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城市,五枚SS…18及三枚SS…19,总共可以投射不下于六十四枚核弹头,其总和的爆炸威力超过两千万吨的威力。克罗班金心想,上头一定认为丹佛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目标。
“我们是否假设这次的爆炸是一次地面爆炸?”克罗班金问道。
“是的,”这位少校回答道。他用一个罗盘在体育馆区四周书了一个圆圈。“一枚二十万吨威力的核弹头的杀伤半径有这么宽……”
这份地图上有彩色标志。难以破坏的结构被标为棕色。地下建筑则被标为黄色。绿色则代表商业区及其他容易摧毁的建筑,他看到这座体育馆以及周围其他的建筑物大部分都是绿色的。在杀伤半径范围内有上百栋的平房和公寓建筑物。
“在这座体育馆里有多少人呢?”
“我已经打电话请国安会作过评估,”这位中尉说道。“这座体育馆是个密闭式的建筑——上面有屋顶。美国人是一个懂得享受的民族。观众的容纳量超过六万人“我的天啊,”克罗班金将军低声道。“这儿有六万人……至少在这个杀伤半径内还有十万人左右。美国人现在一定气疯了。”如果他们认为是我们干的……
“情况如何?”波斯坦问道。
“我已经重复计算过三次。到目前为止的估计是十五万吨的武器,长官。”这名上校说道。
波斯坦用手擦擦脸,说道:“天啊。伤亡人数呢?”
“根据电脑模拟及地图上的资料的大略评估,大约二十万人,”她回答道。报告长官,如果还有人认为这是恐怖分子干的话,他们显然错了。这颗炸弹的威力实在太大了。”
波斯坦启动会议线路,打给总统及战略空军司令。
“我们已经有一些初步的评估报告。”
“好的,我正听着。”总统说道。他把扩音器当作人一样。盯着它。
“最初步的威力评估是十五万吨。”
“那么大?”这是福立蒙将军的声音在问道。
“我们已经检查过这个数字三次之多。”
“伤亡人数呢?”战略空军司令接下来问道。
“死于最初爆炸的大概有二十万人。在核弹后续的杀伤效果下,可能还要再加上五万人。”
福勒总统好像被人甩了一巴掌一样,向后跌入自己的椅子里。在五分钟之内,他极力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然而这一个否认的阶段已经过去了。二十万人已经死了。这都是他的同胞,也是他曾经发誓要保护的同胞。
“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他的声音问道。
“对不起,我没听清楚。”波斯坦说道。
福勒做一个深呼吸,再度说道:“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报告长官。我们认为这枚武器的威力过大,不太可能是恐怖分子干的。”
“我必须同意这一点,”战略空军司令说道。“一枚IND是土制核弹的缩写,在我们估计的恐怖分子的能力范围内——其威力应该不超过两万吨。然而这一次爆炸听起来像是一种多极核弹。”
“多级?”艾略特对着扩音器问道。
“一颗热核弹,”波斯坦回答道。“就是氢弹。”
“我是雷恩,请问你是谁?”
“我是北美防空司令部的福克斯少校,长官。我们对于炸弹的威力及伤亡的人数有初步的报告。”这位少校将那些数据念了一遍。
“对于恐怖分子自制的武器而言,威力是太高了一点。”一名技术处的人员说道。
“这也是我们的看法,长官。”
“伤亡人数呢?”雷恩问道。
“立即死亡的人数可能在二十万左右。这已经包括在体育馆内所有的观众。”
我一定得醒过来,雷恩告诉自己,他紧紧地闭上眼睛。这一定是个恶梦,我要从恶梦中醒过来。但他争开眼睛时,事情一点都没改变。
杰克森坐在理查舰长的官厅里。他们一边听着超级杯比赛的转播,不过主要的心思仍然放在一次即将来临的作战演习。罗斯福号航舰战斗群会从西方接近以色列,模拟一支攻击部队。这次模拟的敌人是苏联。当然这在现实的局势不太可能,但演习时必须先定下一些规矩。在这次演习中,是假设苏联是玩很聪明的花样。他们这支航舰战斗群先被打散,不以战术队形逼近,而是假装一大群松散的商船。第一波战斗机及攻击轰炸机的敌我识别器将发出“国际”的讯号,假装是一批民用客机,试图接近本古里昂机场,这是不知不觉杀人以色列领空的一个好方法。杰克森的作战幕僚已经偷到了客机的班次时刻表,并查核过时间的因素,尽可能让他们第一波攻击的成功机率提高。不利于他们的因素很多,一般认为,罗斯福号航舰战斗群对于以色列空军以及新成立的美国空军驻军,应该无法造成很大的困挠。但杰克森喜欢在不利的环境下作战。
“把收音机开大声一点,老杰。我忘了比数是多少。”
杰克森趴在桌子上,拨动收音机的转盘,但只听到了音乐。这艘航舰有它自己舰上的转播系统,而且也可将无线电调到美国三军广播网。“也许是天线坏了。”杰克森说道。
理查笑道:“在这种时候吗?我的属下可能会因此搞出一场叛舰喋血事件。”
“这在适航报告上看起来一定很棒.不是吗?”此时有人敲门。“进来!”理查说道。是名水兵。
“紧急通讯,长官。”这位士官长交出一个公文夹。
“有任何重要的消息吗?”杰克森问道。
理查一言不发地递给杰克森这封电文。然后他拿起声力,电话,拨往舰桥。“全员就战斗位置。”
“到底是怎么回事?”杰克森喃喃自语。“三级防卫警戒状态——老天啊,到底为什么呢?”
