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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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志-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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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力和体质可真差呀!”他指着他的士兵们说:“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狙击手。”他斜着眼睛看着我们,说完一句“你们好自为之吧”后离开了。

对于央国第7装甲旅的追击战,由于阿军阿梅克兵团“党卫队”陆战师的阻扰而打成了一场拉锯战。双方势均力敌、胶着不下。时间一晃便来到8月19日,我们连与一队阿军自动化部队在尼斯峡谷正面遭遇。迫于敌人强大的侦察能力和我们之间的距离,后撤已经是不可能了。“现在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们干一仗。”杨连长对士兵们说:“听,他们已经和我们边上的巴基其旦部队交上火了,估计很快就会扑到我们这边来,大家赶快分散隐蔽做好准备!”对于我们这些“编外人员”,他则命令我们在旁边“观摩”。可恶!从他身上,你会知道什么叫傲慢与偏见,他非但没有留给我们足够的弹药,甚至威胁用我们做诱饵。虽然心里愤愤不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只能服从他的安排,替他的部下把守住“后门”——撤出战斗的必经之地。

“杨连长也太过分了!要按照他的安排,他们战斗的时候,我们就只能给他们守后门了,”“了了先生”抱怨道:“仗打完了以后,他们从我们这里下山了,我们要到这前面掩护他们了,等他们全部进入山沟里了我们才能下山,哪有这样的嘛!拿我们当什么了?”此时密集的枪声开始在山谷中回荡,杨连长的部队也开始向敌军开火,“预备役”向四周探探脑,确定安全后,接过“了了先生”的话头说:“拿我们当什么?当保安呗当什么!这恶心的老板!”他把枪丢在一边,舒服地仰面躺在草地上,对我们说:“这几天难得碰上阴天,让我先睡上一觉。”可不是嘛!这些天的天气真好呀,在我们身处的这座高高的山崖顶部的草甸上,头顶的浓密云块似乎触手可及,然而天空却并没有给人以压抑之感,它的色彩也并不单调——在永远的天边,有一片干净的湛蓝连接着山崖与乌云。现在,“预备役”正是枕着舒适柔软的草甸,以头顶的浓云作为毯子,惬意地伸着懒腰。见到他这样,其他几个战士也都立即效仿:“反正打战也不关我们的事。”是呀!我何必那么积极?我表面上仍警惕地看着四周,心里却在想着:要是能一直这样混日子混到战争彻底结束回国,真是很不错。

远处,或者说是山崖下面隐隐约约有履带碾压地面的声音传来,又是幻听吗?不,不是!这声音逐渐由远而近,变得清晰起来。“嘿,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唐庚拍打着我们大家,“预备役”一骨碌坐起来:“有!你也听到啦?”真的不是我的幻听吗?!我立刻拿起狙击步枪,小声地对大家说:“有情况!”每个人都不敢怠慢,齐刷刷地端起狙击枪,披上伪装服,通过瞄准镜和望远镜小心地搜索着四周。果然,在我们的一点钟方向的峡谷深处,开来了一小队敌军,我小心地指着它们对大家说:“看到了吧?这是敌军的自动化战车,还有小型机器人,估计是逃出包围圈的。”“怎么都没有人啊,他们不会只打人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打!”“什么?!”“打!打掉它们!”我再一次明确了我的立场。“预备役”立刻就发出疑问:“可是,老板不是不让我们打吗?”“打!”我仍然重复着这一个字,并解释道:“不打,他就不会知道我们的价值,以后还会把我们当人肉盾牌用,那不是死得更快吗?总之,先把子弹用光再说。”说罢,我把一颗狙击弹推入枪膛,“可是,‘班长’,我们要怎么打啊?打什么位置?”一些士兵向我追问,“瞄准它们的要害油箱打,看不出油箱或发动机安装在哪里的,那就打线缆、打光学器件、打连接部位,还可以打弹药箱。”说话间我已经开始寻找目标,一边瞄准一辆自动化供电车的电源舱(我使用过这种没有厚重装甲保护的车辆,也知道一旦打爆它的电源就会发生大火甚至爆炸),一边对大家说:“还可以打它们的天线,我打头一辆,刚建见你打最后一辆断尾,其他人瞄准要害部位自由射击。”大家一致点头同意:“好”。

