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真实青春故事作者:鬍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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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真实青春故事作者:鬍老九-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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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王子知道。
我在车上总是自我挣扎於狂乱的欲念中,因此显得出奇的沉默。对王子来
说,他总是习惯於自说自话,也就不在乎我是否对他说的话有所反应。
「。。。。要不是我怕到国外去太寂寞,我老早就该走了,只是我真的捨不得
这群朋友。老实说,真要我出国,我还不知道要学什麼的好?反正我老子
他有的是钱,他说不想学没关系,出去旅行旅行到各国玩玩不也挺好的,
他啊,总归是我老子,在气头上不理他就好,谁叫我老妈疼我呢!可我老
子他就不替我想想,要玩嘛也要有个自己喜欢的伴,阿星,你说对不对?

车子停在滨海公路,左侧就是沙滩,一听到海浪声,我早已经忘了身边还
有谁了。我迅速跳下车,往海滩跑过去,王子在我身后气喘吁吁地跟著跑
,他已经领教过我的随兴,现在也见怪不怪了。
我站在海滩的礁块上,王子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紧紧捱著我的肩,望著我
那迎风飘动的黑髮,他伸出手抚摸著我那微带卷曲的鬢角,以陶醉的口吻
说:
「阿星,我最最欣赏你这儿的头髮了,我愿以我现在所有的一切,来交换
你此刻的神采。。。。。。」
我猛然听闻,只觉得好笑,但是我并没有笑出来,我想说,什麼都不要,
我只要那辆跑车就好,但也耻於说出来。
「你如果将来不肯跟我到国外去,我一想到就会想哭,我、我一定会为你
泪洒相思地。。。。。。」
我突然推开王子的纠缠,扭过身子去,放肆的拉开裤子拉鍊,掏出老二,
对著大海,刷刷冲他娘的一泡滚尿!好痛快!
我的突兀之举,惊吓了站在身旁的王子,他忍不住大发娇嗔:
「唉呀!臭男生!你干嘛啊!大白天的掏出宝贝出来现宝,真煞风景,人
家跟你说话,你、你、你干嘛掏出小弟出来,当心!可别让小弟遭凉打喷
涕噢!」
「我小便急了羊!干嘛!有什麼好大惊小怪的,你自己又不是没有,不然
你也掏出来,比比看啊!看谁射得远啊!」
「没想到!你那话儿,睡觉的时候也那麼让人想入非非。。。。。。」他对著我的
裤襠微笑的说著,那眼神几乎要把我的老二一口咬掉似的伶俐。
「非你的头啦!我又不是没有听你在说话,你说出国后你会泪洒相思地,
那我现在就来个尿洒太平洋!」我转移话题说。
「那。。。。那还比不比啊?」王子身子靠到我的身上仍旧娇嗔的说。
「比?比什麼?」我故意不解的回说。
「你、臭星星,是你刚刚自己说要。。。。要。。。。」
「要什麼?」我问。
「比看谁射得比较远的啊!」王子终於大声的吼说。
「改天吧!我才刚刚尿完,水库缺水啦!」我说。
「讨厌啦!老是呼弄我,不理你了啦。」说完,他掉头就走人,往跑车的
方向跑去。
「喂!王子,你等等我啊,我是逗你玩的啦!」我追了上去边喊边笑著大
声说。

《十八》是男是女
红色跑车快速奔驰在滨海公路返回台北的路上,王子一路上双手握著方向
盘却默默不语。我静静地坐在驾驶座旁,右手托腮望著远处一轮火红落日
,缓缓地降落在地平线的尽头处,路旁的电线桿从眼前呼啸而过,这情景
我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转过头,看著沉默不语的金王子,他竟然泪流满腮,里程表上显示的是一
百公里,我心慌地首先打破车内沉默的空气问说:
「王子,能不能请你开慢一点?怎麼,生气啦!我都说逗你玩的,我们保
持这样的纯友谊,不是很好吗?当初我就对你表达得很清楚,我们只能当
朋友,是你同意的,不是吗?為什麼要给自己压力呢?」我边说边用左手轻拍著他的肩膀。
突然他把车子驶入路旁的空地,紧急的踩了煞车,我反应不及,整个身体
急速往前倾倒,额头差点撞到挡风玻璃,我忍不住破口大骂:
「干!你不要命啊,我还有老母跟失智的哥哥要靠我抚养呢!你不想活,
我还不想死呢!看你那副娘娘腔的德行。。。。。」骂完我就逕自下车,猛摔了
车门一把。
只见金王子扑俯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久久不已!
