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棋子
宋之莱踏出白子的书房,又一次走进那部升降机,来到空无一人的更衣室,他心思都在任务上,压根儿没留意原来有人跟他共处一室。他就这样把身上的白沙龙脱掉,才慢慢走到自己的柜子,完美的身驱散发亮人的光芒。
「宋之莱,你的身体还是这麽美。」赞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回盪,宋之莱被狠狠吓一跳,他立即转过身来,却见一身长发黑纱的身影。
「天元大人……你吓我一跳。」其实在围宫能喊得出他名字的也就那几个,不过天元的声音很特别,总带著一丝跟飘逸印象不搭的沙哑。
「你警觉性降低了,有什麽心事吗?」天元看著宋之莱,眼神勾人。
「是天元大人的藏身功力太厉害。」宋之莱虽然口中叫天元做大人,可是神情跟语气显示出宋之莱并不怕天元。
「我厉害的可不只是藏身。」原来跟宋之莱有一段距离的天元,不知用的是什麽步法,瞬间已经在宋之莱身後,把他抱入怀中。
「天元大人……」
「大人就免了,你什麽时候把我当大人过?」天元抱著宋之莱,手在他柔软的身体不断游走。
「嗯……天元……让我把衣服穿上吧!」宋之莱的身体受过调教,敏感度比普通人的高,而且天元的爱抚手法很熟练,轻易把宋之莱的欲望点燃。
「你真会开玩笑,看过你裸体的人怎会想让你穿回衣服?」天元的手更放肆了,先缠上右边粉嫩的乳头,不断的挑拨、搓揉,粉色的蓓蕾很快就变成了鲜红色。
「啊呀……不要闹了……停下来……嗯嗯……」宋之莱的蓓蕾被狎玩著,身体已经兴奋了,欲望源头已悄悄拾头。
「我知道你是左撇子,右面乳头比较有感觉吧?」天元用特有的沙哑声音在宋之莱耳边说著。
「嗯哼……天元……」宋之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天元的挑逗,不如就好好享受好了。
「小之莱,告诉我,你要什麽?」天元深知这副身体的迷人之处,不过天元更想看的是宋之莱求饶及崩溃的表情,所以天元一直只是不断挑起宋之莱的欲火,却没有扑火的意思。
「嗯嗯……天元……之莱要你……」宋之莱用他柔软的身体缠上天元,虽背著天元却把头扭到天元的耳边说著情话。
「乖的孩子有糖吃。」天元把手摸上宋之莱的欲望,熟练的搓揉、套弄,让宋之莱的欲望得到渲泄。
「啊呀……慢一点……嗯哼……天元……」天元很熟悉宋之莱的身体,他知道怎样弄宋之莱会爽,怎样弄他会受不了,所以他对天元是又爱又恨。
「太快结束就不好玩了。」天元在宋之莱耳边轻笑,手不断的让欲望涨了又压住,缩了又弄起来,弄得宋之莱香汗淋漓,娇喘连连。
「啊……拜托……嗯嗯……别再折腾我……」宋之莱受不了像过山车的情欲旋涡,反手绕上天元的颈项求饶。
「呵呵,就为看你求饶,小之莱。」天元满意地加快手中的动作,在小袋子的手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揑;著,只见欲望被挑拨得越发烫熬,顶端也冒出高兴的泪水,柱身也有点轻抖著。
「啊呀……嗯……喔……呼……」欲望到达极致,灼热的热流从出口喷射,宋之莱身体软了,整个重心往天元身上靠,在天元耳边喘著气。
「舒服吗?」
「嗯……好久没被天元侍候了,挺怀念的。」其实宋之莱连天元的人都很久没见。
「你的嘴巴倒是愈来愈甜了。」天元把沾满热流的手往宋之莱身上摸。
「是真的啦。那要换我侍候你吗?」紧贴的身体让宋之莱感觉到天元的欲望有点蠢蠢欲动。
「不用了,就想听你情动时的呻吟声。」
「你就爱欺负我。」宋之莱跟天元认识了有10年,他被送来的时候是个孩子,天元比他年长,在围宫的地位很高,新人训练全是他管的。他就是别具慧眼,很会看人,就像他一看就知道宋之莱适合当「药人」,也适合用药杀人。
最初,宋之莱是恨天元的,就是这个男人让他每天在不同的药剂中受不同的折磨,也是这个男人让他要接受那些羞耻的性调教,让他尝尽辛酸。但後来他发现天元对他是仁慈的,他特别下令不准调教他的人真的碰他。最初他是不知道的,以为大家接受的训练是一样,直到有一次意外被他撞上别人的调教,那男孩被玩得奄奄一息,他才惊觉自己的幸福。他记得自己被那可怕的画面吓呆了,原本应该立刻逃之夭夭的他呆在原地,後来是天元把他带走了。
「把沙龙披上,我们好好聚一聚。」天元跟宋之莱说,打断了宋之莱的回忆。他看了天元一眼也没有异议,随手再拿了一条白沙龙围好,跟在天元身後。
他们离开了巨型的更衣室,来到门口大堂,大堂看似除了更衣室就没有其他房间,可是这都是错觉。天元把摆放面纱的架子顺时针方向扭动90度,看似是大堂尽头的一幅墙变成了门打开了。天元跟宋之莱走了进去,两人一踏进门後,门便自动关闭,四周灯火通明,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超豪华套房。
「啧啧,天元,你还是一样的浮夸。」看到这金碧辉煌的房间,宋之莱对天元的品味一向不敢苟同。
「有些事情是不会变的。」
「你怎麽知道我回来了?」照理说管训练的天元不会理会出任务的事。
「黑子被抓回来了,宫主心情很飘忽,我有点担心,就有在注意。」
「嗯……」宋之莱想起自己的任务。
