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
“大王定是在吓唬臣妾,臣妾蒙大王庇护,宠爱有加,岂会有人故意欺侮臣妾,便是羽皇贵妃娘娘,也定是不知的,若是知道,定会亲自帮了那蹄子来,大王切莫要误会了羽皇贵妃娘娘,那臣妾是断断不能依的。”
“羽皇贵妃的奴婢如此对你,又对冀州候世子不敬,你便不怪她吗?还要巴巴的帮她说话,怕孤误会于她?”
“回大王的话,这宫忒大,奴才也是不少,羽皇贵妃娘娘初入宫,许是一时还拿捏不住那些个奴才,他们仗势欺人也是有的,可这绝不能怪到羽皇贵妃娘娘头去,若是娘娘亲自捆了那奴婢前来,证明必是那奴婢自作主张的,娘娘并不知情。”
妲己处处,句句都是在情理说,一时竟让帝辛不得不信这话的真心。
“若说是羽皇贵妃娘娘有意欺侮于臣妾,专捡着冀州候世子的面子落,臣妾是万万不能信的,不拘谁来说,臣妾也是不信的,除非,是羽皇贵妃娘娘亲自回护于那婢女,臣妾才信。”
妲己之前是在说劝的,也在帝辛心楔进了一颗钉子,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单纯的人,并不曾想了太多。
但是话锋一转,便点到了另一种可能面,便是这种可能,也并不很直白了说,而是细细的反驳着,瞧着仿似还是在说自己的信任一般。
“羽皇贵妃岂会回护一个婢女,爱妃你当真是想多了,今日之事,自然是那婢子胡言乱语,挑拨两宫关系。”
听妲己这番话,帝辛也有些觉着,这事许是真跟羽皇贵妃没有关系,所有一切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奴才搅出来的。
“既然大王也是这般认为,臣妾斗胆,求大王收回成命,暂缓斩杀那婢子可好?”
妲己的声音虽柔,帝辛却还是变了脸色,温暖的笑意瞬间布了一层寒冰。
“爱妃说来说去,为的还是要审那婢女吗?爱妃希望她攀咬出什么?或者是打算把矛头指向了谁?”
“大王怎会这么说?难道臣妾在大王心便是这般工于心计的人吗?臣妾本没有想过让那婢子说什么,她为了活命,定是要攀咬到羽皇贵妃娘娘的,难道堂堂主子,还要被那奴婢害了不成?”
见帝辛竟然疑心自己,妲己情绪很有些激动,眼似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满满的都是伤怀。
“爱妃……”见妲己如此,帝辛也是有些不忍,便欲前搀扶了。
不想妲己竟是避开了帝辛的手,凄苦的便如风落叶一般,不堪风雨飘摇。
“臣妾也是曾经深受其害过的,当日纯儿被污了蓄意谋害王后娘娘,臣妾不也是百口莫辩吗?臣妾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大王说,有奴婢咬住了臣妾,罪证确凿,臣妾便只能听,只能等,什么都做不得,说不得。”
“你这是在怪孤吗?怪孤不相信你?还是怪孤不该贬了你的位份?”
“臣妾的心,大王该是知道的,臣妾自是觉得委屈,可是臣妾却不怨,臣妾一直是相信大王的,相信大王定会还臣妾清白,大王也不曾让臣妾失望,大王能如此对臣妾,臣妾心自有感激,何曾有怨。”
“既然不怨,你这又是何意?况那事却是有人有意攀诬了你,孤当时也是无可奈何,并非不想回护于你。”
帝辛不知道妲己又绕到这面来是所为何来?难不成是一直心不快,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便欲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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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求一机会()
听了帝辛的话,妲己心也是好笑,并非不想回护自己吗?
当日若不是自己百般算计,怕是现下已是一缕冤魂,无处话凄凉了。
要不怎么说,帝王的爱最是不可靠的,便是千爱百宠的,被废被杀的还少吗?