于攻击机飞行员出身的理查,在海军里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启动海军传统宣告演习的警报声。事实上,罗斯福号的广播:系统先放出星际大战主题曲的前几小节音乐,紧接着才是平常的电子警报声。
“走吧,老杰。”两人都跑到战情中心。
“你现在能告诉我些什么呢?”奈莫诺夫问道。
“这枚炸弹的威力几乎有二十万吨。这表示是一枚很大的核武器,也就是一枚氢弹,”
克罗班金将军说道。“死亡的人数应该远超过十万人。我们也有一枚预警卫星被一股强烈的电磁脉冲撞击后,已经失去效用。”
“是什么造成的呢?”发问的人是奈莫诺夫的一名军事顾问。
“我们不知道。”
“我们有遗失任何核武器吗?”克罗班金听到他的总统问道。
“绝对没有。”有第三个声音回答道。
“还有任何事情吗?”
“如果您允许,我想下令提高本土防空军的警戒状态。我们在东西伯利亚地区,原本就在进行一次防空演习。”
“这样会造成挑衅吗?”奈莫诺夫问道。
“不会,这完全是自卫性的行动。我们的拦截机不可能伤害距离我们领空几百公里外的任何人。在此时,我会将我们所有的飞机限制在苏联领空里。”
“很好,你可以进行。”
在他的地下管制中心里,克罗班金一言不发,只用手指着另外一名军官,后者就拿起电话发布命令。当然苏联的防空系统早已经准备好了;在一分钟之内,命令已经由无线电广播出去,还有苏联边界所有的长程搜索雷达也打开了。雷达所发出的讯号以及无线电广播的命令,几乎马上都被国家安全局部署在卫星轨道和地面的截听装备所截收。
“还有什么事情该做的吗?”奈莫诺夫问他的顾问。
一名外交部的官员向所有的顾问说道:“我想目前什么事都不做是上策。当福勒想跟我们说话时,他自己会主动跟我们联络。他现在麻烦已经够多了,我们没有必要去干挠他。”
那架美国航线的MD…80客机降落在迈阿密国际机场后,滑向停机坪。夸提及葛森从他们头等舱的位置上站起来,下了飞机。他们的行李将会自动地转到接下来的班机上,当然这两人对这件事也没有特别操心。两人现在虽然还是很紧张,但却没有其他人想像地那么紧张。夸提与葛森对于这次任务早已视死如归。如果他们能够逃过这一劫的话,事情将更好。一直到他发现机场一点不寻常的活动都没有时,葛森才开始感到惊恐。他认为,最起码也有一点警戒的措施。他找寻一般美国吧台皆装有的高架电视机。然而电视却调到当地台。这台并没有转播超级杯。他想问酒保,但最后还是决定回家。这是一个很好的决定。他等不到一会儿,就听到别的酒客在问比数是多少。
“十四比七,维京队赢,”另一个人回答道。“然后整个画面就不见了。”
“什么时候?”
“大约十分钟之前。奇怪的是,电视台还没把故障修好。”
“一定是地震,你记得在旧金山比赛时的情形吗?”
“你跟我猜想得一样,老兄。”酒保回答道。
葛森站起来,走回离境的大厅。
“中情局有什么消息吗?”福勒问道。
“此时没有,长官。我们正在汇集资料,但你已经知道我们所知道的任何东西——请等一会儿。”雷恩从资深值星官的手里拿过一封电文。“报告长官,我从国家安全局收到一封紧急通讯。苏联的防空系统刚刚提高了警戒状态。所有的雷达都已经打开,而且无线电通讯也增多了。”
“这代表什么意思呢?”艾略特问道。
“这表示他们要增加他们防卫自己的能力。苏联本土防空军不能威协到任何人,除非是有人跑人苏联的领空。”
“但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做呢?”艾略特再度问道。
“也许他们害怕自己会遭受到攻击。”
“他妈的,雷恩!”这位总统咆哮道。
“对不起,总统先生。我不是在说风凉话。我是真心诚意地这么认为。苏联本土防空军是我们的北美防空司令部,是一支防卫性的军种。我们的防空及预警系统现在已经提高了警戒状态。他们也是一样。这只是防卫性的一着棋而已。他们一定已经知道我们遭受攻击。当全世界任何地方发生了这种麻烦时,每个人自然而然就会启动自己的防卫系统,就跟我们所做的一样。”
“然而这却令人打从心里就不安,”波斯坦在北美防空司令部里说道。“雷恩,你忘了我们已经遭受攻击。他们却没有。现在,在他们甚至费心想通知我们之前,他们就急忙地提高自己的防卫层次。我觉得这有点令人担忧。”
“雷恩,我们不是收到一些关于苏联失踪核武器的报告吗?”福勒问道。“那些报告符合这次的状况吗?”
