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堕落,太不对了,你问问你爷爷招不招干儿子,我要报名。"
"真不是东西,你占我便宜呢?我招,你来吗?"
我趁他认真注视前方路况的间隙偷偷打量他,虽然算不上强壮,但怎么也得是骑在上面的那一个吧。
他感应到我的目光,不自然的笑,有几分腼腆。我便想起他第一天来公司报道,那天开会,他一直用一种谨慎的目光偷看我。几乎整整一天,那目光如影随形。我不会那么自作多情的认为是被他看上,而是一种发现同类的试探。但我们默契的谁都没去点破,我甚至想,也许他早就把我从他的同类中排除。
我并不想认识太多同类,或许是内心一直渴望着回归正常的生活,而谢蒙,除了他,谁都没有使我偏离正轨的魔力。我又想起谢蒙,好像有了他,每一天都是春暖花开,莺歌燕舞,百花齐放。。。。。。
此刻,无比希望感应到他的存在,忙掏出手机,编辑短信,"忙吗?"
"呵呵,有点!"
"想我吗?"
"。。。。。。"
"什么意思?"他怎么如此害羞,他哪块肉我没见过,还搞的跟武藤兰宣称自己是处2女一样。
"你说呢?肚子有点饿,没吃中饭!"他试图将话题岔到一边!气结,是不是好久没收拾他,他以为我很温柔?
"少岔开话题,今天晚上洗澡,躺床上,等我!"
他连忙回复,"宋威,不是上个月才来过嘛?我想你,想你还不行?"
"不行,晚了,拿出你的诚意来,还好意思给我提上个月,你真当我吃素的!"
可能我的表情太傻,以至于卫星实在看不下去,"嘿,你他妈笑的忒猥琐了!"
居然用这种口气跟领导说话,"你别以为给我当司机,我就不给你穿小鞋?"
"你以为你给我穿的小鞋还少,给你当司机不算,每回吃饭还不都是我付的账,当着你的张哥,李哥面还给足你面子,提包、端水。我都快赶上你奶妈了!还是倒贴钱的!"
他不说不要紧,一说起来,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又狡辩着将责任推给他,"还不是你自愿的,看不到我你就半死不活,带你出来是给你面子。"说出来,才发现这话太暧昧。。。。。。
气氛突然很尴尬,良久,他呐呐回一句,"你都知道啊?"
我更加不知如何是好,我不喜欢这样离奇的关系,但愿他没别的意思,是我想太多。
还好谢蒙的短信及时发过来,急促的铃声打破尴尬。我拿起手机看他发来的短信,居然是他含情的软话,"我想你,什么时候都想。"
我拿起电话打过去,"还忙吗?"
"忙着呢!今天的单子特别多。"
"饭都没吃吧?快去吃饭!本来就没几两肉,再瘦下去没人肯要!"
他在那端笑的开心,"没人要更好,反正你会要。"
他说到我心坎儿了,什么样的谢蒙我都爱着。不过口头上定然不会在这种时刻承认,"我也不会要你,抱在手里咯得慌!"
