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到冯臻隔几天捏着一张房屋地图过来的时候,吴楠脑子都有些发懵,被请教说要弄个安全隐密性要高的住所时,这人还挺热心地指指点点叨念了整个下午,第二天更是直接弄了个类似军事化防卫图的新图纸给他,就是想着到时候冯臻到底能弄出个什么模样来。
冯臻和陆家父子签了合约之后,不到半个月赵叙那边就兴冲冲说找到一个完全能容纳几百个退伍兵的住所,余珊珊问了还神神秘秘说等注册好货运公司之后再给他们一个惊喜,蒋立坤还摸着下巴咂摸半天,笑眯眯地告诉冯臻自己捡了大便宜了。
一切尘埃落地,待冯臻那木材厂收入囊中,蒋立坤原先一直找得那个好去处也花了一大笔钱弄好之后,吴楠的邀请正给了他们急欲炫耀的由头。
当大家围坐一圈,赵叙对这个新住所的各种好处,从房屋设计到四周安全防卫布置那是滔滔不绝好似江浪翻滚,恨不得将自己肚子里所有的好词都用上,而吴楠则是全程保持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只是那眼皮子愈眯,最后只能看见那弯弯的一条缝儿。
这房屋布置真是越听越耳熟啊,位处郊区于工业区之间,后抵老市区的繁闹街道,前面大道四通八达,后面矮屋小巷横七扭八,不单位置上通便,就是日后有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也没顺势避到老市区的那些矮楼房装贫民去。
那房屋本就是冯臻向陆家买下木材厂搭上的一个零头……作为仓库用的老厂房,原有东西全部清理干净之后,冯臻还花了几万块重刷了一遍白墙,从屋前屋后都布置得妥妥贴贴,甚至外头高墙还按着吴楠设计的安全防卫模式给弄了高架灯和铁丝网,连带那些枯朽的水管灯盏都给重新换了个遍,可谓说是考虑得非常全面,赵叙之前被冯臻叫人故意引着去的时候还好一阵怀疑,最终还是没抵得过这个好位置好去处而爽快拍板。
趁着那几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冤大头喋喋不休之际,吴楠隐秘地朝一直坐在旁边不吭声的冯臻眨眨眼,无声交流,你买了多少钱?
六十五万。冯臻努努嘴。
吴楠瞪大眼,你好意思下手?
冯臻回送白眼,傻逼,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为那几个还在沾沾自喜地傻逼孩子默哀三秒钟。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这招偷梁换柱的公式还是咱初中老师教的呢。y。。。。。。~卖萌求收藏啦,我今天大爆发,傲傲傲-
第66章 暑假
冯臻收购的那个木材厂离之前那个做仓库用的老厂址不远;前后十分钟不到。
木材厂和老仓库归一个老板名下;这个蒋立坤是知道的,他之前也动过买下这木材厂的主意;但是他心不在这;想着弄这么个地方来也没用,大大咧咧的太招眼,被冯臻特意弄出来顶缸的那人糊弄半天;将就着还是把改建过的老仓库给买了。
所以,当他乍一从别人嘴里知道冯臻在其中动的手脚之后;他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立坤,立坤,阿臻的电话;你快下来接;”楼下蒋妈妈的声音一下就传到耳朵里。
‘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被接起了,又被放下,蒋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立坤啊,你是不是和阿臻闹别扭了,人家打电话给你,你怎么不接啊?”
