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风流子!哈哈,实在是好名!自古以来便有人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妙!实在是妙呀!”赵栩大笑道。
李慕天也连连点头,抄起狼毫大笔一挥,将词的名字写到了纸上。
“来人!老鸨!”赵栩叫道。
很快那个老鸨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带来了几个姑娘,倒也是各个生的一副好模样,颇有一些姿色,但这会儿赵栩可没空看她们几个,而是招手让那老鸨过来,将手中的那张纸递给了老鸨说到:“老鸨!你们师师姑娘不是有这个规矩吗?现在我这个好友也作了一首词,你现在便将它送到师师姑娘那里,看看我这位好友是否能符合她的要求,快去,快去!”
这个老鸨一看,纸上果真写了一首词,她也不知道好坏,但规矩就是规矩,是不是能过师师姑娘的那一关,就不是她能管的了,于是赶紧答应下来,吩咐带过来的几个姑娘好好伺候赵栩他们,转身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要说这个老鸨也算是给赵栩面子了,起码找来的这几个姑娘也都算是红牌,各个生的袅袅婷婷,而且各个举止大方,肯定是已经受过良好的调教了,倒也不会让赵栩他们几个感到倒胃,于是他们几个落座,各自身边坐了以为美婢伺候,喝着迎仙搂送来的美酒,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老鸨走后没有多长时间,便回转了过来,说已经将徐公子所作之词送到了师师姑娘的侍女手中,很快便会回复,请他们稍候片刻。
赵栩他们点头,接着说起了海上的趣事,这可是徐毅的强项,于是便借着酒兴大肆开讲,什么百慕大三角,什么北欧海盗之类的奇闻异事,听得赵栩不住的拍案称奇,一脸的向往,恨不得也能驾船出海,好好的去游历一番,原来不知道大宋以外还有如此多的国家,他还以为天下就大宋、辽国、金国、西夏、大理等还有周边的这么一些个蕞尔小国呢!以前完全就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多地方!这个徐毅年纪轻轻,居然就游历了这么多国度,实在是一个见识多广的人物,难怪对于当今时局能有如此清晰的见解,也难怪人家说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呀!经过这么一聊,徐毅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又重了许多。
正当他们聊的兴起的时候,忽然门外来了一个小丫头,大大方方的问道:“刚才作那首风流子的徐公子可是在这里吗?”
赵栩赶紧答道:“正是!正是!你是何人?”
“奴家是师师姑娘的丫鬟,我们小姐说了,有请作这首词的徐公子过去她的绣楼!这位徐公子已经过关了!”小丫头说到。
赵栩闻听大喜,有些羡慕的对徐毅说到:“我就知道徐公子此词定能入那师师姑娘的法眼,看来我没有料错,徐公子刚来汴梁,便拔得头筹,实在是幸运呀!”
徐毅暗想,什么叫做拔得头筹呀!**那才叫拔得头筹呢!真是没有见识,现在我过去,至多也就是刷锅罢了!不过心里面还是很高兴,毕竟他可是能见上一见那传说中的一代名妓李师师了,也不枉来了汴梁这么一趟!
小丫头上下打量了徐毅一番,暗暗点头,看来写这首词的公子不但文采好,而且这副皮囊也相当不错,要是能再是一个达官贵人的话,能嫁给这么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也是相当不错的美事,自家小姐是不行了,她有那个贵人霸着,已经不是一个自由之身,可要是他能看上自己这个小丫头也不错呀!
徐毅可不知道自己现在居然被李师师的这个小丫头惦记上了,心里面美滋滋的跟赵栩、李慕天客气了一番,然后跟着这个小丫头离开了屋子,朝着后面的院子走去。
还未进入绣楼,便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琴声如泉水一般从屋中涓涓流出,时而高亢,时而低吟,让人听了不觉间便会沉醉,徐毅虽然不懂音律,但也被这琴声深深打动,一代美人李师师果真不凡,虽然还未见其人,单闻此琴声,便让人不觉间心驰向往。
可能是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屋中的琴声忽然戛然而止,里面传出翠鸟鸣叫一般动听的声音:“可是徐公子到了吗?”
“小姐!奴婢已经将徐公子带到!”小丫头赶紧回答道。
“小玉,请徐公子进来吧!”这个动听的声音再次从屋中传出。
这个叫小玉的丫头微微欠身,对徐毅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徐毅不禁心中一阵激动,终于还是能看到这个传说中的美女了,只是不知道她真是长的那么的倾城绝色吗?到了门前的时候,徐毅反倒开始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随着门扉轻启,徐毅迈出双腿踏入到了室内,屋中飘着一股单单的幽香,让人心情安静,整个室内装饰反倒没有外面那种奢华的感觉,到处都透着一种清新典雅的感觉,让人无法挑剔出一点毛病,整个屋子中都是一种素色格调,显得是那么清新自然,透过薄薄的轻纱,徐毅看到一个靓丽的身姿就站在屋中。
轻撩薄纱,只见一个妙龄女子正立在当堂,一身丰润曲线被一件并不华丽的罗裙衣裳极好的衬现出来,乌黑亮泽的黑发轻轻挽起,上着却只是用一个简单乌木叉固定,红唇含朱,眼眸顾盼流波,眉如远黛,**四周,却有不让人感到一丝妖艳,相反给人一种清雅秀丽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李师师,那位艳冠流晶河,轻俘帝王心的绝代佳人吗?徐毅不禁有些看呆了!
