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觉去了,她站了半天,也已经讲得有些口干舌燥。
林宝直直望着前方关得结结实实的病房门,一路上心里头是有火气的,可是更多的却是担心。温邢远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强势的强大的甚至有些无所不能的,现在忽然就病倒了……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很虚弱。有没有很难受。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正踌躇间林世杰接到公司电话说有几十辆重卡试车的时候一齐在高速上抛锚了,初步估计很有可能是他们厂保险丝盒的问题。
这可是关系到产品质量的不得了的大事。
林世杰回公司去了,司机将林宝送回家。林宝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看电视。眼睛看着前面却不知道电视里到底在放些什么。心里焦躁得狠。外面天色慢慢黑下来。到了晚饭的时候了,林宝穿上羽绒服下楼。打车又回了医院。
“麻烦你转告一下,就说宝宝来了。他知道了一定会见我的。”林宝好声好气地和年轻的小秘书说话。却得到一个近似隐秘的嘲笑的表情。这几天她见多了这样的,还有大言不惭自称和温邢远关系非同一般的男人女人,结果还不全是闭门羹。
林宝看着她,感受到了来自于对方的蔑视。皱起眉头,一只手也慢慢握紧了。
病房的门这时候开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从里面走出来,林宝认识,是见过一面的那个赵小姐。因为长得太漂亮,所以印象深刻。她喜欢温邢远。
为什么这个女的可以在病房里?为什么拦着他不让进?为什么电话打不通?温邢远……
“温邢远你给我出来!!!”
高级病房这一层很安静,林宝忽然这么一句吼把小秘书和赵若萱都吓了一跳。让两人最惊讶的是他嘴里吐出来的这句话。
门几秒后猛得从里面打开了。温邢远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后,看见眼里要喷出火来的林宝,脸上立即现出了惊喜的表情。
“你电话怎么打不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唇红齿白的英俊少年站在那儿绷紧了身体嚷出这两句话,一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样。抬手一指旁边瞪大了眼睛的小秘书:“还拦着我不让进!”
温邢远几大步跨过来,抱小孩一样将还要挣胳膊踢腿的人抱起来往房间里去。
“让你拦我……我打死你……放开!放开!”林宝抬手要拍他脑袋,温邢远一张嘴叼住了他的手指头,就那么不松不紧地咬在嘴里,让他挣脱不了。林宝赶紧用另一只手去瓣他的嘴。
砰一声温邢远用脚将门踢上了。
小秘书此时望着那扇门已经完全惊成了个会眨眼的石像。
而赵若萱也已经想起来这个漂亮地不像话的男孩子是谁了,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温邢远这么冷情的一个人竟然会纵容一个少年到如此地步。
三十六
温邢远将人抱着穿过客厅,一刻也等不了似的进了卧室,在林宝十分不满的惊呼中声中将人直接压进了床褥。他的小宝贝,他想得要疯魔了。
好几个月没有见,林宝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将温邢远帅哭,反而自己此时一双大眼睛红通通的,水汽迷蒙地望着白色的屋顶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润润软软的嘴唇也已被咬得微肿起来,急促地喘息着甜腻地呻/吟:“嗯……嗯……有点……疼……”
温邢远听闻立即吐出嘴里被牙齿唇舌蹂躏到鲜红欲滴的小豆子,转而去攻击另外一边。舌尖来回□,用牙齿轻咬,将整个乳晕全含到嘴里力大无穷地猛吸,“嗯——”林宝立即受不了地全身哆嗦了一下小胸脯整个往上挺了起来,好像要把那敏感的一点更往他嘴里送一样。