“不想接,妈你别管我。”蒋立坤闷闷回一句,门外蒋妈妈叹口气,脚步声渐渐走远了。
那电话后来陆续响过几次,到了第三天它就再没响过。
日子过了一个星期,那电话就跟死在那儿似的,蒋立坤每次下楼上楼都得死死盯着瞧几眼,闹得蒋妈妈实在哭笑不得。
“你说你都是大人了,阿臻都比你小,让让他怎么了,好好一朋友,别闹得没话说了,到时候可有你哭的时候。”蒋妈妈一本正经告诫他。
蒋立坤撇过眼不说话,提着脚啪嗒啪嗒就往楼上跑,他觉着他不能这么惯着冯臻,以后日子这么长,不得被他爬到头上去啊。
啧,看谁耗得过谁?其实蒋立坤也没底,但是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个任性臭脾气要人哄的小孩子。
蒋立坤不吱声,他忙他的,冯臻也忙,这僵着僵着就过了大半个月,搞得赵叙都觉着奇怪了。
“嘿,我说你还生气呢,多大点事儿啊你真是……”赵叙搭着蒋立坤的肩,咬着牙签混不正经的劝道。
蒋立坤心里不得劲儿,挥手就拿肩膀撞开了赵叙那手,沉着脸就走了。
生气?他当然生气。但这气得不是冯臻之前有意忽悠他那事儿,反正他们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两人在一起,哪里还分得清你我,冯臻有野心有理想他当然支持。好吧,就算蒋立坤掌控欲强,但是这么大事儿他总得和他商量吧……深吸口气,蒋立坤觉得自己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他最怨的还是冯臻对他根本不上心,什么都防着他,什么都不告诉他,这临了事情暴露了还不知道哄人,两天就没耐心了。
这男人吧,得哄,多少岁的男人都一个样。你说蒋立坤这端了半个多月的高架子,偏偏下面还没人给台阶下,这不诚心要蒋立坤心里撩火苗子嘛。
这人啊,甭说他一开始是多心甘情愿的付出,但是日子久了,他便理所当然地想要索取他想要的回报,显然,这点冯臻从来都不满足他。
这段时间,蒋立坤忙着给他那个运输公司办营业执照,现在这社会干啥事都得拿个冠冕堂皇的名头来糊弄事儿,哪个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
蒋立坤有自己的事儿要做,这忙起来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冯臻那儿去,其实他和冯臻也就隔着十分钟的路程。
但冯臻现在揽了一大堆事,忙前忙后地事事亲为,家里人那边他先和冯妈妈通过气,虽然对冯臻这么胆大妄为的行为,冯妈妈当时被狠狠吓一跳,但是后来冯妈妈还是提着冯臻好好叨咕了一遍,让他和蒋立坤好好道个歉,要不你说蒋立坤能这么快知道这事儿?
暑假的日子漫长,天黑得晚,蒋立坤将那帮子刚退伍的大兵子一一安排好,街道上的路边已然一片朦胧昏黄。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的时候,蒋立坤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图方便,有事他都用座机打,抬手乍一看那号码,他都有些懵了。
“我在厂里,过来接我。”那边的声音有些沙哑,声音拖得老长,尾音略勾。
“……”蒋立坤憋着股气没说话,眼睛睁得圆圆地,心里堵着一口气。
“我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那边人也不着急了,慢声慢调地掰着手指头数。
蒋立坤一听就皱眉,鼻子重重喷口气,咬牙切齿地,“你在那等着,我马上过来。”咔嗒一下直接挂了。
冯臻搬了高脚椅子坐在门口,街边没有什么人,厂子里住的都是原先的老员工,冯臻这几天为了摆平这些人的不满花费了不少心思,有些都是陆家带出来的几十年的老员工了,不肯留的就拿钱走人,留下来的老员工才是最重要的资源。
早上出来的急,草草喝了碗粥就应付了事,中午又为了几个叫嚣闹事的工人连午饭没吃就匆匆忙忙跑去坐镇去了,晚上忙活地晚,一顿折腾下来,冯臻那小身板是越发瘦削。