“大王,臣妾并非不信大王,更非心有怨愤,只是,臣妾想起当日,便觉委屈难言,若是当日,臣妾也得一开口得机会,可以与那混账蹄子对峙,许是便可立时还了自己清白,臣妾知道大王有心回护臣妾,才怕臣妾当面吃了那蹄子的亏。”
妲己的话里,自是对帝辛百般信任,加之当日事发之后,妲己确是不曾过问,不曾闹将开来,是以帝辛也是不得不信了妲己的话。
“只是,臣妾却是真正经过了这事的,若是没有做过,便是有心人故意攀诬,也必是能辩驳回去的,便是一时语塞,难以压制住那下作的奴才,大王也是能从听出端倪,为臣妾主持公道的。”
妲己说着便有些哽咽,这却不全然都是为了演戏给帝辛看,很多也是真情流露了。
想自己也算的是天之骄女了,入宫后也是位份极高的,便是前生惨死,也是不曾这般进退维艰,连话都说不得。
被一个宫女欺负到这般地步,真真是让人心怨气难平。
“臣妾是如此,想来羽皇贵妃娘娘便更是如此了,娘娘身份贵重,心气又是极高的,若是这般平白吞下这等怨气,怕是于身子也是不好的,是以臣妾斗胆,求大王给羽皇贵妃娘娘一个体面。”
羽皇贵妃的心气之高,帝辛可妲己了解的痛彻的多了,听妲己这么说,也是有些担心,较羽皇贵妃还病着,这却是不假的。
若然被个奴婢攀诬了去,恐是难以善了,只是……只是万一这事本是羽皇贵妃指使的呢,她那般心性,保不准也便当场应下了,到时可要如何收场。
“难道爱妃觉得,让堂堂的皇贵妃跟个奴婢对峙,便是给她尊重和体面吗?”
“回大王的话,羽皇贵妃娘娘身份贵重,岂可跟个奴婢去对峙,臣妾是求大王,若然相信娘娘,便莫若把这奴婢交给羽皇贵妃娘娘亲自处置,也算是全了陛下的情意。”
“那婢女是羽皇贵妃宫里的,爱妃这么做,便不怕羽皇贵妃徇了情,轻饶了她去?”
“回大王的话,臣妾刚才已然言明,若然陛下信任羽皇贵妃娘娘,那么便这般做,陛下若信,臣妾便信,退一万步说,便是娘娘有心维护那蹄子,臣妾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要能全了陛下与娘娘的情意,臣妾受些委屈又有什么打紧。”
“爱妃这般,竟让孤无言以对了,这般做,对爱妃,对冀州候世子,终是有失公允的。”
“回大王的话,臣妾是大王的嫔妃,是大王的女人,喜怒哀乐皆寄于大王一人,大王喜,臣妾便喜,大王忧,臣妾便忧,是以大王只要开怀便是,实实的不必顾忌臣妾。”
“便是爱妃大度,不欲计较,孤也不能不给冀州候世子一个交代,否则,藩属该如何看待朝廷,看待孤这个君主?”
