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爱- 第34部分

　　
　　这看似没有改变，却其实改变了不止一点点……
　　
　　季淩不止一次的想和林晓单独谈谈，只是以前觉得随时都可以遇上的人，现在却发现公司原来这么的大，要找一个人，要等到一个人其实很难。就是蹲守，季淩也不是没有试过，只是这人在下班之后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在这个时候季淩才意识到，对于林晓，他的了解远没有林晓了解他的多……比如林晓知道他所有的公寓，而他连林晓的一个公寓都不知道，比如林晓知道他几乎所有的情人，但他对于林晓的感情史完全是一片空白……
　　
　　偶尔空闲下来的时候，季淩发现凌子栋的印象竟然淡了很多……这才恍惚着发现，那个埋葬凌子栋的地方，那个西山公墓他至今都没有去过……
　　
　　或者是该去看看了……当记忆开始淡忘的时候，季淩想着，说不定那股愧疚感也会淡一些……对于凌子栋，他除了说抱歉没有别的什么了，即使他已经听不到了，但他更宁可相信世上是有灵魂那么一回事的……就像那个章沐年，即使人死了，但却是长存在了他的记忆里，即使连脸都不知道是什么样了……
　　
　　抱着一束白百合来到西山公墓的季淩是诧异的，因为林晓正在那里，拿着与他相同的花束，祭拜着凌子栋的墓……




第六十八章　结果

　　季淩一直默默的看着林晓坐着一系列的动作，点香，放菜，跪拜……他不知道林晓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到这里，只是猛然发现这样的情景，竟然令他的心发憷……他曾经伤害了凌子栋……而现在借着凌子栋的名义伤害了林晓……
　　
　　这才发现，章沐年或是凌子栋那样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死，却其实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是他这个活着的，却依旧没有悔改的人。手中的花束在他意识到这点时跌落在了地上，同时也引起了跪拜的林晓的注意。
　　
　　“你来看他？”
　　
　　淡淡的抬眼，淡淡的话语，此刻若不是有着林晓的脸蛋，季淩几乎不认识眼前的人，那个整日管着他监督着他的林晓像是消失了一般。
　　
　　“是啊，你怎么也过来了？”季淩很诧异，是的他很诧异，林晓与凌子栋，几乎可以算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人，此刻却在凌子栋的墓前遇见了林晓，那个被自己压在身下被当做凌子栋的替代品的人……
　　
　　“只是爱他太寂寞，虽然不认识，却也是个命苦的人，总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呵呵……”林晓其实只是实话实说，但是这听在季淩的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似乎是在怨恨着的，自己对林晓的事？也对……季淩在心中苦笑，有谁会希望被当成替代品，而且还被强行……
　　
　　“抱歉……”除了这个季淩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说什么。
　　
　　看着季淩诚恳而悔恨的样子，林晓着实一愣，他不是那个意思也不需要道歉，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墓里的孩子很可怜而已，“不必和我说抱歉，你也是喝醉了不是么，你要的人是他，不是我。我只是希望你能认清自己心中所要的，是凌子栋还是夜魅，当然此刻凌子栋这个选择已经可有可无了，所以对于夜魅你最好想清楚。不要让他成为下一个凌子栋了……”
　　
　　“我……”季淩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林晓的话没有错，毫无挑剔不是么，但似乎又与心中的所想又有些差距。
　　
　　“你来了，那么我可以走了，我想他应该更想看到你吧！”语毕，林晓便起步离开了。
　　
　　季淩转身看着林晓越走越远的身影，看着那单薄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惆怅。扭头，是凌子栋的墓碑，墓碑上的照片似乎是许久以前的，不知道他的父母知不知道他的死，还有葬礼……应该有办葬礼吧……不知道他的父母有没有出席……
　　
