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分界线。
蒋立坤并不理睬冯臻的反抗,浑身力气大得没边儿一样,顺手就将人给掀翻了过去,微趴着身一把掀起冯臻后背那衣服,玉白的皮肤,勾人的腰线,还有支撑在床上那微微颤抖地双臂,一切都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着迷。
温热的亲吻一点一点落在那无暇的脊背上,冯臻被死死按住四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还叫嚣不休,“蒋立坤你混蛋,别逼我恨你,快给我松开,松开……”他的声音接近嘶吼,但是在这样的磅礴雨夜里,一切声响都被掩盖其下。
身后那人顿了一下,不等冯臻欣喜他仍有顾虑之时,下一秒,他家小兄弟就先被动缴械投降了,急得冯臻身子一颤,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你,你别这样……”
蒋立坤眼底的红已经慢慢褪去,但是那浓重的欲…望却是怎么也消散不掉的,他已经渴望了许久,怎么可能容许即将到嘴的鸭子从眼前飞走。
“臻臻,臻臻……”冯臻反转了个姿势被人抱在怀里,仍旧喋喋不休地嘴巴被人迅速堵上,缠绵悱恻的夜,大小兄弟自然亲密会合,更让冯臻羞红脸的是,蒋立坤那家伙竟然一手握住两家兄弟一起磨蹭,来回捋毛,如此刺激的举动,即便冷淡如冯臻,也自觉受不住。
冯家小兄弟是第一个口吐白沫鸣鼓收兵的,岂料蒋家二大爷死扛着就是不吐口,看情况更有愈战愈勇之势,瞪着两只乌溜溜的眸子,冯臻当真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在某一方面,蒋立坤遗传了那些大好男人都有优点,那就是埋头干活不吭声。
无论冯臻怎样踢打叫骂,蒋立坤只管满头干活,实在嫌人吵,抬嘴就将人嘴巴堵个严实,但是冯臻急啊,他这保管了十多年的小菊花,可不是在这种时候献出去的,啊呸呸,不对,他家小花什么时候都是要自家保管的,啊不对,这真是越说越乱了。
冯臻急得眼圈都红了,但是他体力不如蒋立坤,尤其他家二大爷还被收拾了一回儿,正是身体惫懒不爱动的时候,堵着蒋立坤骂人的时候差点没哭出来。
“蒋,蒋立坤,你别动,住手,住手……”冯臻整个被搂在怀里,后边还有几根手指不断试探着侵入他的后…穴,借着刚才那摊白星子,一点一点地涂抹着那小嘴,当那三根手指在里面会师的时候,冯臻被刺激得差点没跳起来,他揪住蒋立坤的脖子直喘气,脸颊红得发烫,哪知下面那蓄势待发的一团却是趁着他还微微失神的那刻,猛地就冲了进来,害得那冷冰冰的一张脸直接就给疼得扭曲了。
“好疼,疼,嘶,你别动,别动……”冯臻僵着身子不敢动,只能白着脸搂住人脖子猛吸气。
蒋立坤俯下脑袋亲他,看他疼得脸都眉头皱成一团,自家二大爷更是被箍地发紧,两人都不好受,他捧着冯臻的脸哄他,“不怕,不怕,待会儿就好了,你放松点,让我进去。”
“蒋立坤你到底发得什么疯啊,赶紧给我出去,出去,出去……”冯臻拽着蒋立坤的肩膀不断加重力气,大有两人同归于尽的架势。
蒋立坤垂着眸没动,只是用手轻轻摸着冯臻的脸颊,半晌,抬头看他,眼神很坚定,“臻臻,我喜欢你,给我好不好?”