帝辛这话已不仅仅是与妲己闲话了,已然是带有了威慑和试探的意味。
妲己自然是听得出的,也知道帝辛本便没有刻意隐瞒,之所以这般问,不过是看自己的态度,也好揣测冀州的意思。
这若是在平时,便是极坏的事情了,可是现在,妲己却是不由的喜心头。
帝辛肯问,便证明只是疑心苏全忠,却并未完全断定了那居心叵测之人便是他。
况,能表忠心的机会本不多,平日里若是自己主动巴巴的说了,不说帝辛不会相信,一个搞不好,还会疑心这是做贼心虚。
现下蒙帝辛相询,妲己自是不肯放过这绝佳的机会的,忙在心略略思考了,才放缓了语气答了。
“回大王的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拘藩属还是朝臣,都是大王的臣子,是殷商的守卫,便是有个委屈,也当进言大王,求大王明察秋毫主持公道,岂可向大王要交代,讨说法?这哪里是为人臣子该为之事。”
妲己并不直言忠心,更不妄言帝辛所为皆是正确。
“臣妾哥哥虽是个不成器的,但是这起码的忠义之道还是懂的,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拘大王如何决断,莫又不从之理。”
“爱妃说的好,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的臣子真是该好好来学一学这句话,冀州候好家风,孤无忧矣。”
没有帝王不喜臣子忠心,万众归心的,这与爱不爱听邀宠之言全不相干,只是心愿望使然,无法抵制了去。
是以听了妲己的话,帝辛很是有些激动,连说话都有些豪迈起来,仿似又回到了年轻之时,意气风发。
“臣妾想说的都已说完,最终如何,但凭大王决断便是,臣妾只有一句话,不拘大王如何处置,臣妾都会欣然接受,不怨不怒。”
妲己对着帝辛深深的福了一礼,还偷偷撇了一眼,其的慢慢情意正巧被帝辛捕抓到了。
“爱妃放心,孤必不会让爱妃委屈了去,安子……”
依然跪伏于地的安公公已经被冷落了好久,膝盖都疼痛难忍的。
见帝辛叫自己,忙趴的更低了,恨不能把头都整个埋到地里去。
“老奴在。”
“你也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
“谢大王不罪之恩。”
得了宽恕,安公公这才颤颤巍巍的艰难起身,还不忘对着妲己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已示谢意。
“去把冀州候世子请进来,另外,把那奴婢捆好了,莫要让她胡言乱语了去,便让她跪在殿外,等候羽皇贵妃娘娘亲自处置。”
心已然有了决断,帝辛便绝不拖泥带水,而是细致的逐一做了吩咐,唯恐哪里出了纰漏。
“大王,大王之意,是要派人去请了羽皇贵妃娘娘前来吗?”
听了帝辛的吩咐,安公公很是惊诧的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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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僵持不下()
“先请冀州候世子进来吧,让那个婢子多活一时半刻也没什么打紧,你去吧。 :///”
帝辛虽是已经决定了,但心下不免有些不确定,事关冀州候世子,总要问过本人才成,这也不是让妲己硬去压制的事。
若然冀州候世子不悦,那便杀了这奴婢也是了,妲己尚能如此体谅自己,难不成羽皇贵妃竟然不肯?
“是,大王,老奴这去办。”
见帝辛没有其他吩咐,安公公连忙退出这个满是杀气的地方。
妲己以为帝辛是宠爱羽皇贵妃宠到有些糊涂的地步的,万没想到竟还是这般敏锐,不由的轻蹙了眉头。
没有两句话的功夫,苏全忠便进了殿来,整袍服,正衣冠,规规矩矩的磕头请安。
“爱卿快快请起,勿需多礼。”
帝辛虽是对藩属心戒备,却是不肯在人前落了面子的,毕竟朝廷还强大不到可以削藩的地步。
“谢陛下。”
苏全忠心有气,便不若妲己般能忍隐,脸郁气不散,竟是连话都是极为生硬的。
“爱卿受委屈了,孤定当给爱卿个公道,来人呐,还不给冀州候世子看座。”
帝辛本是个不容置喙的性子,但是这事本有愧于冀州候世子,是以话便缓和许多。
压制脾气终究是不畅快的,所以这后面对着内侍的吩咐便是拔高了声调。
守在门口伺候着的小内侍忙不迭的搬看墩子过来给苏全忠坐,因跑得匆忙,险险摔倒。
“谢大王。”
苏全忠也不是如表面表现的那般憨厚耿直,虽是面不悦,却也拿捏了尺度,必不至让帝辛记恨了去。
“爱卿难得来朝歌一趟,又少入宫门,不想竟被那不开眼的奴婢冲撞,当真是可恨,爱卿放心,孤必定会给爱卿一个交代,那婢子是孔雀台的人,孤这便让人去请了羽皇贵妃过来,让羽皇贵妃亲自处置这个狗奴才。”
“大王切莫这么说,臣不过区区臣子,在天下脚下,岂敢言委屈,只是这奴婢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公然侮辱于臣,辱骂媚妃娘娘,臣不知这是仗的谁的势,说的话又是否属实。”
“这……爱卿此言便太过牵强攀附了,总有些不长眼的奴才私自生事,与主子很不相干,便是冀州,怕是也有些不肖的奴才在吧。”
“大王说的极是,臣也不敢妄自揣度,只是,这区区奴婢都敢公然辱及媚妃娘娘,想来媚妃娘娘在宫是个没有地位的,臣心委实难安。”
苏全忠不是听不出帝辛是存了让自己闭嘴的心思,想要用一个奴婢便把事情草草的敷衍过去。
但是事关妲己的荣宠卑微,苏全忠便绝对不能退让,便如伯邑考所言,妲己是自己的妹妹,在保全冀州的前提下,自己也要多多顾念才是。
妲己见苏全忠这般话锋犀利,不免惊诧,连连使了眼色过去,奈何苏全忠看都不看,只态度坚决的与帝辛僵持着,不肯稍退一步。
“爱卿这话是在指责孤?指责王后娘娘管理后宫不力,竟致媚妃多受委屈吗?”
