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mb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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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mb又怎样-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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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了就先去洗澡,剩下的我来收。」一把将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齐贯誉直到确定他已经用拐杖稳住身子后才放开手。「洗完澡早点睡,我还要看一会公文。」
  「嗯,我知道了。」轻轻点点头,欧阳烽浩借着低头离开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失态。
  来自于被对方无意间的温柔牵动,而差点崩溃的情感。
  花了许多时间洗好澡的他连拐杖都懒得拿,直接学袋鼠单脚一蹦一跃的回到寝室里,然后随意擦了擦头发就穿着齐贯誉买的睡衣钻进被子里,缩到最角落开始发呆。
  接下来的一切都和过去两个礼拜一样,他会就这么瞪着墙壁等齐贯誉洗完澡回到床的另一边睡下,接着听着对方沉稳的呼吸直到天际微微发亮后就小心翼翼地起身准备早餐,直到齐贯誉吃饱去上班才回去睡到傍晚,然后又是重复着前一天傍晚的活动。
  起床洗漱、查看家里有没缺什么、准备晚餐、等齐贯誉回家、晚上失眠,持续了整整两个礼拜的生活,虽然痛苦但因为可以近距离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与体温而甘之如饴。
  只不过看着自己因为失眠和一天一餐而缓缓消瘦的身形,就连他自己都开始担心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然而隔没几天,欧阳烽浩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了头。
  一早由齐贯誉送到医院进行复检,已经密合的骨头不再需要固定,拆掉了石膏和固定胸口的绷带后,在医师的指示下依旧拄着拐杖的欧阳烽浩心情愉悦地从医院里走出来,可脸上的笑容在他抵达停车场,大老远看见那抹和齐贯誉并肩站在车子旁谈话的身影时消失殆尽。
  那个裹在窄裙套装里微胖的身影、烫成漂亮大波浪的及腰鬈发以及大老远就能听见的笑声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来自于他以为不会再出现的金主,同样也是齐贯誉的前妻-卢云萱。
  还没等他考虑好要不要上前去打招呼,视力相当好的卢云萱已经看见了他,愉快地朝他迎了上来。
  「小浩,我刚从贯誉那里听说你出了车祸,今天是来拆石膏的?」和过去一样仅仅靠着淡妆就相当亮眼的容貌写着真挚的担忧,她伸手想搀扶却被他闪过,正尴尬地想说些什么,却没想到欧阳烽浩率先开口解释。
  「萱姐姐,医生说我必须在日常生活中逐步进行复健,你对我太好会让我想偷懒的。」笑着用只剩下绷带固定的左脚在地上轻轻点了几下,他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将脸凑过去在她肩上蹭了蹭。「别生气啊,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让萱姐姐掺的。」
  「啊……是医生说的那就没办法了,辛苦你啰。」卢云萱微微一愣,立刻收起脸上的尴尬换上温和的笑脸,放慢脚步配合他的速度朝齐贯誉的车子走。「复健还要多久?很想念你的舞蹈课呢。」
  「医生说接下来每个礼拜都要回诊,等确定完全复原起码还要一个月。」往前走了几步,欧阳烽浩故作天真地的笑着侧头试探的问。「萱姐姐不是说要出国两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想我啊?」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沉默了一会,卢云萱低头叹了口气。「以前我啊,总觉得为了一张结婚证书被迫和贯誉连在一起是件很烦心的事,可等真正没了那张纸后,却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他这个人的存在。即使一年只见个几次面,但过去因为有着一张具有法律效力的纸作为羁绊所以不觉得自己有多在乎他,等那份羁绊没了,才发现自己很在乎,在乎到不惜愿意拉下脸皮跑去找他父母将事情说清楚。」
  停下前进的脚步,她转身微微仰起头看着欧阳烽浩。「贯誉人真的很好,好到我不认为以自己现在的年纪还能遇到另一个他。我知道这阵子你都住在他那边,也知道你将他照顾的很好,我很感谢你。可我这次回来是希望和他复合的,即使知道他之所以会同意请几天假和我一起回老家去是看在他父母的份上,起码也算是一个机会不是?所以我想请你暂时跟他保持一点距离好吗?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她的话和过于认真的表情让欧阳烽浩顿了几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困惑的摸了摸鼻子。「萱姐姐,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这阵子齐先生不过是把我当个普通朋友在照顾,现在既然我好得差不多了,本来就应该要离开,怎么说得好像我跟他有甚么关系似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因为虽然贯誉自己不知道,但我看得太多,很怕你也不小心因为他的照顾误会了什么。」卢云萱直勾勾的看着他好一会,这才叹了口气。「他以前身边就没少过男男女女,只是当时的他满心里只有我,后来是因为仇恨让他无暇顾及其他,现在我才有这个机会祈求得到他的原谅。我答应了他的父母,如果贯誉愿意原谅我,就将自己的事务所收起来专心待在老家陪着两老。」
  「……萱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停下脚步朝背对着这里正在讲手机的齐贯誉看了一眼,欧阳烽浩低声问。
  「今天晚上搭贯誉的车回去。」略为犹豫了一会,卢云萱皱眉压下心底泛起的不安,抬头朝眼前这和自己有过多次露水之缘的男孩扬起一抹干练的微笑。「你还有东西放在他那边吗?需不需要回去拿?」
  




☆、顿悟

作者有话要说:喔呵呵呵~狐狸来送上文了~~~喜欢这本书的亲们别忘了收藏唷~好让狐狸知道自己的短篇文有没写崩啊~~~
                        
  话都说得这么白了,你还会让我踏进那间屋子吗?