"知道了,你好好工作,我忙完马上就去吃饭。"
我挂断电话,仔细观察卫星的表情,一切如常,看来真是我想太多,人家根本就不在意,我还故意打个电话把话说的那么肉麻。
但,不得不承认,托那辆凌志的福,我与卫星的感情突飞猛进,工作时间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于是有些暧昧变的避无可避,我们不点破,一直暧昧不明,组里的人一开始背着我们称呼我俩"两口子",后来,看我俩都没反应,于是就君子的当面这么叫。
再后来,每次去吃饭唱歌卫星一定坐我旁边,与我勾肩搭背,甚为亲密,吃饭给我夹菜,唱歌为我点歌,我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局面,但暧昧却持续发酵,比如每次吃饭,他一定会嘱咐他们不要点蛋类,因为我不喜欢,又或唱歌,一屁股坐下,先将我爱唱的选好。好几次去唱歌,他坐我身旁,将我的手握在手心里,十指相扣,直到出汗也不放开。我努力挣脱,奈何他的力气比我大,我再是反抗倒显得我心中有鬼。我开始想,再这么下去,是不是就该上床了,那谁在上面谁在下面?这倒是个难题。
然而,想归想,我好歹是个男人,对谢蒙的承诺我一直记得,永远都不会伤害他,所以,有些龌龊的想法是不可能实施的。
☆、第二十一章:云南
四月,本是业务繁忙之际,然而这一年的四月却尤为清闲,趁着得空,终于下定决心与谢蒙一起去云南,我记得告知他可以去他梦寐以求的丽江时,那阳光下柔和的侧面,明明白白的泄漏他的开心,而我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一次的云南之行,几乎将我们两年来没吵过的架全吵够。
也许面对一座陌生的城市必然会助长内心的浮躁。头顶着蓝天白云,心情本应开阔,然而我们却为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不休。现在想来很可笑,我们的分歧,有时是为了走哪条路,有时是为了去哪里吃饭,有时是为了该不该买一件天价纪念品,有时甚至就是赤2裸裸的吵架。
到最后,妥协的永远是我。
从第一天起,我们就争吵不断,
"我们来的时候明明是那条路,你看岔口不就知道了?"茫然的晃荡半个小时,谢蒙挺不耐烦。
"根本就不是,明明是那边!"
"你去问下本地人!"
"我说不是就不是!"
"问问不就知道。"
"我他妈问谁,这么大的太阳,皮都晒掉一层,谁还有闲情往这儿走。"我的语气很冲,而话是一句不假,脖子上一层类似稀饭干掉后的白鳗。
谢蒙不再言语,默默往他确信的方向走去,我跟在他身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么一直走,看他略显单薄的背影在阳光下又是盲目的走了半小时,心疼的不行。
"谢蒙,我们坐出租回古城!"我冲他的背影提议道。
他不回头,还是往前走。
我冲上前拉他的手,他一把甩开。还是埋头往前走。
"我说你怎么了?"
他不说话。我知道他真生气了,他永远不会像女人一样歇斯底里,但此刻他的内心一定是波涛汹涌。不过,他不会冲我咆哮,反而会努力克制自己的火气。
我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放软语气,"谢蒙,我们坐车回去,太阳这么毒,你要中暑怎么办?"
他隐忍着不说话,眼神是很久没有出现的不安。
"我不该火气那么大,实在是脖子太疼,这才第一天就掉一层皮。"
他开始注视我的脖子,又正色道,"宋威,别像中学时那样。"
最后,我弃械投降,跟在他身后任他宰割,再不敢多言一句。而显然,他的路线是错误的,跟在他身后做无用功,也不知又走多久,他终于拦下一辆出租,一个人兀自朝车里钻,也不管我。我自讨没趣,跟上去,全程无话。
回到客栈,他仍旧不理我。
"我知错了,你还在生我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你这是怎么了?"
"总之不是生你的气。"他脸红起来。而他脸红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害羞,一种就是生气。
看来我必须用上肢体语言。从正面搂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肩颈处。他先是一楞,随后也抱住我。
"对不起!"
"宋威。。。。。。"
然后,我冲到客栈窗口,大叫,"谢蒙,我爱你。"
他则是哭笑不得,"你情绪转换太快,给点时间让我消化。"
这么看来,他气算是消了,不过,他本就不是喜欢生气的人,更不喜欢做脸色让人哄,他只喜欢生闷气,然后自己说服自己,这点倒还不错。
我转身将他推进浴室,好久了一直是光说不练,今天怎么都得实践了。这里风景正好,怎么也得牺牲点生命来庆贺庆贺。
等他冲洗干净,还没来得及反应,我一把将他抱起往床上扔。我自己都忍不住想表扬自己,这力量真不错。
"厉害,天天在家举哑铃吧?"
