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真实青春故事作者:鬍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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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真实青春故事作者:鬍老九-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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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上的幻影。
正当我在浅眠中思念著既往种种情境时,忽然感觉到一阵香水扑鼻而来,
床边好像站著人俯视著我看。我猛然张开双眼,天啊!我几乎惊叫了起来
,她、一个头髮绑著辫子的女孩站在我身前!她、她到底是谁?
我赶紧看著身上的毛巾被,还好!还盖著,只是那睡眠时,男人一贯的生
理自然反应,不知这位女生是否有看到?看著自己下体隔著毛巾被顶著帐
棚,我尷尬地几乎无地自容。
「你画的是你自己?还是贝克汉?」
那头髮绑著辫子身体瘦小的女生以两个指间,捏著一张已经沾了污水且经
践踏过的画像,俯视著我问说。
我醒过来就是被这女孩子进进出出故意放纵的行动所吵醒。我明白这是女
生故意要引人注意的手法。由於她没有穿白色工作服,我不明白此女是诊
所的护士?还是医生家裡的什麼人?
我没有精神也没有兴趣理她,逕自闭目养神,似看不看的。直到她动手要
清除我堆在病床下的脏衣服与背包时,我才不得不予以注意。我很纳闷自
己画的那张人像素描,怎麼会落在她的手上。
「谁都不是,是谁告诉你是我画的?」我忽然有些被激怒的感觉,我最讨
厌人家说我长得像外国人,像贝克汉?我还像汤姆克鲁斯呢?哼!女生都
犯有自作聪明的毛病。
「我看哪,这张画像说是你也可以,说是贝克汉也行,对了!有没有人告
诉过你?你真的长得很像足球金童、贝克汉呢!」她再一次的问说,脸上
期待著我赶快给她个答案。
老天!又来了,我忍住没有叫嚷出来。涨红著脸,我突然感觉一身的伤痛
,都不自在起来了。
「干嘛,还不好意思啊?」她完全以吃豆腐的口吻在找我麻烦。我不知道
自己是不是该对她破口大骂?所幸,这时候医生进来了。
「早啊!毛医师。」女的先打招呼。我因而确定医生姓毛没有错,而这位
女生应该是诊所裡的护士。我居然為此而内心感到一阵喜悦,幸亏她不是
毛医生家裡的什麼人。
医生没理会她却把笑容对著我问说:
「年轻人,昨晚睡得还好吧?伤处还痛不痛?」
「说不痛也痛,好像一身都在酸痛?」我靦腆的回应说。那护士对著我望
微微一笑,双手逗弄著自己的头髮辫子,甩甩肩膀逕自往诊疗室的外面走
去。我忽然全身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
「那是当然的萝!要不是你年轻体格棒,换是我这种中年人,绝对不可能
自己走到诊所来的,早就躺下来了。」说著,医生又靠了过来,用手摸摸
我的额头。
我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痴痴的对著医生看,他那神情韵味真的跟我的初恋
情人、陈东城老师有八九分神似。而此时,毛医生的双眼也与我的眼神不
期而遇,那交会的眼神,好像几世前就曾许下的某种承诺!
