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预告一下，下一章大家要的那啥，就有点苗头了，事先声明写章沐年的过往话，篇幅会比较大，所以这里不会全写，怕你们看了无聊，应该会在番外里完全写清楚吧！不过番外，好遥远~远目……
第三十九章 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表在同一章节发一样的评论…算算刷分的…偶会被黄牌警告呀！～
医院应该是最有规范的建筑，无论是如何不同的城市，白色的医院都是相同的。抬手掩了头顶白炽灯略微刺眼的光线，也是这样苍白的走道，曾经他推着轮椅经过无数次。那段不见天日的日子一直是他最不想记起，只是不知是相同的环境，还是因为这个他最不喜欢的环境，让他不由自主的忆起。
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夜魅的记忆里其实不那么清晰了，只是记得那人笑得那么温柔，闪闪发亮的眼睛中却不竟然是欢愉，而是颇为无奈的染着绝望的味道，素不相识的低下头，闯进了那时完全脆弱的他的破败的生活，“你想要复原么？”这是一句怎样的问话，他不知道男子是不是清楚，但是听到这样的话的他当时却是觉得那时无比残忍的，就像是原本一直淌血的伤口，又再次的被划了一道。
自己怎么回答的，不记得，只是很清楚的记得咬着唇那认真的点头，他知道自己是这样想着的，即使那只是一个奢望。家庭中的纷争，无论是谁，都付出了太多，那场爆炸太过剧烈，他失去了美丽的母亲，也失去了半边脸，还有的便是那不知道何时会停止，不停漏着血的心脏。这样一句身体，本应该被放弃，一直用着最好的药，来推迟最后一天的到来，其实他是并不希望，但是再好的医生也是束手无策，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谁肯将自己的皮肤捐献，有谁愿意捐献心脏……
“那你复原后想做什么？”一脸的兴味盎然年轻男子，声音也如同春风，只有那双眼睛泄露了，其实他并不想知道吧，那时的夜魅如是猜想，但是却问了，是不想问而问，是不想听而听，这其中的原因，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
“好好的站在阳光下，真正的沐浴阳光。”当时的自己眼中闪烁着的是渴望吧，抬着头，透过重重的黑纱，过这种见光死的日子，从十岁开始就是如此，到底有多久没有享受过阳光了，已经算不清了吧！可是对于眼前的男子，眼中带着忧伤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信任，甚至隐隐觉得，男子是他唯一的希望。
接着呢？捧着脑袋，夜魅想着，接着男人说了什么，似乎没什么，记忆中只有那个深深带着绝望的笑容。即使今天他也不明白，男子这样做，或者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心里一直知道，那并不是什么无私奉献，但是男人除了死亡到底还得到了什么？
许久一直沉淀着的问题，忽然被挖掘出来，隐隐的牙疼，使夜魅更焦虑了。
“怎么了？牙还疼？”拿着两个饭盒跑回医院的季淩看着夜魅深皱的眉头，不禁担忧的问道。
仍没有回转神的，只是在听到耳边的问话时蒙蒙然抬起头，眼中却完全没有将来人放在眼里。
见得夜魅如此，季淩是真的担心了，伸手抚上夜魅的肩膀，轻轻晃了几下，“怎么了，夜魅？”记得，以前这人也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不知在想什么，不是没问过，但最终都被这人巧言避过了。
“啊？啊？”恍然清醒的夜魅，望着来人，一脸茫然，“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怎么发呆到叫你都没反应，我以为你疼傻了呢？”没有去过问，因为季淩知道，现在的夜魅是将他隔绝在外的，那时都没有答案的事，不想尴尬，便当做无事，是最好的方法了吧，季淩在心中苦笑。
“刚刚在想事情，呵呵！你买饭了，吃什么？”略感不自在的夜魅深呼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否该庆幸，那个秘密他保存了太久，已经成为了一根扎在他心头的刺了，只是现在似乎并不是正确的时间。并不想将它烂在心里，他一直在找时机。
将饭盒打开，刻意忽略夜魅的再次出神，将盛着饭菜的饭盒送到了夜魅面前，“医院旁边，没什么好的饭店，你就将就着吃！”
“啊？~哦！”惊觉自己的再次走神，夜魅接过已经快要顶到鼻尖的饭盒，“鱼香肉丝，香菇青菜。很香！”看了一眼盒中菜色，都是家常菜，但却是夜魅的最爱，光是闻着就觉得应该不错。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里还有一份，随你挑！”季淩打开了另一份，是红烧排骨，和冬菇鱼片，就这几个菜看着还不错，季淩便买了，以前他也没注意夜魅爱吃什么，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那时想着的应该也就是玩玩罢了，到了现在才后悔应该也不算晚吧！