我这样安排了,我们也确实这样做了。真的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虽然的确没有什么经验,但我们打出的几发子弹成功地引爆这些自动化车辆的油箱或弹药。听到爆炸声又看到烟火的杨连长他们,还以为我们被敌人报销而断了他们的后路呢!待他亲率士兵赶来,不由得愣在原地:大约七八辆敌军的自动化战车被殉爆的弹药炸翻在山谷里,还有三辆轮式机器人也同时被击毁。“这些都是我们打的。”我们自豪地对杨连长说,向来看不起我们的杨连长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好!干的好!”他拍拍自己的衣服,整理整理伪装服说道:“下山吧,我们撤退。”

我们的连队几经辗转,来到了尼斯山脚下一个叫尼尼亚的小村庄,在这里,我们将和其他盟军部队一道稍事休整,补充弹药,为即将发起的沙谷战役做准备。在杨连长布置新的战斗任务之前,他破例夸奖了我们:“上次战斗中,你们这些“编外人员”打得很好,为我们解除后患的同时也消灭了残敌。不错,精度射手们,下次战斗我会给你们足量的弹药,你们也要加倍努力,不要让我失望。陈文武,由于你的指挥和组织都比较出色,从现在开始,就由你担任你们那些士兵的班长吧。”“是!”我笑着回答道。在这一天,我成为了这支12人“编外部队”的正式班长,而不只是大家随口开开玩笑的“班长”。从这天起,连长开始发放给我们更多的弹药用于练习,也开始允许我们跟着他们一起训练。虽然情况有所改观,但是我自己知道:杨连长骨子里对我们的看法是不会真正改变的,除非……不!没有除非。

有些东西来得快去得更快,杨连长对我们的一丝好感马上就随着接下来的一场战斗而烟消云散。在这场战斗中,我们连负责对战场侧翼之敌进行远距离狙杀,对手有4个连的兵力,并且都是堂堂的阿梅克兵团主力部队,还拥有相当于2个营规模的自动化装备。对于我们班这些人来说,还从来没有人亲手狙杀过有生目标,也没有这个胆量去杀人。于是,我们就学着上一次作战的样子,只狙击装备,这可惹恼了连长,他趴在我耳边严厉地质问道:“你干什么?你真以为自己手里拿的是反器材?对着人打呀!”接着又小声地指责我的士兵们:“你们又在干什么?怎么不打人?”见到大家都愣着没反应,他又催促道:“快打!这是战争,敌军士兵那么多,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打!”在连长的一再催促下,新来的士兵们终于扣动了扳机,远处没有防备的敌军纷纷应声倒下。只有我害怕掉入深渊似的不敢对人开枪,连长看也不看我一眼,一只眼睛紧盯着瞄准镜,轻轻地扣动一下扳机,打完这一发子弹后他又对我催促道:“战场上还怜慈什么,打呀快打呀,陈文武,我知道你原先是自动化部队的业务能手。其实你间接杀人杀的也不比我们少多少……好机会,看那边那个人,离开装甲车了,你快打!……怎么?你是打还是不打?”“连长,我下不了手。”我小声地回绝了他,连长马上调整枪口,扣动扳机,随着装有一体式消音器的枪管发出“扑!”的一声,那个倒霉的大头兵胸前爆开一朵血花,倒在地上。“懦夫!”杨连长对我评价道。