  看着卢云萱眼底□裸的质疑和戒备,欧阳烽浩在心里苦笑,可却又提不出半点可以反驳的借口,因为他的确怀抱着异于常人的想法和念头希冀着自己说不准或许能趁虚而入。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是该收敛一下的时候了。
  「不了,齐先生那边我去的时候就只有带着钱包而已。」轻轻摇了摇头,他拍拍因为装着钱包而有些鼓胀的裤子口袋。「我先回去了,齐先生那边就麻烦萱姐姐说一声,顺便提醒他早上煮的消食茶还有一瓶放在瓦斯炉旁边的保温热水壶里,如果晚上要回去没喝的话记得要倒掉,那个不能久放。」
  说完,欧阳烽浩忽略了卢云萱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礼貌地朝她颔首示意后,深深看了不知道在和电话那端地谁低声争执的齐贯誉一眼,接着趁他转身前跛着脚到路边招了台计程车离开。
  只是表面上装的潇洒,当他坐进车子里向司机报上那个好一阵子没有回去的地址时,司机无心的好意让他发现自己压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冷静。
  报完了自家地址,才刚低头系好安全带,计程车司机就用小心翼翼的语气好心建议。
  「先生,如果有需要的话,后面的卫生纸您可以拿去用。」
  「我不……」一丝凉意让他拒绝的话语就这么卡在喉咙里,皱着眉抬起手摸了摸,才明白从刚刚就觉得模糊的视线不是因为今天还没补眠造成的。「……谢谢。」
  低声道了谢,他连忙抽了几张面纸胡乱抹去脸上的水痕,却发现越擦越多,越抹掉的越凶。
  「不客气,看您刚从医院出来应该是身体不舒服吧?您可以闭上眼稍微休息一下,到了目的地我会叫醒您的。」踩下油门将车子驶上马路,司机迅速从后照镜里扫了眼他脸上的疲惫,不放心的建议。
  「……那就麻烦你了。」勉强地笑了笑,欧阳烽浩靠躺在椅背上闭起眼,借此掩饰自己的难堪。
  难堪,的确是的。
  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偷偷地策画、努力的实践,自己偷乐着,却没想过这样做最后到底能得到什么。
  可还是不小心的……贪恋那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仿佛是咒语般,他用仅只有自己才听得清地音量呢喃着同一句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还来不及开始,要收回不难。
  只要这么想就会好过一点,只要不断不断的催眠自己,只要……骗人,根本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先生,目的地到了。」沉浸在思绪里时间就过得飞快,当计程车司机的声音客客气气的在耳边响起,才将他的人拉回现实。
  「谢谢,不用找了。」掏出一张五百元大钞递了过去,他下车拄着拐杖站在路边,目送计程车离开后又发了会呆,才一拐一拐地慢慢往熟悉的巷子走。
  同样的小巷弄,两旁同样停满各式私家车,街道依然老旧,可看在欧阳烽浩眼里却硬是比过去多了种破败的颓象。
  或许是心境不同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默默地听着拐杖敲在水泥地面发出的声响和右脚的鞋底胶层与柏油路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交织成一张名为寂寞的网,无声无息的将不小心落入网中的他一点一点的包裹起来,直到因为受不了这种感觉狼狈逃离为止。
  但这次他没有办法以工作当成理由,所以即使逃跑的念头再怎么强烈,他还是拖着脚慢慢地朝那间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走。
  然而即使走的再慢路依旧会缩短,没多久有段时间没来过的房子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蒙着灰的信箱、卡满广告传单的门缝,以及大概是附近住户看没人在这里进出就随手堆放在门边的垃圾,让整间本来就已经没多少人气的旧屋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被拆掉都不足为奇。
  然而那却是他的家,唯一属于他,就算市政府要强拆也都还得付上一大笔钱给他的家。
  拿出钥匙插进有些生锈的锁孔用力转了几下,推门进屋的时候他不忘顺手拿起摆在门内侧的警告标示回头挂在大门旁的墙上提醒附近的住户这里有人住,才熟门熟路地回到那间自己住了好多年,整间屋子里唯一有摆放家俱的房间,然后屏住呼吸重重将自己摔在布满灰尘的床上。
  侧头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射在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扬起的满室灰尘之上,细细密密的尘埃成了透着亮褐色的星点。
  房间成了宇宙,灰尘成了悬浮其中的星球,充满了许多的未知数和可能性。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每当觉得对未来感到迷茫的时候,只要看看这个由自己幻想出来的宇宙,就会冷静下来,然后发现事情其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困难。
  然而躺了许久之后,他才终于明白这次的情况和过去截然不同,无论他看了多久,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抽疼。
