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mb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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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mb又怎样-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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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眨眨眼努力回想那之后发生的事。
  「其实后面我就记不太清楚了,因为在进社福机构钱也没少被爷爷揍过,所以当时被吓到的我本能就找了衣柜躲起来。之后只记得听见父母的争执打斗,以及大片大片的艳红色液体,然后再有印象就是自己又回到机构里,从老师口中得知母亲名下还有间老房子和一笔存款,依照法律遗产继承人的顺序,顺理成章地挪到了我的名下。」拿起还没喝完的啤酒喝了几口,已经退了冰气泡也消了不少的啤酒喝进嘴里,只剩下令人皱眉的苦涩口感。「在后面就是由老师的帮忙,用那笔遗产将税负问题解决,剩下的光支付剩下没几个月的生活费就所剩无几,加上现在没人敢用童工,所以国中毕业后我就成为游民,夹杂在人群堆里为了一包地上捡来的,只剩碎屑的饼干可以大打出手,直到在十五岁生日前夕被寻梦的老板娘湖姊捡到,由于父亲被判终身监禁不得假释,又没有认识的亲朋好友,没花多少功夫就让我成为她名下的养子。而Baissé maison的老板是我的竹马,不过说是竹马也只有到国小毕业,上了国中后就没连系,直到十八岁生日湖姊好不容易才答应让我在店里占个职缺,第一次办活动时才意外在路上碰到,之后就一直联系到现在。」
  「那第一次在Baissé maison遇到你是……」齐贯誉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无法想像一个孩子接触的环境这么复杂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如果是他自己的孩子,绝对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即使是不小心有的。
  「那是和他相遇后让他得知我在做牛郎这件事,然后就被冠以各种想的到的名义,在他名为锻链身心发泄情绪为由强迫我一连上了两年的密集式舞蹈训练,接着又以栽培有恩将我拐着签了个条约,每个月最少得到他店里表演一次,当然价码是很低廉的,以达到报答他的栽培和帮忙好友的店面打广告的目的。」虽然啤酒不会醉人但也毕竟还是酒精饮品,越说越愤慨的欧阳烽浩完全忘记自己一开始还犹豫着是不是要坦白告诉对方自己喜欢上他,脑子一热话就溜出嘴。「那家伙真的很过份,听到我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因为他要我回店里开门放人,才让我认清自己不是直的而是弯的,害我又莫名奇……」
  诶……?刚才我说了什么?
  




☆、怨念

  等话都快说完了,欧阳烽浩才发现自己无意间居然跟对方告白,而且完全没有半点技术性可言。
  本来还算平和的气氛瞬间下降至零下负十度,正对着他的齐贯誉黑着一张脸,抿成一直线的薄唇透着浓浓的不悦。
  「那……那个……我刚才……刚才只是喝多了……」将手里还剩下少许的啤酒罐放在桌上,即使理由粗鄙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欧阳烽浩还是慌张地解释。「我刚刚真的只是顺口说了那句话,真的不是……」
  「你会出现在我家楼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冷冷地打断他,齐贯誉眼底的嘲讽写得清清楚楚。
  好吧,这下问题严重了。
  说溜了嘴的确是自己的失误,光看上次这人对自己的职业那么反感就知道如果要告白,绝对得先花上点时间慢慢接近,等觉得好感甚佳时才能提出,可偏偏现在别说是好感,根本就是完全在负面情况下居然还做出这种白痴举动的自己不是有问题,而是脑袋绝对有个洞,还是宇宙微型黑洞!