我在车外走了一会往车内一瞧,於心不忍的又回到车上,看著将近四十岁
的他,哭得像镪褓中幼儿般的凄厉无奈,我又忍不住的用左手轻拍著他的
肩膀。
「对不起!王子,是我不好,我不该骂粗话的,我、我跟你道歉!」
「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起你刚刚骂我娘娘腔,我、我一时伤心难过,我
才会、才会。。。。」他边说边用纸巾拭去满脸的泪痕,接著又说:
「别看我从小生长在富贵家庭,人人都羡慕我是含著金汤匙来出世的,我
也有我的苦衷。爸妈為了事业交际应酬,根本就忽略我的成长过程。我从
小都是在女人堆中长大的,奶妈一个个的换,家裡用的又全是女佣,除了
爸爸的司机外,我接触不到任何一个男人,我把自己当作是红楼梦裡的贾
宝玉,我的娘娘腔不是我的原罪!我也不喜欢我的样子,男人不爱,女人
不疼,这到底是我天生带来的?还是我后天环境造成的?我活了三十八岁
了,我扮女装的时间超过一半岁月,直到我上大学,认识这群朋友,我才
慢慢的改变了自己。」
车内一片寂静,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麼?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一个忠实的
听眾,听他将内心的委屈倾吐而出,或许这样,对他对我都是比较好的。
眼见他情绪稍微平复,当我欲开口说话之际,他却用手摀住我的嘴巴说:
「让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他们背后都叫我公主,说我是“性倒错”!」
「什麼!“性倒错”!」我疑惑的问说。
「他们说我虽然没有变装,没有变性,但是我的举止行為很像女人,声音
像,手势也像。偏偏男人之所以喜欢男人,就是因為男人是男人,像我这
副德行,有钱又有何用?女人不爱,男人不疼!我生不如死!」
「你,你为什麼从没有考虑过变性吗?不是有成功的案例吗?」
「我老子说,只要我去变性,他永远不认我这个儿子,而且还会断了我的
经济来源。我就是这样瞻前顾后,多少次几乎。。。。几乎断了父母之间的亲
情。我,我也很无奈!就像你,我喜欢你,我爱你,但是我却永远。。。。。。
得不到你!」
「我。。。。我。。。。不瞒你说,我喜欢雄壮阳刚型的长者,也许,我有恋父情
结!这点请你谅解!」
「我知道,你的情形。。。。何浩天都跟我说了,我只是不放弃希望,因為我
认為“金钱是万能的”这点在你身上,似乎发挥不了作用!」
「难道!你以前的性伴侣都是建立在金钱的游戏上吗?」
「自从遇见你以后,我。。。。我认為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你应该会同意
这个现实的世界,无论各行各业,没有金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昌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
「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昌哥,怪彆扭的,你还是叫我昌姐吧!今晚我请你
到一个地方去!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另一面吧!」
「对了,昌哥,对不起!我还是叫昌哥比较顺口!」
「随便你,你高兴就好,只要不要再开口闭口的说“干”还有“娘娘腔”
那就没事!」
「我想问你,性倒错是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
「嗯!」我点点头。
「就是身体是男人,但是喜欢男人。。。。」
「糟糕!那我是不是。。。。」
「是什麼?」
「性倒错!」我回说。
「我话还没说完,请你不要插嘴,虽然喜欢男人,但是举止装扮却像女人
,就像我,这样你知道了吗?大帅哥。」
「哦!」
听他解释之后,我还是一头雾水。

《十九》爱的枷锁
夏老师,何浩天,金盛昌,魏东贤,魏永亮,日本老头,还有过世的陈东
城老师,这些男人所给予我的纠缠,确实迷惑了我好一阵子,有欢欲有忧
愁!有金钱的诱惑!有情色的陷阱!我要抗拒这些点头可得的诱惑,确实
也相当吃力,当我在寻求定心的助力时,毛医生是唯一我可以倾吐的对象
,自然而然的,我又奔向毛医生。
毛医生似乎是永远那麼沉静而有耐心的听我诉说,可是有关於老板魏永亮
与夏老师,还有日本老头去饭店的那一夜,我却有大部分的保留,与王子
昌哥的这一段交往也是简单描述,我不明白自己是基於什麼心态?我不敢
跟毛医生说我已经丧失了童真,甚至我内心只喜欢男人,我也不敢透漏滴点半字给医生知道。我甚至也不知道和男人发生关系这到底是可耻还是可
夸的事?