  「哎……咳咳咳咳!」欧阳烽浩完全忘记空气里飘扬的灰尘,猛地吸了一口气却被呛得连连咳嗽,就连眼泪都被逼出几滴。「唉唷我的妈,这才多久?窗户不是明明都关着的吗?这灰尘居然多到这种地步?」
  不得已,为了避免自己在因为心伤绝望自杀前别死在被灰尘呛死的这种拿出去都没脸皮说的死法,他只好起身拄着拐杖把窗开了,卷起袖子开始打扫-当然,纸打扫一个房间。
  至于情伤什么的,既然是自找就没什么好怨,日子终是要过,还不如就这样吧。
  同一时间的另外一边,齐贯誉浑身释放出逼近液化氮的寒气端坐在沙发上,而先前还在欧阳烽浩面前笑得无比灿烂的卢云萱此时却仿佛被蛇盯上的老鼠般,丰腴的身子可笑的缩成一团,静静蹲在玄关处不敢进来。
  原因无它,只因为前不久自己趁着齐贯誉接电话时将那个MB送走,本以为那男孩在他眼底没多少份量的卢云萱在他打完电话后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说清楚,你这次回来到底为了什么?」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看似雍容实则庸俗的脸上,齐贯誉心里除了愤怒外就只剩下焦躁。
  那个人明明今天才刚拆掉石膏,复健起码得花上好一段时日才能回到过去俐落的模样,腿脚不方便的他还能去哪?就这么乖乖地离开,他有说准许他离开了吗?之后的复健是每天都得去医院报到的,那家伙连车都没有是要怎么去?打车?这段时间都没工作的他有那个钱吗?
  恨恨地瞪了眼始作俑者的前妻,他真的有种想将这女人一脚踹出大门的冲动-要不是念在她曾经跟他有过交易,知道该怎么联络上他,否则齐贯誉敢肯定自己一定会这么做。
  「……那笔钱……我真的无法一次说还就还清,妈说……」完全一扫职场女强人的模样,卢云萱发鬓凌乱,狼狈地缩在鞋柜旁小心翼翼地回答。
  只是和在外面耐心听她解释那个MB离开的原因完全不同,这次她才刚开口说没几句就被喝断。
  「闭嘴!她是我妈不是你妈,不要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冒出那个称呼。」齐贯誉不耐烦的挥挥手。「我们已经离婚了,字也签了,当初还是你主动要求要我别把帐算到他头上,现在怎么着?钱还不出来,就妄想着从还不知情的老人家那边下手?」
  鄙夷的哼了一声,他转过脸将后脑杓留给她。
  「我不知道你回老家跟我妈说了什么让她这么急匆匆打来要我原谅你,但我敢肯定如果我把你出轨的证据给她看就会水落石出。你说钱还不出来,你不是法律系高材生吗?我记得随便接几个案子就有数百万进帐,如果再加上收点回扣,大概一、两件案子就能还得起了吧?讲难听点,把你在加拿大的那两幢房子卖了就能够还清,怎么?舍不得?」
  「贯誉,我……」
  「别叫我的名字,听了就恶心。」起身不愿再为了一个联系方式继续忍受她的气息出现在屋子里,齐贯誉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请你离开,还款的事我会让秘书去跟你谈,我妈那边请你不要再去颠倒是非,我会"亲自"将那些当初我留下的证据带回去给她老人家过目,连同那张切结书。」
  「你难道不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我们之间有情份可言吗?」再次打断她的话,齐贯誉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还能说什么?如果她照着最后协议的那天所许下的承诺走,以后见了面还会是朋友。
  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这女人会回老家去跟母亲哭诉因为她部会家务而被他嫌弃,现在有家归不得。
  嫌弃?有家归不得?这立场完全相反了吧?她住的房子是他当年买的新房,开的是他买的礼车,他都还没抱怨什么,现在倒是做贼的喊抓贼了?要不是那房子跟车子当初还来不及做过户的动作,不然他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了,说到这个。
  「屋子里的东西都带走了没?我已经找好人明天要去重新装修,如果有东西没带走可别怪我直接扔了。」转身迈开脚步走到她面前,齐贯誉朝她伸出手。「给我。」
  他的举动让已经心灰意冷的卢云萱又燃起一丝希望,连忙伸手想搭上他的,却被毫不留情的闪掉。
  「……贯誉?」惶惑不安的她怯怯地抬头看着眼前已经不属于自己,却直到正式分开后才发现离不开的人是自己的男人,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曾经嫌弃过的名字。
  然而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对方的反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内。
  「我说的是房子跟车的钥匙,别忘了还有车子的行照,借你用这么多年也该还我了吧?」皱起眉往后退了一步,他再次伸出手。「动作快点,拿出来后就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
  「……」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卢云萱僵了一下,然后才起身默默地将一进门就被她顺手放在鞋柜上的包包打开,从里面拿出好几份文件以及一只装着两串钥匙跟行照的袋子递了过去。「这里是你要的东西,以及我在加拿大置办的那两间连栋透天别墅所有权转让书。」
  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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