  急翻了的欧阳烽浩绞尽脑汁试图想要扭转局势,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不能解释刚才的冲动,于是嘴巴张了张,所有欲出口的理由全成了一声叹息。
  得,知道就知道了,还不如趁机会摊开来一次死得痛快。
  「……不是,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本来因为肚子饿想出门觅食,可是走一走莫名的思绪就绕着你打转,回过神人就已经走到你家楼下,然后等发现不对准备转身要走时刚巧遇到你,接着就糊里糊涂地跟着进门。」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他挠挠头再次拿起啤酒仰头一口气喝光,接着一把用力将铝罐捏扁。「刚才我真的并没有打算让你觉得困扰,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我真的很抱歉。」
  「我的确很不舒服。」齐贯誉冷着脸从沙发上站起来挪到厨房门口站定,想用一句话将欧阳烽浩心里隐约的希冀敲的破碎。「如果因为我曾经去过Baissé maison让你产生误会,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对男人没兴趣。」
  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料到欧阳烽浩的反应完全他的意料之外,就连态度也是。
  「我不认为你会对同性感兴趣,毕竟你结过婚的事实摆在眼前。当然你有拒绝我的权利,而我也有追求你的权利,在真正放弃前我希望能够好好的努力一下,试都没试就退缩的话我会鄙视自己的。」将手里已经被压扁的铝罐扔进茶几旁的垃圾桶,欧阳烽浩起身走到玄关处才回过头。「今天谢谢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礼貌的告辞后,他套上鞋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在意外的告白又被当面拒绝后还能维持着镇定与自若的态度,怎么看都是相当步错的应对,完美而毫无瑕疵。
  可当那扇将屋内屋外分隔成两个世界的门关上时,欧阳烽浩再也无法强自维持着表面的冷静,本来坚定迈出的步伐变得踉跄,空着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
  无动于衷?坚强自若?哈!那都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失态的故作坚强而已,怎么可能被拒绝了还笑得出来?
  深呼吸几口气让不稳的情绪缓缓平静下来,欧阳烽浩握紧拳提醒自己有什么等回家了再说,然后才再次抬起脚朝大楼安全梯走去。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过往的步调,每天他都汇到寻梦去招待客人,然后在凌晨三点多打烊后带着满身酒气回到那个不像家的地方休息,十点多睡醒后就上健身房运动或是租借舞蹈教室练舞,接着下午四点前到游泳池游个几圈顺带洗澡,接着就是在傍晚人潮最多的台北东区闲晃到上班时间。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有那么一些地方有了改变。
  先是总将金主排在第一位的他将那天本来该去接卢云萱这件事给忘了,行程表虽然依旧排得满当当,但扣除掉那些日常活动后留下的所有时间,全都只填上两个字-齐家。
  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奢望着能打动齐贯誉,而是单纯的觉得一天没看到人就像是什么事情没有完成般浑身不对劲。
  最后在担心对方反感以及自己的期望间犹豫了一个晚上,最后他干脆光明正大地每天在对方下班回来要进公寓前的几秒简单问候几声就离开,除了齐贯誉要加班没有办法准时回家的日子以外,认真的跟个公务员上班打卡似的就这么不知不觉间持续了几个月,季节也从骄阳仲夏缓缓进入迟暮寒冬,然后一如最初的开始般消失的无声无息。
  然而对于齐贯誉来说,那天把人给撵走后心里就莫名的不痛快,可当隔天在公寓大门旁的美化花圃那看见欧阳烽浩一脸无聊的身影时,压在胸口的那块被他解释为歉疚的石头瞬间烟消云散。
  虽然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瞧日子也因此回到常轨,可是当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次加班结束开车回家时,自己居然在进大门前相当自然的侧头瞥了眼欧阳烽浩总是待着的位置,这点就怎么也说不过去。