“小老板,你还不回去啊?这天都黑了,要不我叫车来送你回去吧。”出声的那青年叫葛尚义,是陆家的远房亲戚,去年刚投奔过来的,时机没选好,一时也就这么拖下来了。
说起葛尚义,这人初中没毕业,脑子灵活嘴巴又甜,很会看人脸色之余还很有自己的那番小算盘,倒是个不错的好帮手。
冯臻抬眼看了葛尚义略微苍白的脸,抿着嘴笑了下,“你先回去吧,待会就有人来接我。”
葛尚义挠挠头,迟疑道,“要不小老板先去我家里垫垫肚子吧,现在天都黑了,我看你等好久了。”
冯臻摇摇头,“不急。”他能冷着他大半个月,这么会子功夫有什么等不了的。
车声叭叭地叫,一阵强光照来,冯臻眼睛都睁不开了。
冯臻眯着个眼,从强光中看到车上跳下来一黑影,高大的英挺的男人,从逆光中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走了。”
车开出好远,葛尚义才揉揉眼睛,心有余悸地返身回厂子,这男人也忒霸道,拎着人就走,瞪得人心脏差点蹦出嘴巴外。
一路沉闷,冯臻不主动吱声,蒋立坤就干脆不开口,相互较劲似的抿紧嘴,冯臻倒乐得自在。
两人半个月没见了,蒋立坤心里可就跟藏了羽毛时刻撩拨一样,心痒痒地想抱着人亲一口,但是这破孩子自恃自己站在正义那方,犯错误的冯臻,死犟着嘴就是不肯先开口。
去了饭馆,蒋立坤特意找了个隔间,大大的桌子就摆着几样冯臻爱吃的饭菜,安静的房间一时沉寂。
蒋立坤坐在旁边,也不动,只瞪着眼看冯臻慢吞吞地喝水,慢吞吞地夹菜吃饭,活脱脱一看着死刑犯的。
冯臻眉眼一拉,顿时就不耐烦了,伸手给人扒拉一碗的菜,伸脚一踹,“赶紧吃。”
蒋立坤气得瞪眼,但也不敢和他闹,忿忿地咬着筷子,气冲冲地去抢冯臻碗里的菜。
冯臻是真饿狠了,没吃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头牛都吃得下,但真吃的时候,一碗饭都能撑死他。
喝了一碗汤一碗饭还有一些点心,冯臻就撑着手肘歪过脑袋看蒋立坤吃饭,看他偷偷拿眼瞅,心情好了还给支筷子给他夹菜。
“郊区那边的房子弄好了?”冯臻捧着水杯抿了几口,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开口。
蒋立坤这会子也不浮躁了,被冯臻捋了几把毛正顺呢,碍着面子他有些不清不愿地嘟囔,“嗯,我这几天都在那儿住。”
冯臻也不在意,顺势从口袋里掏出那支摩托罗拉,按了家里的电话,声音低低地和那边说话,“妈,嗯,吃过了,今晚不回去……没事儿,我有分寸,嗯,好,就这样。”
蒋立坤停住手上的动作,仰着脑袋眼睛亮亮的,但是见冯臻半点没打算开口的模样,咬咬唇忿忿转头扒拉碗里的饭。
吃完饭,冯臻自发坐在副座上,蒋立坤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冯臻,“去哪儿?”
“随你。”长时间绷紧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冯臻不免有些犯困,随口应了一句,便打着哈欠外靠在椅背上。
内心的欣喜无法抑制,蒋立坤强装平静地快速瞥过一眼,故作冷淡地嗯了一声,随即开车离去。
等到郊区那边的房子时,冯臻歪着身子整个靠在车窗睡熟了,月白的细光照在少年温润的脸颊上,微闪的睫毛就像翩迁欲飞的蝴蝶,带着黑夜神秘的暗影,恰如扑火的飞蛾,引得路人驻足神往。
蒋立坤沉默地望着冯臻沉静的睡颜,执拗地守望心中的太阳。
少年平静的睡颜渐起了波澜,那紧闭的眼睑微掀,平直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郊区的房子太过安静,少年长手一捞,就将那点红唇送上眼前。
温凉的唇紧密相贴,蒋立坤面上一惊,脑子一下就轰热了起来,先是惊诧,再是狂喜,就如两块磁铁,沾上就无法分离。
唇舌相缠,口水濡湿,主动起来的冯臻如同一条美人蛇,愈是靠近就愈是无法放手,蒋立坤呼吸一促,捏住冯臻的下巴更加凶狠地嗜咬、舔祗,勾着绕着强制他同自己唇舌共舞,双手游走,车里的空气一下稀薄起来。