“呵呵，我都喜欢！”本就不是挑食的人，只要知道夜魅曾经在医院呆过十多年，就不难发现，为什么他会如此随意，无论是吃穿还是住行。
季淩也笑着，看着夜魅狼吞虎咽不甚雅观的在自己面前吃饭，偶尔似乎是碰到了牙疼的地方，那人便会抬起头，委屈的“嘶嘶”几声，等疼痛过去之后再继续吃。从某些方面来看，其实夜魅算不得能够忍耐、沉稳的人，甚至在性格方面，也是错漏百出的缺点，与那张迷惑众生的脸相反的大条性格，到底是哪一点让自己爱上了，季淩也不明白，莫名的就是觉得，这就是他要的人。
“夜魅，夜魅！”就在夜魅即将吃完的时候，门诊口的护士尖声叫道。
揉了揉耳朵，这真的就是白衣天使？夜魅心中怀疑，先不谈这个尖利到了难听的声音，就是这长相，也和母夜叉有的一比。只能说在这个已经不以貌取人的年代，他还没有进步到对这渗人的外貌视而不见。
在嘴里扒了几口饭，在季淩诧异的目光中，夜魅低着头刻意避开门口那个正用着“邪恶”目光盯着他的白衣“天使”。
坐在夜魅的位子上，季淩有些担忧，这人的神经还不是一般的脱线，这是要去检查牙齿，还包着一嘴的饭，这……季淩不禁为那个要面对一嘴菜的医生感到同情。
约是半个小时，夜魅带着一张阴沉的脸走出了门诊室。季淩立刻站起身，问道，“怎么了？”
“那个破医生没职业道德，不就是嘴里包了口饭么？那脸色，更看到怪兽似的，竟然还在那边干呕。应该回学校重修，真是的，哪有这么恶心，害我肚子也跟着难受……”夜魅一脸愤愤的诉说着在诊疗室里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额……”他没记错的话，刚才夜魅进去前往嘴里塞得应该是每个菜都塞了一点，嚼碎了之后，季淩这么想着，也感觉胃里的酸水往上泛，更是同情那个医生了，只是嘴上，对着一脸委屈的人，自然是没办法多说什么，只能假惺惺的安慰道，“是没什么素质，下次换一家就好了。”
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想想又不对，“不要，哼，下次再来检查，我提前两天吃大蒜，臭死他。”夜魅如是说道，心中伴着这个“报仇雪恨”的想法，舒服了很多。
心中无奈，季淩终究是笑着没有在说什么。
“对了，医生怎么说？”说了一堆，正题倒是没提到，季淩问答。
“恩？”一时间还沉浸在报复的想象中，夜魅没听清问题，扭头疑惑的看着季淩。
“我说你的牙，怎么样了？”
“哦！那个庸医，不知道在我牙里塞了什么，倒还真有点效果，不怎么疼了，说是等两天，要是炎症消了就能补了。”
“这样~！”这么说来，过两天自己再来还是能遇到的了，季淩在心中盘算着，怎么才能刻意制造出那些令人误会的不期而遇。
“你不知道，那庸医，拿着一个这么长这么尖的东西，就往我牙齿里戳。”夜魅继续说着在门诊室里接受的恐怖治疗。
“戳进去？疼么？”季淩觉得光听着就觉得牙齿发软。
“疼倒是不怎么疼？那医生说下次挑断神经才是疼！这次也就是看看而已。”装作满不在乎的夜魅说道，其实那些个冷冰冰看着吓人的东西在他嘴里进进出出的时候，就是不疼，他还是紧张的要命，不过现在过去了，自然也就是可以逞英雄的时候了。
“挑断神经？没有别的办法？”一听到要弄断神经，条件反射的季淩觉得那应该是件不得了的事情，紧张的抓住夜魅的双手，问道。
“哎哎！~”将被抓得发疼的手，从那副铁钳中解脱出来，夜魅笑得一脸轻松，道，“我刚才也吓了一跳，不过似乎挑断了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副作用，就是为了不疼罢了。”
“不过毕竟是弄断神经，就算是没什么副作用，但终归不会是好事。”听到不是大事，季淩也松了口气，但仍是担忧的说道。
“我也不想，也不是我说了算了的。”夜魅摸了摸脸颊，只要不疼就好，他才管不了这么多，这句身体早已经不是他的了，珍惜与不珍惜，也就是一个想与不想的问题。
也没什么可反驳的，季淩无言，只是扭头看着那个走在身边的男子，以前，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但却并不是没有时间像现在这样好好聊天的，只是那时的自己在想什么，似乎是带着不屑的，一个牛、郎能识得多少情趣，能懂得多少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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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李牧庭的小道消息（修）
“喂？老板？”andy压低了声音对着手机道，一边拨开了眼前盆栽的叶子。
电话那头明显带着忙碌的声音，“什么事？”
“你猜我现在看见谁？”并不是特意寻花样与老板套近乎，这没必要。不过眼前有说有笑的两人，真是让他有些受不了冲击，难道那些传言都只是以讹传讹。
“我现在很忙，五分钟后还有一个会，有话快说……”电话那头已经忙翻了的李牧庭道，这几日因为自助餐厅开始正式运营，原本便繁忙的工作更是雪上加霜，想要入股店家的报表，也要他审核……