「请把嘴巴张开,量温度啦!」当我和医生四眼默默相望的时候,那扰人
的白衣天使有如飞蛾般的扑了过来。我靦腆的张开嘴本想说话,得到的却
是温度计的回应!医生示意我不要讲话。
他又拉开我的衬衫用听诊器諦听我的胸口、腹部,还用他那温暖的手指,
敲敲按按,我觉得有些地方还是隐隐作痛,但是在我的意念中似乎对医生
的动作认為是不必要的。
「三十七度六!」护士小姐从我口中拔出温度计嚷嚷的说。
「没有发烧,这我就比较放心了。」医生点点头、微笑的说。
「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望著站在医生身后的护士看我的眼神,我真
的想逃离现场。
「你不是担心怕有内伤吗?最好还是照照X光再说。」
「可以马上照吗?」
「我这儿设备不够,我可以陪你到附近的检验所照,还是仔细一点比较好
。」医生不等我回答,说著就走出去了。回头再吩咐护士小姐说:
「周小姐,麻烦你把病歷登记一下,昨天半夜来的急诊,号都还没有掛。」
该来的终归都会来,终究要谈到钱的问题,他不会敲我竹槓吧?反正我口
带裡只剩下三百多块钱。。。。。。
「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护士已经拿出卡片在作登记。
我满脑子在烦恼医药费的问题,我担心身上的钱不够付医药费,根本没有
注意听到护士的问话。
「喂!贝克汉,你叫什麼名字?」护士拖长了嗓门,已经有些不耐烦。
「贝克汉!」我直接的回说。突然有些烦,自报姓名有些被问口供的不愉
快,存心恶作剧。心想,如果毛医生在场,那该有多好。
护士闻言,禁不住哈哈大笑,她想了一阵再问说:「大帅哥,别闹了,我
是跟你说真的,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叶、天、星,树叶的叶,天上星星的天星。」我慎重的说出。
「我还地上的猩猩呢!天上的星星?贝克汉,请你正经一点好吗?别闹了
,好吗?」
护士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那就叫我、猩猩贝克汉,可以了吗?」我有一点火大,明知她是在找机
会逗我开心,但是我就是对女人没有兴趣。
护士又笑起来了。我对自己顺口编的名字“猩猩、贝克汉”也满得意的,
对!以后就叫我“猩猩、贝克汉”,这名字挺有意思的。。。。。

《八》情深忆往
中午,接近午餐时刻,毛医生请我到他二楼的住家,餐桌上已经摆满著四
菜一汤,有鱼有肉还有青菜豆腐汤。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是他打电话叫附
近的外烩送来的现炒。
医生对我说,太太回南部的娘家去了,这段时间家裡不开伙,而护士周小
姐家就住附近,她都是利用中午午休时间返家用餐的。
我无法解释為何自己会答应毛医生的邀请上楼来吃饭,或许是从他身上我
看到了陈老师的影子?或许是另一种莫名的情愫使然?抑或许是存著一份
感激?再加上几分的好奇吧!
这顿饭,医生吃的少谈得多,谈他自己,问我,我也很坦率,我说我从来没有与一个陌生人如此接近过,当然,我刻意隐瞒了我和陈东城老师那段
深刻却短暂的初恋。我们谈得很来,几乎没有感觉我们相差二十多岁的年
龄差距。
医生发现我爱吃鱼,就把整盘一条黄鱼都推到我面前,虽然那是一条瘦瘦
的小鱼,我却吃得津津有味,医生又亲手挟了一块控肉放进我的碗裡。我
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看这个对我好得让我出乎意料的人。
我的意念突然飞得好远好远,我想到了那个应该关切我却没有善待我的父
亲,我更想到了对我关爱至深,呵护有加的初恋情人、陈东城老师。。。。。。
我真后悔,那晚如果我没有和老师发生关系?如果我不执意远离家乡来到
台北工作求学?或许!陈老师他还会活得好好的。他,对我是那麼的好,
好得比我的父亲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偏偏苍天作弄人,甜蜜的好景不过是才半年的时间,有如曇花一现!那天
晚上要不是我匆忙间忘了携带画具,陈老师也不会為了赶时间,从桃园骑
著机车到台北我的租屋处帮我拿画具,在赶来学校的途中发生事故。。。。。
「阿星,阿星,你在想什麼?怎麼不吃饭呢?」医生亲切的叫声,打断了
我的思绪。
「噢!没、没什麼。我、我只是不解,医生您為何会对我这麼好,我有点
承担不起。」我藉故说著,眼眶的泪水几乎克制不住,我深深的吸了口气
,放下手中的碗筷,侧过头,用手赶紧拭去那频临落下的泪水。
「阿星,我这样叫你,你、不会介意吧?」医生又帮我挟菜说著,虽然他
看得出我的失态,但是他却绝口不提。
「不会,不会,医生,你怎麼会知道我的名字呢?」我讶异的问说。
「噢!别忘了,你的病歷表。」医生微笑的说。
「是厚!我的病歷表!」我靦腆的回说,若有所思的默默吃著饭。
「阿星,你多大了,看你留著长髮,鬍子又不刮,还真猜不出你有多大年
纪?」医生微笑的问说。
「我今年十九,晚读了一年,现在XX美工职业学校夜间部就读三年级,白
天在画廊打工。」我边吃边回说著。
「噢!才十九岁啊,我还以為你是大学生呢?」医生惊讶的说。
「我外表有比实际年龄成熟很多吗?」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成熟,我还真
的很讶异的问说。
「是的,尤其你的五官,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我深深疼爱的人。」医生忽
然放下手裡的碗筷,起身,逕自往身后的阳台走去。
我看得出来,当医生说到“一个我深深疼爱的人。。。。”他极度的在克制自
己的情绪,但他那泛红的眼眶骗不了人,他所疼爱的人应该是离他远去了
吧!