“不……唔……”冯臻话还没说完,下方那巨物就急不可耐地一把冲了进去,痛得直接就昏了过去。
冯臻意识醒来的时候,他正半趴着跪在床上,身后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不断地前倾,被拉进怀里,再不断冲向前去,又被拉向后方,如此屡次循环……
说实话,冯臻只觉得全身痛到头皮发麻,一点令人舒服的感觉都没有,犹如鞭挞之刑,除了痛苦,只有折磨。
等那一股股热流深深流向自己的体内,恍惚之间,感觉到有人翻转过自己的身体,冯臻只能从腰上持续加重的力气来分辨出这人是那个他熟悉的人,他觉得有些怅然,心底不住泛起一股淡淡地失望。
“你别哭,别哭,臻臻,臻臻……”那双温暖的大手胡乱地擦拭着自己的脸,略显粗糙的手心蹭地他生疼,但是他此刻懒散地连责骂他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在心里轻轻反驳,他才不会哭呢。
“冯臻,你喜欢我一点好不好,我喜欢你,喜欢得发狂。只要别人一靠近你我就忍不住要嫉妒,我恨不得将丁雅她们赶得远远地……”
“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看,这只蠢狗总是以爱的名义来向自己索取的更多,永远都像一个孩子似的可怜兮兮又眼巴巴望着自己,莽撞又无理地肆意侵扰自己的世界,将原本条理分明的一切搅得乱七八糟地还像哈巴狗一样蹲自己跟前讨功,冯臻厌极了他的自以为是。
事实上,蒋立坤身上有着让冯臻挑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毛病,但是……后背猛地被一滴滴烫人的水珠灼伤。
有什么办法呢。冯臻只能对自己轻轻叹口气儿,无力的双手慢慢搂紧这个正在逐渐成长为男人的大孩子,谁叫这个人总是能让自己心软。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突然觉得鼻子泛酸,哎,两个孩子都不容易。
不过,这么莽撞以后肯定要挨收拾的oo
估摸着不用多久,将蒋同学和他家小蒋同学收拾一顿,之后便能小甜蜜一段了。
么一大家晚安。
第52章 攻防兼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蒋立坤简直惊呆了。
胡乱抓了抓脑袋;蒋立坤抹了把脸,看着床榻上缩成一团的冯臻;看他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脸色苍白,身上更是青青紫紫地印满了斑驳吻痕,尤其那后方……蒋立坤后悔地直扇自己的脸;那后面伤得不轻,红红白白地估计都裂开了;昨晚他只顾自己逞兴,完了之后压根就没想起给两人清理身体的事儿。
哎哟,这可真是。
蒋立坤慌慌张张穿上衣服;伸手拿了被子给冯臻盖上;又趿拉着鞋子出门找热水,碰上那个哑巴老伯还有些发愣,不过两人比划几下总算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弄了热水之后他也没敢让人进来,只笑着道了谢就急忙忙进了屋。
在给人清理的过程中,冯臻一直皱着眉头没睁开眼睛,浑身的温度都能烫手,蒋立坤手忙脚乱地帮人擦洗好上身,又小心翼翼地掏出昨晚上留在人体内的东西,按捺住身体的小躁动,仔仔细细来回收拾了个遍儿,这才深深吁了口气儿,换盘干净的热水再给人清理一遍。
裹好冯臻身上的衣服,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非常好闻,碧空如洗,一如蒋立坤此刻的心情。
请了哑巴老伯叫来赤脚大夫之后,蒋立坤就巴巴地守在一边,不知怎地,对上那位长胡子老头诡异的眼神,他总有种被看穿的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这令他一度感到无措。
幸而,这次发烧并不严重,长胡子老头煎了一壶中药汁给人喂下去之后,那烧也就慢慢退了下来。
这时间一空下来,蒋立坤也就有了想其他事情的闲心,拜托了哑巴老伯帮忙看顾还在睡眠中的冯臻,蒋立坤自己找到了这小村里惟一有台电话机的村长家。