「任务很困难吗?」天元没有见过宋之莱为任务烦恼过,当年天元很看好他,他是当杀手的好料子,所以对他加以适当的保护。
「天元,爱上一个人是怎麽回事?」宋之莱不知道在围宫的人有谁会知道爱。
「谁知道,你该不会爱上要杀的人吧?」
「这次任务是要让对方爱上我。」
「什麽?宫主疯了吗?」他就知道黑子回来之後宫主就会发神经,可是没想到是疯成这样。
「宫主说是游戏。」宋之莱宁愿这是见血的杀手游戏,可是如果要杀的是沈列,他下得了手吗?他竟然犹豫了。
「那你好好玩吧,失败了後果严重。」天元语重心长地说,谁都知道任务一旦失败,那亦意味你的生命也走到尽头了。
「天元,你有想过离开围宫吗?」宋之莱问题一出口已经後悔了,这禁忌的话题自己怎能提起?
「哼,你没见到黑子吗?他也走不掉,谁敢妄想?」
「嗯……」
「小之莱,我们说到底就只是被困的棋子而已。」
8 心事
沈列看著眼前的尸体,这已经是半年来第4个受害者,每一个都是被发现在家中烧炭自杀,尸体脸色泛起不寻常的红色,死者表情安详,一切就像真的烧炭中一氧化碳而死一样,可是死者都是些完全没有自动动机的人,家人不接受,有亲属要求验尸,一验之下却发现离奇之处。於是警方找了黑子,希望他们将这离奇的案件解破。
沈列重新验过第一个女子的尸体,离奇的地方在於她的胃部及肠道都异常乾净,证明她生前起码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进食固体食物,很明显自杀的人不会有这种行为,就算有也不会短期内有4个这样的人。所有,基本上可以肯定是谋杀,而且似乎是有计划的行动。
杀手方面的消息已由迪奥跟进,4个女生之间的关联则靠宅男用网路分析,而令沈列最沮丧的是林依德的梦,他的梦提示了此事与毒有关,可是沈列把尸体反覆验过,不要说毒,连药也验不出来半种。沈列坐在冷气很重的房间,对著尸体发怔,他不喜欢这种无力感。
其实沈到医科毕业後再读的是法医,原本也是法医,早两年有一宗意外,一株大树突然倒塌,压死了一名年轻男子,新闻闹得热哄哄,沈列一向不问世事,知道自己要负责这CASE的时候没有特别感觉。但当他在掀起白巾,那被压到面容扭曲的脸是沈列熟悉的,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遇上了熟悉的脸孔,沈列受了很大的精神打击,他忍不住吐了,然後昏过去。自此,他放弃了法医做回普通医生,他可能不发觉,自己的洁癖也从那时起更加严重,上司有为他安排心理辅导,却通通被拒绝了。
现在,他虽然可以客串法医,却一定要预先清楚死者身份,有怀疑的他绝对不会接手。而现在,他面对这具女尸,烦恼著那该死的毒究竟藏在哪?想著想著,恶心感从胃而上,让沈列脸色泛白,双手微震。沈列步出那冷飕飕的房间,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太好,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有面对过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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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位於城中地价最高的商业大厦内一个办公室,沈列进去,来到护士小姐的台前。
「仇月在吗?」沈列来势汹汹的问护士。
「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护士小姐非常有礼的问沈列。
「没有,现在不是没客人吗?」
「其实我们诊所今天营业时间已经将近结束,如果他想见仇医生的,我可以帮你预约明天的时间好吗?」看来护士小姐已非常习惯面对不同类型的客人。
「你进去告诉他,沈列来找他。」沈列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找仇月,谁不知想见这家伙一面都难。
「对不起,仇医生正在见病人,不方便打扰。」护士小姐依然沉著。
「我是仇医生的同学,通传一声应该可以吧!」沈列本身就很抗拒来找仇月,所以语气一直都不太好。
「对不起,或者你坐下来等等他。」
「我为什麽要等那臭小子?」沈列说完转身就走。
开门声应声响起,「沈列?」说话的人语气非常惊讶。
「你贵人事亡,我还是先走了。」沈列见到仇月又有点後悔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神推鬼撞之下来找仇月。
「你好不容易来了,就进来吧!」仇月跟他的病人道别後,挽留沈列。
「还是不要好了!」沈列一直在门口。
「你在怕什麽?」
「我没有在怕。」
「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情况,你来了,证明我们真的需要好好聊。」仇月其实一直都希望帮助沈列,但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完全没说错,心理治疗很需要当事人的合作才能达到最好的成果。