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即使对他信任的人也不必和盘托出,我要
保留一些私密来让自己咀嚼。尤其是对毛医生这位我心目中似父又像兄长
的长者,我更需要有所保留,在我还未确定他是否会接受同志恋情之前,
我是必须这麼做的,因為我不想失去他,虽然他是我同性之爱的第一人选
,当然他是无法取代东城老师在我心中的地位。
「难得你能抗拒财色的诱惑!」医生以嘉许的口气下评断:「目前你最重
要该是升学问题,如果你不能通过大专联考,你就必须马上面临到兵役问
题,不要说你认為唸大学没有意思,如果你听我的话,就该好好準备功课
,先考取了大学才能谈其他的,目前你的工作只能说是过渡性的。」
没错,医生他说得没错,过渡性的工作在我而言,已经感受到不愉快了,
主要是由於自己再三辞谢广告公司要我亲自上镜头的安排,再来是老板為
了日本老头不惜牺牲我的假期,随时都得奉陪他们出入声色场所,更甚者
是就连公司要借昌哥那辆奥迪红色跑车来拍广告片,我也不愿意出面。
魏老板显然极度的不满意我,当然不听支配的下属,任何老板都不会喜欢
的。何浩天因為追不到我,他也不愿意再维护我。一向就忌妒我的同事,
趁机落井下石、尽说些坏话的大有人在。我一再感受到自己总是在寂寞中
受到排挤。
「如果你真心要準备大专联考,你不想工作你可以再搬回来我这儿住,二
楼的书房永远为你留著,可别像上次一样,才住个两三天就搬走了。当然
这次也一样,必须接受我的约法三章,不能再有电话打到这裡来找你。」
医生给我的感觉是有慷慨的一面也有严苛的另一面。
我既然厌烦的这份工作,又在医生的提示下让我自认為有足够的藉口,我
终於下定决心辞职了。公司也知道如果我考不上大学,势必马上面临兵役
的问题,除了何浩天外,倒是没有任何人為我的离职而感到难过。真是悲
哀!那个魏老板现实的嘴脸,我至今仍然不会忘记。
搬进医生的家,我确实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知道医生对我好,那是因為我
长得像他过世的独生子!但不能否认的,虽然我内心也深深喜欢著医生,
却对他的严厉管制偶而也会有想搬走的念头。
起初即使应付医生的查勤,我也会假装认真的在读书,但是后来越读越没
兴致,只是拿起笔在纸上乱涂乱画而已。我很后悔不该寄人篱下,生活充
满著约束。
有时读书实在太厌烦了,我会偷偷的跑到楼下去,趁著医生忙著看诊的时
候,和护士周小姐哈拉閒聊起来。虽然周小姐对我就好像伏伺著小老鼠的
花痴猫,尽管我自初就不喜欢这位护士,但是护士与我都有共同的看法,
深感医生非常的严厉,这一点我们的认知是相同的,就凭这一点,倒促使
我们亲近不少。
「偷偷告诉你,有电话找你,医生都说没这个人,而且还关照我也要这样
说。我真不懂,你又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他為什麼管你管得那麼严?你真
心甘情愿的坐牢待考吗?」周小姐带著些挑拨的意味。
我无意回答周小姐的问话,因為电话的事我事先跟医生有约在先,至於后
一个问题我是否心甘情愿的坐牢待考?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医生为什麼对你这麼好?可又管你管得这麼的严?」
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自己,也许是我长得像他儿子吧?但是这绝对不是
唯一的答案,到底為什麼医生会如此对我好?我真的也不知道。但我却希
望能否从护士口中探出些端倪来。
「你知道就告诉我!我也一直在奇怪!」我试探著问 。
「你奇怪?那为什麼你不直接问问他呢?」周小姐又意味的露出一抹曖昧
的笑容,闪避回答。
我摇摇头,我不想问医生,因為生命中困惑我的问题太多了,我逃避了另
一方旧的问题,却也面对了这一方新的问题。
医生对我的好,到底是东城老师对我的那种好?还是夏老师对我的那种好
?还是仅仅於一个因失去儿子的父亲找到了亲生儿子的替代品的那种好?