吴楠接到冯臻和蒋立坤失踪的消息之后,立马就通知了九浮山附近她以前待了几年的驻扎部队,命她以前的那些老部下带人在九浮山一带寻人。
试了很多遍之后,蒋立坤的电话终于打出去了,而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吴楠就带着人开车赶了过来,当然她已经带人搜查到隔壁小村落里了,来这快得很,不到四十五分钟。
一见面,蒋立坤就被踹了个头仰翻,尤其在看到冯臻被人吃干抹净后那副小可怜模样,哎哟,吴楠瞪着大眼,对蒋立坤那个恨铁不成钢啊。
当然,蒋立坤也只敢摸着后脑勺干笑,半天不敢吭一声。
“你先给人看看,”吴楠来的时候随身带了军医,就怕路上碰见个什么意外啥的,有备无患嘛。
那女军医五十多岁,阅历丰富经验老道,那眼皮子一掀就能看出个奇丑寅卯来,等她处理完冯臻后面那伤,出来看着蒋立坤那副鄙视的表情,明晃晃写着两字………‘禽兽’。
先是被吴楠收拾了一遍,又被女军医眼刀子砍个来回,等到余珊珊及其他人来的时候,蒋立坤脸皮厚得可比长城,扯着瞎话还不带眨眼的,一律敷衍说………冯臻受伤了,‘内伤’。
丁雅是真心实意地担心冯臻的安危,被挡在门外不让见冯臻的时候,她被蒋立坤逼得气急败坏差点当了母夜叉,被余珊珊劝了几句,才想出个折中的办法,只拉开门缝往里瞧了几眼才算稍稍心安一些。
只是,对比起余珊珊那明显带着几分了然的眼神,赵叙直接整个被事实给炸晕了,顶着两只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愣了好半天都没晃过神来。
“这,这,这,冯臻算是被你给糟践了?”赵叙心里是真把冯臻当朋友看,一得知这情况立马就揪着自家铁子的领子往角落里兴师问罪去了,抖着个手半天没完。
蒋立坤太阳穴直突突,抽手就给拍掉那面前直指自己的手,捋着头皮龇牙笑,“嘿嘿嘿,怎么说话呢,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懂个屁。”
赵叙急得直转圈,他也不是没见过两个男的搞一块的,段瑞和钱学明就是个鲜明例子,但是自家铁子和冯臻那能和人家比吗?一打眼就能看出哪个段数高,这哪里还有得比啊。
“你这真是,真是……要是让你家里知道,你就,你就,哎呀,冯臻碰上你可真是倒大霉了,啧……”赵小胖气得又给喘上了,捂着胸口直翻白眼。
“行了,”蒋立坤心里喜忧参半,这冯臻醒过来之后还不知要怎么对付他呢,这想想就心里发愁。抬手一巴掌盖住赵叙转得溜溜圆的脑袋瓜子,缓声道,“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没什么坎迈不过去的。”
“阿叙,我是打算把冯臻绑我身边一辈子的,你就别来劝我了好吗?”临了要离开这个小村子的时候,蒋立坤低声恳求道。
赵叙一直低着头不吭声,他们也有十多年的交情了,三四岁的时候就一块和泥巴玩,五六岁就敢呼朋引伴点了炮竹扔人家鸡窝里,吓得大晚上好多只鸡给吓得没胆,翘辫子了,回头还得被人找上门一顿收拾,到了上学之后,他们一块打架,一块溜别班逗漂亮女孩,被罚站了还敢逃到校门外买冰棍吃……
“坤子……”赵叙叹气,妥协似的捶了蒋立坤胸口一拳,两人相视几秒,淡淡一笑。
对于这次意外,吴楠没有多问,只是庆幸找人之前她给自己定了三天期限,若是真找不到再通知他俩的家里人,不然这个点,蒋立坤至少得被拎回家剥掉几层皮。
蒋立坤伤好后就被吴楠扔到了离九浮山不远的那处驻扎部队里,而丁雅几个则在寨子里歇息几天之后便被吴楠派人送回家去,赵叙本来是要留在部队里拉练拉练,但余珊珊一走,他便魂也跟着走了一样,苦巴巴留了一个星期就颠颠跟着跑回家去了。
至于冯臻,送丁雅几个回去前一晚吴楠也不知和他说了啥,第二天竟然表示自己主动表示暂时先不回去了,蒋立坤捂着胸口怦怦跳。
给冯臻处理伤口的那个女军医待人很好,态度亲切又和气,得知冯臻想要在部队里学些身手的时候,当即表示了极度的赞同。
咳,按她的想法就是,揍人必须得自己出手才有成就感嘛。
吴楠也清楚冯臻的底细,等着他伤好后,并没有将他和蒋立坤放到一处,隔着两个营,蒋立坤每天被训练得像条狗一样,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远远看冯臻一眼,当然,要是训练任务不达标,连饭都没得吃更别说见人了。