苏全忠的不满,让帝辛微微有些不快,便是羽皇贵妃有些差池,也容不得一个臣子指责。
妲己虽是受了些委屈,但是自己终会补偿了她,这又有何不可。
藩属于朝政便爱咄咄逼人,现在是连后宫也欲把持吗?还是说自己堂堂君王,连宠爱谁,不宠爱谁,也要看了家世背景来决断不成?
“臣不敢,臣不过是一介外臣,岂敢指责后宫,不过是事关臣妹,不得不关心一二,臣闻听陛下竟不欲让臣妾行册封礼,这是前所未闻之大耻辱,是以心激荡,才致口无遮拦,言语无状,还望陛下恕罪。”
“这件事,确是孤考虑不周,不过媚妃身居妃位,便是没有这册封礼,也没有什么相干,后宫定无人敢小觑了她,这一点,孤是可以保证的,姜王后端正贤淑,也是会回护于她的。”
“大王,没有册封礼,便是名不正言不顺,臣说句大不敬的话,他年之后,若是媚妃娘娘不幸故去,便是想以妃位葬于妃陵都是不可得的,这天大的屈辱,陛下欲让媚妃娘娘如何吞下呢?”
苏全忠并非没有看到妲己焦急的暗示,可是这事非寻常,若退一步,待自己离去,回转冀州后,妲己且不知要在宫如何自处,又如何管束奴才。
“这,孤到是未曾深思,不过孤可以保证,必不至让媚妃沦落至斯,妃陵必然会给媚妃留一席之地。”
帝辛确是不曾想过这身前死后之事,却也不觉这是个大问题,不过是自己一句话,一卷圣旨的事。
这还是因了妲己也是自己所喜爱的,若是旁人,便不许这妃位又如何,谁还敢多言了去。
“陛下的仁德,臣是不敢丝毫有疑的,只是臣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明示。”
听帝辛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便是丝毫没有可转圜的余地,苏全忠的火气也有些来了,强行压制也还是有些流露出来。
“哦?爱卿有何事不明,定要询问于孤?”
“大王,臣想问,大王为何一定不许媚妃娘娘参加册封礼,可是娘娘犯了何事?还是说当真如孔雀台那婢子所言,不拘是媚妃娘娘,还是身怀龙裔的柳采女,都是不被陛下所认可的,只是为了册封羽皇贵妃娘娘,才不得不为,不许这册封礼,也是为了讨羽皇贵妃娘娘欢心,亦或是被羽皇贵妃娘娘以情所胁迫?”
苏全忠这话,已是赤果果的跟帝辛对了,这层面皮生生的撕了下来,端看帝辛是要不要这层脸面了。
“混账东西,说的甚么混账话,孤岂会受制于人,羽皇贵妃身份贵重,又岂是一个奴婢可以攀诬,你一个外臣可以置喙的?孤行事,自是孤自己的意思,与他人很不相干。”
“既然不是羽皇贵妃娘娘相逼,那大王又是所为何事,如此羞辱媚妃娘娘,又是何故,非要当了羽皇贵妃娘娘的面去保证,以致孔雀台的奴婢都知晓此事,竟能公然给臣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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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罔顾承诺()
“冀