“他们有核武器失踪了?”战略空军司令问道。“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呢?”
“哪一种核武器?”波斯坦隔了一秒钟后问道。
“这是一名渗透间谍所传回来的一份未经证实的报告;他没有提出任何细节,”雷恩回答道,然后了解自己必须把事情讲清楚。“我们所收到的报告总和如下:我们的线民告诉我们,奈莫诺夫跟他的军方发生了政治问题;苏联军方对于奈莫诺夫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太高兴;在持续自东德的撤军中,有不明数目的核武器——可能是战术核弹头——结果失踪了;国安会正进行一项调查行动,以查核有无任何弹头失踪。奈莫诺夫因此特别关切,自己是否会成为军方政治勒索的目标,而且勒索的筹码是用核武器。但是,我必须强调这个但是,我们完全无法证实这些报告,即使这些报告一再地重复,而且我们正在查核这位我方间谍是否在欺骗我们。”
“为什么你没告诉我们这一点呢?”福勒问道。
“总统先生,我们正处理这些资料的过程。这项工作依然在进行中,尚未完成,长官,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在这个周末一直在做这件事情。”
“好的,这颗炸弹肯定不是我们的,”福立蒙将军愤怒地说道。“而且这不可能是恐怖分子的炸弹,因为威力太大了一点。现在你告诉我们苏联可能遗失了几枚核弹头。这样一来就不只是令人忧心而已,雷恩。”
“而且这也可以解释他们的本土防空军提高警戒层次的举止了。”波斯坦不详地补充道。
“你们两位是在告诉我,”总统问道,“这可能是苏联的弹头干的罗?”
“全世界并没有几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波斯坦首先回答道。“而且这枚炸弹的威力太大,不可能是恐怖分子做的出来的。”
“请等一会儿。”雷恩再度插话。“你们必须记得,我们所拥有的事实相当簿弱。情报与猜测之间依然是不同的。你们必须记得这一点。”
“核武器有多大?”艾略特问道。
战略空军令回答了这个问题:“有许多跟我们的差不多。他们还有小型的千吨级炮兵核弹头,而大的有到五十万吨的核弹头,后者是销毁SS…20导弹后所遗留下来的弹头。”
“换句话说,此次爆炸炸弹的威力刚好在我们听说的失踪的苏联弹的威力评估范围内罗?”
“是的,艾略特博士。”福立蒙将军回答道。
在大卫营内,艾略特靠在椅子上,转头向着福勒。她轻声细语地倾诉道,所以麦克风无法收到她的字句。
“老福,你原来跟塔伯及邦克一起在比赛现场的。”
奇怪的是,福勒到现在还没想到这一点,福勒告诉自己。他也靠回椅子上。“不,”他回答道。“我不相信俄国人会想干这种事。”
“你们在说什么?”扩音器里的一个声音问道。
“等一会儿。”总统说得太小声了一点。
“总统先生,我没听清楚你说的话。”
“我说,等一会儿!”福勒咆哮。他用手盖着麦克风一阵子。“艾略特,我们的工作是要掌握住现在这个状态,而且我们必须做到。让我们先把个人的感觉撇在一旁。”
“总统先生,我想您能尽早搭上空中指挥机是最好,”战略空军司令说道。“现在这种情况相当严重了。”
“如果我们要掌握全局的话,老福,我们必须尽快去搭那架飞机。’’“还要二十五分钟,长官,然后还得再花三十分钟将你送到安德鲁空军基地的空中指挥机上。”
“那几乎等于是一个小时的时间,福勒看着墙上的钟,就像有些人明知道时间,也知道某些事情得花多少时间,不过他们还是会看着钟。“直升机上的无线电通讯不足以应付这种状况的需要。告诉直升机去接副总统杜林前往空中指挥机。福立蒙将军?”
“是的,总统先生。”
“你有多余的一架空中指挥机,是不是?”
“是的,我这里有一架备用的,长官。”
“我要派副总统到一号空中指挥机上。你派一架备用的到这儿来。你能把它降落在海格镇吗?”
“是的,长官,我们可以利用费尔察德共和公司的机场,他们曾经在那边制造A…10攻击机。”
“好的,就这么办。我得花一小时到安德鲁空军基地,但我却无法冒着浪费这一小时时间的风险。我的责任是处理这件事情,而且我也需要这一小时的时间。”
“报告长官,这是一项错误。”福立蒙以最冷静的声音说道。要派那架备用机到马里兰州中部得花两个小时的时间。
“也许是吧,但这是我的心意。现在不是我逃跑的时候。”
站在总统后方的是康诺及海伦,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若是在美国发生了一次核攻击事件,他们是不存有什么奢想能够存活。总统最佳的防卫方法便是随时保持机动性,以便在必要时可迅速脱离危险区域,而福勒刚刚却把这项优势抛弃掉了。
无线电的命令立刻从大卫营发出。总统的直升机才刚刚通过华盛顿特区的环型道路,然后转向回到东南方。它降在美国海军天文台的草地上。副总统杜林及其全家人跳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