“唔,嗯……”冯臻急促喘息,万分艰难地伸手推开埋在自己颈脖上的男人,声音打颤,“先进,进去……快点。”
埋首胸前的男人狰狞着脸,抵着舌头用牙齿狠命磨着那红点,卷咬吸舔,使尽了花招勾引着冯臻无法从这欲…望的深渊里沉迷,直到脑袋上又被用力推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嘬了几口,放下胸前的白衫。
车门一关,下一秒冯臻就感觉自己身子失衡,吓得他反射性搂住蒋立坤的脖子,听得耳边低沉一笑,带着几分得意和急切。
大门关上,铁锁一横,大刀阔斧直接进了房门。
被身上男人重力覆上的时候,冯臻凝眸看他,眼里带笑,声音轻轻地软软地,“高兴吗?”没察觉间,下面那物便隔着薄薄的不了被温软细腻的手指包裹住,惹得蒋立坤重重吸一口气儿,那鼻息一下粗重起来。
“就知道折磨我,就知道惹我不高兴,”男人冷哼一声,小野狗张牙舞爪地恶狠狠,下秒却蹭着冯臻鼻尖地声音低低地骂,搂着少年腰腹的手愈收愈紧,下面那怒张勃发之物气势昂扬,挨着冯臻的大腿热气直窜,蠢蠢欲动。
冯臻最烦蒋立坤那点小气吧啦地作态,逮着点破事儿就唧唧佐佐在耳边念个没完,心里那点小旖旎顿时灰飞烟灭。
“不高兴就滚下去。”冯臻面色一冷,抬腿就要踹人。
“又闹又闹,”蒋立坤伸手制住冯臻的动作,脸色臭臭地,咬着冯臻的鼻子眼神却委屈地可以,“你就是不让我好过,惹我生气了也不哄我,你说你是不是很过分。”
“妈的你到底做不做?”这狗犊子打蛇上棍是好手,冯臻剩下那点耐性全被磨没了。
“做,当、然、做!”蒋立坤也是气得不行,这人脾气大得没道理,哄人都没几分耐心,闹到最后还得自己赔笑脸,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一夜折腾,攒了半个多月的蒋立坤将冯臻翻来覆去吃了个遍儿,死了一回又一回,直到天边启明星微亮,闹完脾气的狗犊子才将浑身瘫软的冯臻抱进浴室里洗漱一遍,中间省略诸多揩油的小动作数不胜数。
醒来昏昏然,蒋立坤还紧紧搂着自己的腰肢不松手,高高翘起的发梢让冯臻看起来有些俏皮活泼,还带着迷茫不清醒的无辜。
“今天陪我待一天吧,你都大半个月没理我了,”蒋立坤恢复了平时那副狗哈哈模样,咧着嘴笑眯眯地凑上来亲了冯臻一口。
“嗯。”冯臻懒懒应了一声。
这段日子冯臻累得像条死狗,厂子里的安排下去的管理人员已经到位,以往客户能抓的都尽力抓紧了,就是上半年的某项对方临时毁约的订单,导致的后果便是那小仓库满满几千对桌椅的囤货,这个还得想法子解决,但是一时半会儿冯臻也管不了这么多,先将这厂子正常运转才是正事儿。
不过,因为之前为收购这个厂子针对陆文泽他爸施行的一系列政策还是有回报的,陆老爷子是个实在人,知道自己现在苟活在世没多少日子了,自己儿子又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他之前提出卖厂子的不单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这块祖业寻求一个好主人,在冯臻忙碌之际雪中送炭、扶持后辈的正义之举也可说是顺手而为。
而在冯臻这些日子整治工厂的多次事件中,隐隐约约都透露出陆家在后边活动的影子,不然,就以冯臻那能力财力,短时间内是无法做到这么好的效果的。
冯臻愿意乖乖窝在蒋立坤怀里的次数实在掐着十指可数,这样好的气氛蒋立坤不想轻易破坏掉,但是该说清楚的事儿他还是得开口,沉吟半晌,他努力放软声音和冯臻说话,“下次,你要想做什么事儿先和我商量一下吧,我知道我有很多臭毛病,但是你得信任我,懂吗?”
“你觉得我会害你吗?”冯臻捏着男人粗糙的手指把玩,不轻不重地反问一句。
“不是,我是不想再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我……”蒋立坤是个急性子,一说起这事儿他就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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