“下次希望你们不光打装备,也打人,否则你们来我们这里当兵也就没有意义了。”战斗结束后,连长面露愠色地朝我们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去。他走后,“了了先生”就向我埋怨道:“班长你也真是的,干嘛不顺从连长的意思啊?这下好,和他又闹僵了。”“对啊,你干嘛不对敌人射击?”一个战士说:“我也是今天第一次用狙击步枪朝着人射击,没事,这道坎迈过去就好啦。”“班长你不会心理障碍比我们还严重吧?”大家一阵子叽里呱啦,我灰头土脸地坐到地上,脱掉伪装网,拿出已经被太阳光加热过的军用水壶,喝了一小口滚烫的水。拿定主意,用领导的威严命令他们:“都别说了,现在休息。”“好好好,大家休息,”“预备役”拿出一小袋压缩饼干说:“咱们小老板下命令了,大家都要听话。”说话间,四周响起了防空警报。接着就见到613狙击连的郝连长跑到近前,有什么任务吗?“郝连长。”我示意唐庚带上枪,跟着我向他跑过去。

“你们刚打完仗累不累?”他急迫问道,我们摇摇头表示不累,他微微一笑,然后对我们说:“跟我来。”他一边跑一边对我们说:“情报显示,有3架阿军直升机飞来,可能是要去解救刚刚被盟军俘虏的阿军。我们去伏击他们。”“你手下的士兵呢?”他马上对我的问题作出解释:“我的手下还在执行其他任务,抽不出人。现在情况紧急,你们会用这种新型伪装网吧?”“会。”“好,我和你去那块山包上,你到那边屋顶上去。”他指着我和战士唐庚说。

我和郝连长刚刚进入伏击阵地,耳边就响起旋翼划破空气的声音,“是敌人的直升机!”我立刻将枪口对准曲折的山谷尽头,将手指半扣在扳机上值班,希望在瞄准镜里和直升机打个照面的瞬间,能够超级幸运地将用子弹将它请到地面做客。“等等,”郝连长拍拍我的肩膀,提醒我注意天空,是什么东西?难道又是幽灵一般的FO飞行器?在他的帮助下,我终于在瞄准镜中看到:一个圆盘状飞行器静悄悄地飘在高空中,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已经没有时间对瞄准镜进行修正了,我屏住呼吸,努力将飘忽不定的十字线中心压在它上面,旁边的郝连长为我读出根据光电望远镜给出的修正值:“十字线向上移动3个密位,向左移动1。5个密位。开火!”就在对正的一刹那,我下意识地将已经处于半扣状态的扳机又往后一压,只觉得肩膀被一股很大的力量向后猛推了一把,接下来就看见天空中冒出一团烟火,那圆盘打着转掉落下来。“干得好!”郝连长笑着点点头:“打下一架FO飞行器。”说话间,一架武装直升机从山后直扑向我们,唐庚手中的狙击枪和警戒部队同时开火,“嗖!嗖!”2枚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烟迹飞向目标,将直升机炸成一团火球。原来,直升机和FO飞行器互为诱饵,用来引诱狙击手开火,当其中之一被击中时,另一架飞行器就可以根据被击中飞行器信标机传送过来的坐标,对狙击手探测器探测到的狙击手具体位置进行精确修正,然后消灭狙击手。还未等空中的烟火散尽,峡谷那头也传来了枪声和直升机坠落的声音,几乎就在同时,一队侦察兵已经跳上突击车,冲入幽深的峡谷中搜索敌人。“好,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谢谢!你和他回你们连去吃饭吧。”郝连长将狙击步枪跨在背后,帮我脱下伪装网。就在这时,我的杨连长走了过来。

