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
这一矛盾的想法在刑岚把非鸿送到韩风面前时嘎然而之。韩风是个法医,却被迫得为非鸿取出嵌在他手臂中流弹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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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结局 。。。
韩风半夜被刑岚扒拉出来,见浑身像个血人似的非鸿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对刑岚的无理取闹反抗过示威过:“你怎么能这么鲁莽就把人送来,这么草率手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刑岚抱着韩风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去医院危险,你这里安全。”医院看到枪伤必定会先报警,他好不容易搬出南又林来稳住对方,他可不愿再节外生枝了。
韩风被他吻的七晕八素三魂丢了七窍,他靠在对方怀里红着脸喘息,“我这里没麻醉药。”
非鸿惨白着脸道:“直接来吧。”
刑岚挑眉,他对非鸿肃然起敬起来:“勇气可嘉。”他从酒柜中拿出一瓶芝华士,说,“为了防止你经受不住,喝了吧。”
非鸿接过酒兜头喝下大半,当韩风用他的解剖刀穿透非鸿表皮的时候,他痛地开始扭动。韩风还算镇定,倒是刑岚看的有些发怵。“发什么呆,还不快帮我把他按住!”
刑岚不由分说用尽全力把非鸿制住了。非鸿冷汗直流,双眼布满血丝,咬着牙苦苦撑着。最后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取出弹片后非鸿呈半昏迷了。韩风为他包扎完伤口转身对刑岚说:“他今晚可能会发烧,看着他,我去睡觉了。”
刑岚看着非鸿的睡脸,这么多情的一张脸,难怪韩风曾经对他如痴如醉,他轻笑。
非鸿半眯着眼:“我的脸让你就这么意乱情迷?”
刑岚唏嘘:“都这样了还不忘调笑,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多谢褒奖,受之有愧。”非鸿扯动嘴角,伤口现在火烧火燎的痛。
“非鸿,如果你不是警察那也就少受这点罪了,跟着南先生过你的小日子不是挺好?”至少他知道南又林对这个男人宠的无法无天没有原则没有底线。
“你说如果我不是警察我还能遇见南又林么?”
刑岚呵呵一笑,说:“这倒也是,因果循环嘛。说不定我也不会遇见韩风。”他眼带深情,看着韩风卧室的方向,他到底有多喜欢这个矛盾综合体啊。他刑岚也有被人吃定的一天,一定是自己以前私生活太过荒唐的报应。
后半夜非鸿开始发烧,迷迷糊糊地嘴里喊着话,刑岚凑近了听,全是南又林的名字。他想这个非鸿还真是口是心非。他低头见非鸿无名指上的对戒,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天刚亮非鸿睁眼,他感觉昨晚做了一个真实的噩梦。刚想起身,手臂的疼痛让他重新躺回床上。刑岚顶着一双熊猫眼一脸疲态地走进客房,见此情景顾不得手中拿着清粥,慌忙把他扶正,说:“你怎么起来了,刚退烧身体一定没力气,你又出了那么多汗,身体虚脱是正常的。”他边说边把粥端到他面前,一口一口喂给他吃,“看在我一整晚为你鞠
22、结局 。。。
躬尽瘁的份上,你就乖乖躺着别乱跑,有事叫一声。我呢就将就着做你的特护!”
非鸿饶有兴味地看着刑岚如此殷切地照顾自己,问:“刑律师,你是受人所拖?”
刑岚嘿嘿一笑,打马虎眼:“你看着粥,我老婆韩医生一早起来熬的。我都没这个口福啊。”
“刑律师,南又林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非鸿神色不郁,拒绝进食。
“没有好处。非鸿,你也别把南先生想得那么现实。他都为了你放弃一切,而且还是在你背叛他之后。”
“这不是背叛!”非鸿神色激动,苍白的脸因此而泛红,他调整呼吸后说,“这是我的任务,那是他应得的下场。你该知道的,正邪不两立。”
刑岚放下碗,问:“那么非督,你是否愿意在他接受应有的惩罚之后接受那个洗心革面的男人?”