“舒服吗?”温邢远将嘴巴贴回林宝耳边,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下面已经硬到发疼,两只大手早已伸进林宝的裤子里,一前一后在腹股沟细嫩的软肉那里大力揉搓。舌尖允着细致的耳廓,轻咬几下伸进耳朵眼里来回□,慢慢地翻搅起来。
“嗯……啊……受不了了……我不要了。”耳朵是林宝的敏感重点,此时身体又像是通了电一样麻痹起来,脸颊上的鸡皮全部炸开了。林宝耸起一边肩膀要护住耳朵。一手去推干爹的嘴,一手去捉裤子里那两只作怪的大手。往次到了这儿,只要他喊停,干爹都会住手的。
可温邢远这次却并不打算停手了。大手已经将林宝硬挺起来的小东西握在了手心,慢慢揉搓,用拇指内侧的硬茧来回逗弄细嫩敏感的顶端小孔。怀里的小身体立即细细地抖了起来,林宝有些惊慌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推据压在身上的人,两条小细腿也在床面上乱蹬乱踢,“啊……不行……放,放开……嗯——”一声极甜腻的长吟从林宝鼻腔里发出来,是温邢远将舌尖猛得刺进了他的耳朵深处,立即就是一阵狂翻乱搅。
耳朵被温邢远整个含在嘴里,胸前一点被两指捏住大力揉搓,下面娇嫩的那一根也被一只大手掌握玩弄,林宝浑身发烫发软,几乎是□地被温邢远压在身下,身上最敏感的几处地方都被温邢远控制住了,酥麻的感觉一波波在身体里荡漾,从耳朵那里,从胸口,从下面一起汇聚到背脊,又一圈圈扩散到每个神经末梢。耳边听到一个让人感到羞耻的呻/吟声,林宝不敢相信那是从自己嘴里叫出来的,竭力地想咬住嘴唇却怎么都抑制不了自己,“呜……我不要了……干爹……嗯……宝宝受不了了……呜……干爹……”
“宝贝,在呢。”温邢远粗喘着,将林宝咬住的下嘴唇吸进嘴里,舔舐可爱的小牙齿,勾弄甜腻的小舌头,不停地往深处进犯,手上也越来越快,指端不停刺激娇嫩的顶端,小孔里已流出了许多粘腻的透明液体。后面两颗可爱的小球也已经涨得硬起来。温邢远感到手心里的小东西彷佛是又涨大了一点,知道是快到了,嘴上咬住小舌猛吸狂允,手上握得更紧,上下律动的频率加快,忽然怀里的小身体整个挺了起来,细腰快速颤抖,两条小细腿挣扎地床单上乱蹭,“嗯——嗯——嗯——”林宝的声音全被堵在了温邢远嘴里,只有鼻翼急促张合,发出一声声长长的呻/吟,胸前一点在他攀上高/潮一瞬间被温邢远大力夹捏,头脑里已经被炸得一片空白,两串眼泪滚了出来,小胸脯急促起伏,眼神已经整个散了。
林宝乖乖软软地躺在干爹身下,任凭干爹亲吻握着他的小手按在他硬/挺的那一根上,反复揉弄,直至他粗喘着释放。
第十四章
三十六
吴特助大睡一场赶回医院换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他说他叫宝宝?”吴特助问面前一副看起来忧心忡忡的小秘书,“十五六岁,大眼睛?”
“嗯。”小秘书赶紧点头,苦着脸:“我又不认识就没让进,结果他气得当场就吼着让咱们老大滚出来。”
“?!”吴特助一挑眉,心想这种事也就林宝能干得出来,“后来呢?”
“大老板真的乖乖地滚出来把人给抱—进—去—了。”后面几个字小秘书一字一顿,是抱进去诶,有没有搞错啊。
吴特助转开门把手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一点亮光,卧室里没开灯,耳朵往门里贴了贴,也没有什么动静。
“他到底是谁啊?”小秘书贴在他身后担心地问。
“他是老大的小祖宗。”吴特助回头低声回答,坏心眼地故意吓她。果然小秘书立即倒吸一口冷气,直接将右手塞进嘴里,牙齿打颤一副这下完蛋了的模样。
屋子里光线昏暗,温邢远侧身一手支着头一手揽着林宝,两人贴在一块躺在被子里窃窃私语。
“那个侯元生真够讨厌的。”林宝歪着脑袋对着温邢远,颇有点不高兴。温邢远的手机原来是被侯元生给抢走了。
“他也是为了我好。我这次病倒了把他们几个都吓了一大跳。他来看我的时候,我还在打电话处理公司的文件。把他气坏了。”温邢远语气轻松,说着弯了弯手腕子低下头去轻笑:“宝贝有没有担心我?”
