似乎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他这种心情…
从来不曾想过，他苍易然会怕着什么…
我，到底是为他的心情感到有多高兴呢。
苍易然放开了我，看着我身后的目光变的锐利。
“你也不用把内心的想法表现的这么突出吧？”转过头，才发现蓝可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微笑着迎上苍易然的眼。
“你为什么还要出现。”苍易然的声音没有起伏。顺手将我拉到了他身后。
“我当然需要看看交易的成果。你这副样子简直像极了怕被夺走猎物的老虎。哈哈”四周回荡着蓝可的大笑声。
“你答应过我不会在出现！”
“我出不出现又有什么关系了？”
“………”
这种只有我不知道的感觉又来了。真是令人厌恶。
“我们走。”苍易然抓住我的手大步朝着院外走。
“秋寻，明天下午3点的飞机。就算你不来送我，至少也该送送齐莲吧。”身后回荡着蓝可最后的喊声。
明天…他们会离开。
至于去哪里，我不知道。至少是离开这座城市…
齐莲终于等到了，我该祝福吗。
这样的疑问，该去掉吧。
祝福……
42。齐莲之死
墙头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流过每一秒。
书房的寂静让时钟的声音格外响耳。
“想去吗。”坐在书桌前的人开口了。
“不知道。”没有特别想去的欲望。
“想去的话就去吧。”
时钟稳稳当当的指到2点的位置…
现在赶去的话，应该还能赶上。
齐莲曾经照顾了我很多，他现在要走了，我不去送送他也挺说不过去。
毕竟我只有他这么个朋友…
“我等你回来。”苍易然沉稳的声音随着出门的脚步入了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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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机场的时候，齐莲跟蓝可就坐在候机室。
似乎刚好赶上。他们好像正准备起身出发。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蓝可从帽子中抬起头来。
“我来送送齐莲。”
“何必说的这么直白呢，让我有点幻想也不行？”蓝可挽着齐莲的胳膊，笑的让人觉得他很快乐…
“一路顺风。”我似乎真的不太会说话，出口也只说的出最简单的道别。
“嗯。”齐莲似乎有什么想要说，却又不想说的话。
“如果还记得我的话，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嗯。你也照顾好自己。”
“如果苍易然对你不好了，你也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蓝可笑嘻嘻的插上一句。
“你用你“挂记”。”
“那就好。”蓝可说着就要拉齐莲走：“快起飞了，走吧。”
“蓝可。”齐莲停住了脚步，抹掉了蓝可挽着他的手：“我去上个厕所。”
“唉？你事可真多。”蓝可推了推齐莲的背：“赶紧。迟了我就不等你了。”
“很快。”齐莲走了两步又回了头：“秋寻，你要去吗。”
“嗯。”齐莲不是那种会找人一块上厕所的人，所以…
**********
不出所料，齐莲带我去的地方不是卫生间。而是登机口。
“蓝可总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以后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他。还有以前受过些刺激，患上了夜恐症，尽量不要让他晚上一个人呆着……还有，他最近脾气不太好，多容忍一下…”
“等等，”还是忍不住打断了齐莲开门见山的自言自语：“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无法带他走。”
“你在说什么啊？”
“比起让他带着一生的遗憾跟我走，我更希望他能真正的快乐起来。”
“够了，快登机了。我去把蓝可叫过来。”
“秋寻，拜托你了。”
“齐莲！！”我的喊叫还是没有留住齐莲冲进登机室，头也不回而消失的背影。
我不知道我呆在登机口外愣了多久。
当回过神的时候，齐莲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我是硬着头皮回的候机室。蓝可站在那里，看着玻璃外起飞的飞机，喃喃着：“啊，起飞了。齐莲这家伙居然还不过来…怎么办呢…”
“不用等了。”蓝可转过头来一脸不知所云的看着我：“齐莲已经走了。”
“什么？”蓝可几乎就差没跳起来，指着那架已经起飞的飞机大嚷道：“你说他已经上飞机了？”
“是。”
“怎么可能，我都还在这里！”
“他说无法带你一起走。”
蓝可突然沉默了下来…
轰…
随着蓝可的沉默。巨大的爆炸声让周围的人捂上了耳朵。
玻璃外的半空，呈现着爆炸的火焰。往下掉着飞机的残渣…
一时间，脑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看见蓝可跪倒在地上，瞪大眼呆呆的看着发生惨剧的位置。
所有一切似乎一瞬间被冻结…是蓝可的哭喊声打破了被冻结的时间…
那一瞬间，我的眼中只看见坐在地上的人，像个小孩般悲鸣的痛哭…
“不要啊…”蓝可用双手捂着头哭喊着：“齐莲！！”
我没有掉一滴泪，心脏却严重缺了氧，撕痛的快无法呼吸…
而我知道，我的心情，连蓝可的一半都不及…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过去搂住那痛哭不已的人…
我只知道，如果放任他的话，怕他会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事而走向黑暗的边缘…
“你这样的话，齐莲也会走不安稳…”
蓝可的哭声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好过一些。
“齐莲……”蓝可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着朝玻璃靠近，双手拼命的在玻璃上划，知道手指划出了血迹也没有停止…
他似乎是想弄破这层玻璃，而冲到齐莲的身边…
“齐莲……”
“蓝可。”从后抱住他，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