“他干得挺好,在刚才的战斗中打下来一架FO飞行器。”郝连长迎面走过去,对连长这样夸奖我。连长听后,满不在乎地看看我说:“好个啥?这个人只打装备,从不狙杀人员,又受不了反器材狙击步枪的后坐力。你说还能干个啥?”郝连长听后,看着我说:“我们手里拿的枪和反器材是不同的,这枪打FO飞行器和直升机什么的还可以,可是如果打有装甲保护的硬目标就威力不足了……”“不是,”杨连长指着我说:“郝连长你不懂,他是不敢杀人。”“不敢杀人?为什么?如果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如果是在战场上一个举枪瞄准你的敌人,有什么理由不能杀掉他?”面对郝连长一连串的发问,我的头脑里一片空白,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时间转眼来到9月4日,我们连随着大批盟军部队一起,逼近艾诺拉沙漠边缘地带。2天前,盟军发动了沙谷战役,意图一举消灭艾诺拉沙漠地区的敌军。我们的任务,就是配合盟军大部队牵制敌军,狙杀脱离敌军纵队的散兵游勇。“盘踞在艾诺拉沙漠地区的有阿军的沙漠兵团,阿梅克兵团的“骷髅”师和“党卫队”师,国民警卫队的“麦地那”师。还有央国第9游骑兵团、第8枪骑兵团、第10龙骑兵营。”杨排长向我们介绍道:“对于这些部队,我们惹不起,也打不过,因此要避免正面接触。我再一次强调:我们只袭击敌人的小股单兵和散兵。”接着他把脸转向我,对我说:“陈文武,我希望这次你能消灭几个敌人,而不是打装备!战场上可不是什么显示慈悲的地方,否则你就要丢掉小命!”我口头上连忙答“是!”心里却在暗暗叫苦:我才19岁呢,就要被迫去杀人了吗?19岁的杀人犯?咳!原本以为能在预备役的技术部队里服役到期满为止,哪里知道会碰上这样一场该死的战争和这样一堆事情!

第四十四章:离开狙击连(最终稿)

我们这12个“编外人员”着荒漠迷彩,每个人携带10发狙击弹和20发手枪弹,隐藏在树林中。出了这片树林,就是一片草地,只有稀稀拉拉的三两棵树木,如果再往前走,草地会变得越来越少,沙地越来越多,最后取而代之的将是广袤无垠的苍凉的沙漠。“滚到里面给我好好呆着,小心自己的脑袋!”我窝在临时堆起的沙包掩体里,突然听到杨连长的大声呵斥,接着就看到“了了先生”灰头土脸地冲进来,一屁股砸在松软的沙地上,板着脸,抿着嘴,一副懊恼的样子。

“怎么啦?”我问他,他扔下枪,两手一摊:“我认错路了,然后被骂了呗。”听到这句话之后我对他笑笑:“就这点小事啊,其实我也经常认错路,所以我离不开地图,没地图的时候就只好跟着别人走。他骂你也别往心里去,毕竟他看不惯我们这些外行人来做狙击手。而且他也不会永远做我们的连长,战争结束后,我们都要离开狙击连的。”他听完我的话后点点头,对我说:“连长总是逼着你用狙击枪杀人。你如果实在下不了手就不要勉强吧,毕竟你还很年轻,我听说你今年才19岁呢。”“嗯,”我嘴上这样回答着,心里却在对自己说:在这场战争中你其实已经亲手杀过人了,在国内你为了救一个少女,曾经用你自己的双手拧断过一个敌人的脖子,所以,为什么不能用狙击枪杀几个敌军呢?不就是见一点血吗?陈文武,你一定要战胜自己的怯弱,勇敢点!

当9月5日凌晨的火红的旭日降临在战场上时,经过昨天一个白天又一个夜晚的激战,央国第8枪骑兵团便迫不及待地向盟军部队投降,连精锐的央国第9游骑兵团也抵挡不住盟军凌厉的攻势,纷纷作鸟兽散。然而,最危险的时刻也就此来临——溃败的敌军和追击的盟军之间发生的小规模战斗,往往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而且遍布战场的各个角落。作为伏击一方的我们狙击手来说,此时既要留心敌军突然出现在面前,也要担心敌人会从背后偷袭,更加糟糕的是:初次在沙漠边缘地区进行夜间埋伏的我们,不但没有睡好觉,还不断地被沙漠里的动物们惊吓,什么蝮蛇呀,大蝎子呀,毒蜘蛛呀,还有夜行的鬓狗呀、沙漠狼呀。我的天啊!哪一种不是危险而致命的杀手?

“昨晚那只大蝎子呢?”唐庚问道,“被我用匕首给挑了。”“了了先生”回答:“看来部队里野外生存的训练课派上用场了。”唐庚笑笑,反问:“这跟野外生存有什么关系?要是碰到鬓狗或沙漠狼什么的,那我们三个……”“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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