在徐毅看着她的时候,李师师也同样在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同样也感到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做出如此绝妙之词的居然还是一位翩翩公子,不觉间有些暗中窃喜,虽然徐毅如此直视着她的面容,多少有些不恭,但李师师却没有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淫亵的目光,这种目光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了,这个徐公子的目光之中似乎包含了许多东西,十分复杂,有惊艳、有欣赏、有爱慕,甚至还有一种怜悯,正是这种怜悯的目光,让李师师忽然有些心颤,这个年轻公子为何会看到自己之后,目光如此复杂呢?他似乎在可怜自己,可自己现在名冠京都,又有什么值得他可怜之处呢?
虽然明知眼前这位只是一个妓女,可徐毅却产生不出一点亵玩的想法,反倒突然生出一种心痛的感觉,如此佳人,怎么偏生落得红尘,不得不迎奉那些凡夫俗子,实在是一种憾事呀!
“这首词是公子所作的吗?”李师师看着徐毅似乎还有些发呆,心中微微有些得意,对于自己的美丽,她是有充分的自信的,徐毅这种表情并不出乎她的意料,何况她也并不讨厌徐毅这种眼神,可一直这么呆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呀!怎么说也要先打破这种气氛再说,于是李师师莲唇轻启道。
李师师的话将徐毅从那种感伤之中拉了回来,脸上微微一红,还是厚颜答道:“正是在下所作,让姑娘见笑了!”
李师师微微一笑,心想这个徐公子居然还有些害羞,哪里知道他这是在因为自己剽窃人家陆游老先生的佳作而感到不好意思呀!于是十分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徐毅坐到桌边。
桌子上放了一套十分雅致的茶具,徐毅坐到了桌边,李师师玉手轻抬,拿起茶壶,为徐毅倒上了一杯香茗,然后十分优雅的将茶杯送到了徐毅的面前:“公子请用茶!”
“哦!多谢师师姑娘!”徐毅赶紧客气道,接过了茶杯,微微的品上了一口,茶水味道不错,他看着李师师娇艳的面容,忽然有些口干的感觉,于是仰头,便将那杯香茗一饮而尽,放回到了桌上面。
李师师有些愕然,这可是当今皇上送给她的贡茶,外面可是千金难求的,可这个徐公子却一饮而尽,如此牛饮岂不是暴殄天珍吗?看着徐毅斯斯文文的样子,可这么饮茶,却不似一个文人的饮茶方式呀!不由得便对这个徐公子又多了两分好奇的感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51章 别人笑我忒疯癫(第620张月票加更)()
“公子的这首风流子奴家已经看过了,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如此佳妙之作了,今日一见,奴家对公子的才华十分钦佩,但不知为何,看过这首风流子之后,却让人产生出一种伤感的感觉,难道徐公子这是在有什么所指还有有其它缘故呢?”李师师拿起那张由李慕天代笔所写的风流子对徐毅问道。
徐毅只是记得这首陆游的词,对于其中含义也知道一些,知道此词写的颇有一些伤感,其中到底是在感怀什么,他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用在勾栏之中,倒也十分合适,于是硬着头皮说到:“小生来之前便久闻姑娘盛名,觉得像你这样的绝代佳人流落此处,实在是人的一大憾事,所以便随手得来了这首风流子,一切都在这首词之中了!姑娘也不必深究什么了!”他打了一手太极。
佳人多命薄,……人生谁能料,堪悲处、身落柳陌花丛,李师师低头再看这首词的时候,忽然觉得这岂不是就是在哀叹她们这些女子的命运吗?这首词用到她的身上,还真是贴切呀!想想自己的身世,她本来是一个良家女子,只因命运多舛,后来以至于流落勾栏,成为了一个妓女,如果不是命运的话,她很可能便会成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妇人,相夫教子,想来也是其乐融融,也不用如此迎来送往,受那些恩客的狎玩,可对于这种生活,她也并不是特别抵触,甚至有些矛盾,假如不是命运的话,她也不能成为名震京都的一代名妓,被那些文人墨客,王孙贵族所追捧,天天能受到众多才子仰慕,这种生活是普通女子万万不可能体验到的,李师师多少有些矛盾,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有福还是薄命了。
李师师低头想着自己的命运,忽然室内便有些冷清了下来,徐毅看李师师低头看着那首风流子,也不去惊扰她,而是自己倒了一杯香茶,慢慢的品味了起来。
良久之后,李师师似乎也意识到了室内的这种尴尬气氛,赶紧收拾心情,微微对徐毅展颜一笑,立时让室内为之一亮,徐毅看得不由有些心神摇曳起来,如此红尘一笑真是让人不能自己,难怪那么多文人骚客,愿意为这个李师师填词写曲,实在是让人难以把持呀!
