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mb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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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mb又怎样-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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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是自己一手拉拔到大的,身上有什么胎记没有人比他们清楚,但因为婚姻才走在一起的媳妇不可能知道自己儿子鼠蹊处有个指甲盖大小,形状像只鸟的暗褐色胎记,除非两人已经有了亲密关系。
  可当时明明她一脸娇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现在自己的儿子却说还没脱离处男的行列?
  「……那是当时为了不被怀疑,我问他才知道的。」既然所有的谎言都被戳破,卢云萱知道在隐瞒下去最后自己要负担的越重,干脆坦诚以告。
  「怎么会这样……」这个回答让一直以为小俩口之所以流了两次胎都是因为生活压力大导致孩子不正常的两老完全无法承受,齐母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而齐父则是像失了魂似的靠着墙站着,眼底有着茫然。
  「妈!」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眼前倒下仍然让齐贯誉吓了一跳,冲上前将其母抱到一旁他之前为了在这里休息而向医院借来的行军床上,然后抓起呼叫铃用力按了下去,同时转头朝卢云萱低吼。「混帐!呆坐在那干什么?不帮忙就给我滚出去!」
  被他这么一吼给吼醒的卢云萱依旧没有动作,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场面却觉得自己身处在十二月寒冬里,从骨子里发冷。
  医疗人员来的很快,几分钟后本来是单人住的病房里就又多了一张病床,而齐父也被齐贯誉扶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可整个人仍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下意识为了拒绝接受刚才听到的事实而封闭了自己。
  至于卢云萱,早在医疗人员进到病房里后就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拿着自己的随身包包离开。
  等医疗人员确认齐母身体并无大碍,休息一会就没事而离开后,齐克才缓缓转动视线落在自己一直挂在嘴边倍感骄傲的儿子身上。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们?」嘴张了张,原本想要出口的责备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以及一句不轻不重的询问。
  齐克突然觉得这一次听信媳妇的谎言,气呼呼带着老太婆花了大把的钱跑到都市里找儿子理论的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而且一当就是好几年。
  明知道儿子打小就没让自己丢过脸,做的事也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说出口就固执的不肯更改,那么如果自己还继续闹下去,失去的将会是唯一的孩子,以及始终紧紧攒在怀里的亲情。
  如果……那男的真那么好,只要他能解决传宗接代的问题那就……算了吧。
  齐贯誉有些讶异地转头看向齐父,皱眉想了一会,才谨慎地回道。
  「……因为不想丢你们的脸,毕竟她是卢叔叔的女儿。」而卢叔叔是你以前当兵时候的战友,现在的好友。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可从齐克脸上的了然就能明白父亲其实明白这个中道理,尤其当初这婚姻还是父亲去说了好几次的媒才成的,发生这种事如果给卢叔叔得知后一定会因为颜面扫地而不再和父亲往来,那么在老家那种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的乡下地方,父亲会有多孤单绝对用膝盖想都知道。
  「……传宗接代的事怎么办?」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齐克才再次开口,可这回换齐贯誉不能淡定了。
  一直以为最为严肃的父亲会和自己死嗑到底,却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就有了软化的迹象,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的瞪大了眼看着齐父。
  「……爸,你的意思是……」连自己说话时的声音带着颤抖都没发现,齐贯誉紧张得差点忘记呼吸,就怕是自己误会了那句话的意义。
  「你是我跟你妈打小看到大的,是什么个性还能不了解?」无奈地叹口气,齐克突然觉得短短一天自己就老了十几年,什么力气都没有了。「从小很少看你做出什么决定,可一旦有了盘算就会拚死去做,我跟你妈都老了,不想为了这点事让整个家分崩离析。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偏又选了这么一个人,如果再连亲人都无法谅解,我怕会连你这儿子都没了。」
  无力地摆摆手,齐克低头双手紧握,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多点勇气接受儿子的改变和决定。
  「这些年新闻你爸我也没少看,只要你能解决传宗接代的事儿,要怎么折腾或是跟谁过,就由你自己决定吧。」语气微微一顿,他再开口时整个态度就变得相当严肃而认真。「不过你得想好,因为这条路不好走,即使国外承认了,咱们国内这还是相当惊世骇俗的,更何况他是做那一行,说出去更让人难以接纳。别等把人家男孩子惯坏了再来踢开,到时我跟你妈都不会原谅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见父母的第一面就是一拳被揍飞啊~~可怜的小受TAT~放心~不虐你~咩嘿嘿~~咱可是亲妈呢!(得意的笑)
再次求收藏求关注求虎摸儿~~~~狐狸很脆弱滴~~(蹭蹭)




☆、混乱

  这下,齐贯誉才明白自己的老父亲为什么不像其他长辈,一听见自家小辈喜欢上同性就抵死抗拒。
  算算四十多岁才得到一个儿子的父亲过没几年就要过八十大寿,若是到了这年纪还要为儿孙辈的感情问题劳心费神,还不如撒手任他们自己去搅和。
  讲白点这不算是开明,只能说想得比较开,但这样就足够他庆幸的。
  「爸,现在的医学科技相当发达,孩子的事找代理孕母就能解决,我不打算随便找个女性假结婚,那会伤害到他。」拉了张椅子到齐克面前坐下,偏过头仔细地想了想,齐贯誉才认真而仔细的把他对欧阳烽浩的认识一点一点地告诉说了出来。
  当然难免会有些偏颇,毕竟他现在占据着自己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不过齐贯誉尽可能不让自己说的和当初从欧阳烽浩嘴里听到的有太多出入。
  等他把欧阳烽浩的身世跟从小成长的环境都说了一遍,再抬头看向父亲时惊愕地发现一直没有出声的老父亲满脸是泪,望向病床的眼里有着发自内心的疼惜。
  「混小子,你说那孩子醒来后会不会跟我呕气?连面都还没见着就被我一拳打进医院,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担心的搓了搓手,齐克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冲动害儿子失去想要牵手一生的另一半,毕竟当初本来卢云萱是不想嫁给自己儿子的,如果当时他跟齐母两个不劝两个年轻人让他们自己去搅和,就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现在好不容易想通了,不想再干预孩子们的感情时自己却又先做了蠢事,这下事后补偿有没有用?