"不,举你才这么有劲。"我据实禀报。
冲澡很快,不用让他等太久。看他假模假样的用毛毯掩住□便觉得太过欲盖弥彰,我敢保证毛毯下的欲望定是跋扈的不行。
我拉起毛毯,"嘿,你不打算解放他!"
"还是先解放你的吧!"
我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看,果然,还是我的更有需要。不过不要紧,满足谢蒙是我人生最高的目标。
拥抱,接吻,舔舐,必不可少,这不是技巧,而是因为爱,所以自然而然。
我饿狼扑食的压下去,用眼神安抚谢蒙,良久,手指划过他的背脊,顺着腰线往下,口中含着他的唇舌,手指已划向入口,轻轻往里探,眼前的人忍不住低吟,"呜。。。。。。"
舌头移开,从下颚到喉结,一直到粉红的两点,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攀上他的小点,而舌头含起他的其中一小点。
用余光注视谢蒙的变化,那粉又加深了,一直蔓延至腰部,只有这一点生理反应使我相信他此刻应该是快乐的。
两小点渐渐挺立,舌头往下滑向密林中。
"谢蒙,你喜欢我含住他对不对。"抬起头问他。
脸红到无以复加的谢蒙,"嗯。"
一口含进嘴里,想起任何人的这玩意儿都觉得脏,做2爱跟谁都可以,然而,这样的事只可以对所爱之人。
温柔的进出,亦不放过□的囊2袋,舌头打转,一圈又一圈,深吞更能刺激他的快感,于是任由腮帮子脱臼也要让谢蒙获得最大满足。加快速度可以让他如入云端,终于他低喝,"呃。。。。。。"
第一次就这么如山洪般暴发,最后一瞬他将我拖到胸口,喃喃,"宋威,喜欢你,喜欢你。。。。。。"
居然不是"爱",不过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了,下次再教他。
白浊粘在我腰上,令我很不舒服,去厕所抹掉,再拿毛巾替躺的正舒服的谢蒙擦拭。原本充斥淫靡的空气最是适合再次出击,然而谢蒙一句话使我丧失了兴致。
"如果我们分手了,你会对别人这样吗?"
他这是存心扫兴吧,我没好气,"会,怎么不会。"
他苦笑,"我不会,我不会让别人压身下,也绝不会用嘴替人服务。我是说真的。"
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他是怎样的,我还不清楚吗,若不是我,他怎么可能走上这条道,就是平日里,性格虽然孤僻,可他一点也不像女人。而我喜欢他,也是因为他的干净,我从不担心他会躺在别的男人床上。
"谢蒙,我也不会,我会和别人□,可是有些肢体语言只属于我们。"我不能承诺太多,关于未来,承诺或许就是谎言。
他搂住我脖子,翻身将我压到身下,急切的一路吻到□,分2身渐渐挺立,被谢蒙熟练的衔起。我们对于对方的身体已是了如指掌。无需引导便可直接点燃浴2火,一次又一次攀上高峰,那时会感到特别无力,而湿滑的触感遇上囊2袋,简直就是要命。。。。。。灵巧的舌在囊2袋与分2身衔接处蠕动,再回到原处,含住,吞吐,深入,退出,直到释放。
也许太久没有这般释放,竟觉得累,那晚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试探进入他的身体,可谢蒙颤抖的身体令我罢手,我一时的快感如果需要他付出难以负荷的代价,我宁愿忍。
两个人赤2条条的搂在一起,仿若劫后重生的男女,我亲吻他的鼻尖,满含笑意,"我和我的小弟弟都爱你。"
他摇头,没有像过去一样骂我流氓,而是苦涩的笑,"遇见你就是一个劫,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躺在你身下。一想起,就。。。。。。"
我阻止他说下去,伸出手去舒展他眉头,"不许皱眉,不许!"