非鸿沉默,手指下意识抚摸起无名指的对戒,却发现无名指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他心一沉,抬头落进刑岚好整以暇的双眼中,他顿时明白过来,声音不禁低了几分,半威胁半商量地说:“把戒指还我。”
“如果你不爱他,这戒指放你身上也没什么意义。”说完往窗外扔去。
非鸿腾地起身,不顾手臂伤口扯裂了,红着眼趴在窗口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他晃晃悠悠地转身,隐忍的神色中露出心灰意冷的神态。他重重跌坐在床沿,双手搓了把脸,殷红的血渗透绷带他亦不自知。
“也好,忘了他,以后我们再也没交集了。”他淡淡地说。
刑岚气急败坏,这可不是他要的结果。自己的老板被关,身陷囫囵心心念念还全是他。而这个人却违心地说着绝情话!
他一把抓起非鸿的领口,恶狠狠地说:“如果你真那么想,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毕竟谁离了谁都能活。但非鸿你有没有想过,南先生当时的心愿是什么?”
“我带你去波尔多,我们顾几个当地农民种葡萄,收获季节我们就可以一起动手酿酒了。”南又林曾经含情脉脉地对自己发誓。只是这一切的美好都被自己摧毁。“他即使能原谅我,我也无法面对他的一往情深。”
刑岚恨不得把他一巴掌给拍死,什么时候风流洒脱的非鸿开始纠结起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了!人家南又林都能释怀的事他怎么就像不明白了呢?他把戒指扔还给非鸿,丢下一句:“你自己考虑清楚,去他的正邪不两立。”后摔门而出。
刑岚为南又林打了一场大胜仗,南又林当庭无罪释放,之后他隐晦地指出:“和少带着和帮正式漂白上岸了,您以后可以放心走您自己的路了。和老爷子的遗愿您并没破坏。”
南又林沉思了会,点头,想起当年和庸堂这么对自己说的:“今天我们去见警方,这是下下策
22、结局 。。。
,我死了的话,替我照顾好和煦,并告诉他,和临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当初我没有一意孤行地将和煦放在那么危险的位子,他也不会这样奋起反抗。因果循环,善恶终有报。”
刑岚从公文包中拿出一把钥匙,说:“当时警方抄你家的时候鸿哥拖我帮你把东西转移了,反正他们要的只是账册。他是警察,服从命令是一回事。但他也是个人,怎么可能说变心就变心的,你们还有大把时光可以慢慢磨。”刑岚住了口,他看南又林神色复杂,矛盾欣喜纠结欣慰,错综复杂盘在一起最后变成了嘴边释然的笑容:“我明白了,谢谢你。”
另一边,和家在和煦强势作风下重整旗鼓,成位亚洲军火交易市场不可小觑的势力,很多人对他的评价是:和少是个天生混黑道的主。而他与欧阳蕹之间若即若离的情感还在继续,或许致死才方休。
墓园,非鸿身穿制服,对杰仔的墓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执行任务期间,他是无辜受牵连因他而亡的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杰仔还原真相。绵绵细雨淅淅沥沥飘向大地,细碎的雨丝冰冷而潮湿。他道:“对不起。”
突然头顶多出一把黑色的伞,非鸿转身,南又林温柔地和他对视。非鸿下意识挪开一步,被南又林反手捉住手腕。
“还想逃?”
非鸿不置可否:“我再怎么逃,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不是吗?”
南又林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身,说:“我都不计前嫌想和你重归于好了,你还端着架子做什么?”
非鸿哭笑不得:“是你一厢情愿这么认为的吧。”
南又林喜出望外:“想通了?”
他举起右手,一只卡迪亚戒指在无名指闪闪发光。南又林欣喜若狂,深深吻着对方。
许多年之后,非鸿还会回忆在香港的生离死别式的冒险旅程。这对于他来说是飞扬的热血青春中值得纪念的一页,若不是那年在因缘际会下做了卧底成为南又林的“男宠”,他的生命中也不会出现这个挚爱。
他穿着白色浴袍,双腿悬空坐在阳台上,半个肩膀□在空气中亲吻着阳光,他举起酒杯对楼下的男人用口型说了一句“干杯”。
南又林仰头看着非鸿,笑脸中洋溢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