那种悲哀不捨的眼神,有如我对陈老师突然离我而去的不捨与伤悲,我体
会得出来,那个人对医生是何等的重要,只是,我不知道医生所谓疼爱的
人,他到底是谁?他不说,我也不方便问。
我放下碗筷,走到阳台,来到医生的身旁默默不语。只看到医生望著远方
群峰山嵐,双手扶著栏杆若有所思,许久,他才转过身,双手紧我著我的
双肩说:
「他,大你一岁,如果他还活著。。。」医生眼眶泛著泪光,久久无法言语。
「他、他是。。。。」我轻声的问说。
「我的独生子,前年因為血癌,他走时,才高二,一个正要展翅飞翔的年
轻人,就这样从地球上消失了,而我这个做医生的父亲竟然束手无策!」
医生说著悲从中来,突然失去理智般的用他的双手把我紧紧抱住,然后说
:「孩子,你知道爸爸有多想你吗?天威,我的儿啊!你可知道爸爸日日
夜夜都在想著你吗?。。。。。。」
我闻言,再也克制不住的思念倾洩而出,我双手也紧紧的回抱著医生,心
裡吶喊著却不敢喊出口:“东城老师,你知道,你可知道我在想著你吗?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东城老师。。。。。。”
风在吹,泪在流,两个心各有所思的男人,一大一小,此时的拥抱只有他
们当事人心裡明白,他们这时彼此心中的感受吧!
墙壁上的时鐘滴达滴达的响,忽然猫头鹰的叫声大作,惊醒了医生!恢复
了理智,他双手拍拍我的肩臂说:
「阿星,抱歉,我太失态了,我不该把你当作是我过世的小孩,请你原谅
我的行為,我,真的很抱歉。」
「医生,不,是我,是我不好,因為我的长像,让你想起你的儿子。。。。。」
「傻孩子,长像相似,不是你的错,打从昨晚初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极力
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因為实在太像了!」医生打断我的话尾说,接著又从
口袋裡掏出一个黑色皮夹,顺手打开拿出裡面的一张相片。
「啊!真的,真的很像我,岂只是相像而已,简直跟双胞胎没啥两样!」
我看著相片惊讶的回说。
当我们在看相片的同时,楼下传来护士的对讲机声音,有受伤的病患急诊
。医生赶紧收拾起纷乱的心情,匆匆走下楼去,我跟著他身后慢慢的走下
楼梯,全身仍是疼痛不已。
「八百五十块钱!」
我才刚刚走下楼梯口,护士就迎面向我甩过来这一句话。
我愣住了,钱不够就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当时全民健保尚未实施,我未
参加劳工保险。〉
医生从诊疗室走出来,手裡拿著刚刚开立要我去的照X光的单子,「阿星
,我临时有病患要看诊处理,一时无法陪你去照X光,你自己过去,就在
前面第三个红绿灯右转就到了,单子上面有我写的住址,你先过去,记得
还要回来。」医生接著又对著护士说:
「周小姐,帐先记著,他是我的朋友吴先生昨晚打电话介绍来的,说是医
药费由他负责。」
「怪不得!」护士冒出来一句。
我闻言,瞬间涨红著脸,医生却神态自若。
走出诊所,我没有去照X光,晚间也没有去学校,混了一天,我决定回桃
园老家去,我要把我自己的身世弄清楚,因為医生对他儿子的思念,给了
我很大的震撼!我不能再逃避自己的身世,我要知道真相!