“听公子口音,似乎是来自南方,但不知公子是何地人士呢?又在何处供职呢?”李师师忽然问道。
“哦!在下乃杭州人士,并无什么官职在身,不过只是一行商之人罢了!”徐毅作答。
听闻徐毅居然不是为官之人,而是一个商人,李师师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他这样的公子哥,如此好的文采,却没有为官,实在有些可惜,不觉间眉目之间也露出了一丝轻慢之色,她天天见到的不是一些达官贵人,便是一些莘莘学子,还真是没有什么商贾能入得她的这间绣房,于是便有些淡淡的说到:“原来公子是个商人呀!实在有些可惜了!”
也就是这么一句看似无意的话,却立即提醒了徐毅,本来他对这个李师师很有好感,想要在这里多坐片刻,倒也没有想要真是和她发生点什么事情,毕竟那赵佶老儿已经是这个李师师的入幕之宾,哪儿有老丈人和女婿同嫖一个女人的事情呀!而且听李师师的这句话,她也颇有一些瞧不起他们这些商人的意思,心中于是立即便有些不快起来,于是笑道:“可惜?这又有何可惜之处呢?难道师师姑娘看不起我们这些商人不成?商人又怎么了?我们靠自己双手吃饭,从不寄生于他人之上,处处都讲诚信,比起那些士子文人又有何卑贱呢?倒是有些当官之人,反倒让我有些实在看不起,整日里都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说了一套,行的却又是一套,看看天下的百姓,多少人因他们横征暴敛而流离失所,无以安身,比起他们来,我更觉得我们这些商人要高尚许多,又何来可惜之说呢?”
李师师本是无意中的一句话,却招来了徐毅这么一通话,不禁让她有些愕然,可听听徐毅所说,又觉得实在是有道理,自己父亲不就是正是因为那些贪官污吏们的冤枉,而枉死于狱中的吗?反倒是商人们,往往更比那些文人要讲究诚信之说,可能是她一直以来都和这些达官贵人们接触的缘故吧,所以才会觉得商人是一种卑贱的职业,才会无意中说出了这么可惜两字,于是赶紧道歉到:“公子切莫误会,奴家并无轻视公子的意思,只是……只是……”可能是刚才徐毅忽然一顿抢白的原因,本来也算是伶牙俐齿的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自己所说的可惜两字,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
反倒是徐毅笑了起来道:“姑娘不必解释了,我知道姑娘并无轻视在下的意思,这也就知足了,但天下人却不和姑娘这么一般见识,总认为我们商人是只求利字,却不知这天下士农工商,缺一不可,非要去分出一个三六九等,将我们商人肆意贬低,如此一来,徐某如果再留在这里,岂不是反倒扫了姑娘的兴了吗?今日能得见一眼姑娘,徐某也便知足了,改日如果有缘,徐某当再来拜访就是了!告辞!”说着徐毅便站了起来。
徐毅这么一说,实在是出乎李师师的意料之外,急忙站了起来,急忙说到:“徐公子一定是误会了,奴家并未有丝毫不敬之意,而且家父以前也是为商之人,岂会因公子的身份而轻视公子呢?还请公子万万不必计较!”
“师师姑娘能有此言,徐某也便知足了,徐某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休息了,免得让人知道了我这等人在这里,小了姑娘的身份,反倒让姑娘以后难做,告辞!”这次徐毅可是去意已决,转身朝外面走去。
看着徐毅决绝的脚步,望着他宽厚的臂膀,李师师忽然生出一种难言的情绪,此人虽然不过只是一个商人,可比起那些整日里一口仁义道德的官人们,他更让自己觉得钦佩,如果就这么让他走掉的话,岂不是再也难以碰到如此的奇男子了吗?于是也顾不得什么害羞,赶紧再次叫到:“公子留步!难道公子在作此佳词的时候,想的不是要有机会见上我一面吗?如何现在反倒急匆匆要走呢?”
听闻李师师的话之后,徐毅停下了脚步,转身过来望着李师师那带着微微焦急的娇颜笑道:“师师姑娘此言差矣,虽然徐某确实是做了此词,但心中却从未对姑娘有一点非分之想,特别是见到了姑娘之后,心中更多的只是感慨,现在既然已经见到了姑娘,也就已经满足了,如若不走的话,反倒让我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了,人世间其实来去匆匆,所有人对于世间都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仰慕也并不代表就一定要占有才行,在下告辞!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走了!”
听着徐毅的话,李师师轻咬贝齿,觉得这实在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失败,她还是第一次遇上有人居然不留恋她的美色,只是前来见上她一眼之后,便毅然离去的,难道天下还真是有男人能经得起自己美色的诱惑,仰或是根本就视她的美色为无物的男人,这个徐公子也太特立独行了一些吧,于是她轻咬下唇恨恨的小声说到:“真是一个疯子!”
此时徐毅已经走出了她绣房的大门,在门外忽然传来了徐毅的朗声大笑:“哈哈!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听着徐毅的渐渐远去的朗朗笑声还有他留下的这首诗,李师师不禁有些痴了,缓缓的坐在了桌子边上,忽然又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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