“哼!”林宝从鼻腔里哼出声来把脸撇到一边去,嘟嘴埋怨:“你都不打电话告诉我。我也气坏了。”说完又转过头来,在昏暗里瞪视温邢远:“那个女的为什么可以进来,却把我拦在外面。”
温邢远无声地笑了,小东西吃醋了。大长腿在被子里松松地骑到林宝的腰上,将人制住,手上搂紧了,一低头又要去亲。林宝立即摇头摆尾地扭起来,两手一齐去堵他的嘴:“不许再亲了,嘴巴都让你咬肿了。”
温邢远倒不勉强,就着这个姿势半伏在林宝身上:“本来是想过几天才告诉你的。让你过来住一段时间,我也有时间陪你。”
“这还差不多。”林宝立即阴转多云了,“那你现在好点了没啊?”
“呵呵,宝宝觉得呢?”温邢远笑得别有深意。
“讨厌鬼。”害他白白担心,“不过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了。你年纪也大了……”
林宝这句话触到了温邢远的痛脚,他立即一声:“嗯?”
“本来就是么。”林宝撅嘴撒娇,然后抬起脑袋,安慰似的在他脸上香了一个响的。
温邢远坏笑嘴巴凑近他耳朵,暧昧至极的声音:“等宝贝知道了干爹的厉害以后保证就再不敢说这这样的话了。”
昏暗里温邢远的眼神烁烁闪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暗光,林宝顿时有些心慌意乱,赶紧垂下了眼睛,扇子似的眼睫轻轻几颤,心里恨恨骂道:大色狼。
吴特助拧开了外间的门,穿过客厅屈指在卧室门上轻敲。
“第一发动机长刘副总要过来看您。”吴特助声音不大,“林宝小少爷来了,我刚就自作主张地给婉拒了。说您太累了晚上都是早早就睡了。”
“知道了。”温邢远扬声答应了一声,低头问林宝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已经过了饭点了。一会还要输液呢。”吴特助说了这句,里面就没动静了,温邢远没有什么指示。过了一会,屋里灯亮了起来。吴特助一转身见小秘书一脸疑惑地站在身后,立即打发她下班了,让她明天也不用来了,会让于秘书另外再安排人。小丫头明显不够机灵。给老板做事的守则:不该疑惑的别乱猜,不该明白的要全装糊涂。
三十七
从住院部大楼出来,外面还挺冷的。温邢远将自己的围巾套到林宝脖子上,将人包得结结实实的,就露了一对大眼睛,一手插兜,一手握着林宝的手。
“你是病人。”林宝抗议,“你不是说没事的吗,怎么待会还要输液啊?”
“真没什么事,胃里有些溃疡。都是小问题。”温邢远握着林宝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小东西长得快,现在站在他身边已经能够到他胸口了。
林宝攥紧了温邢远的大手,手指在他手背上细细摸了摸,果真摸到了两三个凸起来的小点点,是之前的针眼。一阵心疼立即从心底泛了上来。小手在口袋里将干爹的五指分开,手指嵌进去紧紧扣住。
两人在昏黄的路灯底下散步似地往外走,聊一点林宝学校里的事情,聊油画聊国画和雕刻。刘存明马上就要从英国回来了,温邢远想让林宝跟着他学画。
“他虽然是搞圆雕的但是素描和油画都非常棒。他天生就是搞艺术的材料。琴也弹得好。”
“他会不会不收我啊?”
“他敢不收我的小宝贝我打断他的狗腿。”
林宝听了这话有点点羞涩地在围巾里裂开了嘴,笑眯眯地问:“那他回来以后就不走了吗?”