  是习惯吗?可这才多久?打从那家伙第一次坐在自家楼下开始算也不过两三个礼拜居然就这么养成了习惯,这个认知让他着实愣住,不敢信也不愿相信。
  之后因为工作忙碌而逐渐遗忘了第一次发现自己开始留意那人时的惊愕与冲击,然而习惯却已经深入骨髓,即使他自己没注意,可每天下班时他还是会很自然的瞥了眼花台,寻找那个随着季节变换逐渐褪去初夏的稚嫩,越来越像个社会人士的身影。
  可当习惯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举动时,那个身影消失了,在入冬以来最强的寒流来临隔天,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那个花台边。
  那个总是挂着一副无聊的模样坐在花台上,当看见自己时就会扬起一抹安了心的微笑向他打招呼,站在远远的地方叮嘱了几句琐碎的小事,接着点点头道声晚安,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的身影消失了。
  刚开始齐贯誉还在想会不会是那人又找了个新的金主,可当整整两个礼拜都没见着人影时,他第一次慌了。
  那是一种突然觉得事情全跳脱了掌控的错觉,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全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情感就这么占据了他大部分的心神,就连上班时也一反过去一丝不苟的形象,情绪变得暴躁不安。
  啪的一声,他皱着眉看了眼手里又被折断的原子笔无端端的怒火横生。
  搞什么鬼?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说会尽所能追求自己,然后又风雨无阻的持续了整整六个多月的蹲点,才刚觉得这人的耐力十足呢就突然就这么消失是哪招?之前自己加班没遇上人还起码会让管理员转交个纸条,可最近这两个礼拜别说是纸条,就连守门的警卫也在问那个年轻人跑哪去了。
  「哪去了?我如果知道去哪了用的着这么烦躁吗?」忿忿的将已经确定不能使用的笔扔进垃圾桶中,齐贯誉拉开抽屉伸手进去想捞只备用笔先顶着。
  只不过手才刚伸进抽屉里就想起刚才折断的是最后一只,至于昨天下班时就要绕去书店买的打算,因为想起那个透着中性美的年轻脸庞而被彻底遗忘。
  「啧!」用力地将抽屉摔上,齐贯誉将整个人深深埋进椅子里,发了好一会呆才叹了口气。「别再问我他去哪了,我也想知道啊……」
  算了,回去吧。
  知道自己即使继续坐下去也不见得能处理好什么公务,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早点收拾收拾回家去睡个回笼觉,晚上再去寻梦问个情况。
  完全没发现自己这个成天挂心的举动已经超出点头之交该做的,他伸手按下桌上的内线通话向电话另一头的秘书交代。
  「徐秘书,之后的事就麻烦你,如果有人找我就摆到明天,今天我有重要的事先离开。」
  『咦?可是……BOSS,下午行程表上还有一个会议要开……』那端经过电子传递后有些失了真的女声带着些许犹豫,夹在翻书页时的沙沙声里听起来格外无奈。
  「那个不重要,让郭经理去处理就行了。」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开始整理桌面上的东西,等话说完抽屉也已经上好了锁,起身捞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不等对面的人说些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推开门匆匆离去。
  而那名可怜的女秘书一手拿着话筒,眼睛则是直勾勾瞪着已经阖上的电梯门,欲哭无泪。
  不重要?BOSS,下午的那场会议可是攸关两千万的大订单的重要会议啊……
  「晓清,BOSS又出去了?」直到电梯上显示的数字表示电梯已经到达一楼,坐在她旁边的一名女性员工凑上前好奇的问。
  「嗯……我说小宜,你不觉得最近BOSS怪怪的吗?」轻轻应了一声,她连手上的话筒都忘了放下,扭头就哀怨地抓着好友诉苦。「都两个礼拜了啊,每天都是这样心不在焉的,笔都折坏了好几打,这是在暗示咱门公司的科研部门改去研发哲不坏原子笔吗?今天居然还说两千万的订单不重要啊~~你说咱们还有未来吗?这公司该不会要倒了吧?」