有吴楠和那位女军医撑着,冯臻平时有空就到炊事班帮忙做饭,他在家里本就是料理家务的一把好手,被留在这里照样能够大显身手一番。
再说冯臻年纪小,模样也俊,细细瘦瘦的一条,待人接物也落落大方,一段时间处下来,他在部队里倒是混得如鱼得水。
冯臻最近在跟部队里几个老兵学近战攻击,虽然看着身子骨弱,但是他耐力足,脑子又活泛,学什么都比常人要快一些,几天下来也算有模有样的。
尤其,这几个老兵还是吴楠手底下的人,对着冯臻也算维护,就是那股军痞子气息太过浓厚。有时训练时间充裕,私底下还给教上几招阴损的,都是实用又不要脸的把式,但是有一点冯臻是很感激的,这些人的善意他都能一一体会到,无论出发点是什么。
蒋立坤被拎到某个驻防交界的大山里训练了大半个月,摸爬打滚,平日里的吃食也是饼干罐头类,并且就在几天前他们还与山林里一批有关军火走私的‘小贩’交了一次手。在某些方面,吴楠有意无意间先于蒋老爷子埋下一手,让蒋立坤见识到真正意义上的‘战争。’
那次阻击战很成功,当然,蒋立坤这个尚未归类到军人那栏的大孩子也在其中打眼的很,只是吴楠这种完全不符规定的举措也让她缠了一身的小麻烦。
吴家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自然不容小觊,但是树大招风,何况吴楠本身就是能耐人,偏偏生为女儿身又掌管着整个吴家的生杀大权,及吴家以后未来几十年的前程,她的一举一动自然备受瞩目。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确实能让人膈应地没完没了。吴楠这次是‘踩界,’但是谁也没规定蒋立坤不能被拉拨到那个地方野训啊,且这半个月的训练指令她还跟蒋老爷子请示过的,谁知道那群走私贩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她吴楠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算子,凭啥得担这个责任啊,简直闲扯淡。
吴楠能屈能伸,谁敢上赶着揪她痛脚,指责她之前是不是收到了消息,这点,就是蒋老爷子都开不了口,谁让这老爷子自己都听岔了了,不当回事儿呢。
至于后来,后来嘛……你往下看不就知道了嘛。屁大点事儿。
再次面对面,冯臻的情绪很平静,这一个月的过渡期被吴楠那神来一笔岔得恰到好处,感情何去何从,相信两人心底都已有了答案。
尘埃落地,再去挣扎也是无益。也正是掀开答案的那一刹,心底那一直沉淀执拗的因素才让冯臻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微妙感,酸中微涩,却也是真的认命了。
心思微定,再次面对蒋立坤,冯臻的心情反而愈发沉静下来,他对自己的内心表示沉默。
冯臻的态度太平淡了,当餐盘上被自己恨不得揉碎了吞进肚子里的那人装得满满之后,蒋立坤反而愣在原地,因为无措,也是等待宣判的不安。
事实上,蒋立坤回来之前自己都做好了被打被骂被冷落的打算,甚至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做足了重新上路,扬帆,努力让冯臻爱上自己的准备。
好似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他当场失神。
“臻臻,我……”蒋立坤用力碾了了碾脚底,一个多月的思念直接在冯臻面前露了怯,磕磕巴巴地半天也没说句完整的话儿出来。
冯臻站在玻璃窗内,扬着勺子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语气平平,“下一个。”
后边有大兵哥起哄,敲着饭盆在那喊,“快点啊,小弟弟,哥哥都要饿死了。”没辙,蒋立坤只能摸着鼻子往旁边退一步,冯臻看都没看他一眼,挥着勺子继续给人打菜。
蒋立坤灰溜溜找了位子坐下,局促地坐在餐桌上远远看着冯臻。
这么长时间不见面,蒋立坤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