用力将他搂得更紧,默念道,如果说,将你带上这条路是我的错,那你也害我不浅。要我怎么才能忘了你。
天亮开来,四月的丽江古城,多的要死的人。隔音效果极差的客栈哪怕是一个行人在过道上行走的声音都能喧天。万幸,我不是古代人,要成天住这木房子,铁定得神经衰弱。
我早早醒来,手肘撑起脑袋观察谢蒙睡颜,浓密墨黑的睫毛不时抖动,在皙白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
他大概睡得不安稳,眉头一下又一下的皱紧,我恨不得冲上过道,给那些个没公德的人一人一刀。
睡梦中的谢蒙,怎么也让人看不够似的。就是这个人了,令我安心,又令我诚惶诚恐。
他睡了多久我便看多久,天色彻底亮开来,他终于舍得睁开他的双眼。与此同时,我发现,手臂真酸啊!
他睁开眼睛,颇为无奈,"早也看,晚也看,你还没看够?"
"我看两个小时了,不怎么够,怪了,原先可从没这种定力。"
他奖赏般往我嘴上小啄一口。
我心里美滋滋的,全身酥软,卧倒在床,继续讨赏,"谢蒙,再来一个?"
"得寸进尺!"他又脸红。真是的,多大的人了,用得着那么羞涩么?
我从身后抱住他,□的皮肤紧紧相连,呢喃着,"爱你,真的爱你,怎么都不够!"
他回应道,"宋威,我也是。"
我起身拉开遮光窗帘,低矮的屋瓦尽收眼底,古色古香的建筑被刻意雕琢出陈旧感。墙头的月季肆意蔓延,点缀了青灰古城。悠闲的旅人游曳其中,道不尽的欢欣。这样一座城市怎能不令人心生向往。在这里,你只想把自己的心完完整整交给它。
我开始憧憬,"谢蒙,冬天我们去东北,我们一起在雪地里玩儿雪好吗?还要去鼓浪屿,你不是没见过海吗,我们就在海里游泳,骑摩托。每个清晨,还要把你搂在怀里看日出。"
在我转身之际,谢蒙眼里的不安被掩饰下来,"嗯,好啊!"
他那么聪明,定是知道这样的憧憬完全就是痴心妄想,我们哪等得到冬天。云南,即是我们最后一次结伴同行。
云南游的第二日,争吵照旧,早上好好的,一上路,莫名其妙的两个人火气都不小。
"我都说了今天不买东西,你不嫌累赘,走的时候买不行?"
"今天买了,到时就不必再来。"
"你买了自己提,别让我帮你!"
"不用你帮!"他很固执。
这让我心里堵了一团火,把手里他买好的东西全扔地上。不是不让我拿吗,那我还他妈好心当驴肝肺。
他的火气也上来了,直接从我扔到地上的一摊东西上踩过。
我气的不行,心想,次次都迁就他,这就是我给他迁就出的好脾气。大概是我真气过头,完全忘记这还是谢蒙第一次如此过激。
我朝他相背的方向走去,心中的荒凉与这繁华格格不入,我这是怎么了。
好吧,我还是妥协了,管它什么自尊、尊严、骨气见鬼去吧。老子本来就是一把贱骨头,干嘛要标榜自己是铁血真汉子,死也不低头。那不是找罪受吗?我要没他,一个人瞎逛有什么意思。
不到五分钟我已经彻底说服自己,手机拨通了他电话,但愿他不会不接。当然,谢蒙是最为直接的人,如黎欢所言,他包容身边的人,不玩花样,耍脾气,摔电话,但他有自己的底线,踩到底线便绝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而他的底线是什么,大概我对于宋小陆的在乎算一条。很久以后我终于明白谢蒙一开始能包容我与宋小陆在一起,而与宋小陆分手后却不能接受我再去靠近她。解释是,他早已将自己的立场悄然转换,一开始他同样与黎欢在一起,即便受不了也没有立场阻止我跟宋小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