  齐父担心着自己会不会又搞砸了什么的焦急表情齐贯誉都看在眼里,转头朝病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安抚地拍拍他的肩。
  「爸,烽浩是个很贴心的人,不会把这点事放在心上的。」而且幸好有你打这么一拳延长了他养伤的时间,否则以那人的个性一定等到复健做了七七八八就会开始安排离开的事情,到时要留下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当然,后面的那句话齐贯誉只敢放在心里,虽然他看见欧阳烽浩受伤会心疼,但如果这样能将人多留在身边一阵子,那么即使心疼他也会用尽一切手段把人给留下。
  然而当他们父子俩压低了音量谈话的同时,欧阳烽浩的意识也缓缓随着时间回笼。
  当痛觉恢复时,他的第一个念头是"伤不是快好了吗?怎么又痛得像又断了一次似的?",然后紧接着才由嗅觉辨识出自己正在医院的这个事实。
  浓烈的消毒药水味提醒了他之前发生的事,被人一拳揍飞这种一辈子不一定会遇上一次的场景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亲身体验了一把,不得不说被揍飞的那瞬间他并没感觉到痛,因为整个人都被突然的冲击产生身体短暂浮空的错觉而吓傻了。
  真正感觉到痛那还是已经停止继续往后滑行,大脑才接收到来自背部、肚子以及左脚传来的痛觉……等等,左脚?
  「考……」本以为自己会大喊一声然后从床上跳起来检查左脚的状况,可实际上欧阳烽浩发现自己连骂都没有力气,粗话脱口而出成了相当没有魄力的咬字练习。
  唯一庆幸的是起码他才刚发出声旁边就有人听到,而且还是个熟人,否则欧阳烽浩觉得自己肯定会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当然在这之前会先留张字条,麻烦看到的人帮忙立个碑,碑面上只需要用一号大小的字体在最角落标注底下住着的是被自己羞死的白痴,省得让人知道自己叫什么。
  「烽浩,你醒了?」当床上的人发出细微的声音时齐贯誉就迅速结束和父亲的谈话,凑到床边试探的问。
  「嗯……脚好痛……咳……」虽然昏迷的时间不算长,但因为病房里冷气开着的关系,欧阳烽浩还是觉得说话时喉咙里干的发痒,忍不住咳了一声。
  「先喝点水,你的左脚刚愈合的断骨处出现裂痕,医生已经帮你打了石膏,要我转告你如果在伤好前又因为突然变严重而送回医院,干脆把左脚切掉算了,省的你这样折腾自己。」熟练的取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杯装水戳好吸管放在欧阳烽浩的手里,齐贯誉一边调整病床上半身的角度好让他方便喝水,一面把主治医生看见他时说的话挑些无关紧要的转达。
  至于医生说这次左脚因为伤未痊愈就又受到冲击很可能留下的后遗症,他很自觉地悄悄吞进肚里。
  只是会有些无力,复健后虽然看不出来,但要像以前一样到酒吧里表演舞蹈是不太可能回到原先的灵巧,不过这样正好,如果他喜欢跳舞,以后就只要跳给自己看就行了。
  「是吗,那就……呃……你父亲?」等齐贯誉调好床铺的角度在旁边坐下,欧阳烽浩才发现正对面坐在病床上,显得有些局促的老人。
  「嗯,我爸妈。」稍稍侧过身往后方的另一张病床示意,他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待会我请医生再来看一下就可以帮你办出院手续,你有想喝什么吗?我回来时顺便带点。」
  「诶?不能用呼叫铃吗?」一听见接下来自己得独自面对老人家欧阳烽浩就无法淡定,急忙揪住齐贯誉的衣角不肯放。
  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有那个机会能站在他旁边,但要他在这种完全不确定的情况下跟对方家长单独处在同一个房间里,那绝对会让他紧张到忘记呼吸。
  「别担心,我爸刚才只是因为单方面听卢云萱那女人咬耳朵误会了一点事情。」虽然对于他下意识依赖的举动感到相当高兴,可齐贯誉觉得有些话还是应该让他们私底下谈,于是安抚的在他肩上拍了拍。「而且出院手续跟费用还是得亲自跑一趟才能办好,很快就会回来,不要紧的。」
  「唔……好吧。」欧阳烽浩皱着眉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手,可当齐贯誉转身准备离开时又连忙伸手抓住衣角,然后在他疑惑的视线里呐呐的补上一句。「齐……贯誉,我要喝无糖绿。」
  阿娘喃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当他习惯性想说"齐先生"三个字时,会从齐贯誉眼底看见怒火?那家伙不是相当不待见自己吗?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对于欧阳烽浩改了个称呼的举动相当满意,齐贯誉好心情的朝他咧嘴笑了笑,走到齐父身旁低头说了几句,然后才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病房的房门开启又阖上,室内的心理温度立刻骤降好几度,撇开昏迷的齐母不谈,齐克跟欧阳烽浩两个完全就是大眼瞪小眼相看两不厌,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率先打破僵持局面的人是齐克,理由是他觉得自己有错在先,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现在不趁着事情还没变得棘手前就先处理好的话,以后自家那个别扭儿子一定会恨自己。