　　记得是许久之前，那时凌子栋还是个温顺的孩子，躺在他的怀里告诉他一些家中的是，真真假假，但那份思念却是实实在在的。他是问过凌子栋想不想回去看看的，那孩子只是摇头，说是父母是瞧不起这样的他的……随后便在他怀里哭了……那份伤心也是真实的。
　　
　　捡起地上的花束，放在坟头，季淩倾身跪在了墓碑前。这个时候忏悔已经是没有用了，季淩只是沉默，抚摸着墓碑，抚摸着那张灰白的照片……那腼腆清秀的少年……
　　
　　不知道跪拜额多久，只觉得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季淩倾身撑着墓碑站起身，雨滴打在了他的脸上，一滴……一滴……然后是一整片，一整片……
　　
　　“我知道现在对你这样说你应该会难过吧，子栋，但是我似乎真的没有真正爱过呢，无论是你或是夜魅，抱着的都是尝试着那份名为爱情的感觉，却在慢慢淡去后发现，只是一份好感上的升华而已……怎么办呢？我其实从没想过要付什么责任呢？实在玩弄感情么？……”即使得不到答案，季淩仍是问着……“可是我现在想负责任了呢》你不在了，而夜魅，他似乎从没想过，也不需要我的负责啊！而我现在唯一亏欠的，似乎就只有一个人了吧……哦……不对，应该是很多人……”季淩苦笑，那些与他曾经有过露水姻缘的人们，只是……“只是，我却只想对那个人负责啊！？”季淩抬起头，任着雨水冲刷着脸，如此说道，“你会原谅我么？他呢？……”…………
　　
　　暗沉的天空依旧飘着的细雨中，似乎夹杂着什么……
　　
　　在办公桌前坐了一天的佑一觉得浑身酸疼，特别是那个地方，酸麻难忍，想要伸手抓却又碍于面子。这么一天下来，佑一的脸色愈加的惨白了。
　　
　　回到家中，拖着疲惫的身体的几乎是在一瞬间想将自己摔向那个柔软的沙发的，只是碍于那个私密地方的疼痛，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不怎疼的坐姿，斜靠在了沙发上。
　　
　　“再等等饭菜就好了哦？”站在厨房里，正做着家庭主夫的夜魅探出头道。“李牧庭还没回来么？”其实夜魅一开始以为是李牧庭回来的，因为两人在不久前才通过电话，今天可是特殊的日子……
　　
　　果然在佑一坐下后不久随着车库门的启动，李牧庭也归来了。佑一斜躺在沙发上，微眯着酸涩的眼看着，夜魅与李牧庭的眼神互动，他并不是傻子，这几天李牧庭与他哥哥之间不同的气氛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也快要摊牌了吧！
　　
　　眼看着夜魅将煮好的饭菜一样样端上桌，今天的菜色与往日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刻意的讨好，佑一忍不住苦笑……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面对着一桌他最爱的菜色，这样是不是会比较不那么残忍……
　　
　　“过来吃饭吧，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夜魅今天是难得的殷勤，与李牧庭虽然计划了无数次，但要面对的时候，还是那么难啊，终归是陪自己走过阴暗期的弟弟啊！
　　
　　艰难的用手撑着沙发站起身，一步一挪的坐到了椅子上，苦涩的在丝毫尝不出味道的嘴中塞着原本喜爱的菜色，缓缓的咀嚼，机械的伸手接过哥哥难得殷勤的夹菜，“哥哥，想说什么吧？”眼前有些黑气的感觉，佑一淡笑，这难道就是所谓失恋的前兆……
　　
　　“……”夹菜的夜魅一愣，原本一直在嘴边的话语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李牧庭见一时愣在那里的夜魅，暗暗叹了口气，这事还是得由他来，夜魅太心软，“我和你哥哥的事，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
　　
　　夜魅缓神，发现自己的话已经被抢，立刻扭头，看佑一的表情……
　　
　　“你们再一起了？”这话不是对着李牧庭的，而是对着夜魅，无论如何在没有得到夜魅的亲口回答，他还是不相信的。
　　
　　似乎是有犹豫的，只是在李牧庭的注视下，夜魅最终郑重的点了点头……“佑一……！”
　　
　　似乎是在刚得到答案的刹那，佑一便倒在了餐桌上，是过大的刺激，亦或是后面的伤，刚多的或许是最近的几天的心力交瘁吧！
　　
　　在晕过去的刹那，佑一心中唯一想到的便是，就是死也要将那小鬼一起拉到地狱……耳边传来夜魅的惊叫，似乎也不那么清晰了……或许这样也很好……原本任何人都比他更适合哥哥，不是么？只要顶着那个关系，他们便是比任何人都更加不可能……
　　
　　