还是?。。。。。我真的真的懒於去追索答案了。
如果医生是我的爱人,那该有多好,我心中终究逃不过男男之爱的枷锁!

《二十》春光乍现
望著窗外高掛的冷月,我依然认真的温习著课业,还记得医生曾经对我说
过,“阿星,你的资质不差,只要你自己定得下心来好好专心唸书,以你
绘画的成绩还有英文会话的能力,要考上国立艺专美术科或是世界新专广
电科应该都是没问题的。。。。”我实在不敢欺骗医生,以我的能力,我真的
考得上吗?
从那种五顏六色、声光诱惑的职场上退了出来,刚开始还真的不习惯,甚
至还一度想逃离医生的视线!但是在医生的循循诱导之下,我慢慢地克服
了心理上被管制的种种反制之举,我开始认真的读起书来。
那天週日,医生休诊到高雄参加大学同学会,我一个人闷著发慌,偷偷地到西门钉看电影。举凡亚兰德伦的电影我都非常喜欢看,以前只要有他的
电影,那怕白天翘班、晚上翘课,我都会想办法去欣赏首轮的电影,先睹
為快!亚兰德伦那冷面很少笑容,遭遇坎坷,再多的女人爱他、诱惑他,
但他还是很寂寞,这点跟自己非常相似,也许就是这样让我迷上亚兰德伦
的原因吧!
「如果国片也能拍的像洋片那样有味道,以我的条件我一定去演电影。」
我越来越明白万一我真的考不上大专院校,或许演员未尝不是一条可以尝
试的出路。
看完电影,我并没有马上返回医生家的住处,我坐在中山北路公司附近的
一家咖啡室裡发呆!这是我以前上班地方同事下班后常常来打屁哈拉的最
佳去处。
「阿星!你怎麼一个人在这里呀!何浩天為你害相思病,日本老头还是每
天来电话打听你的消息,天母那开奥迪红色跑车的金盛昌,据说还亲自开
车到桃园你老家去找你!还有那个学校的美术设计老师夏什麼的也再找你
,还有还有,金巴黎那群鶯鶯燕燕可是想你想得发疯啊!阿星,你可真红
啊!」广告公司的同事跟一位电视製作人闯了进来,一照面先给我一轮情
报。
「混出什麼名堂没有?」节目製作人尚未忘情的问说:「怎麼样,我看你
还是听我的安排,来上我的节目好啦!」
「人家一心一意在用功考大学,钞票堆在他眼前他都不要,人财两发的事
他也看不上眼。」老同事小陈酸溜溜的说著。
「就是嘛!这小子的新闻可多著呢!金巴黎那些美女都动不了他的心,他
可满服一个男人管呢!喂!阿星,我看你该不是染上时髦的流行病吧?外
面传言说,你是。。。。」那位电视製作人说著,顿了下来、微笑不语。
「是什麼?」同事故意大声嚷著问说。
「同性恋啊!」电视製作人轻声著说。
「谁说的?你说、到底是谁说的?」我闻言、呼的一下跳起来,扭住製作
人的衣领,要不是中间人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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