  「乖乖,辛苦你了。」被唤作小宜的女性员工一脸同情地拍拍她的肩,然后提了个女性上班族最常使用的纾压方式。「下班后我们去逛街吧?累了就去上次你说的那间蛋糕吃到饱……」
  
  欧阳烽浩很无奈,非常的无奈。
  他已经在医院躺了两个礼拜,而且照医生的说法,他起码还得在躺上一个月,等左脚的石膏和胸前的固定绷带拆了才能出院。
  即使他想尽办法缠着医生,可就算让他自己搭车回家拿个换洗衣物的理由都得不到通融,更别提让他请个半天假,去找那个人说明情况。
  两个礼拜的晚上,就在他兴冲冲和往常一样要去齐贯誉住的公寓大楼外时,倒霉悲催的遇上了车祸,而且是很无辜的天将横祸。
  照往常准时在下午四点半时从家里出发,穿过巷子走到大马路边准备招辆计程车时,左手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突然窜出一台银灰色轿车,以蛇行的方式闯过红灯以及湍流的车阵朝他的方向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三辆拉着警笛紧追不舍的警车。
  犹记得当时自己还颇为庆幸发现的早,连忙往后面退了几步远离马路边,可才刚往后退,后方追逐的警车有一辆突然摇下副驾驶座的车窗,一名警察探出头用配枪往银灰色轿车开了几枪,碰碰碰的几声过后,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银灰色轿车因为右后轮被枪子儿打破,失去控制的车子再也无法在马路上行驶,里面驾驶车子的人也够狠,直接硬是将车头转向朝旁边的建筑物撞去。
  或许那个逃犯本来的目标是离他有段距离的咖啡店,也或许是更远一些的电线杆,不过不管是什么他都无从得知,因为那辆车子在右后轮爆胎的情况下明显不好操控,于是已经退到巷子口却因为没有预料到警方的射击会刚巧射破那辆车右后方轮胎的他来不及闪躲,直接就这么被车头撞飞,在醒来时人就已经在医院里,只有几名警察站在床头边低声交谈。
  之后从警方口中得知自己的肋骨断了一根,还有两根有裂痕,再加上左脚骨折与右脚挫伤,起码得在医院躺上两个月才能办出院。
  
  医疗费他不是很在意,因为造成此事的警察所在的分局会全额负责,他只要待在床上好好养伤就可以,真正的问题出在于自己没有齐贯誉的联络方式,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连络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
  不过无法联络上齐贯誉并不代表无法和店里联络上,为了避免湖姊跟同伴们紧张,他还是抽了时间用走廊转角处的公用电话打到店里去据实以告,获得了三个月长假。
  扣除两个月卧病在床,剩下的一个月得用来复健,毕竟断了条腿不是说好了就能立刻蹦蹦跳跳。
  只不过可惜的是好不容易让那人终于习惯每天下班后的简短问候,现在这下可就全部功亏一篑。
  「啊……好无聊……」打从跟着湖姊在寻梦生活后就没有一个人成天瞪着天花板发呆的时间,每天一睁开眼就是为了一口饭努力活着,突然间闲下来让欧阳烽浩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只剩下窝在六人一间的健保病房里躺在床上发呆。
  话说就算给他机会坐着轮椅出去,也总不能要他一个断腿的临时残废就这么坐在轮椅上跑回寻梦招揽生意吧?那是会被湖姊一巴掌拍飞的。
  很无聊啊……光是天花板的格子他就已经数了不下百次,问题是不管怎么属那块数都不会因为这样而增加或减少,连在床上打滚发懒都因为脚吊在半空中成为奢想,所以最近他迷上了个新的活动-发呆。
  完全放空了脑袋,除了时不时闪过……咳!满脑子都是齐贯誉的身影外,什么都没有。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时发出的轻响没有引起房间里的人一丝半点的注意,毕竟是六个人一间房,即使来的人不是家属,也会是六个人里其中一人的医生或护士。
  皮鞋敲在医院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喀喀声响,然后迳自停在欧阳烽浩所躺的病床床尾,接着,一个满载着怨念和寒意的嗓音差点让他整个人从床上掉到床下。
  「你出车祸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无缘无故的人就这么消失了两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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