第六十九章　唐凌

　　佑一醒来的时候见到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那张面孔，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连续眨了数次眼睛知道面前的人开口说话。
　　
　　“你这样，我可以认为你在勾引我吗？”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男孩道。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望了眼四周，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佑一略带着惊慌道。毕竟在这个男孩身上他是吃过苦的，那次的事情留在心中的阴影，即使是逞强如佑一，那种夹杂着羞辱的近乎虐待的床事，以及男孩的种种暴烈行径也会让他有些忌惮。
　　
　　“老板公司有事，你哥哥回去给你煲汤，怕你醒了没人照顾，刚好我没什么事，老板就让我来看着你了……”少年坐在床边的家属休息椅上，随手拿了身边果篮里的苹果，用袖子擦了擦就放在嘴里咬了，那样子像足了街头的痞子……
　　
　　“我没事，你可以走了！”佑一撑起上半身，厉声说道。思想中要对这个男孩子报复是一回事，但是此刻他身体虚弱，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在这个对他来说犹如饿狼一般的人面前，除了摆出一副，其实我也是狼的表情，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可不行，老板吩咐的也算是工作，半道走了可是不敬业的。”男孩讲的头头是道，心中却是对着此刻撑着上半身，披着狼皮的小羊十分的感兴趣。就那么一晚似乎不够啊，虽然第一晚好像是自己粗暴了点，不过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做攻，以前只管躺着，这次身体力行才发现，原来躺着还是没有做着舒服……
　　
　　“我叫你走，这里是我的病房……”过度激动的佑一伸着手指着门口，那表情是十足的狰狞，但配上那脸色，却令人有种势气不足而强撑场面的感觉。
　　
　　“干什么，干什么？”扔掉手里的苹果梗，男孩心中窃笑，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有处女情结，怎么说也是自己给人家破的处，虽然这处女情结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眼前这人他倒是觉得越看越可爱，甚至就是此刻发脾气的样子也是，就是禁不住想逗逗，似乎是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那天竟然是一副大人的样子，“这么急着赶我走，难道我那天的勇猛把你吓坏了？”冲着床上的佑一眨巴了一下眼睛，男孩可称得上感觉过好的道。
　　
　　“放屁……”佑一的脸倏地红了，想到那天，就不禁对于看着似乎还未发育完全的少年有着那样庞大的东西感到不可思议，难道干哪行的都要这么天赋异禀，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尺寸。
　　
　　“哎哎……脸红了，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还是说你现在刚好在回忆？不过不行哦，你的身体还没好，我可不是禽兽……”伸出一根手指，少年煞有介事的摇了摇，说得一脸的认真。
　　
　　“你……你胡说什么……？”虽然确实是被猜中了，但是佑一也如正常人一样做出了所有在这样的时候同样的反应，否定……只是脸红到耳根都鲜红的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而就在此时病房的门开了，夜魅抱着保温瓶走了进来。见佑一已经清醒，面上先是一喜，随后却又冷了下来……一声不吭的将保温瓶放在病床旁边的矮柜上，算是和善的看向坐着刚刚还一脸痞笑，此刻却已经正襟危坐的少年，“谢谢你了……小凌，你先回去休息吧！”似乎是极为相熟的，夜魅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说来夜魅原是对这个染着红发的暴力少年没什么好印象的，不过在听了李牧庭的一番说辞之后，倒是也觉得情有可原。据说是家庭状况极差的，身世也是可怜，刚进june的时候什么客人都接……总之与夜魅没事找事是完全不同的……心中也就多了份怜悯，这次又是少年毛遂自荐来帮忙，自然那印象分好上了许多……
　　
　　“干嘛对那个小鬼那么好？”有些不服气的，佑一撇了撇嘴，自家哥哥刚才那温柔的神情，他是当真看不下去。
　　
　　而应声转过头的夜魅的脸色可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冷着脸，“先喝些汤……”这么说着便打开了放在一旁的保温杯。
　　
　　微微一愣，恍然想到自己晕倒之前的正在所谈的事，心中一痛，难道哥哥有了李牧庭便就要对着他冷脸以待了……
　　
　　“我不反对你们的事，祝你们幸福，哥哥！我们还是兄弟的吧！~”有些小心翼翼的，佑一试探的问道，自然也是完全误会了夜魅此时冷脸的意思。
　　
　　“兄弟？你当我是兄弟吗？”说到这个夜魅激动起来了，想想将佑一刚送进医院时，医生的诊断，可能经历性、侵犯……肛裂……这么严重的事竟然瞒着自己，而且据医生所言，那里的伤显然不是当天的，也就是说佑一带着伤去工作。想到自己这两天只顾着自己与李牧庭亲亲密密，明明是发现可佑一的不同，却因为心中对于他的那个疙瘩而去可以忽略了……
　　
　　如果自己早一点发现就好了……还有那个人是谁？……虽然对于夜魅，佑一的身份或许只能算上一个相对于亲密的亲人，但是却也是在夜魅心中唯一的，仅次于章沐年的……
　　
　　“你怎么了？……哥哥！”夜魅忽然的变脸，佑一是害怕的，或者病中的人都是脆弱的，伸出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佑一拉住了夜魅僵硬的手腕。
　　
　　看着佑一因为病痛迅速清减的脸庞，脸上的可怜兮兮的表情，夜魅心中一软，用另一只手覆住了佑一的，“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忽来的问题让佑一一愣，随后的在意识到夜魅所问问题中的含义后，胸口立刻剧烈起伏起来。
　　
　　“这事哥哥你别管，我自己会处理……”低着头，佑一沉着声道，对于一只‘鸭’他就不信自己真田家的大少爷对付不了……
　　
　　“我不管？不管你就成这样了？你叫我怎么放心？”也没事真的心疼，自己的弟弟，被人那样，他怎么能坐视不管。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次……受伤，没有告诉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没有那么严重，以为过两天就会好的……不过那个人，我会自己处理的，你知道的，我绝不会放过他的……”想到刚离开的少年，佑一的神色一沉，不自觉地收紧了覆在夜魅手腕上的……
　　
　　看着神色坚定的佑一，夜魅叹了口气，“那你自己注意了，实在不行找老头，李牧庭都可以……”安抚的拍着佑一的手背，夜魅道，“先喝点汤，这几天你都不能吃固体食物。”
　　
　　点了点头，张口喝下夜魅亲手熬制的鸡汤，“刚才那个少年是谁？”恍然忆起对于那个凶手，自己甚至都还没有查过。
　　
　　“原名好像是叫唐凌，june里面大家都叫他小火……说来那天不是你送他回家的么，连名字都不知道？”吹着手上的汤，夜魅道。
　　
　　“只是送回去，没问……”若有所思的，佑一答道，条件反射的和调夜魅递来的汤……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啊！~




第七十章　ending

　　李牧庭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