  「咳!」于是,他晪着老脸咳了一声,用眼角瞄了眼对面那看起来相当漂亮的年轻人,确定对方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住后才紧张地开口。「那……那个……之前真的很对不起啊,我就一个粗人,你的医疗费用不需要担心,我会让我家那笨儿子负担,所以……」
  「伯父,没关系的,这医疗费我自己出就好,反正本来我的伤就还没好,所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欧阳烽浩还是下意识就先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先不提有没机会以伴侣的身分跟老人家相处,只要对方是那个人的双亲,他就觉得自己没有权力拿翘。
  谁让齐贯誉以前可是结过婚的,哪个老人家愿意看儿子年纪一把婚姻出了状况,连个娃儿都还没生就被人拐跑,拐人的职业跟性别都跟儿子不配?虽然自己没有父母,却不代表他不懂长辈的心态。
  打小在龙蛇混杂的酒吧里长大,不看别人也看过一手拉拔他长大的湖姊在打烊时,一个人坐在吧台哀叹无法生育的无奈。
  此时看见理应气势十足的长辈用这么低的姿态跟自己道歉,欧阳烽浩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该放那。
  「什么没关系?医生见到你被送进来第一个反应就是问早上来做复健治疗时明明状况不错,怎么晚上来就又骨裂,甚至还放话说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下次就干脆把你脚给卸了,省的你浪费医疗资源呢!」一想起主治医生看见自家儿子时脸上的表情,齐克就忍不住情绪激动。「你说那医生怎么这么做事的?又不是三天两头送医院,怎么看见送进来的人是你脸就垮下来?我说吧,即使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得等伤治好了再来谈嘛!那有病人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开始放话说要把人的脚给卸了?我家那儿子虽然话少,可人……」
  欧阳烽浩一听他这么说,赶忙将头压低做出专心聆听的姿势,心里却连连叫苦。
  因为他骨伤的主治医生是他的熟识,虽然不是店里的顾客,但因为他在那种本来就出入混杂的环境里长大,身上的骨头除了部份还没断过外,基本上容易折断的早就全都轮了个遍,而那位医生讲难听点还真是看他长大的。
  至于那位医生之所以会对齐贯誉相当感冒,全是因为打听到接最近他进出医院的原因都出在齐贯誉身上,自然就认为是他欺负自己打小看到大的孩子,说话不客气那还算是好的。
  不知道给老人家得知曾经有个客人发酒疯把他打断几根肋骨,送进医院时那位不肯赔偿医疗费的客人被医生约去私下谈谈后回来,不但费用全额负担还给了他一大笔慰问金,之后虽然还是常去寻梦,但每次看到自己都宁可绕路走的氁样会怎么想?
  「所以说这都市的大医生还不一定有咱们乡下小诊所的医生好商量呢!」发表完意见的齐克终于发现欧阳烽浩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模样,有些不自在的干咳几声想转移话题时,旁边的齐母却在此时悠悠转醒,他连忙凑上前伸手将人从床上扶起来。「老太婆,你终于……」
  话还没说完,意识恢复的齐母在看见面前的人是自家老伴后,立马嘴一瘪眼一闭,扯开嗓子就是一通哭喊。
  「老头啊~你说咱们当初干嘛做贱自家儿子呐……人家本来就看不上他,是咱们害自家儿子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啊……咱们该怎么补偿唷……都七老八十了唷……」
  她不哭还好,这一哭让齐父慌了手脚,慌张的一叠连声的哄,看得欧阳烽浩了傻眼。
  可真正让他震惊的,是老人家所说的话。
  「老……老太婆你哭什么呐?咱们儿子那叫磨练,磨练懂不?你自己瞧瞧,咱们儿子做是可是越来越稳妥了,还不都这几年磨出来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呐,你看嘛,萱萱不懂得欣赏咱们儿子,这边不就有个懂欣赏的?」齐克说着说着就不经意间说溜了嘴,但急于安抚自家老婆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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