“好吧！现在大概离我五十米的地方，你家红椅还有季淩正有说有笑，哎哎~！现在季淩拉住了红椅的手……”像是现场直播，andy报告着，夜魅和李牧庭的关系，虽然知道的并不多，但是感情这种事，平常人光用眼睛也是能看出端倪的，更何况，他还是个老江湖。
“他们，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最近夜魅一直都很乖，每每他与佑一回到家，都能闻到甜美的菜香，原以为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难道，又觉得寂寞了，想想自己最近确实在家的时间很少，只是季淩……
“哎？他们去了医院啊，是谁生病了？”这边猥琐的缩在墙边的andy继续报告，想他June鼎鼎大名的调。教师也做这种偷鸡摸狗的跟踪，这是毁了声誉，回去得叫李牧庭加薪……
“医院？”坐在办公室的李牧庭几乎弹跳起来，联想着前几日夜魅确实是说过身体不适，但因为后来如常了，他也就多没在意，难道很严重？越多的猜测，让李牧庭的心更加担忧了，他是完完全全没有想过会不会是季淩生病了，那与他没有关系，不是么？“你现在在哪儿？”李牧庭问道，心中已经叫嚣了，他得过去看看，否则他这么整日猜度着根本没有做事的心思。
“还能在哪儿，市中医院门外，他们进去了，好像挂了号，不知道是谁生病了，喂喂……”关上电话，andy嘟囔着，怎么说挂就挂了，好歹也是他通风报信的，一路跟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真是……等等，他刚刚问了地址，不会是要来吧！霎时被挂电话的委屈完全被兴奋替代，要是来了，不就能看好戏了，等在旁边，呵呵，andy心中暗笑，他可是许久没看过这种夺情的戏码了，这次可要看个够本……
李牧庭刚要冲出办公室，秘书的声音从未关严的门缝传来，“总裁，会议马上开始了，请您出席。”
“让他们推迟到明天。”冲出办公室的李牧庭，回头冲着被一阵风惊得呆站在门边的秘书道。
而已经等了有二十分钟的andy渐渐没了耐心，他家老板要是再不来，那病可就要看完了，更重要的是他的戏也就泡汤了。
心中默念着，老板快到，老板快到，总算在第二十五分钟的时候，一辆眼熟的奔驰出现在了andy的视野里，瞥了一眼车牌号，果然是老板的车。
另一方面，夜魅其实很纠结，这已经是第几天了，第六还是第八，总之每两天来医院复查的日子，他必定会在公车站遇上某个据说也是刚刚下公车的老板。这巧合，已经到了他都不忍心拆穿的地步了，因为这时候来拆穿已经有侮辱他的智商了。
“还要多久才能好？没想到一颗牙要补这么久？”完全没有感觉到这边的厌烦，季淩开口问道，虽然心里是希望，这治疗期还能延长些，但考虑到这已经是干涉到夜魅的健康了，还是早治疗结束早好。
“只要没有炎症就能补了……”拿着挂号单，夜魅道，他已经深刻怀疑那医生也在报复他，怎么可能需要这么久，难道是因为自己上次吃大蒜他还怀恨在心，早知道就找家真田家的私人医生了，丢脸也就丢一次……现在这样整日偷偷摸摸，指不定哪天败露，那可丢脸丢大发了。
“消炎药吃么，怎么会有炎症？”季淩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身体的抗药性比较强吧！”
“抗药性？你以前吃过很多药？”惊诧的发现听到了自己不了解的夜魅，季淩立刻继续问道。
“恩，具体的说是住过许多年医院？”淡淡的语气，夜魅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说出来的时候，只是顺着话头，顺其自然吧！
“许多年？医院？？”季淩几乎惊叫起来，这样令人震惊的答案，可能是夜魅给他的感觉太过活泼，或是坚强，甚至淡淡的强势，在他的印象中，是决不能想想，这样一个人曾经是住院多年的。
“恩。”夜魅点了点头，那些记忆他几乎不想回忆，只是这是他此行的任务不是么？
“怎么会住多年的医院？”看夜魅的样子，并不像是得过什么需要长期治疗的病，季淩这次是真的勾起了好奇心，继续问道。
深吸了一口气，这便变讲出来吧，夜魅决定，“汽车爆炸。”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他甚至至今还能闻到那近似烤肉的香味。而那香味并不来自于别人，便是压在他身上保护着他的母亲……
“汽车爆炸？伤得很严重么？”虽然这句问句是完全是浪费，住院多年，那么伤的又怎么可能不严重，只是曾经同床共枕过的他是清楚的知道，在夜魅身上是根本没有任何伤痕的，即使现代的修复手术再先进也没到皮肤再生吧！
“腿压断了……”本想开始正式叙述的夜魅，原是鼓起了所有面对那些黑暗过去的勇气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程咬金的事，果然也就是在重点部分出现的。
“小夜，你怎么来医院了？”匆匆赶来的李牧庭见到的景象便是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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