沈列看到仇月的诚意跟关心,想到这,他也有点动容。
到真真正正坐到仇月的「办公室」,沈列浑身不自然,感觉自己是有病的。
「很久没见了,最近怎样?」其实仇月跟沈列长得有点像,以前在医学院就常有人问他们是否兄弟,不过仇月比较温文,亲和力较强;而冷列则杀气比较重,大家都有点怕他。
「老样子。」沈列想一想谋杀的事,不能提;想一想黑子的事,不能提;然後浮现的是宋之莱的脸,可是沈列不想提。
「嗯,我最近恋爱了。」仇月面露甜蜜笑容。
「喔?是什麽人,不会是刚刚那位护士小姐吧?」
「不是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原来小护士的温柔是假的。」沈列忍不住调侃仇月。
「你可不能让她知道,她辞职我就麻烦了。」
「你这医生怎麽当的?还怕护士呢。」沈列好笑的看著仇月。
「她很能干的!」
「看得出来。」刚刚她摆明就不相信沈列认识仇月,但仍然一脸灿烂笑容。
「你还是没有变。」仇月一直在观察沈列,发现他一直在很紧绷的状态,仇月企图让他放下心房的閒聊很明显没有作用。
「谁会没有变?」
「你哪里变了,还是冷冷的。」仇月知道沈列开始想谈心事。
「愈来愈冷了……」
「有交新朋友吗?」
「有阿,是一群奇怪的家伙,跟我有得拼。」沈列想起黑子他们。
「那很好阿,洁癖有好点吗?」
「愈来愈严重。」以前沈列不会觉得洁癖对他有造成什麽影响,但最近开始觉得有点困扰,但沈列没有深思原因。
「影响到你的生活?」其实洁癖最影响的是社交活动,不过这是沈列不太在乎的事,所以他才一直不肯正视问题,如今突然求助,理应是发生了什麽事或者是遇上了什麽人。
「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最近感觉不太对劲。」沈列坦白说。
「有认识了特别的人吗?」
「不知道算不算,就相处很短的时间。」无可否认沈列最近最频繁想起的人是宋之莱。
「嗯。」仇月也没有逼沈列说太多。
「想跟他接触吗?」仇月问。
「嗯,可是不能。」沈列不能忘记当天想伸手摸宋之莱的冲动。
「沈列,你真的不考虑做催眠治疗?」其实仇月自「尸体是熟人」事件发生後就劝导沈列接受催眠治疗,可是沈列一直强烈反对,而且跟仇月渐渐疏远关系。
「我不想。」
「不信任我?」
「不是。」就是太信任了。
「你想的话我可以找别人帮你。」仇月也明白朋友关系反而是一种心理负担。
「真的只有催眠可行吗?」
「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是什麽东西在牵绊你,催眠就是让你甩开那些东西。你一直这麽拒绝催眠就是潜意识被过去某些事或人紧紧扯住。」仇月认真地说。
「我……我考虑一下。」
「要我帮你找别人吗?我老师下星期……」仇月听到沈列说要考虑已经很满足,想马上为沈列安排。
「不用了,如果要做也就是你了。」沈列把仇月的话打断。
「那真是我的荣幸。」仇月笑开怀,因为那代表的不只是能力的认同,最重要的是信任。
「我真的要想好好想,你不要高兴太早。」
「你肯去想就是很大的进步,我真感激那个神秘人士。」仇月真想知道谁有如此魔力让沈列都想触碰。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沈列自己也没发觉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多麽慨叹,仇月听得出沈列真的动了感情。
「他能打动你,就算只见过一面,也是特别的存在。」
9 沈列的过去 (1)
沈列离开仇月的诊所之後,驾车往市郊方向驶去,驶到城中最大的疗养院。沈列进去後直接上了六楼最尾的病房,病床上睡了一名女子,面容跟沈列有几分相似,她面容平静,就像沈睡了的公主,只是她睡了很久了,更奇怪的是她的身体也好像停止老化,她依然像当年昏迷时的年轻貌美,连医生都说这是非常罕见的现象。所以看起上来,沈列与她像是两兄妹。
「妈,你还是老样子。」每次看到自己的妈妈愈来愈年轻的错觉,沈列都会有种奇异的感觉。
「我很久没来了,你有想我吗?」面对妈妈的沈列好像回到孩童时代,说出平常一定不会说的话。
「你到底要睡到什麽时候?每次来都只有我自己跟自己说话,很没趣。」女子安然的睡著,没有任何反应。
「妈,我快要忘记你的声音了,怎麽办?」沈列苦恼的说。
「你记得仇月吗?」沈列每次来都自己说很多有的没的,医学生时代,他较常提的就是仇月。
「我今天去见他了,他又提起催眠。」每当沈列很烦恼,他都会来跟妈妈倾诉,不过逐年纪愈来愈大,来的次数也减少了。
「我很怕想起他……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有想接受催眠的打算。」沈列内心很挣扎。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人,我想……是因为他令我改变。」这是沈列第一次对妈妈提起宋之莱。
「你呢?最近怎麽样?舅舅有来吗?」虽然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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