《九》母子情深
一个秋日的黄昏,桃园市郊介寿路某巷子口,我步下了公车,抬起头,望
著老旧的社区。一轮火红夕阳正迎面照射过来,我侧著头、举起右手遮住
餘暉的穿透,玻鹚邸⑿蓖ァ
走到巷的尽头处,望著那两扇朱漆脱落,已经沁出点点霉斑的木製大门,
出了神、我看了好半天!那二年多不见的残垣破壁依然如故,我心忽然揪
了起来!
是谁?是谁让屋中的中年妇人如此茍延惨喘、忍辱偷生到如今?是谁?是
谁让她原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剎那间化成幻影?
母亲住的房子是她一位远房亲戚所有,只因為我的离家出走,还有我那失智大哥的缘故,再加上二妈从中的挑拨离间,母亲终究还是难逃与父亲分
居的命运。
这间佔地不大的平房,是巷子裡最老旧的房屋,屋顶上瓦片残缺,大门柱
上那玻璃製的小夜灯,灯泡都已经破了,独留那黑色的灯头在风中摇曳不
止。
我颤抖地伸出右手,在那两扇旧得裂开的木门上摸索了片刻,我本想敲著
被反锁的大门,但终究还是迟疑地缩了回来,抬起头,迷惘的环视了一下
这似曾相识的地方。
门缝裡人影钻动,我趋身向前、玻鹩已弁叛e瞧去,大哥的身子被一条
痲绳紧紧的绑住在庭院裡走来走去。我蹣跚地走到屋子的后面大声地嚷嚷
著:
「妈!我是天星啊!我回来了,快开门哪,妈,妈。。。。。。」
我听到厨房裡有放水的声音,那扇幽暗的窗户裡,忽然探出母亲的头出来
,她惊讶的眼神,大声的喊著说:
「阿星啊!怎麼忽然跑回来呢?噢!你看你额头怎麼还包著纱布呢?我的
宝贝儿啊,到底发生了什麼事情?」
母亲边打开后门边又说:「难怪!我这两天眼皮跳个不停,我还在担心你
大哥会不会给我出乱子,把他绑得牢牢的,没想到原来却应在你身上。」
「妈!是我不好,害您老人家又担心了。」母亲娇小的身躯,勉强扶著高
大的我走进屋内,我边回说、眼眶裡的泪水几乎掉了下来。
走到客厅裡,坐了下来。一屋子的手工物品散落满地,「妈,你又再做加
工啦!爸那边不是每个月都有给你生活费吗?你不要太辛苦,好吗?」
「先别管你老妈,你倒说说看,这全身的伤,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都这麼
大的人了,為什麼老是让我担心呢?唉!你又不像你大哥,他需要我寸步
不离的照顾他。」母亲边说边望著庭院中大哥的身影,长长叹了口气说。
「妈,是我自己不小心,在学校路口被机车撞伤的,还好,都只是皮肉伤
而已,休息几天就没事的,您放心,过几天,你儿子又是一尾活龙呢!」
我心虚的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忽然厨房裡锅盖的声响阵阵传来。
「哎呀!我差点忘了我炉子上还在烧开水,阿星,妈先去帮你大哥洗澡,
不趁著太阳下山前赶快帮他洗,等会儿又要遭凉了。」说著,母亲走到房
裡,拿著大哥的换洗衣物,匆忙的走到浴室,又走了进来,又走到屋外,
牵著大哥,走到我面前。
只看到大哥望著我,似曾相识的望著我微笑。我大声喊著:「大哥!」
「大哥?」大哥重覆我的话语说。
「我是阿星。」我接著说。
「我是阿星!」大哥又重覆著我的话语说。
我不禁眼泪夺眶而出,双腿跪了下去,大声哭喊著说:「妈!都是我,都
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那天要不是我硬要大哥陪我到池塘游泳,要不是
我中途脚抽筋,大哥也不会為了要救我差点被淹死。我虽然被救了起来了
,可是大哥却几乎灭顶。后来大哥虽被急救醒了,可是却变成了痴呆。。。。
妈!是我,是我连累了你们,如今,我又那麼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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