“应该会住一段吧。他家里人现在逼着他结婚呢。”
“那干爹家里有没有催着结婚啊?”林宝顿都没打一下直接就问了出来,也难怪这时候他还只是个刚过完生日的十六岁的少年。温邢远想,他可能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与我如何如何,他只是知道我喜欢他,也因此很欣喜,很快乐罢了。
“……”温邢远沉默了一下,侧过头来与身边的少年对视,“当然有。”他已过而立之年,女朋友先前还谈了一大堆,最近几年倒是凤毛麟角了。如今身体这一病,结婚的议题又被老爷子提上日程了。前几天来看他就在耳边念叨着呢。
两人在医院外面的中餐连锁店吃了粥和各种中式点心。因为还要输液便没有耽搁又慢慢地散步回来。
林宝如今仍是害怕打针的,见护士对着温邢远手背扎针,立即将脸别到一边。再转过来温邢远已经躺下了。林宝跑进洗手间用毛巾沾热水给温邢远捂输液管。这样药水进到身体里不会觉得冷。其实屋子里开着暖气冷是冷不着的。
温邢远拍拍身边的位置,林宝立即脱了鞋子爬了过去,在干爹身边躺好。
张应枫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漂亮的男孩躺在自己儿子怀里,还环着温邢远的腰。
林宝一惊,慢慢地坐了起来。来人和温邢远眉眼明显有些像,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身材高大,自有一股成熟的老男人味道。
“爸,您来了。”温邢远声音有些冷,视线射向站在门口的吴特助。吴特助满心委屈无处申诉。低着头默默退出去。
“有没有好一点。”张应枫说着话在沙发上坐下,眼睛却盯着林宝看。
“本来就没事。宝宝,去倒茶。”温邢远没有介绍林宝,他将张应枫当外客待。林宝答应一声伶俐地跳下床,到客厅找出茶叶给泡了一杯君山银针,稳稳地送到张应枫身边的茶几上。转身又坐回温邢远身边。
张应枫当然知道林宝,现在近距离看这孩子果真像赵若萱说的长着一对会说话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能生出好感来。
“身体不好就要好好休息才是。你呀就是太拼了,凡事非要做出一百分的成绩来。”张应枫默叹一口气,温邢远点头称是,但是并不答腔,专等他切入主题。张应枫专心品了品茶,就茶和温邢远扯了几句闲篇,又把话题转了回来:“重卡这边都捋顺了,很好很好。老爷子年纪也大了,凌江那么大一摊子总要人来管的,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温邢远暗中嗤笑已经知道他打什么算盘,不过面上并不显,仍是有些冷淡地答话:“这个得和爷爷商量一下。这边也是刚上轨道得交给可靠能干的人才行。几个副总我还在考虑。郭正东就不错,为人踏实做事稳重,绝对是靠的住的。不过他经验不够,以前在越锋就是个采购部长。要把这里都交给他,还要磨练磨练……”
温邢远拉拉杂杂地扯了一圈子,张应枫从话风上也听出了一点端倪,“其实我倒有个不错人选。”
温邢远直直看着父亲,等他的下文。
张应枫笑着说:“就是学易。他这几年管着凌风那一摊子也已经锻炼出来了,不妨让他过来重卡磨练磨练,将来也能做你的左右手。”言下之意,到底是一家人,怎么都比外人强。凌风是凌江微型货车品牌,属于小车系列。
“……”张学易,张应枫的小儿子。和温邢远同父异母。其母是温邢远的小姨——老爷子的小老婆生的。
温邢远以这种事要仔细考虑和爷爷商量为由做了搪塞。张应枫喝完一杯茶,谆谆嘱咐儿子一定要注意身体,走了。
林宝将门关好,脱鞋上床,爬进温邢远怀里。
“干爹心情不好?”林宝也瞧出来一点,刚才那人让温邢远心情低落。
“嗯。”温邢远看着怀里的小东西,故意蹙眉沉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